偏吻荊棘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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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珩把門開得大了一點,向阮蘇茉介紹:“這是我朋友,裴越。” 第一次見面情況有些亂,阮蘇茉現在才知道裴越叫什么名字。 原來他是段西珩的朋友。 阮蘇茉友好地跟裴越打招呼:“你好,我叫阮蘇茉。” 短暫的安靜過后。 段西珩問阮蘇茉:“沒了?” “還有什么嗎?”阮蘇茉有些疑惑。 段西珩默不作聲,似乎是在等她自己領悟。 阮蘇茉想了想,想起上次林珊妮去她家,段西珩的自我介紹—— “噢,他是我老公。” 裴越:? 裴越:!! 裴越:…… “打擾了,祝你們生活愉快,再見。” …… 送走裴越,門重新關上。 阮蘇茉這時候才明白過來裴越剛才在門口說的是什么意思。 “他以為你帶我來開/房?” 段西珩還在暗自回味阮蘇茉那一句“老公”,視線瞥見阮蘇茉光著腳,便回頭去拿了一雙酒店拖鞋,蹲下放到她腳邊。 套間里鋪著柔軟地毯,并不會覺得腳冰,而這時候阮蘇茉擺出不高興的樣子,沒理會拖鞋,雙臂環胸盯著段西珩看。 “你是不是經常干這樣的事?” 段西珩回答:“沒有。” 他站起來,借著身高垂眸看阮蘇茉:“穿鞋。” 阮蘇茉不情不愿地穿上拖鞋,嘟囔著:“誰知道你在國外是不是經常這樣,外國都很開放的。” “說了沒有。” 段西珩的聲音有些淡,聽得阮蘇茉怔了一下,隨后嘟起嘴:“沒有就沒有,你兇什么!” 段西珩:? “就知道對我兇!你的朋友都比你好,我玩游戲輸了都還會主動幫我喝酒,你呢!你就在旁邊看戲!” 說到這,阮蘇茉眼圈紅紅,憤憤踢掉了剛剛穿上的拖鞋,走去沙發那里拎起自己的高跟鞋:“我回去了。” 段西珩攔住阮蘇茉,輕輕拽住她手腕。 她的情緒變化總是很快,而他也已經習慣。 他先耐著性子說:“晚上的游戲,對方是故意的。她是老手,知道你不會玩,特意找你。” 阮蘇茉輕頓,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 “為什么特意找我?我又沒惹她。” “她有她的目的。” “……” 阮蘇茉想了想,豁然開朗:“她看上你了。所以給你送酒,故意找我玩游戲,就是想正大光明要你跟她做茍且的事!” “……” 段西珩發覺阮蘇茉腦子也不是很笨,就是…… “什么叫做茍且的事?” “她都讓別的男人親她臉了!后面她再贏,要你也親,不就是茍且的事!” 阮蘇茉現在一萬個慶幸,還好她最后贏了一局,然后被段西珩帶走。 可這樣一想她又不高興起來:“你明知道她在耍我玩,你還不幫我?你是多想她贏!” “我不是幫你了?”段西珩伸手拿過阮蘇茉拎著的鞋,聲音淺淡:“最后你贏了。” “我也被你贏走了。” 段西珩極少參與這樣的場合,對那個游戲也是一知半解。 等看明白后,才出手幫阮蘇茉。 酒是裴越喝的,他倒也不怕阮蘇茉會輸。 阮蘇茉忽然偃旗息鼓,心底的氣一時發作不出來。 “如果,如果我輸了呢?如果……是她想要你做什么呢……” “那我會告訴她,我結婚了。” 段西珩重新將阮蘇茉的鞋子放好,回過身面對她時,眼底沉了幾分。 他說:“剛才不是兇你。在國外這幾年,很忙,沒有做過別的事。” 學業,生活,很忙碌很累,已經有些喘不過氣。 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除這些以外的事情,更別提不存在的開/房。 阮蘇茉輕輕“噢”了一聲,忍不住問:“也沒找過女朋友嗎?” “沒有。” 阮蘇茉:“是國外的女孩不夠漂亮嗎?” 段西珩這會兒表情很淡,半闔的眸靜靜看著眼前的人,微突的喉結動了動。 他點頭:“嗯。沒有你漂亮。” - 這場雨暢快地下到凌晨。 天邊泛白之時,雨才漸漸停歇。 晨曦微透,林珊妮在床上滾了一圈,才懵著神醒過來。 睜開眼睛,發覺四周十分陌生又十分像酒店的裝修后,她嚇得差點滾下床。 昨晚發生了些什么? 好像是阮蘇茉走了之后,她也走了。 然后呢? 林珊妮瑟瑟發抖,她酒量不行,這會兒已經完全斷片了。 低頭一看—— 要死,衣服都換了! 穿著酒店浴袍! 正當林珊妮悲憤交加企圖咬舌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醒了?” 她抬頭,看到她哥梁宴站在浴室門口,頭發黑濕,襯衣松散寬松,看起來是剛洗漱過。 林珊妮用最快的速度清醒過來,問梁宴:“昨晚你帶我回來的?” 梁宴似乎不是很想提昨晚的事,態度有些冷硬,像哥哥一樣訓斥meimei:“不會喝酒就別喝。林珊妮,沒有下次了。” 林珊妮扁扁嘴,心想著自己也沒喝多少。 是那個調酒師騙人,說好的沒多少度數呢? 這時,林珊妮想到另一件比較重要的事:“哥,我衣服……” “你自己換的。” “噢……” “昨晚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應該要記得什么嗎?” 梁宴繃著臉,心想這樣也好。于是說:“沒什么。收拾一下,回去。” 停頓幾秒,他盯著林珊妮:“再讓我發現你去酒吧,馬上給我收拾東西離開。” “……” 行唄。 你的地盤你說了算。 林珊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掀開被子下床。 經過梁宴身邊時,她停了一下。 “哥,你是不是工作熬夜上火了,嘴巴都破皮了。” “……”梁宴轉身就走。 林珊妮搞不明白為什么她哥今天好像心情不好,她有點不敢惹,怕他一個生氣就趕她離開度假村。 走進浴室,林珊妮先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把水沖臉,抬頭看向鏡子—— 怎么回事,她也上火了? 嘴巴怎么也破了? 林珊妮麻溜地收拾好自己,麻溜地離開梁宴那里。 她哥很忙,她不打擾他工作,更何況,今天她哥脾氣不大好。 回到自己住的小別墅,林珊妮只看到被遺忘的可憐的小茉莉,不見阮蘇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