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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揚不知道自己室友在想什么,他今天穿了一身寶藍色絲綢質(zhì)的長袖,袖口有一條長帶子,用來綁著袖子,但外表看只是無用的裝飾。領口略松,可以很清晰見到鎖骨。 實際上,當時買下這件衣服時,模特脖子上還有一條項鏈鎖,店員在他試穿后,極力推薦他將項鏈鎖一起買下。 那條項鏈還放在盒子中,他沒有拿出來帶上,封揚在店里試過,他覺得太張揚了一些。 站在鏡子前看完自己換好衣服的樣子,封揚才去拿自己的書,準備去上課。 封揚平時穿著普通都能吸引眾多目光,更不用提他如今換上一身,連帶蘇晚見到他都愣了一愣,他今天這一身打扮像極出來游戲人間的貴公子。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qq717. 不過蘇晚不對他人穿著多做評論,便沒有多說。 在他坐下時,蘇晚敏銳嗅到一股清清淡淡的苦茶香氣,很好聞。 她心中有一瞬間訝異:他噴過香水了? 香水,全新的打扮……他要去見什么人? 蘇晚不認為是何江九,她小姨在朋友圈中說過那次和何江九鬧出的烏龍,順便還宣傳一把封揚,說他和何江九什么時候會正式來一場師徒宴會,希望大家來捧場。 應該是在下周。 “周四運動會開始,你室友參加什么比賽?”蘇晚手指摸著那顆試軸器,遲遲沒有按下去過。 封揚側(cè)臉看向蘇晚:“長跑。” 他們明天又能見面。 “郭元洲也是長跑,說不定他們會在一起比賽。”蘇晚道,她總覺得今天封揚有一點不一樣,說不上的變化。 “大概,許照還有跳高比賽。”教室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了不少學生,封揚聲音又低又暖,兩人距離也靠得近,像是他靠在耳邊輕語。 蘇晚難得有點不自在,她轉(zhuǎn)頭看向封揚的眼睛,里面一如既往的干凈。 看電影時,蘇晚在走神,目光時不時落在自己桌面上,那里有一條長帶子,是封揚衣袖上的。 她有點奇怪,這個帶子這么長,會不會影響他平時畫畫。 或許打個結? 手快過腦子,蘇晚扯住那條袖子,她只是下意識用力一扯,但封揚的袖子被她拉開了。 字面上拉開的意思。 一只完整的衣袖被扯松,露出大半修長勁瘦的小臂,在昏暗的光線下都能看到膚色耀眼的白。 蘇晚:“……”換個性別,她這種算不算性\\sao擾? 封揚顯然也察覺到自己衣袖松了,這袖子上的帶子穿起來麻煩,但很好扯開。 他轉(zhuǎn)頭看向蘇晚,教室內(nèi)光線昏暗,并不能看清楚她的臉。 “抱歉。”蘇晚認真道,她從來沒想過這帶子的作用是這個。 前面的人都在認真看著電影,封揚將手放下來,試圖重新綁好帶子,卻始終穿不好。 他是穿前把袖子的帶子穿進去的,現(xiàn)在單手,環(huán)境又暗,始終綁不好帶子。 封揚試過幾次,便沒有強求,低聲問蘇晚:“可不可以幫我穿好?” 蘇晚自然答應下來,這事是她造成的。 放映廳教室太暗,蘇晚湊在他旁邊,看很久才穿進去一個孔。 封揚便將手放下,另一只手拿出手機,按亮屏幕。 有了光,蘇晚很快能見到衣袖上的結構,她低頭慢慢將帶子穿過去。 兩人靠得極近,有時候蘇晚不小心指尖還會觸碰到封揚手臂,她能嗅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苦茶味,前調(diào)微微泛著苦,中調(diào)卻開始變甜,到后調(diào)苦和甜混合在一起,恰如其分的好。 終于穿好后,蘇晚順手幫他打了一個結,但帶子依然不短。 由于課上做的荒唐事,下課回到計科院時,蘇晚都在反省自己。 她當時在想什么? 直接手一伸,扯開他的帶子。 不過……封揚今天要和誰見面嗎? 蘇晚并未往自己身上想,他們每周三都要一起去二食堂,應該不是封揚突然做出改變的原因。 “不想上課。”郭元洲趴在桌上唉聲嘆氣,他都怕了向安志,成天對他們倆陰陽怪氣的。 尤其上周向安志成功壓制那些來攻擊的人,膨脹的不行。 “這個煎餅果子好吃。”Abel坐在蘇晚前桌,埋頭吃著煎餅果子,滿嘴的醬,他轉(zhuǎn)身對兩個人道,“越破的車,做出來的煎餅果子越好吃!” 完全沒有以前那種斗志,臉都圓了一圈。 蘇晚:“……” 如果M國的金發(fā)男人知道他徒弟被華國美食吸引,繼而墮落,不知道做何感想。 向安志進來后,日常開始挑刺,他現(xiàn)在是真的瞧不起蘇晚幾個人,已經(jīng)不再喊他們兩個人起來。 居然還要去參加ACM,這種比賽對大學生來說重要,但以他們這種級別的人而言,簡直小兒科。 一想到周島曾經(jīng)想要招攬?zhí)K晚坐在他即將要坐的位子,向安志心中便生出一種譏諷。 看來是真的沒人。 想到這里,向安志心中又浮起一種優(yōu)越,他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等到一年后,自己基本上可以掌權,不用呆在這教室內(nèi)教著一群普通人。 “他今天居然沒有叫你。”臨下課前,郭元洲有些震驚,這是放棄了? “以后大概也不會叫。”蘇晚并不詫異,一直關注她,也算是入向安志的眼,現(xiàn)在是徹底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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