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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沒準備好面對這樣拙劣的爭寵場面。 他只是散了朝,因擔心十三的腿疾無心處理政事,出來散散心罷了,為何要當捧場的傻子? 黎貴人不曉得他不露面是什么意思嗎? 甩掉伊常在走就是了,特地把他拉出來做什么? 心思壞透了! 雍正繃著臉問:“黎貴人,是這樣嗎?朕方才可都看到了。” 伊常在又搶戲:“皇上千萬不要怪罪黎貴人,她一定是不小心的,奴婢沒關系的。” 雍正amp;離鉞:“……” 現場一片寂靜,該配合她演出的人都視而不見,她只能繼續梨花帶雨。 雍正不滿地瞪著離鉞:你干的好事!你不喊,朕用得著受這種折磨嗎? 離鉞棒讀道:“啊,嗯,可能是有這么回事,奴婢的確不是故意的,既然伊常在也沒關系,散了吧。” “原來如此。”雍正讓蘇培盛把伊常在扶了起來,順勢道,“朕就知道伊常在寬容溫善,瞧瞧都哭成小花貓了,快回去洗洗罷。” 鬧劇結束,大伙各回各院。 吉答應滿臉厭惡:“明知jiejie是被陷害的,還褒獎伊常在,什么玩意兒?” “管好嘴。”離鉞抽了她后腦勺一巴掌,“心里怎么想都無所謂,別表現出來,不然再被禁足,我可不管你。” “好嘛好嘛,我知道錯了,jiejie不要生氣嘛。”吉答應把腦袋湊過去,“要不你再打一下?” “起開,別煩我。” “嘻嘻。” 豆芽見她上要cao心黎家人在京城的處境,下要cao心吉答應叛逆,吐槽:“你可真是個勞碌命。” “心疼我就幫我分擔點啊。” “鬼才心疼你。” 離鉞挑眉:“你現在不就是鬼嗎?” 豆芽噎住,又道:“我心疼你勸你出宮,為什么不聽話?” “你就是個嘴子。” 接下來的日子,離鉞頻繁遭遇碰瓷。 那幫女的,演技比伊常在拙劣的多,有的演都懶得演,到她跟前直接摔,然后就指責她推人。 剛開始,她還能把躲著看笑話的皇帝喊出來一起受罪,后來她一張嘴他就溜,簡直被那狗男人氣笑了。 也不知道是找到了什么奇怪的密碼,碰瓷的人越來越多。 出門兩丈遠遇見仨,從永壽宮到御花園這一路,能被埋伏二十次。有些人更過分,一天反復碰四回。 后來離鉞一出門,宮人就看西洋景似的站在路兩側,圍觀她在圍追堵截中旋轉跳躍躲避。 吉答應不跟她一起走了,隨著兩旁的宮人吆喝:“右邊來人了!左邊也有人!前邊后邊……” 碰瓷的也是杠上了,看見她就狂奔過來生撲。 雍正發現這些女人沉迷捕捉黎貴人,就沒閑心搞陰謀了,甚至想傳一道“誰捉到黎貴人當天便由誰侍寢”的口諭。 不過他怕黎貴人故意使壞,站著不動,打消了這個念頭。 天天這么玩,終究會膩。 且第一個用這手段的是懋嬪,第二個是伊常在,除了她們兩個,再也沒有因“原諒黎貴人推人”被褒獎的了。她們忙活這么多天,都是瞎折騰。 陸陸續續的,便有人退出碰瓷小隊。 碰瓷活動尚未完全停歇,翊坤宮就出現了新的熱鬧,那常在打了人! 她被抓傷了脖子,也把汪答應她們揍得鼻青臉腫。 再一次看到這種場面,皇后意味深長地睨了某人一眼:你教出來的。 離鉞羞澀一笑:別夸,怪難為情的。 第44章 搬家前離鉞教了那常在一套拳法,那常在跟著她早起習慣了,一直堅持晨練。年貴妃曉得她和離鉞關系好,就也沒讓人打擾,準了她在后院練武。 離鉞搬走后,劉答應那三人合伙孤立那常在,以為那常在要不了多久就得去討好她們。結果那常在完全不把她們放在眼里,每天就練武練字繡花。 這目下無人的高傲姿態,簡直另一個黎貴人! 劉答應她們就不爽了,但不管她們怎么挑釁,那常在總是不接招,自顧自地生活。 她們買通慧心想陷害那常在偷東西,慧心轉頭就把臟物交給了那常在,那常在把東西往房梁上一藏。她們來搜房什么也搜不到,損失了財物還要跟那常在賠罪,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最近離鉞不咋到翊坤宮去了,還一出門就被人圍追堵截,皇上皇后也任她被以多欺少,好像不待見她了。 約等于是,那常在的靠山不牢靠了。 劉答應她們便也想以多欺少了。 離鉞每次來給九阿哥復診,都會見到那常在,會問問她的近況,然后鼓勵她不要隱忍,不要讓自己受委屈。 那常在很聽話,發現劉答應她們想像以前一樣使陰損招數,她完全沒忍著,拎著拳頭就上了…… 皇后問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常在有理有據,將那三人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詳細講述了一遍。 劉答應她們覺得不可能人人都是黎貴人,完全沒想到會收拾不住那常在,更沒想到會再次驚動皇后娘娘,就沒提前對口供。于是反駁那常在時,一人一個說法,還互相矛盾。 事情的前因后果明了了,皇后冷聲道:“這幾個為虎作倀的奴才,拖下去每人杖責二十。劉答應三人,禁足半年,罰份例半年。這是第二回 了,再有下回,你們便去辛者庫跟郭氏作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