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食記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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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永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樣半夜到我家里來,是不是一會兒又要叫我一聲好哥們? 思緒混亂不堪,情緒一塌糊涂。總之她突然就做出了一個自己都沒想到的舉動:她拉住了天天的手,天天詫異地看著她。她鼓足勇氣,直視著姚望說:“姚望,我剛才只是沒好意思告訴你——他確實丟了東西。但我讓他來我家待著,是因為,呃,他……是我男朋友。” 天天徹底傻掉了。準備好了從此告別,卻拿到了正式聘書。 姚望也傻掉了。她和他……在一起了?她不是剛和陳明碩分手嗎?這么快就有了新歡?他突然想起她當初就是甩了李澤就迅速和陳明碩交往。那次出差時,天天就和她在一個酒店。也許,那時候他們就已經…… 她說只要帥就可以。原來真的是帥就可以。她說不想隨便,原來是可以和別人隨便。 他看著這個他精心幫她布置的房子。真諷刺。她在這個房子里拒絕了自己,又在這里招待新男友。 她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她只把我當老同學。她當年還拉黑過我。也許,如果不是有工作關系,她心里,討厭我? 突然之間他有點恨她。覺得她無情,虛偽。那些笑容,那些快樂的瞬間,她說他哪怕是送快遞的都可以……全都是客套?虛偽?敷衍? 他想裝作滿不在乎,可是他不擅長偽裝。他想說幾句諷刺的話,甚至警告她不許在公司的宿舍與別的男人同居,可又不忍心那樣對她。 終于他一言不發,轉身離去。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他終歸還是沒有控制好風度。 譚麗莎看著那扇關掉的門,心灰意冷卻又如釋重負。也好,就這樣吧。以后不用再糾結。 天天輕輕地問:“你喜歡他,對嗎?” 譚麗莎回過神,笑了一下,說:“也不算吧。。” 天天抱住她,在她耳邊喃喃地說:“沒關系,我不在意。我會努力讓你忘掉他。” 他的擁抱溫暖有力,每一個動作都充滿深情。人在情緒起伏時本來就脆弱,需要一場歡愉來忘掉一切。何況他又擁有那樣美好的身體,以及全心全意取悅她的意愿。 一切都很適合太久沒人愛,終于疲倦了的她。不要那么多復雜的情愫,只是純粹地享受眼前這個戀慕自己的人無微不至的侍奉。一種簡單的原始的快樂,猶如一天糟糕的旅行后,終于進了一家品質過硬的干凈酒店,打開熱水龍頭,水壓充足的熱水從花灑中傾瀉而下。所有的糟心事都隨之而去。那一刻沒有人會介意酒店的裝修和氛圍。裹著身體的細密溫暖的水流,就是幸福本身。 她覺得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 第二天早上,譚麗莎醒來就聞見了一股糊味。她嚇了一跳,趕緊跑到廚房,就看到了正在做飯的天天。廚房是半開放式的,長長的島臺將用餐區和烹飪區分開,島臺上放著漂亮的多士爐。天天正在忙碌,見她來了,把面包放進多士爐,笑嘻嘻地說:“早餐馬上就好啦。” 他還做了煎蛋,煮了咖啡。 她問:“你聞到糊味了沒有?” “哦,是多士爐的味兒。沒事兒。” 隨即多士爐彈起,面包出爐,色澤金黃,恰到好處。她以為是這多士爐質量不好,就沒繼續問。 兩人一起吃早餐,天天只吃牛奶和雞蛋。她詫異地問:“你不吃面包嗎?” “沒有面包了。不過沒關系,我不用吃面包。” “冰箱里有兩袋吐司呢。你是不是沒看見?”譚麗莎說著打開冰箱門,去拿吐司,然而冰箱里沒有面包。 天天不好意思地說:“呃,那些被我做糊了。” 譚麗莎這才發現垃圾桶里全是糊掉的吐司,以及打碎的蛋殼和失敗的煎蛋。原來他早上不是做飯,是搞實驗來著。 天天解釋:“我不太會用這個東西。” “……你昨天直播的時候不是還賣了多士爐嗎?” “我不太會做飯。這個多士爐和昨天賣得不一樣……” “你不會做飯?”譚麗莎詫異地問:“我怎么記得你還教會員做健身盒子。” “我就是把你做的餐盒發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參考著做啊。” “那你都在外面吃?那不會很貴嗎?” “吃食堂,還可以。” “有食堂啊?你住哪兒啊?這么好的福利?” “是……大學里的房子。” 譚麗莎來了興趣,想提tiffany多問幾句:“學校里的房子是不是很便宜?我室友好像也要去學校里住。哪個學校?多少錢?條件好嗎?” “不是租的。是宿舍。” 譚麗莎還沒反應過來,以為他是像陸霞那樣為了省錢去宿舍蹭住,笑道:“你也這么會省錢啊?……” 可隨即她意識到天天的樣子太過局促不安,才突然反應過來:“你不會還在上學吧?” “……我馬上就畢業了。” “這不是剛開學嗎?最快你也要明年才畢業啊。”譚麗莎簡直眼前一黑:“你到底多大了?” “我虛歲……” “說身份證上的年齡!” “二十一。我真的已經大四了!” “我要看你身份證!” “……丟了。但是你可以去健身房問,我在那里實習,他們有我證件履歷的!我沒有騙你!” “所以,你是去兼職打工的嗎?” “那是我大四的實習單位,我是學訓練教育的。暑假也沒什么事,我就提前去了……” 譚麗莎更驚恐了:“所以你為了陪我看工廠,把你的大四實習搞砸了?!” 天天連忙表忠心:“為了你,我不在乎的!” 譚麗莎心里咆哮:我他媽的在乎啊! 但面上還是盡量平和地問:“實習成績會影響你畢業嗎?” 天天遲疑著沒回答。 譚麗莎瞪大了眼睛:“你別告訴我,你要因為陪我畢不了業了。” “我有重修的科目。考不過的話,可能會拿不到畢業證。但那不是因為你。”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完全不知道說什么好。難怪這小子好像每天都很有空,難怪他看起來不富裕卻也不在乎工作,難怪他這么熟知大學里的情況……原來根本就還是個沒畢業的學生。還他媽的是個學渣。 天天一臉緊張地說:“其實去健身房做教練不需要學歷的,我肯定能找到工作……你就當我已經工作了,不就行了嗎?” 譚麗莎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無論如何,你得拿到畢業證,明白嗎?” 他點頭如搗蒜:“為了你,我會努力的!” 她覺得頭疼。果然放縱沒有好下場。這現世報來得也太快了吧!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第83章 老爸的豆漿油條 這一天上午,譚麗莎陪著天天補證件,做掛失手續,又勒令他把成績單拿給她看,發現他已經在肄業的邊緣。好在體育大學的功課要求不高,趕緊補救,重修補考趕緊安排起來,還有希望按時畢業。 天天之前的實習搞砸之后,胡亂找了個小型健身工作室瞎混,就圖時間靈活,可以離譚麗莎近。她耐著性子勸他,好的實習單位對就業有直接的幫助。她當年就是不懂這一點,傻乎乎地隨便找了個地方實習,而有心機的同學,早就在實習時搞定了好單位的工作機會。 他對她百依百順,說什么是什么。但是她說到找工作時,他樂觀地說:“沒事兒,好多健身房要我呢。都是教課,在哪兒不一樣呀。” “短期可能區別不大,但長期職業發展,不同的平臺可太不一樣了。” “那我就積累經驗,然后創業,自己開個健身工作室。” “北京的房租這么貴,自己創業很難的。再說創業也得有管理經驗啊。你還是先盡量找一份有提升空間的工作吧。” 天天乖巧地說:“好,我聽你的。” 其實她也沒有比他大太多,不過是五六歲的差距而已。可不知為何,感覺在這種問題上簡直就像是兩代人。簡直在體會“家長一日游”,好像多了個弟弟,又像突然冒出來個兒子。 她像那種一晌貪歡,多年以后突然有個私生子找上門來的風流渣男一樣悔不當初。姚望卻以為她肯定在跟天天卿卿我我,又難過又生氣,躺在床上,早飯也不吃。上午姚大有打電話來,問他在干嘛。他悶悶地說:“在家里歇著。” “吃早飯了嗎?” “沒呢。” 沒一會兒,姚大有就拿著豆漿油條殺到了他家里,質問:“你到底怎么回事?” 姚望穿著睡衣,頭發亂如鳥窩,煩躁地說:“你別管我。我周末睡個懶覺都不行?” “年紀輕輕的,怎么這么頹廢?你這不是沒什么事兒嗎?為什么不跟玲玲去看度假村?” 這件事姚大有昨晚就不爽——catherine說有朋友在做度假村,周圍升值潛力大,可以過去住一晚,玩一玩,順便看看投資的可能。姚望卻說不想做地產也不想做旅游,而且第二天還有事,拒絕了。 此刻一問,這小子根本沒事,只是在家里睡大覺,頓時覺得這兒子剛努力了沒兩天,又開始不著調了。 姚望說:“我對那些亂七八糟的項目不感興趣,我就做我自己的產品就行了。” “就算你對項目不感興趣。人家玲玲一個漂亮女孩子,都這么主動了,還當著于總的面,你好歹也應該給個面子呀。”姚大有的霸總脾氣上來了:“你先把早飯吃了,然后給玲玲打電話,約她出來。” 姚望對“吃早餐”的建議從善如流,立刻開始吃喝,但他拒絕與catherine約會:“我對她沒感覺,別瞎撮合了行不行啊?你不是有女朋友嗎?大周末的跑來管我干嘛?” 姚大有一呆,會錯了意,以為他還在惦記陳柔櫻。他略有內疚,又有些尷尬,就放緩了聲音,勸道:“小柔那樣的女孩子,是要養著供著的,不適合你現在這個階段……” 姚望沒好氣地打斷他:“你放心,我早對你女朋友沒想法了。” “那你前兩天找小柔干嘛?說什么著急買古董家具,家具呢?”姚大有打量著姚望的屋子。 姚望前幾天著急買一些漂亮的立等可取的小家具,就向陳柔櫻請教。陳柔櫻最擅長此道,馬上推薦了幾個高檔古董家具商人。當然這種事她絕對不會瞞著姚大有,立刻就跟他說了。此刻前因后果一聯想,姚大有懷疑姚望對陳柔櫻還是沒死心,在那里沒事瞎搭訕。 姚望說:“都在莎莎那兒呢。那是給她用的。” “你給員工宿舍買那么貴的古董真皮沙發?你是不是……”姚大有突然醒悟過來:“你不會是對莎莎有意思吧?” “我說了你別管我的事。” 不否認就是承認了。姚大有略感詫異。在他的印象里,譚麗莎不算美女,姚望又一向只喜歡漂亮女孩。但再一想,頓覺整盤棋都被盤活了:莎莎忠誠可靠,工作努力,還是知根知底的中學同學。家世雖然不如玲玲,但這樣就更賢惠好控制。而且,莎莎看著身體就好,不像玲玲,太瘦了。 他簡直喜不自勝:“那不是挺好嗎?你約她出來呀!” “她不喜歡我。把我給拒了。” “拒了?你怎么跟她說的?” 姚望也是無人傾訴,忍不住就把表白的事都跟老爹說了。姚大有目瞪口呆:“你他媽這是表白?什么叫湊合?你買東西這么跟人家說話都得挨打!還有,倆人一個屋子里,喝了酒,你都不碰她?你沒毛病吧?” “我試了。她不愿意。她說她不喜歡隨便的男人。難道我強迫人家?” “那你就說你不是隨便的,你是認真的,不就行了嗎?!”姚大有簡直咆哮了:“女孩子真那么不愿意,人家跟你大晚上孤男寡女在家里倆人喝酒?” “那不代表什么。我倆是老同學,以前也一起喝酒過夜……” 可他突然停住了。他隱約發現老爸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真的,她說不喜歡隨便的男人,為什么自己當時不跟她說他是認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