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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愛芬的位置看過去,只看到隋琛抱著林顏,兩人親親我我好不要臉,氣得她想踹人。 然而躲在石頭后面哪有人踹,倒是一下子踹到石頭上,腳指頭立馬青紫一片。 林愛芬疼得臉上醬紫一片。 一瘸一拐回了家。 林顏隔兩天才知道這事,不過也沒放在心上。 “不用管她,面子有什么用,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水喝?為了面子自己憋屈,圖什么?” 林園聽到這話嘆了口氣,“不去就不去,反正本來關系也不好。” 親meimei和堂妹之間非要做一個選擇,林園自然是選擇林顏這個親妹子。 沒再說林愛芬的事情,林園說起了正事,他要去畜牧站那邊進修,學習更多的關于飼養(yǎng)的知識技巧,雖說這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但林園還是多說了幾句,“草料已經準備好了,應該能撐半個月,一個星期后你再找馮政委讓他喊幾個人幫忙弄一些。” “知道了,我跟范援朝又不是干不了,你就放心的去學習吧,爭取拿個優(yōu)秀回來給我撐腰。” 林園看著把自己往外推的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東西已經收拾好了,輕裝簡行過去便是。 被林顏塞錢時還有點懵。 “嘴饞了就去吃點好的,多跟當地人打交道,世事洞明皆學問知道嗎?” 林園讀書不多,知道自家妹子跟著隋琛沒少看書學習,“知道了,那你也注意,別太辛苦。” “知道知道。” 林顏今年并不算忙碌,除了偶爾去副食品加工廠幫忙給那些水果罐頭提提意見外,她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在這飼養(yǎng)場。 雖說五團和六團也都派了人過來幫忙,但到底不一樣。 人家頂多算加盟商。 而且只出人不出錢的那種加盟。 即便是回頭真有損失,也影響不到什么。 林顏可是跟畜牧站那邊打了保票的,這要是搞砸了,怎么跟畜牧所總站那邊交代? 她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這飼養(yǎng)場上面。 把一群牛養(yǎng)得肥肥壯壯,幾乎沒怎么生病。 等著回頭配種產仔養(yǎng)大,飼養(yǎng)場進入良性循環(huán),她也就能放手把這事交給其他人來管,屆時自己就可以去忙活別的。 某種程度上,兵團生產有著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的確可以集中力量做大事。 倒是比生產隊公社要省心的多。 飼養(yǎng)場目前以牛為主,十月份的時候又養(yǎng)了幾頭山羊。 等著來年三月再開始養(yǎng)雞鴨鵝這類家禽。 林園想著自家妹子的養(yǎng)殖計劃,結束了常規(guī)的學習計劃后又在畜牧總所這邊多待了幾天。 他托人帶了口信回去,還讓人捎帶著一塊布料回去,“讓她做身新衣服穿。” 那是一塊顏色略鮮亮的紅色印花布。 到了林顏那邊,布料上卻是浸了血,“我們回來的時候車子拋錨,就走小路走回來,誰知道在那邊樹林里遇到了野獸,林園為了保護我受了傷,我逃了出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林顏看著那浸血的布料愣在那里,好一會兒眼淚才出了來,“我去找團長和政委他們。” “來不及了!”來人神色焦急,“我過來的時候問了句,聽說楊團長不在團里,等找到他我怕林園渣都不剩了。” 林顏聽到這話哇的一聲哭出來,“那,那我們怎么辦?” “我已經喊了人,你快點跟我過去。” 說著就拉拽著林顏往外去,然而還沒走兩步,脖子上忽然間多了個刺撓人的軟軟的東西。 那人看到那套在脖子里的繩圈愣了下,“林顏,你這是想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勸你別亂動,不然真的死了我可不負責。”林顏抓著手里的布料,“真當我聞不出來人血和雞血的區(qū)別嗎?” 糊弄誰呢。 這血跡分明是滴上去的。 “你這是拿了誰的錢辦事?”林顏的話讓那人渾身一個打顫,“沒有,你別胡說。” “胡說不胡說的,到了馮政委那里就知道了。” 楊團長人不在,可馮政委人在啊。 他是經驗豐富的人,聽到這話就意識到不對勁,“我喊幾個人跟你一塊去。” 這肯定是有人在給林顏挖坑,只是這人到底是誰等回來再說也不遲。 他心中大概有數,左右逃不過這幾個名字而已。 “那咱能不能釣魚執(zhí)法?” 馮政委聽了她的話臉色很不好,“不行。” 想要收拾人的法子多得是,何必非要親身冒險呢? 何況林顏就一個年輕女同志,如果對方是男人,怎么打得過? 這主意絕對不行。 “你們就跟在后面,跟我保持差不多五十米的距離,反正那邊是樹叢,真要是遇到危險,我就吹哨子求救。” 她之前跟莊秧學了如何吹口哨,還沒用過呢。 “清醒危急,哪有吹哨子的機會?”馮政委還是不同意。 林顏面對這個猶如兄長一般的領導有她的法子,“那咱就不去了,讓挖坑的人在那等著吧。” 林顏耍起無賴來讓馮政委沒辦法。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管是趙程前還是何志紅,這都是抓人的最好時機。 林顏本人又樂意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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