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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就是不講武德在線閱讀 - 第287頁

第287頁

    第二版的收益更甚第一版。

    畢竟是上都城有名的刊物,讀書人幾乎家家戶戶都會買。

    薛宓在李家呆了一天,她的親事定了,是去年登科的進士,祖籍江南,人如今在戶部任職。薛家如今不同往日,那人誰父親故交的兒子,知根知底。

    她也沒什么可反駁的。

    李家等著過年,關于李尚去世的消息還沒傳回來。

    李令俞讓人快把秦州翻遍了,就是找不到李尚人,所以眾人都默認他死了。

    家里人至今都不知道。

    但李尚的那個妾帶著那個幼子,還住在潼關。

    家中熱鬧已經在準備過年了,李黛買了很多報,即便她識字不如meimei們多,但后來認識多了,也欣賞不來詩詞歌賦。她回家分發了報說:“說是登了李令俞的詩?!?/br>
    李姝糾正她:“是永安公主?!?/br>
    李黛便說:“是是是,永安公主。這詩寫的真好啊。”

    李姝看著詩,薛宓湊過來看了眼,驚訝問:“李令……永安公主的詩?我兄長最是喜歡了。哪里買的?”

    李黛遞她一張,便說:“我這兒多。”

    她嘴上不饒人,但心里十分驕傲。

    當天薛宓帶著報回去,家中的兄長們也都買了,都看著報,連養病的大伯手里都拿著一份報,大伯辭官后便一直在家教哥哥們讀書。

    大伯辭官后,起初跟隨者很多,后來便有人反水,有人掉頭彈劾大伯。

    永安公主好像絲毫不在意,朝中一度缺官,但聽說很多人受舉薦入朝為官了,可見永安公主并不在乎門第,倒是出了一批很不錯的人才。

    譬如這新聞報。

    呂夷繁從前跟著父親在家撰書,無名無姓,誰能想到,他做主編,這么厲害。

    如今誰不夸一句,呂匡淵的兒子,有其父之風。

    可薛洋還是看出來了,這報是永安公主搞出來的。呂夷繁沒有這個本事。

    朝廷缺錢,曹印曾說過,永安極其擅商道。新聞報第一版明說,此報收益,皆用來修橋鋪路,這是功德之事。

    尤其永安開篇的那首詩。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她是一點都不懼人討伐,也不懼怕人構陷。

    還是像《大鵬歌》一樣,氣沖九霄。像她這個人一樣,風骨天成。

    家中子侄們怕他不高興,躲躲藏藏,不敢大肆夸贊。

    但長子將報紙給他說:“這永安公主的詩才,這幫書生就是拍馬也追不上?!?/br>
    他看著詩,復又看著長子,問:“罷官,你后悔嗎?”

    長子搖頭:“父親維護的是正統,不是反永安公主這個人。這道理沒有錯。永安公主有大才,也沒有錯。”

    薛洋看著報紙,便說:“我和呂大人有幾分交情,此報不涉政,你去看一看,去學一學,虛心學習,對你有好處?!?/br>
    兒子看著父親,他自知父親固執,但也明白父親的大道。

    薛洋便說:“不用看我,也不用怕我,你們只管去做你們的去吧。永安這個人性情剛直,非一般男子科比,胸襟開闊,也非一般人能比,不會介意你們的?!?/br>
    他們父子尚不知,新聞報之后,后續會有文學報,還有各種娛樂報……

    文娛一條龍,等著他們。

    臘月二十三那日祭灶,宮中第二季舊例很多,李令俞一概不過問,永康負責守靈,她便讓禮部的人都去找永康配合,包括進華林園問安,和去北宮問安。

    永康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尊重,是不是好事,更不敢惹永安。

    來尋了她幾次,她都在太極殿議政,等到二十三這天,朝廷終于放假了,便來尋她。

    李令俞正和嚴柏年坐在偏殿書房里,聽見永康進來。

    永康見有人在,便不敢吞吐,直說:“祭祖的事……”

    李令俞便說:“太廟祭祖我會去,宮中的事,你多看著?!?/br>
    永康拿不住她的意思,問:”那,二哥和祖母……”

    李令俞毫不客氣說:“祖母年紀大了,受不得這些煩擾,二哥身體不好,讓他靜養吧,你多去看看他,別讓他覺得短缺了什么?!?/br>
    永康見她沒惡意,便說:“我明白了。”

    等永康走后,嚴柏年放下筆,問:“這永康公主,倒是變了很多?!?/br>
    李令俞湊近看他寫的字,隨口說:“都這時候,再蠢的人,也該懂得收斂脾氣了?!?/br>
    嚴柏年淡淡看了眼:“心思不善,便是懂了,難保不會反咬人一口?!?/br>
    聽得李令俞仰頭看他,笑說:“你擔心她還會害我?放心吧,她膽子不大,本性也不壞?!?/br>
    嚴柏年便說:“我第一次見你,你就在生病,能將一個十幾歲的小文官扣在城內臺道跪幾個時辰的人,我很難信,她本性不壞?!?/br>
    李令俞見他固執,便說:“等年后,看她意思,若是愿意,讓她完婚吧?!?/br>
    嚴柏年聽見完婚,盯著她,問:“你和我什么時候完婚?”

    李令俞眼睛瞪的溜圓,沒想到他這么直接。

    “想什么呢?”

    李令俞笑起來,嚴柏年對她來說,和誰都不一樣。

    是個特別的存在。

    “等我,攢夠聘禮,去北境下聘?!?/br>
    嚴柏年捏著她耳朵,笑說:“該是我下聘,等我將突厥以北北境打下來,將北境三州再向北擴到漠北三州,到時候,我用新的北境三州作聘禮,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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