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穿書] 第114節
答:啥互動啊,那就是在玩曖昧。 答:其實也有可能是誤會,還是問問吧,不然多尷尬。 恰在此時,有幾個女生壓低聲音小聲討論著:“有夠帥的,沒傳言里的那么兇啊,會不會是天生眼神兇那種。” “色膽包天啊你,這都敢上?” “沒看到敢過去的都是其他班的人,你看七班有一個動的嗎?別犯傻作死。” “……” 時郁深吸了口氣,海邊有風,她那件和荊謂云同款的防曬衣被吹得飄起來。 不冷,就是莫名覺得有點煩。 然后荊謂云就拎著瓶飲料過來了。 剛才離得遠看不太清是什么飲料,這會兒走近了,時郁才看到那居然是瓶牛奶,而且好像還是草莓味的。 時郁:“……” 現在女孩子送水流行送牛奶? 好怪啊! 荊謂云抬手,當著時郁面把牛奶蓋子擰開遞了過來,“比賽成績應該要晚點才出,餓了嗎?” 時郁是三點吃的飯,餓到不算餓,只是下午躺椅躺了很久,又走沙灘,看比賽,算起來,也過去幾個小時了。 她沒接那瓶草莓牛奶,淡淡道:“不餓。” 聞言,荊謂云收回了手,眉梢微揚,失笑道:“剛才有幾個女生問我,你是不是校運會彈電吉他的人,她們說,在餐廳時就看到你很餓,這會兒可能也餓了,特意買了牛奶讓我給你。” 牛奶雖然不能當飯吃,但也是能減輕些饑餓感的。 時郁有點不敢相信,眉頭微蹙,“給我的?” 荊謂云看著她點點頭。 “她們不好意思直接給你,讓我轉交。” 時郁眼瞼低垂,望著荊謂云手里的那瓶草莓牛奶,緘默不語。 【有人送我牛奶?】 【為什么?】 【大家應該都討厭我才對……】 不斷自我否定的大小姐,讓人很心疼。 到底是受過多少傷害,才會不敢相信自己是被人喜歡著的。 荊謂云伸手在少女發頂揉了揉,身上還帶著海水濕涼的氣息,手指冰涼,穿過柔順的發絲,帶著少許重量壓了下來。 似安撫,又似鼓勵。 少年聲音低沉好聽,“大小姐也很厲害。” 校運會那天,荊謂云沒有夸時郁,因為那天場上無數掌聲都是屬于大小姐的,他只需要默默看著她,給她遞水就夠了。 而現在不同。 大小姐明顯需要人的肯定。 時郁不受控制地微微晃了下頭,抵著人的掌心,輕蹭了一下。 “……給我。” 她伸出手,去要那瓶草莓牛奶。 荊謂云沒說話,收回了手的同時把草莓牛奶遞到時郁手上。 少女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捧住那一小瓶奶。 仿佛是第一次被其他人認同一般,又驚又喜,不敢置信。 荊謂云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手指捏住時郁的防曬衣衣領子拉了拉,蓋住她小吊帶露出來的肩頭,“那我的呢?” “哈?” “獎勵。” 荊謂云咬字很輕,且是幫人整理衣服的姿勢,說話時,像是貼在人耳邊輕咬一般,說不出的曖昧。 時郁這才意識到他的意思,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聲音沒有起伏道: “小孩子嗎?還來討賞。” 【這話好特么耳熟……】 【終于找到機會,把這句話還回去了,時郁你可真厲害!】 時郁在心里把自己夸了一番,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著,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下一秒,荊謂云眼神略帶遺憾地看大小姐,幽幽道:“那求大小姐疼疼我?” 時郁“嘶”了一聲,下意識左右看了看,好在荊謂云還知道要臉,說話壓低了聲音,除了她,沒人能聽到。 見大小姐一副受了驚的貓崽子警惕模樣,荊謂云啞然失笑。 這也太好欺負了。 不過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只是看了看四周,表情依舊淡定。 她其實想好了怎么獎勵的,但在大庭廣眾下還是有那么點小羞//恥? 也不算,時郁一向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少女抬了抬手,示意荊謂云湊過來一點,在他低下頭的瞬間,略涼的手指撫過他額角處那長約一寸的褐色疤痕。 荊謂云能感受到時郁溫熱的呼吸吹在自己脖頸處,心跳都快了幾分。 濕漉漉的劉海全被抓上去了,只有幾縷垂下來,有水滴順著發梢滴落。 在荊謂云的注視下,少女動作溫柔的把他額上的水漬擦拭干凈,一向冷淡空洞的眼眸中情緒復雜起來。 少女的指尖摩挲著那處敏感的疤痕,幾乎是剎那間,荊謂云耳根就開始泛紅,驀地想起那天大小姐俯身親吻手腕咬痕時的場景。 真要命。 荊謂云只覺得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喉結滾動,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大小姐……” 聲音有夠啞的。 時郁面無表情地眨了眨眼,然后把手換了位置,在他濕濕的頭發上拍了拍,不冷不淡道:“做得不錯,真棒。” 荊謂云:“……?” 這干脆利落的收手,讓人始料不及,還沒緩過神來,大小姐已經收回了手,好似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順便喝了口草莓牛奶。 嗯,味道不錯,挺甜的。 荊謂云用力咬了咬牙,還帶點懵。 偏偏他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自從在他房間談話過后,大小姐就不再偽裝掩飾自己了,沒了以前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和囂張氣焰,渾身透著股說不出來的乖。 但就是這樣的時郁,有時還有些惡劣的小性子在。 睚眥必報,反正挺記仇的。 此時時郁單手拿著牛奶瓶子喝著奶,眼睫細密且長,懶懨地低垂著,冷白皮在陽光下白的透明,全然沒有剛用爪子撓了人的負罪感。 荊謂云抬眼發現陳浩嶼他們都在看向這邊,皺了皺眉。 下一秒,幾顆腦袋“唰”地一下全轉了回去,繼續看向海面上的比賽。 “我去那邊沖下水。”荊謂云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室外水龍頭說到。 他身上有不少海水,這會快干了,有些不太舒服,幸好旁邊就有讓人沖水的地方。 時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里一排的金屬水龍頭在陽光下反著光,附近還有賣各種海上娛樂物品的商店。 時郁掃了眼商店掛在外面的沙灘排球,突然說道:“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個排球。” “嗯。”荊謂云沒問為什么,邁步走過去。 水龍頭是那種可以多人使用的,還能接個管子改成超級水槍。 不少男生在那里玩鬧著,有剛比完賽的,也有湊熱鬧的,玩得不亦樂乎。 荊謂云走過去的時候,吵鬧聲明顯小了不少。 只有一個男生還手持著水管到處“欺負”人。 “誒,你們怎么不跑了?”男生疑惑的問道。 有人沖他使了使眼色,男生慢慢轉過頭,手里的水管也沒來得及關,隨著他的動作,朝后面噴了過去。 “嘩啦嘩啦……” 冷水直接灑在了荊謂云身上。 男生表情一僵:“……”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小命不保,手都在發抖,水管“啪唧”一聲掉在地上,還在往外流著水。 其實水流不大,大家都是玩鬧的成分居多,這玩意弄到身上也不疼。 可尼瑪這人是荊謂云啊! 在學校走廊和人打架,滿臉是血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狠人,前兩天在學校還看到他胳膊上多了新的疤,一看就是刀劃的。 班級里都在傳,考試周結束,荊謂云是不是去和人干架,把人捅了什么的。 最后越傳越離譜,反正七班的人,是沒一個敢招惹荊謂云的了。 就讓外班那群傻杯找死吧。 水管男生身體僵得不行,聲音都帶著顫,“對,對不起啊……我沒看到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