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嬌妻后媽 第2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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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韓竟還真不是一個教育路子。 韓竟忙里偷閑在家休息了半天,也沒閑著。睡了個午覺,醒來便忙上忙下的檢查著屋頂門框, 挑水買煤,忙活一下午,又順道把幼兒園的晨晨接了回來。 等孟寧下午下班回來的時候,韓竟已經把飯做好了,悶在鍋里,正在院子里修剪著花圃里的花。 孟寧喜歡花,但不是個養花的性子。 每天忙著自己的生意和孩子,日子忙碌又充實,哪兒還有時間關注家里花花草草。 再說,她也不會養花,想想都覺得養花是很麻煩的事情。 她只喜歡欣賞,欣賞每次看見那片的美景都會帶來的瞬間心動。 孟寧最大的優點就是自我認知明確,不懂不會裝懂,更不會輕易觸碰。 最多是每天路過花圃的時候,會駐足欣賞片刻,聞著清風帶來的花香,心情都美妙許多。 生活總是要有些鮮花的。 韓竟知道孟寧喜歡,待這些花用心極了,還特意去圖書館找過書,也問過老手,自寫成一本小冊子。 他不在家的時候,澆花養花的任務就在兩孩子身上。每次回家的時候,不管多晚,總會抽些時間看看那些嬌花。 “mama!” 正跟韓竟打下手的晨晨聽見了孟寧的腳步聲,抬頭見到了孟寧,一臉的驚喜。 “mama回來了!” 孟寧放下手里的包,蹲著給晨晨擦了擦滿是泥的小手,聲線溫柔,“又跟你爸爸弄花呀?” 晨晨點著小腦袋,聲音清脆,“花好看,給mama!” 孟寧聽的心都化了。 她給晨晨擦了擦小手,一點也不嫌棄地親了親她小臉頰。 晨晨“咯吱咯吱”笑起來,兩只小細胳膊圈著孟寧脖子,連聲喊著“mama”。 韓竟看著她們母女兩親親熱熱,目光都是暖意,利落干完手頭里這點活,拎著小鋤頭走過來。 “洗手吃飯。” “可以吃飯啦!”晨晨拍著小手,又著急起來,“我要去喊小舅舅吃飯。” “好。”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過飯,停了半小時。 院子里泛著暖黃色的院燈亮起,孟寧抱著晨晨在膝蓋上,聽著她講著今天幼兒園發生的事情,眼里看向不遠處——韓竟正看著冬冬比劃著他新學的東西。 夜風吹過,蟬鳴樹梢,院里老樹投在地上,映出交錯枝葉。 “mama,你笑什么?” 孟寧輕搖著頭,親了下她額頭,晨晨便膩在她懷里,小臉笑成了朵花。 兩孩子都省事,也沒煩心事。到點就困,困了就睡,睡眠狀態好得不得了。 看完兩孩子。孟寧跟韓竟回了屋子,一個下午了,兩個人終于有了點自己的時間。 韓竟給孟寧打水洗漱,孟寧洗漱完,散著頭發,抹著雪花膏在手腕,又一點一點往臉上涂抹。 “你這次能在家幾天?” 韓竟洗了把臉,毛巾蓋在臉上,極有規律地擦了三下。 “跟之前一樣,明天一早走。” 說話間,韓竟便把毛巾搭在架子上,掀了簾子,把水倒在外面。 孟寧輕聲嘟囔了句:“我還以你還能多待幾天。” “這段時間是有點忙。”韓竟腦子里認真過了下最近幾日的安排,確實抽不出時間,有些歉意,“下個月吧。” 下個月大鳴就能慢慢接手了。 “下個月就好了。”他輕聲哄她,“下個月我陪你去百貨大樓?” 逛街好像是孟寧最喜歡的休閑活動了。 “不要。”孟寧從梳妝鏡剛好能看到后面站著的韓竟,眨了眨眼,笑起來,“我才不要你陪我。我是想要你能休息休息。” “韓同志,你不覺得你最近太忙了嗎?” 她轉過身,很認真地看向他,“韓同志,你每天都這么早起晚歸,身子會熬壞的。” 韓竟一怔。 孟寧從包里拿出一管膏體,擠些在手心,又用小指勾著他的小指,掌心輕揉他小臂,心疼道,“都破皮見血了。” 藥膏蓋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弄上的傷口上,除去最開始那瞬刺痛,留下的都是冰冰涼涼的清爽。 孟寧抹好藥,拉著他的手臂,認真看了下,確定沒什么其他傷口了,才松了手。 “韓同志,你要照顧好自己呀。” 韓竟望向她眼眸,那是一如既往的清澈透明。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敲在他心上。 他緩了片刻,“好。” 孟寧滿意地把藥膏遞給他:“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抹。行了,我們睡覺吧。” 韓竟接過藥膏,隨手放在圓桌上,而后手心覆蓋在孟寧拉燈的手上,把人抱在懷里,順著她的勁兒,拉下了繩子。 “睡覺。” —— —— 第二天一早,孟寧醒的時候,床邊照舊沒了人。床鋪摸起來都有些涼,估計又是走的很早。 她起床披了件衣服,坐在梳妝臺旁,卻看見桌子上放著的有個黃色的信封,厚厚的。上面筆鋒遒勁凜冽寫著“收入”兩個大字。 孟寧左手兩指輕點在信封上,手指無聲跳躍在鋼筆字體上,似還能感受不久前字跡主人的心情。 愉悅地,歸屬著。 拆了信封,里面都是被人整理好的一疊一疊的錢,有一塊的、兩塊的零錢,也有一張一張的大團結。 孟寧大概數了下,跟她之前猜的數額差不多。 挺好的,再干個半個多月,本就收回來了。 這可比她跟何波事業剛起步的時候掙得多了。 這年頭,異地的生意是真好做。 孟寧手指捏著信封一角,轉著在桌面,想了片刻,又笑起來。 不過,若是在同一起點,同一時間,韓同志,還真不一定勝過他們。 奇奇怪怪的勝負欲。 時間一晃到了七月。 考前,小武還鬧了些脾氣,說著不想去考試的鬼話。被大文娘拿鞋底追著從巷頭打到巷尾。 小武本身就是個孝子,見老娘追的直喘氣,也不跑了,低著頭,任著老娘在自己腦門上拍了幾下。 大文娘還是心疼小武,拿手拍他后背,“你煩什么糊涂呢!你不上大學沒點本事,你怎么對得起人孟財務!怎么報答何先生這么年對咱們家的恩情!你糊涂啊!” “娘,我不考試我也能幫我何哥做生意。我上個月生意老好了。”小武聲音悶悶,“娘,你就別讓我去了,反正,反正我就是腦子笨,去了我也考不上。” “考不上你就不去了!你這次考不上,冬天你再繼續考,冬天還考不上,你明天還給我繼續考。” 大文娘壓著小武回家,拽著他耳朵邊,低聲道,“你看你大哥,這上了大學就發糧票。畢了業,還有工作。工作了就有錢拿,這可是鐵飯碗啊!” “這萬一,日后你們生意要是不行了,咱好歹也算給你何先生跟孟財務留了條路。” 大文娘一輩子謹慎慣了,做什么事總喜歡留退路。 她拽著小武進了家門,還在喃喃,“咱做人不能虧了自己良心。” 孟寧知道小武不想去考試的事,還是進寶送賬本的時候說的。 “怎么會這樣?” 進寶這幾年長高了不少,孟寧看他都需要仰點頭。 他想了下,“應該是怕自己考不上丟人吧。小武哥那么重面子的人。” 也是,她身邊參加考試的,除了小武,基本上也都過了。 小武又比進寶還長幾歲,有點壓力也正常。 “他這兩月復習的怎么樣?” 進寶臉上不見笑:“懸。” “財務,我也覺得要不這次別讓小武考了,我怕他再考失利,影響他冬天的考試。” 孟寧聽到進寶的想法,有些意外。 “進寶,考試確實是很大的一件事。可對于小武來說,這件事也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他是個成年人了,他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參加或者不參加,都是他的自由,我們不能打著為他好的旗號,去不顧他的想法干預他。這樣,是不是有些不甚妥當?” 孟寧跟何波的處事方式還是有些不一樣。 何波更強勢一些,在去年甚至都是半強迫逼著大文他們學習來著。 孟寧更自由些,不拘什么,她始終都不認為只有上大學一條路可以走。 小武確實在其他的方面有他自己的閃光點。 進寶是個很聰明的人,沉默了瞬,沖孟寧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財務。” 而后,又繼續把自己手上拿著的文件攤在孟寧桌子上,繼續跟孟寧談公事。 “財務,這是我找的幾個同學,我們合作提出了個想法......” 孟寧看著眼前這個依舊白皙瘦弱的男孩,恍惚數年前初見,倉庫院里一角,被眾人圍在最里面,手拿著樹枝,圓滾滾的眼睛看向她,像個受驚的小猴子,瘦的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