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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擠了一堆人,似乎人都到齊了。金絲眼鏡的男律師拿出了一份文件,翻開,“各位,以下是顧東先生生前所立遺囑。” 喬辛站在那里發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過來聽這律師說這些無聊的話,要不是顧東生前對她著實不錯,她才不愿意與這些人共處一室。 顧東以前是顧氏的董事長,名下的資產多如牛毛,喬辛在那聽著一列列的產權歸屬,她站在顧成遠身后一點點的地方,她盯著顧成遠的后背。他穿了件黑色的polo衫,隱隱能看到身后肩胛骨的輪廓,他比以前喬辛記憶中那個少年長高了不少,她還依稀記得他站在機場跟她告別的樣子,她埋在他肩胛骨的位置,現在還依稀能夠記得他身上的味道。 “喬喬,我先去美國給你打個前站,你明年就能過來了,咱們就能雙宿□□了。”他笑著在她耳邊小聲說,辛喬輕推他一下,“誰跟你雙宿□□,我是去學鋼琴的。”說完,但耳根已經紅了。 誰也沒想到,機場那一別,成了顧成遠和喬辛生命中最后一個焦點。 喬辛正站在那里胡思亂想,忽然感覺到所有人都轉頭看她,喬辛驚慌的睜大眼,怎么了? 葉曼琴憤怒的眼神,顧成遠也轉頭看她,顧氏其他的成員也滿臉疑惑的看著她。 喬辛看著律師合上了文件夾,她本能的說:“什么?” 金絲框眼睛律師轉頭看她,又說了一遍:“顧東先生把他在顧氏企業百分之十五的股權遺贈給喬辛女士。” “什么?給我?”喬辛十分的意外,簡直震驚。 金絲眼鏡的律師點點頭,“你來跟我辦一下手續。” “這個老東西,真是瘋了!”葉曼琴跟后面的助手說,聲音是極其生氣的。 喬辛愣在當場,顧成遠站在那里,喬辛滿眼疑惑的看著他,顧成遠拍拍她的肩膀。“沒關系。” “他到死都忘不了那個狐貍精!”葉曼琴出了內室,大力的拍著輪椅。 葉曼琴神情激動,雙眼發紅。 “太太!太太!……” 喬辛正在屋里發愣,顧成遠想和她說些什么,無奈門口一陣sao動,顧成遠看了一眼喬辛,拍拍她的肩膀,轉身跑出去。 喬辛走到門口一看,大家手忙腳亂的推著葉曼琴向外走,她的脖子軟踏踏的靠在輪椅背上,嘴里還念叨著什么,樣子極為可憐。 喬辛有些意外,本以為自己對她除了恨意,什么情感都不可能有,現在卻無端端的生出一絲可憐來。 喬辛看著顧成遠疲憊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 “走吧。”喬辛的思緒被旁邊的聲音打斷,律師拿著文件站在她身邊, “喬小姐,麻煩你來跟我辦一下手續。” 喬辛看著顧成遠的身影,點點頭。 喬辛在律師的指導下,在一些文件上簽了字。看著文件的上的數字,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是一個小數字。簽好了字,喬辛抬頭皺眉問律師,“為什么是我?” 金邊眼框的男士,抬眼看了她一下,“我只負責顧東先生的遺囑,這里還有他留給你的一封信。說不定,里面有你要的答案。”律師從文件夾里拿出一個信封。 喬辛接了過來。 “再見。”律師跟喬辛握了手,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比較忙,請大家諒解,不過我會盡量保證日更的,小天使們給我點刺激吧 ☆、豁然開朗 喬辛捏著手上的信封,有些真相就在眼前,她反倒不敢去看了。昔日葉曼琴誣陷母親是小三,手腕狠辣,母親不堪受辱,含恨而去。喬辛只知道葉曼琴罪大惡極,卻一直無意探尋原因。但是現在,看著這個發黃的信封,顧東似乎早已寫好,只是這原因,讓喬辛有種無力感。 顧東莫名其妙的把顧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全都轉到自己名下,其用意不言而明,喬辛其實內心里還是無法接受如果母親曾經和顧東在一起的事實。 喬辛捏著信封良久,內心掙扎,最后還是拆了它,信封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是一張照片,喬辛把照片倒到手上一看,是她母親年輕時候的一張照片,微微泛黃。 喬辛盯著照片,心里咯噔一下,她閉了閉眼,把照片放回信封里,無奈手一抖,照片掉到地上,喬辛低頭一看,照片后面竟還寫了一句話,筆力蒼勁有力,字跡很新,是新寫上去的。 “一朝單相思,半生蹉跎恨。” 喬辛撿起照片,反過來看了看母親的容顏,笑顏如花,氣質非凡。喬辛把照片裝進信封,心里像是卸了一塊大石頭,走出門去。 外面晴空萬里,草木飄香。 顧東半生的荒唐似乎結束了,喬辛新的生活就此開始,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口袋里的電話響起,傳來琳達的聲音:“YoYo,你什么時候回來,新專輯的發布會你不準備參加了?” “下午就回去。”喬辛語氣輕快。 “行,我跟大家敲一下時間,晚上七點行嗎?” “好!” 喬辛掛了電話,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如釋重負一般,打了個車,直奔機場。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顧東病逝的消息一下子就在網上散布了出去了,信息時代的速度讓人咋舌。各大網站的新聞頭條都被顧氏的新聞霸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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