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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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宴會和時然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她本以為會是那種非常嚴肅的場合,結果隋清宴告訴他這次是市長女兒的生日宴會,市長只會出現在一開始,之后就全是年輕人的狂歡。 “那為什么邀請你?”時然微微疑惑,“你認識他女兒嗎?” “他說他女兒是我的超級粉絲。”隋清宴說,“難得我這次到德帕城正好遇上她女兒生日,所以他希望我能出現,給他女兒一個驚喜。” “原來是這樣。”時然調笑道,“看來你魅力還挺大。” 隋清宴微微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時然覺得自從他從自己房間里離開以后,就變得古怪起來。早上他幾乎是全程牽著她的手,結果現在甚至連話都不怎么愛和她說。 難道是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但他是不是忘了他們倆還要繼續演戲?今天練習了一整天,如果到最后功虧一簣,那不是很麻煩? 車停在了一間漂亮的莊園前。 有侍者上前來開門,向他們行禮,帶著他們向莊園內走去,兩個人并肩走著,氣氛卻像陌生人一樣。 時然想了想,伸手牽住了他。 隋清宴腳步頓了一下,側頭看向了她,又看了看兩個人牽起來的手。 時然干脆挽住了他的手臂,暗示性地問他:“你在想什么呢?” 他垂眸片刻,隨后輕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事。” 宴會的流程果真如隋清宴所說,市長在開頭致辭以后就離開了,然后就變成了全是年輕人的派對。搖滾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地回響在花園里,男男女女親昵地摟抱在一起走來走去,時然和隋清宴一路走過,看見好幾對在熱鬧的氣氛下熱吻的男女。 和主人公見了面打過招呼以后,對方幸福得簡直快暈過去,拉著隋清宴要合影,時然拿著手機給他們拍了照,女孩反復看著手機開心得不行:“謝謝jiejie,謝謝哥哥,祝你們一輩子幸福。” 隋清宴微笑:“謝謝。” 像是真的坦然接受了她的祝福一樣。 見過主人公他們的任務就算成功了,但太早離開也不太禮貌,于是時然就想著找個人稍微少一點的地方坐一下,喘口氣。兩個人一路找到花園的一個小角落,剛坐下來她就松開了挽著隋清宴的手臂。 她松了一口氣:“真的太累了。我好怕出什么差錯給你丟臉。” 晚風涼涼地吹過這片寂靜的角落,將她的一縷碎發吹落下來,隋清宴抬手將那縷發別在她耳后,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耳朵,下午被親過的地方好像還殘留著酥麻的觸感,她不習慣地躲開,就聽見他輕聲:“別動。” “怎么了?” “有人。”隋清宴面色如常,“還記得剛剛應酬的時候有個奇怪的男人嗎?” “記得。”時然點頭,“是懷疑我們倆的那個?” “嗯。”他摸了摸她的臉頰,“他在看這邊。” 時然不敢回頭,問他:“他為什么這么關注你的私事?” “總有人想抓我的把柄。”他低聲,“在這個位置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哦……”她頓了頓,小聲,“那怎么辦?” “證明給他看。”他湊了過來,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著她,雙手捧住她的臉頰,似乎是在等待著她的應允。 遠處燈火通明地飄來模糊的吵鬧聲,隨著晚風絲絲消散在花園角落,空氣里一片寂靜,還能聽見初夏隱隱的蟬鳴。時然垂著眸,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從沒有跳得這么快過。 兩個人挨得極近,呼吸相聞地抵著額頭,他極有耐心,手指輕輕撫著她的臉頰,鼻尖相抵,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地灑在她的唇上,讓她微微地燥熱起來。她垂眸不敢看他,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地湊過去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下一秒,她就被他從椅子上抱起坐在他腿上,被他吻了上來。 時然猶豫了一下,抱住了他,閉上了眼。 隋清宴的吻技真的很好,好到讓她覺得無法招架。她幾乎是完全被帶著走,張著嘴任他予取予求,從舌頭都唇瓣都被他糾纏著舔吮,親得她都有些喘不過氣,大腦思緒越發混亂起來。 他怎么這么會?而且熟練得不行,似乎連她喜歡被親哪里都一清二楚,總是能把她親得情不自禁地亂哼,對比之下她就是完全的小白,連唇舌該怎么纏吮都毫無章法,整個人迷迷糊糊地由著他掠奪著親吻。 ……他是不是有很多經驗? 時然無法克制自己的想法。正在細致專注纏綿吻她的這個人,是不是也這樣吻過別的女人? 她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猛然推開他,隋清宴看著她,眼里全是迷戀和愛意。他以為她是喘不過氣,于是體貼地讓她休息一會,過了一會,捧著她的臉又要吻下來。 時然別過頭去,無聲地拒絕了他。 他這才意識到她情緒的不對,聲音很低,還帶著激烈親吻后的微微喘息:“怎么了?” 她有些懊惱于自己突如其來的情緒,隨便編了一個理由:“人已經走了。” 他抬頭看去,人影果然已經消失了。涼風吹散了剛剛面紅耳赤的那些旖旎guntang,讓兩個人都慢慢地冷了下來。他垂著眸,像是從夢境里突然清醒過來一般,沉默地松開了她。 “抱歉。”他低聲開口,“是我過分了。” 自欺欺人地營造了這場騙局,最后沉迷進去的反而是他自己。 時然平復了喘息,站起身:“我們回去吧。” “好。”他也站起身,替她整理了一下裙擺,“走吧。” 晚上,時然躺在床上,手指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唇。 她雖然在這些方面有點遲鈍,但也不是傻子,完全明白了自己最近這奇怪的狀態究竟是因為什么了。 隋清宴對她的好是在撩她,想讓她動心,她幾乎可以肯定。 但是為什么呢?因為她救了他所以他要以身相許?這根本不可能。 難道是因為對她一見鐘情或者日久生情?這也不可能。時然明白自己雖然長得還算可以,但絕對沒到靠臉就能征服男人的程度。而且以隋清宴的身份和見識,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更何況他們認識甚至還沒有一個月。 那到底是為什么呢?好像只剩下一個解釋了。那就是隋清宴其實是個性情風流的人,撩她只不過是一時興起,又或者只是回帝都的路上想要拿她解個悶。 但他的性格看起來又不像那樣的人。 可是他的吻技一看就是經驗十分豐富的樣子,這又要怎么解釋呢? 時然有些悶悶不樂,覺得心里有些酸澀。她發現自己居然真的很在意隋清宴對她到底是什么態度。 他就好像編織了一張網,在不經意間一點點地將她籠住。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纏住了。 不過還有機會。時然心想,趁自己徹底跌入之前,還有機會爬出來。她和隋清宴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陷得越來越深的話,到最后受傷的只能是她自己。 她向來理智,一定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