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燈者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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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臨的這場長達十八年的謀劃以失敗告終。 不過薛太后也并非沒有受到影響,蔣臨養(yǎng)私兵她沒有發(fā)現(xiàn),這回,讓她不得不從高陽城外帶回一些兵力,導(dǎo)致邊境也再次開始蠢蠢欲動。 即使麒麟軍和赤軒國軍隊趕回去,在那之前也發(fā)生了些許動蕩,薛太后不得不連夜部署,勞神勞力。 不過這次不知道為什么,邊境的那些小國像是說好了一樣,連番sao擾,讓薛太后最近都沒法安心睡個好覺。 薛太后睡不了好覺,但是晁武還是挺悠閑的。蔣臨篡位失敗,薛太后給天下人的解釋是,‘蓄謀已久,狼子野心’。 她并沒有說錯,歷史永遠(yuǎn)屬于贏的一方。就像曾經(jīng)百姓口中的勞心為民的大皇子,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變成了佞臣,禍亂赤軒國,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因為蔣臨的心腹一個都不在了,導(dǎo)致薛太后現(xiàn)在還不知道晁武與他的合作。 在晁武心中,赤軒國這稍微的一亂,就是他們的機會。現(xiàn)在花景國已經(jīng)開始透過木安國境內(nèi),找了一條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路,往赤軒國來了。 花景國物力兵力都很強,木安國做不到的事,她花景國可以。 現(xiàn)在晁武要做的本來就是等著,可是他心里突然有了另一番想法。 與花景國雖說是合作,但雙方從歸根結(jié)底是兩個立場,他還是要準(zhǔn)備后手。 他對劉石道:“這塊麒麟金牌是假的,我們還需找到真正的虎符。” 他們來這之前立下的目標(biāo)就是從內(nèi)部擾亂赤軒國,讓花景國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派人攻入高陽城。 就算不能攻下,至少給花景國在兩國交界處動手腳提供了充分的時間。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到,劉石雖不清楚將軍的用意,但還是擲地有聲地道了聲:“是!” 晁武開始復(fù)盤整個過程,總覺得有什么地方自己忽視了。不過他還沒想通,就被掌柜敲了房門,說是華神醫(yī)到訪。 晁武立即引了他進來。 華古拿出自己的藥箱,里面瓶瓶罐罐很多,而且都是千奇百怪的。晁武也經(jīng)常看到,習(xí)以為常了。 華古熟練道:“今日之后,我便不再來了。這是之前的虛脈藥丸,現(xiàn)在就送給你吧。” 晁武弓腰向他一拜,語含感激 道:“近日來多虧華神醫(yī)相助,晁某感激不盡。若此番我能安全回去,愿請您為我座上賓。” 華古欣然接受了他這一拜,聽了他的話,考慮了一下。但是他現(xiàn)在確實還不知道往哪去。他一生與醫(yī)毒為伍,四海為家早已習(xí)慣。 華古道:“那可不行,那貪心的兩家伙收了我一年的費用,我可不能浪費了!”他說的就是荊憶和竹瀝。 華古在萬仙閣的這些日子,他們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使用’他。他一個神醫(yī)被叫去給望緣堂跑堂!這合理嗎?這根本不合理! 可是該死地他根本不敢反抗,因為他的江湖仇人有很多人就聚集在萬仙閣外等著他出去送死呢! 他只能憋屈的答應(yīng)!不過他確實一點sao擾都沒受到就是了。前些日子里,那竹瀝公子還找他要了一些包扎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就在后面密堂的荊憶鼻子有些癢,她揉了揉,然后繼續(xù)手里的動作。 因為之前看竹瀝行云流水的做飯動作,她覺得賞心悅目,現(xiàn)在突發(fā)奇想想來試試。 立在身旁的竹瀝時不時地開口指導(dǎo)一下,就有了以下對話。 “那是鹽。” “我知道。” “嗯,要是你喜歡鹽拌青菜那就多放點。” “......” “那個黑黑的東西叫做糊巴。” “要是你再不放水,可能就要喊人來滅火了。” “可以再多放點水,這魚應(yīng)該就要活過來了。” “......” 荊憶不用回頭就能知道竹瀝是怎么樣的表情,但她還是忍著性子將這些菜做了出來。她絕對不會讓這個人認(rèn)為她不行的! 最后,出鍋了四菜一湯。除了有些黑的東西還夾雜著沒融化的鹽巴以及湯里飄著不知名的東西之外,沒其他的問題了。 竹瀝笑得肆意,且出了聲。低低笑音傳進荊憶的耳中,擾得她有些躁。 她沒好氣的說道:“不許笑。” 竹瀝聽話地緩緩收了笑,但是眼底的笑意還未散去。荊憶也懶得說什么,直接就夾了一筷子帶著鹽巴的青菜送進了竹瀝的碗里,并優(yōu)雅地說:“你必須吃完。” 竹瀝在她遞過來筷子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怔愣,這是她第一次給他夾菜。 看著荊憶說完話帶著威脅的眼神,他眼底的笑意更盛,還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竹瀝拿起筷子直接一大口吃下荊憶夾給他的菜。面上還是笑意盈盈,好像在吃什么美食珍饈。 吃完后又眨著眼睛看著荊憶,等著什么。 荊憶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并沒有看出難吃的表情,然后又看到竹瀝期待的眼神。那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躲開竹瀝的視線,自己夾了一口魚rou放進嘴里,那是復(fù)雜得連她都還沒理清楚的味道。 竹瀝期待落空,也能感覺到荊憶的變化。他的笑容依舊,動作熟練地給她夾了菜,然后又給自己夾了菜。 他們無聲地將這一桌菜都吃完了。荊憶明顯感覺到這一餐飯,竹瀝的胃口好了很多。他吃了很多,最后一滴湯都不剩了。 荊憶除去剛開始撿回他時吃的第一頓飯狼吞虎咽之外,其他的就再也沒見過他如此模樣了。 對面的男人似乎還意猶未盡,荊憶轉(zhuǎn)頭看向外面的星空,點點瑩白成為她眼中的風(fēng)景。而她也占據(jù)了對面那個男人的全部視線。 這片星空同樣也成為現(xiàn)在很多人欣賞的對象,漫天星點能讓人身心放松。送走了華古后的晁武面上還是平靜冷冽,但是心里還一直在盤算著。 仔細(xì)回憶那天的場景,倒是還有一個地方?jīng)]去過。可是在一轉(zhuǎn)思緒,經(jīng)歷蔣臨事件后,他們大概會轉(zhuǎn)移目標(biāo),可是就算要再去找到東西,那他也要知道真正的虎符長什么樣子。 那天見過的麒麟模樣的東西也就那兩個,在廚房的相對神秘一點,里面做的東西也都是精巧的,說明那個虎符的圖案也會和它有一定相似性,不然連那個嵌盒都...... 想到這,晁武輕敲桌面的手猛地一頓。嵌盒! 是了,還有那個無法動彈的嵌盒也有麒麟模樣,他仔細(xì)回憶那個嵌盒的樣子。 說是嵌盒,卻也有形狀,而且盒邊還有一些紋理圖案。一開始他的注意里全被既定想法的虎符模樣給轉(zhuǎn)移走了,或許最不起眼的就會是他想要的東西! 本以為只是想從唐世海作為突破,沒想到直接就找到了虎符的線索,這確實是意外之喜。 只是這回他是要二探將軍府了! 作者有話說: 卑微作者在線求一些評論! 第46章 二探唐府 晁武的第二次夜探, 過程不可謂不艱難。唐世海加強了防御,尤其是在廚房周圍。不過晁武還是進去了,拉開那塊松動的磚頭, 里面果然已經(jīng)沒有了東西。 晁武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動作麻利地復(fù)原。剛要走,唐世海已經(jīng)推開門進來了。 晁武眼眸一轉(zhuǎn), 唐世海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他很淡然, 完全不像是被抓包的樣子。 唐世海面色陰沉道:“你居然還敢來!當(dāng)我將軍府是牛欄豬圈嗎?” 晁武的聲音尖細(xì)刺耳:“可是唐將軍府上確實已被在下透了個底啊。” 唐世海雖怒但也沉得住氣, 語氣不善問道:“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 在唐世海眼中, 眼前這個瘦弱矮小的蒙面男人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了,再也逃不出去了。 晁武沉默不語, 一雙鷹眼直直地盯住唐世海, 里面藏著不可說的浪涌。 唐世海被盯著也不怵,挺起胸膛回應(yīng)他的眼神。 可是也就一會兒的事, 唐世海開始感覺到自己的頭開始眩暈,眼前的人一直在左右搖晃。 他意識到自己或許是中了計了!多年行武讓他還堅持了到晁武說完話。 “唐將軍聰明一世, 怎么也不小心點周圍?比如, 門上。”話里話外都是諷刺。 唐世海幾乎難以說出一句連貫的話:“你,你,來.......人。”到后面他的聲音幾乎無法發(fā)出來,眼皮緩緩蓋上了他飽含不甘的眼睛。 晁武拍了拍手跳出了窗外, 在外面鎮(zhèn)守的人還沒察覺到不對, 等他們奇怪里面的聲音怎么消失了的時候,晁武早已不知蹤影, 里面只剩下不醒人事的唐將軍。 回到萬仙閣, 晁武褪下變裝, 拿出還剩半瓶華神醫(yī)給的毒藥粉放在一邊。開始構(gòu)思下一步的計劃, 他想到了薛太后身邊的人。 那個傀儡皇帝似乎也在伺機而動,最近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也能耐下性子等著時機,總歸不會是個蠢的。 他還在想著如何接近他,劉石就進來說了一個一直被忽略的人名,貞安。 “將軍,貞安公主來到萬仙閣,說是要見您。”劉石說完這句話還有點欲言又止。 晁武挑了挑眉,這個貞安是上次蔣煜楓說的可以傳遞信息的公主。隨后又看到劉石的神態(tài)語氣一冷道:“還有什么話,就快說。” 劉石一震,連忙說道:“那貞安公主似乎,似乎是來向您表白心跡的!” 晁武聽了這話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到這或許是她在創(chuàng)造機會。于是他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帶我過去。” 劉石收了自己的好奇,引著晁武去見貞安公主。 這貞安公主和另一位寧溫公主確實是兩種極端的性子。單就坐在那里,就已經(jīng)可以感覺到她的病弱了。臉上雖擦了胭脂提了氣色,但是那種久不出門的柔弱是怎么都遮不住的。 晁武一見到她,就能感覺到傳聞不假。不過她現(xiàn)在面色含春,正怯怯地看著他,滿臉的不好意思,周圍有些人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 這是芳心暗許了啊。 晁武也是一臉的病氣 ,走路都需要劉石的攙扶,帶著些蒼白的溫柔問道:“公主找我有何事?咳咳。” 貞安公主擔(dān)憂地看著他,聲音也柔柔道:“將軍可不要在這里吹風(fēng)了,我們,我們進去再說吧。” 這句話,在周圍人看來就是貞安公主準(zhǔn)備找個無人之地表明心跡了。說來在這一點上,兩位公主相似卻也不相似啊。 晁武點點頭,又被攙扶著眾目睽睽之下進了客房。 眾人哄笑,而關(guān)上門的兩人氣氛卻是完全變了。兩人都沉默片刻,最后還是晁武出言打破尷尬:“貞安公主可是有正事?”這個時候的他中氣十足,一點都沒有傷者的虛弱。 而貞安依舊是柔弱的語氣:“皇兄讓我來問問將軍可是該有動作了?” 晁武眼底閃過一抹暗光,明知故問道:“該有什么動作呢?” 貞安似乎也料到他會這樣試探,明明天熱,她卻還要端著一杯熱茶,喝了一口終于說道:“皇兄既然決定與將軍你合作了,便會遵守君子諾言,晁將軍大可不必如此小心。” 晁武也坐下,拿起一個空杯子把玩著,說道:“既然如此,陛下可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貞安回道:“薛太后前天將一件東西秘密轉(zhuǎn)移到了她的宮殿里。” 晁武猜想得果然沒錯,東西被轉(zhuǎn)移了,皇宮雖說戒備森嚴(yán),但是如果拼一拼倒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