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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翻出藥,轉(zhuǎn)身讓封揚坐下,她盯著他的眉骨處看了看,皺了皺眉,他那處痕跡越來越明顯。 “疼不疼?”蘇晚問道。 封揚搖頭,他看不見自己眉骨處的痕跡,只是單純沒有察覺到疼痛。 在那處擦上藥后,蘇晚才坐在封揚對面,看著他,有些走神。 由于蘇小姨長年在藝術(shù)界工作,本身也是藝術(shù)者,蘇晚自小也見過不少所謂藝術(shù)人士。其中有相當(dāng)一大部分的人藝術(shù)氣息不濃,眼中對權(quán)勢金錢的欲望倒不少。再有一部分人自以為打扮的出奇古怪便是藝術(shù)。 蘇晚看著對面的封揚,他不一樣,天生周圍縈繞著淡淡的荼蘼,那種引誘人去探索,想要更靠近他。比起他所畫的畫,她更認為封揚本身就屬于畫中人,比畫來的更藝術(shù),更豐富。 醫(yī)務(wù)室內(nèi),兩人這么對面坐著,封揚被她一直看著,幾乎挪不開眼睛,最后只能勉強撇過頭:“我們該下去了?!?/br> “……嗯?!碧K晚整理好自己散亂的思緒,和封揚重新走到跑道。 易一正好開著跑車從他們身邊飛馳而去,期間還伴隨著郭元洲的尖叫。這一聲尖叫包含驚恐、興奮。 “……” 后面時間郭元洲和易一基本在飆車,而蘇晚和封揚依然在練車。 不過后面回去時,在易一他們的帶領(lǐng)下,他們?nèi)コ粤颂厣?,才回?!?/br> 回寢室前,封揚看著蘇晚,認真說了一句謝謝。 “我們是朋友,沒必要一直說這兩個字?!碧K晚從車內(nèi)摸出一支藥塞給封揚,她伸出食指抵在自己唇上,比了一個噓:“在場地偷偷拿的?!?/br> 封揚垂眼看著那支藥,不斷回想著她說的“朋友”。 她朋友那么多,他這么貪心,不想再當(dāng)她的朋友。 但蘇晚后半句話中隱隱帶著的親昵,他又感到愉悅,似乎這個秘密,在整個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共享。 封揚抬眼唇角微翹,一雙桃花眼彎成月牙:“好。” 隨后他便轉(zhuǎn)身上樓。 站在車旁的蘇晚卻遲遲沒有離開,更確切地說她愣在原地。 封揚……實在是像對著自己的喜好來長的。 清俊矜貴但笑時卻像海妖勾人的相貌,干凈漂亮的手指,無一處不精致,無論是從哪個角度都能找得到拍攝點。 她壓制許久的想法再一次一點一點,如同解封的泉眼中汩汩慢慢冒出來。 如果……能讓他做自己人物集的對象…… 封揚上樓準(zhǔn)備回到寢室,正好在樓道見到許照站在扶欄前。 許照突然好奇問道,“我們美院很多人都在猜你們什么關(guān)系?!?/br> 蘇晚時不時就來找封揚,兩人經(jīng)常約著出去,比情侶約會還要頻繁,偏偏封揚沒有承認過。 “……朋友?!狈鈸P斂眉淡聲道。 第 66 章 第 66 章 美院有不同系,但A大向來是比不過中央美術(shù)學(xué)院,不過從去年開始,油畫系有個學(xué)生開始頻繁被老師提起。 ——封揚。 他幾次比賽中都力壓中央美術(shù)學(xué)院的學(xué)生,更別提還有其他央美學(xué)生夠不著的展覽,他不光參加了,甚至還獲得獎項。 要知道一件事,不管是A大還是中央美術(shù)學(xué)院,只要是頭部學(xué)生。這些人都在高中甚至更早的時間交過手,畢竟國內(nèi)這個階段的比賽只有這么多,頭部學(xué)生靠的不光是練出來的技巧,還有那么一點普通人練一輩子也沒有的那一點所謂天賦。 他們在大大小小的比賽中基本都見過面,即便沒有見過,但互相之間名字都聽過。一有人提起某某,會立刻反應(yīng)過來:啊,這是那誰誰誰。 但封揚不是,他的名字并不為這些頭部學(xué)生所知,至少在紅秋國際大賽前是這樣。 大一入學(xué)時的那副《陽光》被著名收藏家買下,換了任何人,這個點一定會被宣揚上天,但封揚沒有。 一是他沒有家人在背后運轉(zhuǎn),二是他沒有和誰怎么說起過這事。 這導(dǎo)致圈內(nèi)有人聽說過,但絕大部分人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直到封揚去了云山畫展,被老師點出來,又帶著介紹不少上層畫家。 和其他人先是在同齡同階段出名不同,他像是突然橫空出現(xiàn)在大家視線范圍內(nèi)。 A大美院本就不是校內(nèi)王牌,油畫系更是不強,這么多年一直處于一種尷尬地位。因此封揚的出現(xiàn)給他們帶來一種能夠崛起的希望,未來或許能招到更好的生源,良性循環(huán)。 有這個想法,美院的資源自然要向封揚傾斜,這點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院內(nèi)有什么活動,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 這也導(dǎo)致封揚開始忙碌起來,他需要到各地參加活動,去比賽。 第一次影視劇欣賞課,封揚沒有來,只有蘇晚坐在后面。她開始以為他是晚來了,便沒有在意。 等到上課鈴響,老師都已經(jīng)開始放影片時,他還未過來,蘇晚便皺了皺眉朝門口看去。あ奇奇小説蛧ヤ~7~1~7~().qq7(1)7. <首發(fā)、域名、請記住 遲到了嗎? 封揚不像是會遲到的人。 等到電影已經(jīng)放完一半,封揚依舊沒有來。 蘇晚有點坐不住,她靠在椅子上,低頭拿出手機,發(fā)消息問封揚怎么沒來上課。 一直到電影放完,蘇晚都未收到回復(fù),她很少有這種等待別人回復(f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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