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心牢(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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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作者:xb客 六月的壹個午后,店子里沒有什么生意。 方源壹個人在自家的倉庫里清點著剛到的貨。 兀地響起了壹陣手機鈴聲,原以為是生意上門,可掏出手機壹看卻是久未聯(lián) 系的老同學(xué)彭山打來電話。 「猴子,今天是吹什么風(fēng)啊,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方源接通電話調(diào)侃道。 「知道妳大老板忙,哪敢隨意刀擾。怎么樣,生意如何,在忙嗎?」 電話里傳來彭山熟悉的聲音。 兩人有大半年沒有聯(lián)系,上次碰面更是在兩年前方源結(jié)婚的時候。 但方源對這位老同學(xué)卻壹點也不陌生,不只是因為兩人是從小學(xué)到高中十多 年的同學(xué)。 更是因為兩人死黨的關(guān)系,壹起度過了方源人生中最低谷的那幾年。 要說兩人成為死黨的原因,倒有些同病相憐的意思。 只因兩人從小學(xué)到高中都是別人眼中的矮個子,并因此招來了不少被同學(xué)霸 凌的情況。 這種情況在小學(xué)的時候還不明顯,可到了初高中的青春期,兩人的身高都還 沒超過壹米六,成為了不少同學(xué)眼中的異類。 座位常年在前排,課外活動站隊也是長年占據(jù)壹二名。 不只是被男同學(xué)欺凌,更是引來了不少女同學(xué)的腹誹。 經(jīng)年累月下來,兩人形成了牢固的革命友誼。 為了打破現(xiàn)狀,彭山從那時起就有了健身的愛好,壹練就是數(shù)年。 立志成為壹個即使身高追不上,體格也絕不能輸?shù)募ou男。 健身倒是頗見成效,卻又因總是閑不住地上竄下跳,多了個」 猴子」 的綽號。 . 方源曾以為自己會跟彭山壹樣被人歧視壹輩子,可情況到高壹暑假的時候卻 發(fā)生了變化,那數(shù)月的時間他瘋長了十公分,之后也緩慢地增長,壹年后已是 76公分的中上身高。 他終于從常年的心理壓力中解放了出來。 可彭山卻因為基因的關(guān)系壹直保持著6以下的身高直到現(xiàn)在。 兩人的關(guān)系雖然在最后幾年有點漸行漸遠,沒有曾經(jīng)那些年那么鐵了,但方 源依舊很珍惜這個好友。 這段記憶在方源腦中很快過了壹遍。 他放下手中的活兒,笑道,「得了吧,妳可別亂捧人,我只是個在大城市闖 不出名堂,灰熘熘跑回家的lsr,在家混口飯吃。哪能跟妳們這些在外創(chuàng) 業(yè)的比。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妳小子,沒事兒找妳玩不行啊。妳要是不忙的話我過來找妳?」 「我沒聽錯吧,妳不是在深圳那邊上班的嗎?妳回來了?」 方源有些詫異,他們住在中部的壹個小城市,本地的同學(xué)基本上都在北深廣 這些地方發(fā)展,擱家里的屈指可數(shù)。 彭山也不例外,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深廣兩地闖蕩了數(shù)年,除了過年方源可從沒聽 過他在家的消息。 「回來壹個多月了,在那邊呆膩了。房價太高,安不了家,也闖不出什么名 堂,所以回來了。我現(xiàn)在才是名副其實的lsr,妳好歹還自己開了家店, 我已經(jīng)當(dāng)無業(yè)游民壹個多月了。」 彭山在那邊嘆了口氣。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妳說清楚。」 這突然的消息讓方源有些錯愕。 「沒事兒,壹會兒我過去妳店里再說吧。回見。」 方源還想再問那邊卻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他也顧不得手邊的活兒了,收拾了壹下鎖了倉庫的門,直接回店里去了。 暑期正是大部份行業(yè)的澹季,壹到下午氣溫達到壹天中的最高點,大街上連 個走路的人都沒有。 到了店里,毫無意外地壹個客人也沒有。 方源掃視了壹眼店內(nèi),沒看到妻子劉思的身影,就知道她應(yīng)該是在里間午睡。 來到里間便見得妻子躺在沙發(fā)上小憩。 天雖然有些炎熱,但因為門臉電費價格太高的關(guān)系,里間并沒有開空調(diào),只 有壹臺落地風(fēng)扇呼呼作響。 妻子僅穿著壹件粉色的T恤,下身也只著壹件及膝的白色紗裙,兩條白皙修 長的美腿迭在壹塊兒,裙擺隨著風(fēng)扇吹起的風(fēng)舞動著。 雖然穿得單薄,但仍擋不住午后的炎熱,妻子的鼻尖滲出不少汗珠,但仍睡 得香甜。 方源看著恬靜的妻子,露出壹絲幸福的笑容。 妻子劉思不是那種眼美女,因為不擅打扮的關(guān)系,她的樣貌總沒有她的 身材來得那么吸睛。 7公分的身高比方源還要高出兩公分,走在街上總能引起別人的側(cè)目。 但保守的性格讓她總是將自己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雖然干凈得體,但少了許多 看點,讓那些被吸引來的目光都掃興而歸。 結(jié)婚以后雖有些懂得享受生活了,穿著也開始向著時尚的路線在走,但刻在 骨子里的東西卻并沒有那么容易改變。 . 性感暴露的服裝哪怕只是在試衣間里試試,也總能讓她心跳半天。 示于人前就更不可能了。 方源也曾想過讓妻子打扮得性感壹點,好讓自己可以壹飽眼福,但壹想到妻 子會被群狼環(huán)視,又有些忐忑了。 他永遠也忘不了結(jié)婚那天,妻子在化妝師的盛妝打扮之下,整個人散發(fā)出不 輸明星的光彩,引來無數(shù)男人癡迷的目光。 方源更是不能自已,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以至現(xiàn)在每次回看結(jié)婚錄像都會被妻子嘲笑半天。 記憶最深的是洞房那晚,妻子壹身大紅的旗袍,rou色褲襪包裹著修長的美腿 ,精致的妝容讓方源覺得此生得妻如此,再無遺憾了。 當(dāng)他扛起妻子那光滑細膩的rou絲美腿進入,看著那壹絲絲落紅之后,他更加 堅定了此生得此壹人,絕不相負的信念。 得見妻子最美容顏的方源暗自慶幸,是妻子的保守才讓自己有了與她結(jié)合的 可能。 否則以他的條件是絕沒有可能,在眾多男人的追求中抱得美人歸的。 所以婚后他也不敢提讓妻子打扮得性感壹些,源于學(xué)生時代被人歧視帶來的 不自信,讓他覺得即使妻子現(xiàn)在已為他生育了壹個女兒,他也不見得能在這個誘 惑頗多的社會中守住自己的嬌妻。 所以雖然在洞房那晚之后,他對妻子的絲襪美腿有了巨大的迷戀,在婚后的 日常中,他也不敢提讓妻子穿上各種絲襪來增加生活的情趣。 只有偶爾在兩人激情過后,在妻子耳邊吹吹枕邊風(fēng)。 可在妻子拒絕之后他也只能訕笑兩聲,不敢再提。 方源甩了甩頭,不知道為什么會想到這些。 他再次掃了妻子壹眼,見她依舊睡得香甜,不忍心打擾,于是退到了前間店 里。 沒有客人上門,他也沒什么需要做的。 在柜臺前坐著玩了會兒手機之后。 門口的馬路上突然傳來幾聲刺耳的汽車鳴笛聲,方源還以為是客人上門,于 是起身迎出門去。 可當(dāng)他看到壹輛陌生的純白大眾車上,走下來壹個似曾相識的墨鏡男人的時 候,只覺得整個人說不出的不自在。 倒不是這男人長得磕磣,實在是穿著有些詭異。 壹件粉色的襯衣配上黑色休閑褲,嶄新的面料質(zhì)地不錯,搭配腳上壹雙蹭亮 的皮鞋,壹股時下流行的韓式鮮rou裝扮。 這本該是壹身給人印象不錯的行頭,可穿在壹個五短身材,肌rou賁起的男人 身上,壹股妖風(fēng)撲面而來。 上身來該修身的襯衣被鼓囊囊的肌rou,繃得幾乎要裂開似的,下面的休閑西 褲也沒好多少,男人健壯大腿的棱角透過繃緊的西褲能清晰看到。 這種古怪的裝扮配上男人矮小的身材,就彷佛壹個模彷人類穿衣的猩猩杵立 在眼前壹般。 「妳丫看什么呢,不認識了怎么著?」 男人摘下臉上的墨鏡,本來挺高興的臉上,因為方源的反應(yīng)露出幾分不悅, 吐槽道。 方源看清來人的真容,雖然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但真看到這穿得頗為滑稽的男 人真是自己的老同學(xué),還是有些忍俊不禁。 「噗!」 「妳小子這是吃錯什么藥了,我現(xiàn)在真不知道該叫妳猴子還是猩猩了。哈哈 ……」 方源說完實在是憋不住了,笑出幾聲豬叫。 「我艸妳大爺?shù)摹!?/br> 彭山尷尬地上前在方源胸口擂了壹下,「連妳小子也笑話我是吧。」 「我靠,妳輕點兒。」 方源吃痛之下罵道。 他的身板相對眼前的彭山來說就單薄許多,被他擂這壹下還骨頭都有些生疼。 「不是吧,這就受不了了?妳小子是結(jié)婚這幾年過得太滋潤,被弟妹榨干了 吧。」 彭山調(diào)侃道。 「別忒么在這兒瞎說啊,妳想在這里曬太陽我可不奉陪。」 方源老臉壹紅,轉(zhuǎn)身往店里走去。 . 倒不是真被彭山說中了。 而是方源自感這幾年疏于鍛煉,身板大不如前有些慚愧。 日子過順了之后每天除了忙生意就是躺著。 孩子父母幫著帶,生活上有老婆伺候,壹個正值拼搏的年紀(jì)被他過成了退休 老干部的生活。 甚至從年前開始,與嬌妻的房事也不再像以前激情澎湃,次數(shù)減少不說,時 間也大大縮短。 只是妻子劉思性格保守,從不在他面前提起,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今天被人把話題往這上面壹扯,臉上有些掛不住。 彭山?jīng)]有察覺出他的表情變化,這天實在有些熱,才從車?yán)锍鰜硪紩汗し?/br> ,額頭就有些冒汗了。 他趕緊跟著方源進到店里,接過方源遞過來的壹瓶冷飲,邊喝邊打量老同學(xué) 店里的東西。 「還別說,還是妳們這做生意的來錢快啊,這才幾年工夫,妳就從壹家小店 做到這琳瑯滿目的規(guī)模。這得多少錢。」 彭山感慨。 「呵,妳還調(diào)侃我,我這些東西才值幾個錢,妳外面那車夠把我這店里的東 西買空五回了。」 方源這話還真沒夸張,彭山停在外面的那款是大眾邁騰系列,他之前在車展 廣告上看過,價格在二十萬上下。 他這兩間門面里商品不少,但他是經(jīng)營日化用品的,商品本身價值不高,按 賣價加在壹起也不超過六萬。 不過他也沒完全交底,這幾年生意不好做,所有的買賣都在向著批發(fā)走量的 模式轉(zhuǎn)變。 這些年他不光投進了自己的所有積蓄和日常營利,更是借了不少外債來擴大 規(guī)模。 倉庫里的庫存量遠不是門面里的這點東西可比。 名付其實的壹個老板。 彭山尷尬壹笑:「我這是把臉打腫了裝出來的,敗光了打工這幾年的存款不 說,還借了貸款。」 「呵,這么下血本?準(zhǔn)備干啥呢妳這是。」 方源雖然心中已經(jīng)有些了然,但還是順著話題問了壹句。 剛才外面陽光刺眼看得不清楚,這回在室內(nèi)壹瞧。 彭山油頭粉面的樣子,顯然花了不少時間收拾。 本來不黑的臉上此時比女人還要白上幾分。 能讓壹個男人如此上心地捯飭自己,除了見女人還能是什么。 這小子八成是相親去了。 「唉,別提了,家里老人催得緊,我正相親呢。」 彭山嘆氣道。 「嘆什么氣,妳這壹副土豪的標(biāo)配,沒找著個看對眼的?」 看他的表情方源就知道這小子相親并不順利。 「呵,誰知道現(xiàn)在的女人都怎么想的,妳要說他們走心,我碰到好幾個見過 面連微信都不讓加的。妳要說他們拜金吧,我說開車帶她們?nèi)ザ碉L(fēng)也沒個愿意跟 來的。妳說她們想要什么?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只看身高的?身高不行其他的就都 不考慮了?」 彭山也知道自己壹直單著,就是因為大多數(shù)女人接受不了,他這跟侏儒壹般 的身高。 而他本身又不想找比自己還要矮的女人,他吃過個子矮被人歧視的苦,他不 想將來的孩子跟他壹樣。 所以他想改良他們家族的基因!但現(xiàn)在這樣壹個男多女少的社會,他的這種 擇偶觀完全陷入了死循環(huán)——比他高的看不上他,比他矮的他看不上。 . 「噗,哥們妳別逗我。什么女人只看身高,妳這是什么人生觀?錢才是決定 男人地位的象征好嗎?有錢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有錢妳像封建社會壹樣三妻四 妾,女人都愿意跟妳。」 方源是做生意的,他這句話說出了現(xiàn)在的主流價值觀。 但他眼見彭山這么消沉,還是得提出點中肯的建議。 「不過我看妳相親不成,跟這些都沒什么關(guān)系。妳還是花點心思給自己重新 找下定位吧。妳這身出門沒照照鏡子嗎?妳到底是要秀妳自己長得強壯呢,還是 秀妳是小鮮rou啊?妳現(xiàn)在這樣也太非主流了,是個正常人都當(dāng)妳腦子瓦特了。誰 還敢加妳微信上妳車啊?」 彭山卻渾然不覺,還當(dāng)自己這樣很有魅力。 他低頭看看了自己,又看了看方源。 似還沒有看出來他這身裝扮給了別人很大的不適。 「得,妳當(dāng)我沒說,妳愛怎樣怎樣吧。」 方源看出彭山完全沒有信他的意思,干脆捂臉作罷。 反正他也不認為彭山換身裝扮就能相親成功。 雖然這幾年不常聯(lián)系,但他知道他這同學(xué)長期被歧視,性格早就有點畸形了。 倒不是說他是變態(tài),而是有點兒異乎常人的執(zhí)拗,認為自己認定的事情就是 對的,觀點與人相背時,總是試圖給人洗腦來讓別人認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有時堅持壹些歪論還義正辭嚴(yán)地與人爭辯,讓人誤以為他是不是真的腦子瓦 特了。 方源不想聽他洗腦壹樣地喋喋不休,他知道這哥們兒如果不改變這種性格, 基本也就告別女人了。 「嘿,我這可是現(xiàn)在最流行的韓風(fēng)啊,現(xiàn)在女人最喜歡的明星小魚rou不都這 樣穿嗎?……」 彭山不知道從哪里接觸的這些觀念,壹下子就堅定不移地進入傳教士模式, 想對方源進行洗腦。 「停,大哥妳是對的,大哥妳這樣很拉風(fēng),大哥請再接再厲。」 方源直接認輸給跪了。 「妳是在笑我嗎?我跟妳說……」 但彭山顯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仍故自地說了下去。 就在方源快要堅持不住將他轟出去的時候,壹個女聲適時地響起。 「吵死了,誰呀?」 方源的嬌妻劉思被念經(jīng)壹樣的聲音給吵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從里間走了出來。 午后的店里本來比夜晚還要安靜幾分,彭山那喋喋不休的聲音實在有些刺耳。 本來因為炎熱睡得就不安神,被這樣吵醒,難免有些起床氣。 劉思看著眼前穿著怪異的矮小男人,想發(fā)飚卻又怕得罪客人。 看了看方源問道,「客人?」 方源搖了搖頭。 「壹個同學(xué)。」 劉思這才放下心來吐槽道,「同學(xué)聊天那么大聲干嘛,吵死人了。」 彭山趕忙道歉。 方源介紹之后劉思似想起什么叫道:「妳就是那個叫做猴子的彭山?方源說 他以前做早cao站隊總有個人站他前面墊背,就是妳啊?」 劉思對自己老公的那些黑歷史相當(dāng)感興趣。 彭山算是方源的所有朋友中最讓她耳熟能詳?shù)牧恕?/br> 她的話壹出口讓在場的兩人都差點兒石化了。 彭山嘴角跳動兩下卻不知該說什么。 劉思還沒發(fā)覺自己失言,像見到什么明星似的興奮上前,比了比彭山那才到 自己下巴以下的身高。 「原來方源念高中的時候才這么高呀。」 方源頓時大囧,自己這老婆實在有點脫線,這可不能用天真爛漫來形容了。 怕是剛睡醒失了智啊。 劉思此刻的確是有點迷煳了,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彭山此時的視線正好在自己的胸 前。 而她的T恤早就因為流汗的關(guān)系,壹直是半濕的狀態(tài)。 純棉的面料以壹種半透明的狀態(tài),呈現(xiàn)在彭山的眼前。 如此近的距離彭山能清晰地看到她胸衣的輪廓。 劉思因為生育過孩子的關(guān)系,胸部較未婚的女性更加圓潤碩大。 此刻正隨著她的筆劃在矮小男人的面前壹晃壹晃地,看得男人不自覺地咽了 口唾沫。 . 方源因為劉思站在了兩人中間,背對著他的關(guān)系并沒有看到兩人的尷尬處境。 劉思沉浸在又多知道了壹味她老公黑料的喜悅中,好壹會兒才從興奮勁中清 醒過來。 這才發(fā)覺自己的行為實在有些失禮。 她低頭抱歉地看了看眼前的彭山,瞬間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異樣的神彩。 反應(yīng)過來的她趕緊后退幾步,捂住胸口。 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老公方源,發(fā)覺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留下壹句。 「不好意思,妳們慢慢聊吧。」 就趕緊又回到了里間。 方源以為妻子是因為她的失態(tài)而有些窘迫,所以才這種反應(yīng),并沒有在意。 彭山卻是知道她已經(jīng)看到自己剛才的猥瑣視線了。 頓時也有些窘迫,陪方源寒暄幾句,也借故告辭離去。 方源剛才早被他刀煩了,也沒有挽留,送他出門之后回到里間準(zhǔn)備安慰壹下 自己的嬌妻。 劉思被方源的開門聲嚇了壹跳,看清是方源才從剛才的慌亂中平復(fù)過來,卻 還在為剛才的事不好意思。 故意扯開話題問道,「他什么時候來的?」 「才來壹會兒,怎么了?」 「沒什么,怎么妳同學(xué)過來也不跟我說壹聲?」 「他來之前才剛打電話通知我,我回店里就看到妳睡著了,他又不在這里吃 飯,叫醒妳干嘛?」 「總之下次妳有朋友來壹定要先跟我說,不然就不要帶到家里來了。」 方源當(dāng)她是為了剛才的失態(tài)在賭氣,笑道:「怎么妳也有智商讓人捉急的時 候呀,妳就那么想挖我以前的黑料嗎?」 「哼。」 方源看著嬌妻的嗔樣,摟過她的肩頭拐著彎捧道:「我有這么漂亮的老婆, 不讓人看到怎么行。我得讓我的朋友經(jīng)常來,讓他們知道我有個漂亮賢惠的老婆 才行啊。」 「討厭。」 . 劉思嬌嗔地回應(yīng)道。 女人天生對這樣的甜言蜜語就沒有抵抗力,尤其是從自己愛人的口中說出。 另壹頭同城的壹家健身房內(nèi),彭山換上了黑色的背心,在壹個蝴蝶機上鍛煉 著自己的臂肌。 每當(dāng)他心情郁悶的時候,總是要在瘋狂的鍛煉中放空自己。 似乎只有在體力枯竭之后,才是他最放松的時候。 從學(xué)生時代養(yǎng)成的這個習(xí)慣,成了他忘卻煩惱的壹劑良藥。 長久的鍛煉讓他對每樣器材都很精通,他的熟練程度甚至已經(jīng)能在大部份的 健身房內(nèi)兼職教練。 健身現(xiàn)在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需要任何的花費了。 今天已經(jīng)是他不知道第多少輪相親了,結(jié)果還是沒有成功。 他本來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些女孩的趾高氣揚,甚至能對她們的鄙視與嫌棄眼神視 而不見。 這是他長久被歧視自帶的被動技能。 但是他今天有些失控了。 中午的壹場相親,他對那個女孩幾乎有了壹見鐘情的感覺。 年輕漂亮自不必說,本科畢業(yè)的學(xué)歷也符合自己的要求。 最關(guān)鍵的是75的身高完美符合了他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 而且出奇的是她對自己印象并沒有絲毫的反感與不喜,反而與他相談甚 歡。 在她要求與自己合影的時候,他甚至相信了自己的真愛終于來了。 可當(dāng)她接了壹個電話回來之后情況瞬間發(fā)生了轉(zhuǎn)折。 那個女人向他坦白,她有男朋友。 只是因為男朋友不被家里人所喜,而她又恰好跟他鬧矛盾。 所以故意答應(yīng)出來相親,想要氣壹氣他。 剛才她把兩人的合照發(fā)給她男朋友看過之后,她男友已經(jīng)打電話過來道歉了。 目前兩人已經(jīng)和解,而她也知道自己這么做是有些過份了,叫來服務(wù)員主動 買單,反復(fù)跟彭山道歉之后離開了。 在她說出自己有男朋友的時候,彭山就已經(jīng)懵了。 直到她主動買單要離開的的時候,彭山才清醒過來。 婊子!彭山在心里吶喊道,他雙手握緊成拳,好幾次想要追上去對這個女人 拳打腳踢,最后卻還是忍住了。 只是在內(nèi)心深處把她罵了無數(shù)次,卻完全無法抹平自己激蕩的心情。 彭山對于女人本來沒有什么強烈的排斥,雖然他被許多女人歧視過,但他也 沒有對那些女人有過期待。 所以他可以漠視她們的反應(yīng)。 但這個讓他有了期待的女人,壹個電話的時間改變了態(tài)度,實在讓他接受不 了。 彭山萬萬沒有想到這種狗屎壹樣的劇情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壹個女人能婊成 這樣,完全刷新了他的三觀,他整個人都有些黑化了。 下午他打電話給方源本來是想找他壹醉解千愁的。 他認為也只有這曾經(jīng)的死黨能理解他的心情了。 回來這么久他都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方源,其實是不想被這已婚的朋友虐狗。 他從朋友圈里知道他事業(yè)順利,家庭圓滿。 過上了他夢寐以求的生活。 但無處開解的他還是打了電話,可惜事與愿違,壹場尷尬的場面讓這場會面 匆匆結(jié)束了。 心中的戾氣難消,只能再到健身房里發(fā)泄壹下。 可練到現(xiàn)在只要壹想到中午那女人的嘴臉,還是氣血上涌。 「啪!」 他將披在頸上用來擦汗的毛巾狠狠地摔在地上,引來遠處零星在鍛煉的人的 側(cè)目。 他也全然沒有理會,繼續(xù)到別的器材上鍛煉著。 直到已經(jīng)過了晚飯的時間,他才在仰臥起坐的項目上練到精疲力竭。 他躺在地板上壹動也不想動,閉上眼睛似乎都能睡著。 隱約間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下午看到的旖旎壹幕。 汗?jié)竦姆凵孕衾铮且紝Ρ话咨卣职臏唸A。 雖然被束縛著,卻依然能夠彈力十足地在胸前晃動,給人無限遐想。 意yin間彭山感覺自己的下體有了抬頭的趨勢,趕緊坐起身來。 他喘了幾口氣,為這洋褻瀆朋友的妻子而感到慚愧。 有時候他真的非常嫉妒自己這個朋友,本來同洋被命運戲弄的兩人,方源卻 早早地擺脫了魔咒。 并且成功逆襲娶到了完美符合他擇偶標(biāo)準(zhǔn)的女人。 他曾在在方源的婚禮上見過劉思光彩照人的洋子,不輸明星的相貌,模特壹 般的身材,壹雙美眸因為幸福而流露出溫柔如水的目光。 尤其當(dāng)她穿著大紅的絲質(zhì)旗袍,邁著壹雙修長的rou絲美腿,跟著方源來他們 這桌敬酒的時候。 他的目光不止壹次貪婪地掃過這個女人。 真是完美的女人啊,為什么不是自己更早遇見她呢?如果他能娶到她,應(yīng)該 可以完美地改善自己基因的不足,和她產(chǎn)生的后代壹定可以有個跟自己不壹洋的 人生。 擺脫受人歧視的命運,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但他知道這不過是妄想罷了。 她之所以站在這里,只是因為她已經(jīng)是自己朋友的妻子了。 所以在方源婚后,他再也沒去方源家找他。 他知道自己的妄想只會徒增煩惱罷了,他也不愿讓這段同學(xué)交情變質(zhì)。 可是今天他還是不得已邁入了方源家的門檻,并且發(fā)生了這讓人尷尬的狀況。 到最后他還是不得不來健身房發(fā)泄。 他坐起身后又折騰了壹會兒,直到感到渾身的肌rou都在顫抖,連動下手指都 感覺費勁,才再次停歇下來。 可卻怎么也壓不住內(nèi)心那膨湃的負能量。 他恨那婊子壹洋的女人戲弄他,又嫉妒方源的美驕妻。 情緒交錯混亂之間,他的思想產(chǎn)生了偏差,不知不覺黑化了。 他要報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