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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名的劉虎生能說啥? 話都讓這倆姑娘說了,他們閉嘴就是了。 不過這粟海軍也真是的,干嘛非死咬著人隋琛不放。 想不明白。 想三天三夜也想不明白。 兩個女同志相見恨晚,范援朝一張嘴皮子賽過船上其他幾個男知青,這會兒已經挪到林顏旁邊說悄悄話了。 “我還以為你是跟隋知青一起插隊的知青呢。林顏你可真聰明。” 剛才看著粟海軍憋氣險些悶死,她覺得十分有趣。 范援朝靠近之后發現林顏越看越好看,白得欺霜賽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這海島上的風吹日曬? “我們要去西泉農場那邊,等回頭你們安頓下來記得給我寫信呀。” 范援朝是個健談的姑娘,只不過在林愛芬的印象中那就完全是另一樁事了—— 范援朝就是個潑婦! 比鄉下的女人還潑辣,還不知羞恥的勾引隋琛,她不止勾引隋琛還勾搭其他男知青,像一個□□似的恨不得睡遍所有男人。 記得范援朝就是70年五月份去的瓊島,說不定就跟林顏他們碰上了呢? 老天最好開開眼,讓林顏早點碰到范援朝,被這個賤女人狠狠收拾一番。 林愛芬正想著,屋里頭又是一陣啼哭聲。 “哭什么哭?”林愛芬罵罵咧咧的不想動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舅的事傳到了趙程前的耳中,林愛芬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冷淡下來,遠沒有結婚那天熱火。 坐了三天火車來到這邊軍區大院,她的新家是一個大開間,里面亂糟糟的一團,前世人中龍鳳的三個孩子如今還是個鼻涕蟲渾身臟兮兮,當了女主持人的趙曉丹這會兒也只是個躺在搖籃里哇哇直哭的小奶娃,林愛芬頭皮發麻。 就算這三個孩子日后都成大器十分孝順,可現在還需要她照顧。 林愛芬這幾天一直忙活,折騰兩天才把家里收拾干凈,好不容易能坐下來休息一陣子,沒想到趙老三又哭了起來。 “林姨,meimei又拉粑粑了。” 林愛芬狠狠剜了老二趙曉武一眼,“我沒鼻子聞不出來嗎?” 趙曉武今年才三歲,被這么一瞪渾身哆嗦了一下,連忙跑出去找他哥。 回頭他要跟他爸說,林姨瞪他,一點都不像是爸爸在家時那樣對他們兄弟噓寒問暖。 她就是個二皮臉! 林愛芬哪知道趙程前私底下跟兒子有交代,自己剛才那副嘴臉已經被趙老二記在小本本上,就等著回頭告狀呢。 她捏著鼻子給趙老三換尿布,看著拉稀了的小姑娘,林愛芬恨不得能把這孩子丟出去。 當初她在娘家就給大哥二哥家的孩子換尿布洗尿介子,現在結了婚竟然還擺脫不了這般命運。 她的命好苦啊。 林愛芬無力的蹲在地上,忽的覺得屁股下面有些不對勁,她回頭一看那露出的泛黃一角—— 那可不就是她剛丟在地上滿是屎尿的尿介子嗎? 這廂林愛芬正怨天尤人之際,林顏一行人總算從船上下來,站在沙地上讓林顏覺得舒坦了幾分。 隋琛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愣是騰出一只手來扶著林顏。 “我沒事的。”她沒那么嬌弱,只不過又坐火車又坐船的,這副身體初次體驗有些不太適應,回頭適應下來就好了。 隋琛看著要強的人點頭,“我有些站不穩,想要你扶我一把。” 林顏:“……”倒也不必如此。 看著隋琛扛著的東西,“給我個吧。” “不用。”隋琛笑了笑,“咱們先去那邊辦公室問問看。” 他們身份特殊,又沒跟隋琛家人一塊過來,得先打聽下隋琛父母的去向,再做安排。 安置辦就在這邊碼頭路邊沒多遠,走個幾十米就能到。 五月的海島驕陽當空,饒是有海風拂面也難掩那股股灼熱。 到底是北回歸線以南啊。 林顏前世跟著老板來這邊開學術會議,那時候是十二月底,她跟著在三亞那里玩了兩天十分愜意,畢竟入冬后來海南過冬的人不要太多。 而且到了夏天,這邊出租的海景別墅不要太便宜。 眼下自然沒什么別墅,安置辦都是個破落的小房子,窗邊的芭蕉曬得有些蔫頭耷腦沒精神。 “這里沒隋燕平這個人,應該還沒過來。要不你們先住下,等過幾天來了一塊安排。”安置辦的人給出建議。 “那同志我們住哪兒?我們剛過來這邊也不熟,要不您給開個條子我們去附近的招待所住?”林顏怕陸地上開的介紹信到這邊不好用。 “花那冤枉錢干啥。”安置辦的工作人員十分熱心腸,推開窗戶指了下遠處的一間茅草屋,“之前一個黎族老鄉搭的房子,閑著也是閑著,你們先去那里住著,等家里人到了再安排也不遲。” 有免費的地方住總歸是好的。 “那真是麻煩您了,要是隋燕平過來,還麻煩您跟他說一聲。” “好說好說。”工作人員拿著個芭蕉扇不停扇風,額頭都有些汗意。 林顏從安置辦公室出來后跟隋琛說了聲打聽的情況,打算往那邊茅草屋去。 那是黎族的特色建筑船形屋,古早的船形屋多是竹竿 茅草,后來吸納漢文化,墻體逐漸以泥土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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