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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里,木嬈眉心猛地一跳,腦子里滑過裴如泱剛才冷淡的臉,心里只剩三個字。 不會吧。 魏臨洲還在繼續發消息:你沒事吧?這么早就出院,不多呆幾天?我跟裴總說了情況,裴總好像有點生氣。 魏臨洲:然后他把東西留下了,我估計是要帶回去給你吃,你們現在不是住一個小區? 身為裴如泱的特助,魏臨洲自然知道裴如泱住哪兒,木嬈的住處他也是知道的,當初還驚訝了一番。 魏臨洲:莫非裴總沒給你?他自己吃了?我還想你跟我說說好不好吃呢。 魏臨洲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木嬈咽咽口水,都不知道怎么回。難道說裴如泱確實給了,只是她給扔了? 就裴如泱晚上的表現,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關心她好嗎。 但魏臨洲又不會騙她,想想裴如泱把東西落在李無憂的寵物店,莫非是故意的? 因為昨晚吵了一架,所以今天不知道該怎么和她溝通? 剛剛說自己吃了,也只是找借口讓她把東西收下? 嗤,木嬈笑了聲,裴如泱怎么這么別扭,東西給她就給她,還非得陰陽怪氣—— 等等,東西? 木嬈瞳孔一縮,穿上鞋子就往外跑,很快又到了裴如泱的樓層。 入味閣的盒子還在原地,沒被人撿走,只是此時門被打開,裴如泱正黑著臉盯著地上的盒子。 聽見腳步聲,裴如泱抬起頭,發現是木嬈,臉色更黑了。 木嬈訕笑著走近,距離裴如泱兩步遠的位置停下,她彎下腰想去撿盒子:“哎呀我怎么忘了它......” 啪,裴如泱先一步握住盒子。 木嬈掀起眼皮:“裴總,什么意思?” 這不是給我了嗎? 裴如泱手收緊:“垃圾自然是丟了。” 木嬈趕忙也抓住盒子的另一邊:“怎么就是垃圾了,不是專門給我的嗎?” 裴如泱動作一頓,明白魏臨洲已經告訴了木嬈,他有些不爽:“我這是送去醫院的,你在醫院嗎?” 這語氣,木嬈聽出了點什么,心里像開了花:“裴總,你這是關心我?” “關心你?”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裴如泱嗤笑一聲,“你是不是腦子——” “不清醒是吧?”木嬈神色如常的接過話,她嘰嘰歪歪,“你就不能換句口頭禪,我都學會了。” 聞言,裴如泱嘴唇抿在一起,和木嬈對視兩眼,他忽的松開手,木嬈沒注意,盒子差點落地。 她條件反射伸出右手去接,裴如泱注意到她的動作,比她更快的伸出手接住。 “你瘋了嗎?忘了右手有傷了?砸到傷口怎么辦?!”裴如泱明顯很不滿木嬈的反應,語氣不知道凌厲了多少。 木嬈嚇的一愣一愣的,裴如泱此時氣場全開,她根本不敢開腔。 嘴巴囁嚅幾下,小小聲回道:“我忘了嘛。” “你豬腦子?!”裴如泱捏緊了手里的盒子,還想再說什么,又全力忍耐著,過了半晌,他把盒子放在地上。 “隨便你,我要工作了。” 話說完,門又啪的一下關上。 走廊上只剩下木嬈一個人。 她埋頭看地上的東西,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大概知道裴如泱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氣她不愛惜自己身體,讓自己受了傷,還這么早就出了院。 可是這種表示關心的方式,她一點也不喜歡。 裴如泱刻薄慣了,心思又深沉,木嬈看不懂裴如泱。 明明只要好聲好氣的問候她一下,說幾句關心她的話,她和裴如泱此時的關系都不會這么僵。 最終,木嬈還是沒把東西帶走。 盒子孤零零靠在門邊。 —— 接下來幾天木嬈安心呆在家養傷,她和裴如泱基本沒有接觸,寵物店裴如泱也沒去。 李無憂還擔心裴如泱會不會餓著阿崽,畢竟阿崽可還懷著孩子。 魏臨洲倒是和她講過幾句裴如泱的近況,概括來說,裴如泱的一天是處于這幾個階段: 上班——冷漠——生氣——很生氣——生氣——爆炸生氣——下班。 魏臨洲還覺得,公司里的人對于裴如泱來說,大概分為這幾個群體: 聰明,一般,沒用玩意兒,蠢貨。 木嬈聽的笑出聲,如果真是這樣,那在裴如泱心里她肯定是“蠢貨”。 分分鐘開除那種。 “你也休養幾天了,怎么樣,傷口好了嗎?”魏臨洲問道,他正和木嬈打電話。 “還是會疼,不過比之前好多了。”木嬈動了動右手,想起會留疤就悶悶不樂,“現在可是夏天,我卻穿不了裙子,氣死我了。”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魏臨洲無情的嘲笑,過了一會兒,還是安慰木嬈,“沒事,到時候帶你去祛疤,很快就看不出來了。” “恩。”木嬈還是懨懨的。 魏臨洲于是想了想:“要不要出來玩?大學室友新開的酒吧,人不是很多,不會擠來擠去,倒適合現在的你。” 木嬈的手臂可經不起擠壓。 “酒吧嗎?”木嬈也沒多大興趣,可是家里呆久了難免煩悶,最后還是同意了,“行,你把地址告訴我,我打車過來。” 魏臨洲很快發來一個地址,木嬈在衣柜里挑來挑去,終于找到一條長袖的連衣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