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穿書] 第20節
第19章 “咳咳咳……” 時郁突然輕咳起來,看起來是剛才淋了一會兒雨著涼了。 她身子骨很差,說是跑幾步都會喘也不為過,每天掰著手指頭算自己能活幾天,趕緊做完任務,趕緊滾蛋。 病弱少女背靠著椅背,神色平靜,似是壓根不把這點小事放在眼里。 離得近了,荊謂云才發現,她身形不是一般的纖瘦,即使隔著校服外套,也能看出那細細的腰身。仿佛一折就能斷似得。 荊謂云目光有些晃神。 時郁她以前……身體也是這么差嗎? 印象中,大小姐囂張跋扈,盛氣凌人,不玩死別人都算好的了,什么時候體質如此弱了? 沒人會給出答案。 忽然,時郁叫停了車。 “去這家店?!?/br> 沒人敢有異議,林叔先是把車開過去,把給大小姐撐傘的重任交給荊謂云后,才去找車位停車。 剛下車,就有一陣風吹過來,時郁本能地縮了縮身子,又咳嗽了兩聲。 就在這時,一件衣服披在了時郁身上。衣服是剛洗過的,帶著股清新的味道。 荊謂云不知什么時候把時郁袋子里的外套拿出來了。 不曾想討好的舉動,卻又惹大小姐不悅了。 清冷的少女音,毫不留情道:“誰允許你用臟手碰我衣服了?” 這極具侮辱性的冷漠言語,荊謂云不知聽了多少遍,早就習慣了,站在一旁緘默不語。 當“惡人”很簡單,無非是惡毒的語言,惡毒的行為。時郁每天在系統的熏陶下,惡言惡語學了個七七八八。 要讓她動手打人什么的她可能做不到,但不崩人設,沒事用話往人心上戳兩刀,還是可以的。 系統更是配合的給她點贊。 【宿主真敬業!這時候都不忘懟男主。】 【繼續保持,欺負他,羞辱他,讓他黑化。我們很快就能解放了!】 好巧不巧,時郁剛拿話刺完荊謂云,就有人朝這邊跑過來。 “時郁,荊謂云!” 文世界特有規定,男女主總是會--------------/依一y?華/惺惺相惜,偶然相遇,產生劇情。這叫,冥冥中自有天意。 來人正是梁恬。 她今天把頭發盤起來扎了個丸子頭,露出修長漂亮的脖頸線條,整個人是陽光靈動的。 少女眼眸燦爛,仿佛走到哪里,都是沐浴在陽光下的。 她只要站在那里,就勝過人間萬象的耀眼。 時郁不是第一次見女主了,每一次梁恬都是純潔如白紙的真誠與懇切,好脾氣的幫助他人。 誰會拒絕一個能治愈所有的小天使呢? 時郁眼神懨懨,沒什么精神。 梁恬出現就代表她的任務開始了。在車上,系統叫她下車來這家店的時候,就該知道了。 可還是好累,不想動。 時郁那副神情,落在旁人眼里,就變成了看不慣梁恬,擺架子。 荊謂云還維持著撐傘的動作,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裝載著好多晦暗心思。 他側目看了時郁一眼,一言不發,倒是樂得見大小姐吃癟的場景。 報復算不上,他今天剛報復了人,回憶起那一片鮮紅的場景。荊謂云微不可察地輕咬了下牙。 那才叫報復。 對大小姐,他頂多算是欺負。 荊謂云不由自主的用視線,一遍又一遍勾畫嬌氣討厭大小姐的身形。黑眸愈發陰沉,像是在醞釀著什么“壞主意”。 突然,一只手毫無征兆地搭在荊謂云肩膀上,隨之而來的是干嘔聲。 “嘔——” 只見沈尋臉色慘白,滿臉痛苦模樣,要不是把荊謂云當柱子扶了,怕是會一頭倒在地上。 時郁眨了眨眼,默默離荊謂云和沈尋遠了一些。 【哦吼!】 【這又來個比我還虛的,看不出來?。 ?/br> 荊謂云:“呵?!?/br> 荊謂云個子不比沈尋矮,相反還高出一點,許是身形太過削瘦,總是讓人忘記他個子很高。 此時他眼眸冷然,周身氣壓一沉,莫名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系統瞧見這一幕,當即咋咋呼呼道: 【宿主,機會來了,荊謂云一定是因為剛才在同學和女主面前丟了面子而惱怒。】 【你加把勁,再給他添一把火!】 時郁悟了,抬眸看向荊謂云,正好對上他陰沉的目光。 四目相對,五官精致美得不可染指的少女,讓人移不開眼。只聽她用那沒什么威懾力的嗓音,輕飄飄道: “過來。” 【來,我們繼續聊聊剛才的事。】 荊謂云:“……” 知道大小姐是要找茬,荊謂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默默攥緊了傘柄。似不經意般將傘朝時郁那邊偏去,自己大半邊身子都在外面淋雨。 時郁不瞎,自然看到了。 系統沒眼睛,但有全方位視角,也看到了。 時郁and系統:【他看起來真的好可憐啊喂!】 見荊謂云不動,時郁便朝他那邊邁了一小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少女的身體軟得好似沒骨頭般,神情厭倦漠然,她微仰著頭看荊謂云。這個距離,甚至能看到對方輕顫的睫毛。 時郁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誘人,抬起手,用力戳在荊謂云肩膀上。 “跟你說話呢,聾了還是啞巴了?” 她每說一句,手就在人家身上戳一下。 “腿殘廢了?不會動?” 荊謂云死死盯著面前不知死活,有恃無恐的大小姐。 他遇到的女孩子有兩種,一種是別的女孩子,一種是大小姐。 奇怪的是,只有后者與他有所接觸。 他知道,大小姐嫌棄他,討厭他,覺得他是外邊來的不三不四的人,很臟。 這個“臟”,倒不是荊謂云做了什么,單純是因為他的身份,又或者是他那滿身的傷,總是有血痂、青紫、淤血、塵土、泥水…… 這么來看,確實挺“臟”的。 荊謂云低頭凝視著大小姐干凈白皙的指尖,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蔓延至全身。 所有的隱忍與暴戾匯集起來,似要千百倍的加注在面前的人兒身上。 這是一種無法言述不知名的感覺。 少女的眼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她的眼睛里,也只有他的存在。 哪怕梁恬和沈尋出現,少女也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注意力再次回到他的身上。 荊謂云站在雨中,好像有什么東西把他和時郁圈在了一個世界里,與外界所有人和事全部隔開。 那個世界,只有他和大小姐兩個人,誰也進不來。 “對不起……” 荊謂云聲音有點啞,還帶著些鼻音,明顯是發燒沒好利索。 不等時郁說話,他又道:“我下次會注意的?!?/br> 時郁:“……” 【他這話說的我沒法接?!?/br> 空氣死一般寂靜。 時郁沒吭聲,荊謂云仍然保持著低頭的姿態。 這時,一個被忽視已久的人默默舉起手,“兄弟,認錯等會行嗎……我吐半天了,誰能嘔……能幫我買瓶嘔……水……” “……” 最后,是梁恬先回過神來,連忙跑去旁邊的便利店幫沈尋買水。 沈尋擰開水,猛灌了幾口,又吐出來,情況看起來也沒緩解多少,只是干嘔的次數少了些。 一瓶水一半用來漱口,一半用來壓下那股惡心感。 沈尋整個人的狀態,給人一種下一秒就要嘔死過去的感覺。 見狀,梁恬又去買了水,這次還買了一些糖之類的東西。然后她輕輕拍了拍沈尋的背,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