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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辛正在喝酒,接到了琳達的電話, “YoYo,有個律師說有事找你。” “律師?”喬辛皺眉。 “嗯,我看了他的律師證件,問他做什么他也不說,說是見到你本人才說。”琳達說著。 “那他在哪?” “荒島。” “我馬上過去。”喬辛掛了電話,看著閔柔,狐疑:“有個律師找我。” “律師?你得罪誰了?”閔柔看著擰著眉毛的喬辛。 喬辛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 “走吧,過去看看。” # 倆人回到荒島酒吧,酒吧后臺一個西裝革履的人等在那,看到喬辛和閔柔過來,向喬辛伸出手:“您好,我是顧東先生的律師。” 喬辛呆住了,張了張嘴巴:“啊……,你好。”顧東這個名字太遙遠了,突然出現了一個他的律師,喬辛愣了,往事歷歷在目,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閔柔覺得喬辛不對勁,看著她臉都煞白,閔柔扶著她:“YoYo,怎么了你?YoYo……” 喬辛捏了捏閔柔的手,也讓自己緩和下來,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沒事。” 喬辛穩了穩心神,當初她失手傷到顧東的事情歷歷在目,縱然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廚房里的滿是血腥的場面現在還經常讓她噩夢連連,并且愧疚連連。 敏感的閔柔隔開律師過來攙扶的手,“有什么事等會再說行嗎,她現在不舒服。” 律師尷尬的伸手站在旁邊。 喬辛拍拍閔柔的手,看著對面的律師,“沒關系,您說。” 律師推了推金邊眼鏡,“顧東先生去世了……” “什么?”喬辛瞪大眼睛打斷了律師的話。 律師神色嚴肅,“我也對此表示難過,但是顧東先生昨天去世,他臨終前交代我來通知你去參加他的葬禮,葬禮之后,他有一些遺產的情況宣布,希望你能到場。” 他去世了?喬辛腦子里還亂亂的,完全沒注意他說到的遺產之類的事情。她還沒鼓起勇氣跟他說一聲對不起,他就已經去世了?喬辛怔怔的。 閔柔推推呆呆的喬辛,“YoYo!” 喬辛緩緩吐了吐氣,眼睛有點干干的感覺,想起了那年那天,她在靈隱寺見到的顧東,他還是那么鮮活的人,現在卻突然得知他去世的消息,這才短短不過五年的時間,心里亂七八糟的。 “今晚有一班去S市的航班。”律師面無表情的說。 喬辛緩緩的點點頭,“讓琳達給我定一下機票。” 閔柔看著她點點頭,有點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 “別,我自己去,這件事總要解決,你們都別去,就讓琳達給我訂一張票,之后的活動讓他們幾個處理一下。”喬辛面部表情似乎很是堅定。 閔柔看著喬辛的樣子很是心疼,還是不放心,“我還是……” 喬辛搖搖頭,推了推閔柔:“不用,你去跟琳達說。” 閔柔看了看她,“好吧。” 律師交代完了之后,就走了,喬辛坐在桌邊,心里有點亂糟糟的。 # 正在顧成遠因為公司和母親的事情焦頭爛額之際,他接到一個電話,來電話的人讓他神情一震。 他嗖的從床上坐起來:“什么?” 他掛了電話,臉色陰沉,眉頭緊鎖。坐了一會兒,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顧成遠通過一系列的手腕,也算是把公司實權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是卻剛剛得到消息,老頭子過世了,把手里的股權遺贈給了別人,人是誰到現在還不清楚,這無疑給未來顧氏企業的走向埋下了一顆炸彈。 顧成遠驅車趕到靈隱寺,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夜靜更深,周圍都是樹上知了們的叫聲。 一個小和尚從寺院門口出來,聽了顧成遠的來意說,“顧施主,居士的尸骨將于明天舉行荼毗(火化)法會,您今晚就先在這里休息一晚吧。” 顧成遠點了點頭,“謝謝小師傅。” 僧人找了一間臥房給顧成遠住,“這是顧東生前所居之所,您就現在這里休息一下吧。” 顧成遠看著室內簡單的陳設,就是一張床,一張書桌,還有一些佛經。顧成遠坐在椅子上翻翻,發現經書已經很舊了,看起來,顧東生前經常翻閱。 躺在十分簡便的床上,聽著窗外的蟬鳴,閉上眼睛,內心十分平靜。似乎能夠淡淡的品評出父親的用意。 他們父子兩個,自從他出國之后,就再也沒有好好的說過話了。 第二天就是荼毗追思會,靈隱寺的眾弟子和顧東的生前友人全部都到了,顧成遠看著來人,看來自己即使是兒子,對他來說,也與別人并無分別。大家哀悼告別。十點左右,靈骨入塔法會在靈隱寺塔林舉行,靈隱寺大和尚為行空靈骨入塔法會主法,在聲聲梵唄,裊裊佛音中,行空的靈骨莊嚴入塔。 顧成遠神色嚴肅,心里悲痛,腦子里不斷想起小時候,父親開著車等在他校門口的身影。 葉曼琴也到了現場,看她臉色也不好,坐在輪椅上,一個勁的擦眼淚。 顧成遠抬腿準備走過去,一個閃神,正看到角落里站著的喬辛,她穿了一件黑色體恤,黑色打底褲,站在那個角落里,顯得十分瘦弱。 她怎么來了? ☆、繼承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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