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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說完后,郭元洲正想要轉回來,卻突然發現自己后排坐著蘇晚。 郭元洲:“?”上課前還說過不坐前面。 他沖蘇晚擠眉弄眼,試圖吸引她的注意,然而蘇晚完全沒看郭元洲一眼,她在看…… 封揚? 郭元洲朝自己這排探頭看了看,果然封揚就在蘇晚視線范圍內。 換座位為了看封揚? 郭元洲心中燃起八卦,但很快又被臺上教授說的話吸引。 一小節課勉強算上完,中間十分鐘休息,封揚沒忍住,回頭看她,再一次問道:“請問你有事?” 蘇晚視線落在封揚的眼尾,或許是忍了一節課,情緒波動大,皮膚又過于白薄,他眼尾有些微紅。 蘇晚盯著他的眼尾出神,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按著口袋內的試軸鍵。 見她又一次看著自己出神,封揚臉色冷下來,正要說些什么。 “我叫郭元洲,這是我朋友蘇晚,我們都是計院的。”一下課,郭元洲便從自己那頭繞到蘇晚這邊來,手半搭在她肩膀上,熱情對封揚道:“你別多想,蘇晚就是想認識認識你。” “想認識我,可以直接說。”封揚皺眉看向蘇晚,“我不喜歡有人一直盯著我。” “嗯。”蘇晚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 封揚:“……” “蘇晚。”蘇晚對封揚伸手主動說了第二句話。 封揚抿唇,最終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封揚。” 兩人的手一觸便分開,蘇晚也沒有在握手中做小動作,封揚剛要松口氣,抬眼便發現她又開始盯著自己放在椅背上的手。 “你……”封揚剛要說話,便被上課鈴聲打斷,干脆直接轉身,不想看見蘇晚。 上課期間,背后強烈視線依然沒有消失,封揚低頭拿出手機,想要去論壇搜一搜‘蘇晚’,剛打出去便跳出來一堆,他便又在后面加上院系。 帖子便所剩無幾。 沒看到什么有效的信息,干凈的像被人清理過。 封揚收起手機,故意忽視背后的視線,右手支著臉聽臺上教授講課,但過了一會,他緩緩將自己滑落到手肘上的袖子拉高,遮住裸.露的皮膚。 …… 終于熬到下課,封揚決定下周自己要坐在最后一排,杜絕蘇晚的視線。 他起身準備離開教室,未料到被蘇晚攔住:“我請你吃飯。” 封揚有些不耐道:“抱歉,我們應該不熟。”說罷便直接繞開她離開。 蘇晚愣在原地,不明白他為什么生氣,根據資料顯示,只要不是告白,他向來什么都不會拒絕,尤其對皮相好的女性。 蘇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若有所思:她皮相不行? “老大,你干什么?”郭元洲收拾好東西過來,看她站在原地不動。 “我皮相怎么樣?”蘇晚撩起眼瞼問他。 皮、皮相? “老大你……問這個干什么?”郭元洲撓撓頭道,“你要是都長得不好,學校的女生大概沒好看的了。” “他不愿意。”蘇晚站在走道皺眉。 “誰不愿意?”郭元洲一頭霧水,突然想起剛才封揚在這,“封揚嗎?他不愿意什么?” “吃飯。”蘇晚作為一個極度理科數據化思維的人,相當想不通為什么封揚不愿意。 郭元洲長長嘆了一口氣:“老大,咱搞計算機的,和他們學藝術的人,說話要委婉,不能太直接。那些藝術生受不了你這么直白,干什么都得繞幾個彎才行。” 沒想到老大也會喜歡人,郭元洲不由在心中感嘆,就是太直接了點。 “吃飯要怎么委婉?”蘇晚長這么大,從未對誰委婉過。 “當然要先和他打好關系,做他的朋友,關心他,別一直盯著他看。”郭元洲此刻感覺自己形象高大起來,“我覺得那個封揚脾氣還行,你那么看著他,他還愿意和你握手。” “嗯。”蘇晚認為郭元洲說的有那么一些道理,決定暫時修改自己的計劃。 “老大。”郭元洲突然嚴肅,“以后別經常‘嗯’,每次你這樣,都很囂張的樣子,尤其之前課間對封揚那一聲‘嗯’。” 蘇晚瞇了瞇眼:“囂張?” 郭元洲當即正色解釋道:“當然我不在意,但對那種敏感的搞藝術的人,最好是態度明確一點,” …… 蘇晚弄到一張封揚這學期的課程表,實際上她沒有用什么手段,這些早在學校論壇傳遍。 她買了一套老荷蘭手工顏料,拎著箱子去畫室找封揚。 根據論壇上的信息,他喜歡在周日呆在畫室。 蘇晚站在后門果然見到封揚,他坐在凳子上,手拿著畫筆不停在畫布上涂抹,她對這方面完全沒興趣,只能看出大片大片明亮的色彩。 她伸手敲了敲門,封揚沒有理會,以為又是哪里的女生要過來表白。 蘇晚見他不回頭,便帶著箱子直接進去,畫室有好幾張凳子,她拉過一個,然后坐在封揚旁邊。 在蘇晚盯著他側臉第十秒,封揚扭頭看她,眼中沒有一絲驚訝。 這種莫名其妙的視線大概也只有蘇晚一個人有。 “有事?”見是蘇晚,封揚把自己慣有的禮貌拋開,冷淡問道。 “送你。”蘇晚箱子朝封揚腳邊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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