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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瓊枝冷笑:“我找我家族的人去調查他生前到底經歷過什么了,結果這混蛋最后居然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歸結在了我身上。” 日記本上狗屁的“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過光明。”名人名言都被他給玷污了屬于是。 而他周遭對他有印象的鄰居也都知道他喜歡過一個女孩,那女孩幫過他,最后卻沒什么耐心,給他打了一頓整出了心理問題退了學。 也就是說,在陶瓊枝完全不知情的時候,她已經成為這混蛋死亡的罪魁禍首,在街坊鄰里之間被傳了幾輪了。 這男生在死后沒多久,養大她的奶奶就跟著去了,據說她奶奶到死都在恨著陶瓊枝。 真的很奇怪,他們不去恨那男孩坐牢的父親,或者是當時尋釁滋事的那個罪魁禍首,卻去痛恨陶瓊枝這個只是展示了自己善意的普通學生。 “他心理不健康,他當然可憐,可這與我又有什么關系呢?”陶瓊枝咬牙,“既然他還敢找上來,那我干脆坐實了這罪魁禍首的名頭,不把他折磨到精神恍惚都對不起我在他們街區口口相傳的好名聲。” 說到這里的時候,陶瓊枝整個人都快冒黑氣了。 而秦文在聽完前因后果之后在腦內分析了一通:“那這個人覺得你拋棄了他,他是不是想以同樣的方式去‘拋棄’你?” “比如弄個新身份。讓你不可自拔的愛上他,然后再狠狠的扔下你,玩弄你的感情?”秦文最近狗血劇看得有點多,“一般這種都是換個臉再來,以一個全新的高大上的身份,讓你能一眼就發現他。”他腦子里閃過了很多的劇情。 而他說完之后,忽然發現客廳里的人都在看他,居然沒有人譴責他是不是家庭倫理劇看多了。 曉涂倒吸一口涼氣:“我們剛才在天橋上遇到的那個人!我就覺得他很詭異,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郎道長倒是沒下定論,因為她沒從那人身上看出什么特別的東西來。 “我們答應他之后,他真的很高興啊。”施小秋回想了一下,“感覺他高興得有些過頭了。” 曉涂看的這類文學作品也多,她忍不住詢問:“那不會是個2.0版吧?” 于是就這樣,可憐兮兮被越景封壓榨的男人開始被施小秋她們懷疑其目的純潔性。 男人本身就心里有鬼,他的行為動機確實不純粹。 等到了一起出行的那天,男人被他們死死地盯著,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要長滿身了,他相當不自在地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施小秋他們其實是人生第一次坐私人飛機這種高端玩意兒,秦文就更不用說了,秦文本身連飛機都沒坐過。 不過這時候壓根沒有人去管什么私人飛機,他們試圖從這男人身上看出點什么端倪來。 這就讓男人更加害怕了,他總覺得這些人是發現了什么。待會兒飛機起飛之后,他們不會趁著幽閉的空間對他動手吧? 這群人里頭沒有一個普通的,他跟這群人待在一起,感覺像是小雞崽子被扔進了虎園,他在那種恐怖的目光之下不瑟瑟發抖都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男人讓飛機上的乘務員拿來食物和飲料,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不過沒用,他的城府顯然還沒深到那種程度,所以他的一系列行為在施小秋她們眼里就顯得更加詭異。 陶瓊枝已經開始把玩手上的木珠手串了,這長長的手串,一顆小木珠就是一個木傀。 男人顯然已經感受到了殺氣。 陶瓊枝等著這男人動手,而這男人則是一路都在祈禱自己不要死半道上。 他們就以這樣詭異的默契到達了目的地,到了目的地之后男人立刻借口自己有事需要離開一陣,把陶瓊枝他們扔給了一位下屬,自己潤了。 太可怕了這群非正常人類。 那位下屬把他們領向了一棟靠海的別墅,一路上給他們介紹這兒的風景和美食,進了別墅之后又給他們介紹這別墅的裝修理念,以及風景有多么棒。 對此施小秋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壓低聲音詢問秦文:“那人怎么走了?我們懷疑錯了?” “也許是準備變換一個身份?”秦文說,“而且如果他真是那個爛桃花的話,我懷疑他和皮rou骨有關系。”他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居然猜了個正確答案。 “皮rou骨?”怎么又是皮rou骨?為什的哪兒哪兒都有他? 施小秋深思了一會兒,發覺在這方面她的思維沒有秦文那么寬泛,于是她只能虛心請教:“你為什么會覺得他和皮rou骨有關系?” “我是說如果他是厲鬼的話,畢竟他這種完全隱匿的本事不可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秦文有問必答,他對自己能夠幫上施小秋這一點是很高興的,“而且皮rou骨想要讓你和你的朋友漸行漸遠不一定要強行的分離你們。” “他只需要讓你的朋友們自顧不暇就夠了。”秦文分析得那叫一個頭頭是道,而施小秋恍然大悟,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對象是大智若愚的類型。 這種欽佩在施小秋在沙灘上遇見皮rou骨后達到了頂峰。 皮rou骨出現在他們附近是瞞不住秦文的,皮rou骨似乎也沒打算瞞,就這么大剌剌往施小秋和秦文的方向走了過來。 然而皮rou骨還沒開口,施小秋就搶先道:“你就是幕后黑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