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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便笑:“爺還是第一次瞧見坐著打獵的?!?/br> “那您這回能長長見識。”說話間,離鉞又彈了一顆石子出去。 石子落下的草叢里,隱約露出了一塊白色毛皮。離鉞走過去把兔子撿回來,坐在大石上繼續等。 雍正這才發現,大石的另一邊扔了十來只野兔,坐著打獵并非說笑。 以免表現得太沒見過世面,他忍住詢問的Y望,默默坐在旁邊觀看。 左邊悉悉索索,草葉動了,一顆小石子射過去,安靜了,野兔撿回來;沒多久,右邊也有動靜,又一只野兔到手…… 小石子就這么唰唰地往草叢里射,等她手里沒石子了,野兔已堆成小山。 雍正看看成堆的野兔,回想起去年秋狝,特意給拔得頭籌的勇士發獎勵,感覺自己仿佛是個大冤種。 咱就是說,費那么大勁打那么點東西,有什么獎勵的必要? 離鉞對收獲很滿意,把野兔都捆了起來,拽著兔子串道:“回去吧?” “回吧?!庇赫持肿咴谇邦^,“在這耽擱了半晌,不怕來不及去黎府?” “來不及就算了,禮物送到就行,人下回再見唄?!瘪R都吐白沫了,人更扛不住,總不能因為這點事把侍衛逼得集體中暑。 看出她的不忍,雍正調侃道:“這回打完十四還沒到家呢,你都盤算著下回了?” 離鉞笑著反問:“那除了打十四,還有什么機會能出宮,您講明白些,我好為之奮斗?!?/br> “爺才發現,你怪會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庇赫嫖兜負P眉,“能否出來就是爺一句話的事,把爺哄高興了,回趟娘家能有多難?” “怎么哄?您絕對是天底下最最難哄的人?!彪x鉞瞅瞅手里的獵物,恍然道,“哦~您是不是想騙我的野兔?沒門兒,我才不上當?!?/br> 又開始裝糊涂了,雍正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沒繼續說下去。 豆芽被這一眼嚇得豆殼都掉了,撿回來連聲問:“他什么意思?貴妃都沒回過娘家,你哄哄他他就讓你回娘家?他是不是在想什么不純潔的東西?” “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我覺得……” “不行!”豆芽尖叫著阻止,“不能因此就讓老男人吃到天鵝rou?。∧闱逍岩稽c!” “我是說,保持sao動約等于保持年輕,讓他sao動著也好?!?/br> 豆芽松了口氣:“其實,你要是走妖妃路線,送吉答應出宮易如反掌?!?/br> 離鉞遺憾搖頭:“不好,我作為咱們的道德上限,不能搞這種蠱惑君心的手段,顯得咱家人太沒品了?!?/br> “???咱家人啥時候有品了?” “多少還是有點的……吧?” 回到車邊,把兔子串交給蘇培盛,離鉞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還是有品的:“晚都晚了,再晚點也無所謂,大家歇個晌再趕路吧,爺的安危我負責?!?/br> 蘇培盛看向雍正,雍正點頭道:“那便聽夫人的,歇歇罷?!?/br> 馬車停在樹下,他們倆在車上午睡,外頭的人輪流站崗,至少比頂著烈日趕路好過得多。 一覺睡到申時,后晌日頭漸斜,熱還是熱的,但與晌午相比,算是涼快。洗把臉醒醒神,他們再次啟程。 一路太平,進城時太陽已落山。 天擦黑,這么一大隊人馬,還帶著皇帝,突然到訪就不合適了。于是將馬車停在巷子口,王守貴把野兔送進了黎府。 不一會兒,黎洪海和黎夫人送王守貴出來,遠遠的往這邊看。離鉞從車窗處探出頭跟他們揮揮手,就算打過招呼見過了,就該回宮了。 “有生之年,最離譜的回娘家?!?/br> 雍正嗤笑:“你還學會拐彎抹角地埋怨了?” 離鉞無辜攤手:“沒埋怨,只是有感而發。” “別感了,爺保證,有機會一定讓你回去看看你爹娘,成了吧?” “那可太成了?!睍缘盟f話算話,離鉞笑逐顏開,“謝爺體諒。” 翌日,雍正照舊上朝,離鉞照舊cao練人。 同時,有流言在皇宮內外悄然傳開:皇上稱病不早朝,事實上是想效仿先帝,帶寵妃微服下江南。 出京后行至湯泉,寵妃見此地風景宜人,便想游玩一番。然十四王爺言語孟浪,得罪了寵妃?;噬蠜_冠一怒為紅顏,差人把十四王爺狠揍了一頓,甚至斬了十四王爺幾個護院。 寵妃見不得那般血腥的場面,驚駭不已當場昏厥。皇上心痛萬分,立馬調頭回京,連夜去了寵妃娘家,讓娘家人安撫于她。寵妃回宮后貴體有恙,皇上牽腸掛肚,暫時不打算下江南了。 百官:得虧寵妃膽小,要不然皇上撂挑子了,他們得被亂七八糟的政事累死。 “黎大人啊,令嬡教養極好,皇上是萬不能離京的,你懂吧?” 黎.寵妃他爹.大人:“不,下官不懂。” “誒,莫要裝糊涂,咱都是為皇上做事的,你一定懂的?!?/br> “下官真不懂。家里還有事,先行一步?!崩韬楹D_底抹油,溜了。 “嘿,這老小子還挺謹慎。” “無妨,他心里明白?!?/br> “說起來,皇上什么時候換寵妃了?” “管他什么時候呢,只要別把這爛攤子丟下,皇上愛寵誰寵誰?!?/br> “也是。不過,”一人老實巴交地撓撓頭,“攤子不算爛吧?最會整事的被隔在局外了,最近都好起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