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四份婚約的異世界冒險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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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丹程:“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將這片區(qū)域照亮嗎?” 厄尼斯特:?我能啊。 魏丹程面無表情的放開了那片斗篷。 “不好意思,人類的夜視能力確實是不太好,如果下次我們還要到這里來接鏡鳥的話,你可以讓這里稍微亮一點嗎?” 厄尼斯特一下愣住了。他像是完全沒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甚至永遠(yuǎn)平靜的眼睛都慌亂的動了動,但很快,圣子就恢復(fù)了平靜。 “好的?!彼f:“但是我們現(xiàn)在要回去了,即便明亮路面也可能凹凸不平,請牽住這個,不要摔倒?!?/br> 魏丹程:好……等一下。 她懷疑的看向圣子:“您可以直接把門開到這里來嗎?我們往前走一步,這就不算是同一個地方了吧。” 厄尼斯特:“……確實如此,是我考慮欠佳了?!?/br> 大門直接開到腳邊,魏丹程向前跨出一步便離開迷宮,明媚的陽光灑下來,她忍不住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果然有人說每天見到陽光的時間和次數(shù)決定了一個人的心理健康,這件事情果然是有所依據(jù)的! 陰暗晦澀的環(huán)境就是會叫人下意識的神經(jīng)緊張,還是這樣的燦爛陽光比較適合人類生存。 一扭頭,她一眼就看見了正在花園曬太陽的白鼬騎士。 “瑞德!”魏丹程跑過去。 白鼬騎士看起來正在精心挑選花朵,神情非常專注,似乎正在一朵淺金色和一朵銀藍(lán)色的花朵之間猶豫不決,突然聽到魏丹程的聲音,被嚇了一跳的瑞德直接一劍就將兩朵花全部砍斷。 “果然是你??!”她高興地蹲下。 “正是在下。”瑞德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他將兩朵花一起遞給魏丹程:“之前在丹程小姐面前那樣失態(tài),還自顧自的丟下您一個人,真是叫我無地自容。為了向您賠罪,我本來打算折一支花送給您,但是剛才一不小心就把這兩朵花都折下來了,既然如此,就請您一并收下吧?!?/br> 白鼬騎士的眼睛黑黝黝的,因為害羞想要躲閃,但騎士精神讓他在想要求取原諒的時候必須要坦率地面對對方,因此便強令自己不許挪開眼睛,魏丹程猜測他說不定都在悄悄地屏住呼吸。 她接過對方小爪子遞過來的花朵。 “其實我才應(yīng)該道歉呢,我之前在自己的家鄉(xiāng)養(yǎng)成了對于這里來說不好的習(xí)慣,一時之間還沒有改正過來,也請瑞德原諒我?!?/br> “不,完全沒有關(guān)系!”因為回答太過迅速聲音太過洪亮,連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的瑞德愣了一下,他想要找補但是已經(jīng)太遲了,干脆破罐破摔,就著剩下的勇氣繼續(xù)大聲道:“我對自己的皮毛可是非常有信心的,所以如果丹程小姐繼續(xù)想要摸摸的話,我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魏丹程,突然高興:“啊真的嗎?那太好了,我現(xiàn)在可以摸摸您嗎?” 瑞德,緊閉雙眼宛如要英勇就義:“可、可以!完全沒問題!” 他太緊張,聲音都破音了。 好的!既然已經(jīng)取得了你的同意,那我這次要好好的摸摸你!在家里白鼬可不是想摸就能摸到的,永遠(yuǎn)只能隔著屏幕看圖片到現(xiàn)在可以親手摸摸,那能是一樣的感受嗎! 這種機會!這種機會! 放過不是人啊! 她臉上笑容漸漸變態(tài),向立正站好小臉都皺到一起的白鼬騎士伸出了魔爪。 厄尼斯特蹲到了魏丹程的旁邊。 魏丹程:? 厄尼斯特:“你摸你的,不用在意我?!?/br> 魏丹程:??? 什么叫“你摸你的不用在意我”?你這么大個人杵在這里你叫我和我的小騎士怎么在一起快樂互動,你叫我怎么能快樂摸毛絨絨?。?/br> 用譴責(zé)的眼神注視了這家伙半天,得到的是一個“?”的眼神,甚至厄尼斯特看她半天不動,主動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往瑞德腦袋上懟了懟,用實際行動表示他確實沒關(guān)系,也確實不打算離開。 ……算了。 碰到耳朵時,她感到那只小耳朵猛地一跳。魏丹程拿出在朋友家擼貓多年的經(jīng)驗,雙手并用,一下子就把瑞德摸得東倒西歪。最后要靠扶住魏丹程的手才能勉強站穩(wěn),眼睛都暈暈乎乎的白鼬騎士努力地想要做出一副嚴(yán)肅認(rèn)真的面容,但是嘗試幾次都失敗了。 “唔,一名騎士可不能這么失態(tài)。”他努力維持清醒:“我,我很好?!?/br> 魏丹程:“那您還想摸摸嗎?” “可以!沒問題!”瑞德高高的舉起爪子:“我還可以!” 那就沒辦法了! 因為家不讓養(yǎng)寵物,于是最喜歡去養(yǎng)寵物的朋友家里擼免費的貓狗的魏丹程,曾經(jīng)把一只小貓從三個月奶貓一路擼成了四歲大貓,只要她進(jìn)門就開始喵喵叫著碰瓷,用頭頂她,還會走來走去的蹭她小腿并且發(fā)出呼嚕嚕的聲音。小區(qū)里的狗子和她都保持著非常良好的關(guān)系,路上碰見之后一定要過來熱情的打過招呼才會離開,只要她伸出手,下一刻就會翻出肚皮來。 面對擁有這樣一雙神之手的魏丹程,瑞得在快要翻肚皮的時候突然一下驚醒了! 他又一次發(fā)出更加高亢的“啊啊啊啊”羞恥聲音,兩只爪子捂住自己的臉,尖叫結(jié)束之后背對著魏丹程和圣子,現(xiàn)場搓出一塊拳頭大小的冰塊,亞音速開始擦擦擦的啃。 厄尼斯特嚴(yán)肅的點頭:“這就是摸摸嗎,見識到了?!?/br> 魏丹程:?你見識到啥了? 一塊冰塊啃完,白鼬騎士重新冷靜下來之后,他若無其事的跳上魏丹程的肩膀,詢問她接下來是否有別的安排。 她想了想,看向厄尼斯特:“我可以去教廷之外的地方嗎?” 圣子問:“你想去哪里?現(xiàn)在司嵐小姐沒有回來,暫時不要離的太遠(yuǎn)比較好。” 她解釋說因為他們再來到這里的路上碰見了一個叫做艾多的文珊,因為對方非常熱情的邀請了她有時間的話一定要過去做客,畢竟是在一世界認(rèn)識的第一個朋友,而且又可愛,如果可以的話她也還是想去看看的。 “教廷的附近確實生活著一群文珊?!倍蚰崴固厣晕⑺伎剂艘幌拢骸翱梢裕屓鸬潞湍阋黄鹑グ?,去之前最好先寫一封信給文珊,貿(mào)然過去的話閃電可能會比較難纏。” ?。?/br> 魏丹程有些為難:“可是艾多說他們都住在云上,我要怎么樣才能把信送給他?” 厄尼斯特:這很好辦。 他向她伸出手:“給我一朵你更喜歡的花作為報酬的話,我就告訴你?!?/br> ? 按照厄尼斯特說的方法,在門口放上鈴鐺和小花之后,此日清晨,魏丹程被一陣?yán)嚷暢承蚜恕?/br> “就是你要寄信嗎?”圓滾滾的風(fēng)滾草說:“既然如此,快點把信交給我吧,信使可是很忙的?!?/br> 第10章 風(fēng)滾草信使,看起來就只是普通的風(fēng)滾草模樣,但是頭上戴著帽子,胸前......大概是胸前吧,還有一個懸空的小喇叭。魏丹程看著這個信使完全愣住了,就這么呆呆地和并沒有五官的風(fēng)滾草對視了許久。 直到風(fēng)滾草忍不住了。 它看起來像是歪了歪頭(帽子動了,整個風(fēng)滾草也轉(zhuǎn)了轉(zhuǎn),應(yīng)該是歪頭吧),然后聲音譴責(zé)的開口:“你到底寄不寄東西啊,怎么你一句話也不說嘛!” 哦,哦哦哦哦。 魏丹程急忙拿出自己寫好的信:“我想要寄給我的朋友艾多,他是一個文珊,應(yīng)該是住在附近的云里,但是具體的門牌號我也不清楚,他家周圍好像有很多閃電......你可以送到嗎?” 風(fēng)滾草:? 風(fēng)滾草更加疑惑了。 他聲音逐漸不可置信:“你只是寄一封信,這個文珊就住在這附近,你只需要說他的名字和種族就行了,然后還問我能否寄到——你看不起我嗎你這家伙!” 氣憤地風(fēng)滾草差點就在走廊里鬧起來了,滾來滾去用力吹喇叭,發(fā)出叭叭的巨大聲響,最后走的時候還跳起來一下砸在魏丹程肚子上,雖然軟綿綿的沒什么殺傷力,但還是把人類少女直接砸坐在地上了。 風(fēng)滾草氣憤地從窗戶里跳走了——過了半分鐘,他又回來了。 “剛才忘記要錢了?!彼淠溃骸罢媸堑模冶荒氵@家伙氣糊涂了,現(xiàn)在趕快給我傭金?!?/br> 魏丹程遞給他一塊金幣。風(fēng)滾草先生讓她把硬幣拋起來,然后他自己也像一顆皮球一樣用力向上一蹦,如同狗狗接住飛盤,他也吃掉了金幣。 “哼,看在傭金這么豐厚的份上,暫時不和你計較了?!编洁洁爨斓恼f著,風(fēng)滾草在門口滾了滾,把那朵放在門口的銀藍(lán)色小花粘在自己的帽子旁邊后,風(fēng)滾草臭美的扭了扭,再次從窗戶里跳了出去。 徒留魏丹程一個人坐在地上,還沒從震驚當(dāng)中緩過神來。 好家伙,風(fēng)滾草竟然是信使??!我直接好家伙! 來到這個世界一天要好家伙好幾遍的魏丹程又一次發(fā)出了好家伙的聲音。 她突然有一個想法,想著要不然給姨媽寫一封信,拜托風(fēng)滾草送給姨媽怎么樣?但是她沒有這個世界的錢,之前寄信的錢也是和厄尼斯特借的,現(xiàn)在還要的話有點不合時,畢竟他們剛剛認(rèn)識,而且借錢總是叫人覺得有點別扭。 艾多的回信來的很快。熱情的文珊洋洋灑灑的寫了五六頁,字跡飄逸像是一陣風(fēng),還有一些簡筆畫的配圖。他們約好了今天中午的時候在鯨狀云旁邊見,已經(jīng)和閃電們打好了招呼,到時候會給客人放行,還提到了估計那只被人剪掉了飛羽的獅鷲不能飛行,他可以親自過來接她。 【別看我這個樣子,我可馬上就是非常可靠的成年文珊了哦,如果擔(dān)心我飛得太快了的話可以抓住我的角——但是我會非常照顧朋友的感受,不會飛很快的!(笑臉)】 這寫信的紙摸起來手感著實新奇,不像紙,反倒像是棉或麻的布料,魏丹程忍不住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又輕輕地拽了拽。 夠結(jié)實,更像布料了。 瑞德:“不是啦,這不是布料是云哦。因為文珊他們一直都生活在云上,幾乎一生都不會有踩在陸地上的機會,所以他們有很多針對云的技法,幾乎可以用云做成所有的東西呢。” 而且因為白云紙質(zhì)地輕盈,無論什么樣的墨水寫上去之后都不會變色,保留的時間也非常長久。在被制造出來之后除了制造這張紙的文珊主動要損毀它,一般情況下沒有什么外力能將他損毀,所以很多重要的書籍文件都會選擇用白云紙來記載。 這種能夠使用云的技法似乎只有文珊才可以使用,說是能讓云變成所有的東西,其實更像是定下契約,永不離開云來換取云的眷愛。 魏丹程忍不住問:“可是這樣的話,萬一你剛剛記錄下來的重要文件被遠(yuǎn)程銷毀了,那不是糟糕了嗎?” 瑞德:“也不是這樣,既然決定要出售白云紙,買賣的過程就受到了神明的監(jiān)督,所有賣東西的人都會提前準(zhǔn)備好相關(guān)的契約,買賣的動作完成之后,像白云紙這種屬于自己衍生物一般的產(chǎn)品就會與創(chuàng)造者脫離關(guān)系,即便是創(chuàng)造它的文珊不能輕易的銷毀了?!?/br> 哇—— 魏丹程目瞪口呆。 好厲害哦。 她很想問問這個世界有沒有詐騙犯。既然受到神明的監(jiān)督,那如果有的話,一定是騙術(shù)超群的騙子了吧? 還有還有,這個世界對強買強賣、重大誤解怎么看?如果買賣過程受到神明的監(jiān)督的話,這種不正當(dāng)?shù)馁徺I過程會不會被直接叫停?如果叫停的話怎么叫?從天而降一道雷光這樣嗎? 想知道的東西越來越多,魏丹程忍不住笑起來。 因為雷的飛羽幾乎被剪光了,這樣飛太過費力,之前他能堅持到目的地全靠一口不愿意在謝司嵐面前丟臉的氣撐著,但是這種全程只能用和元素精靈共鳴的方式飛行實在是太熬人了,于是在魏丹程過來找他的時候,這只有變成了大橘貓模樣,抱著酒瓶打嗝的獅鷲不耐煩地沖她揮揮手。 “我這樣子才不要出去呢,這樣的翅膀飛起來也太蠢了吧!而且不知道又要給那些元素精靈說多少好話,可惡!”說著,他抱著瓶子噸噸噸起來。 魏丹程:就算你不說這些,光醉酒飛行這一點就讓你今天從我的載具名單里被剔除了。 那看來只能等艾多過來接了。 時間就快要到他們約定要要見面的時候了,出門前還是要給厄尼斯特說一聲。 “雷沒辦法飛嗎?”厄尼斯特思考了一下:“那我的騎獸先借給你吧,夜驥有騎過嗎?” 魏丹程忙說已經(jīng)和朋友約好,艾多很快過來接她。 “也好,這樣方便一些?!倍蚰崴固攸c頭:“之后我要出去一趟,不去送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