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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頭子笑了笑,劃了三斤五花rou,上稱一稱,正好三斤。 “那不是還有二兩么,賴頭哥,正好要個豬耳朵。”招娣一看還有戲,看著賴頭子就招呼起來。 賴頭子抬眼看了看她,又看看招娣娘,賴頭子有點猶豫,雖然這招娣性格強勢倔強,但她是做不了她們家的主的,這不還沒動手呢。果然,招娣娘不理家里女兒的意見,“別瞎要,剩下二兩割點奶脯rou,給點肥的,俺回去煉點豬油。” 賴頭子朝旁邊一喊,“二蛋,讓你找的衣服呢,你想凍死俺?” 二蛋抱著賴頭子的棉襖過來了,賴頭子穿上二蛋拿來的衣服,見她娘倆確定了,手起刀落,扔了一塊白白的肥rou在秤上。 “嫂子,你看,二兩高高的。” 招娣娘歡天喜地的抱著盆走了。 “招娣,等會俺讓俺娘要這副豬耳朵,到時候上俺家吃來。”二蛋在旁邊及時的獻殷勤、但是被娘懟了的牛招娣正煩心著呢,氣呼呼的沖二蛋喊,“俺家有的好吃的五花rou,誰稀罕吃你家的豬耳朵,再說等你家挑rou的時候,說不定連豬耳朵都吃不上!” 二蛋傻眼,賴頭子抬眼嚴厲的看了眼看牛招娣,這姑娘從小就潑辣,長大了越發(fā)沒個樣兒了。 招娣看到了賴頭子的眼神更覺得委屈,狠狠的瞪了旁邊的二蛋一眼噘著嘴跟著她娘走了。 其實,今年并沒有跟往年有什么不同,每年割rou牛招娣家要的rou都差不多是一樣的,大頭是兒子吃的,留下的零頭來買點奶脯rou,回家煉點豬rou,這個年也就算過好了。牛招娣雖然那么說,但她也知道今年當然也不會例外,過年牛招娣家的餐桌上還是會有rou的,不過,還是以牛大寶吃為主,牛大寶吃完了才會留得她們其他人吃個一片半片的。不過牛大寶的食量那么大,想來今年是吃不到rou了,牛招娣心里那個不痛快呀! 二蛋被心愛的姑娘懟了,心里也不痛快,在旁邊跟著賴頭子打下手,蔫蔫的也不說話了,像是霜打的茄子。 也難怪牛招娣會那么說,二蛋家是村里的另一個寡婦家,二蛋爹早早就死了,二蛋娘一個人拉扯著二蛋長大,二蛋年紀還小,盡管早早的就到隊里干活了,但是也只是掙半工分,二蛋娘長年一個人帶孩子,早就身體不怎么好了,半工分有的年景都掙不滿,因此,能分到的豬rou很有限,工分少,就排到后面分,到分的時候,往往都是別人挑剩下的了。這樣的家庭,牛招娣當然看不上他。 賴頭子趁分rou的空檔拿出煙來,把刀遞給二蛋,“二蛋,你來分rou,俺吃跟煙!” 二蛋在旁邊瞬間眼睛就亮了,割rou,這在牛家村可不是個一般的差事,能給大家分rou,自然也就莫名奇妙的高人一等。賴頭子因為力氣大在年紀小的時候就跟著殺豬割rou,又跟以前割rou的老人兒混的熟,后來就自然攬下這個活兒,刀是從不讓旁人碰一下的,這也是門手藝呢,而且是搶破腦袋的好手藝。 二蛋喜滋滋的拿著刀,賴頭子在旁邊點上一根煙。 拿上刀二蛋明顯感覺自己身價瞬間提高了,村民們跟他說話的聲音都軟了,帶著請求的成分,“二蛋,給俺割點肥的rou。”“二蛋,還有五花rou沒了?” 二蛋手忙腳亂的,也不認得哪個rou是哪個rou,分量也沒個把握,常常不是多了就是少了。賴頭子在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指導(dǎo)著。但是這分明就是個大爺?shù)穆毼唬味胺甘裁村e,村民們都保有十二分的耐心,連個埋怨的都沒有,割的少了,不要緊,再給俺割一刀,割的多了,多就多把,稱高高的才好看。 快到二蛋家的時候,確實已經(jīng)不剩什么了,二蛋有點著急,悄悄在賴頭子旁邊說,“賴頭哥,能不能給俺留那副豬耳朵。”豬耳朵沒什么rou,大家一般都是不愿意選的。 賴頭子把他的刀接過來,恨鐵不成鋼的說,“看你那沒出息樣兒,吃甚豬耳朵,給你留了豬五花!” 二蛋瞪大眼睛看著賴頭子,都什么時候了還能吃到豬五花? 賴頭子看了一眼二蛋呆呆的樣子,寵溺的笑了笑,“還給你留了一副大腸,肥,好吃。” 二蛋撓著腦袋笑笑,“謝謝賴頭哥。” 賴頭子聽到這句謝謝,直接伸了一只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笑了笑,“你咋也學(xué)會拿腔拿調(diào)了你!” 今天他已經(jīng)聽了兩次謝謝了,第二次是二蛋,第一次是牛鮮花。 “上次俺聽鮮花嫂子說來著,禮貌。” 賴頭子低頭處理著rou,嘴里哼了一聲,“不知道學(xué)點好。” “這還不好?”二蛋不懂。 賴頭子沒說話,手里不停下。 分完了rou,賴頭子把留下的rou和一副大腸拿給二蛋,二蛋看著肥肥嫩嫩的五花rou,“賴頭哥,這多了吧?” 賴頭子收拾著自己的一副腸子和rou,“你過年就十八啦,能干事了,但是干事不能白干,知道不?” 二蛋端著rou笑嘻嘻的說,“賴頭哥你真好,謝謝賴頭哥!” 賴頭子起身給了他一下,“又說又說,好的不學(xué)。” “這咋不好了?”二蛋不明白,明明那么好的兩個字賴頭哥為啥不喜歡。 這問題賴頭子沒法回答,因為他自己也說不上怎么不好,但是他就是不想聽這倆字,拿腔拿調(diào)的,一個村兒的說這作甚,顯得生分!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孤兒,最怕的就是別人不拿他當自家人,也最怕牛家村人跟他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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