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穿書] 第10節
安靜并沒有持續太久,原書女主來了,而且是跟著荊謂云來的。 “荊謂云,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了?你放心,我已經告訴老師了,不會有人再來找你麻煩……” 梁恬呼吸還有點喘,小臉似因跑得太急染上了一層紅暈,惹人憐愛。 時郁:哦吼! 被老劉叫去談話的原因找到了。 女主不愧是女主,碰上性格暴戾不茍言笑的男主,半點不露怯,反而正義感爆棚,性格好,家世好,長相好,妥妥的三好少女啊! 荊謂云看著還在裝的時郁,頭也不回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少年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話語,落入梁恬的耳中,霎時澆滅她心中燃燒起的小火苗。 梁恬望著那背影孤寂的少年,慢慢垂下了頭,輕聲道:“對不起,是我多管閑事了。” 荊謂云沒說話。 系統很是激動。 【哎呦呦,看到沒,這就是拉扯,女主一次次碰壁,又對男主于心不忍,最終成功融化男主冰封已久的心。】 【經典的套路,不變的救贖。】 【你也學著點,別整天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時郁:“呵呵。” 作者有話說: 梁恬人很好的,是小太陽類型的女孩子,漂亮的女生要做好朋友,不扯頭花。 第9章 帶著淡淡消毒水味道的醫務室里,兩人站一人躺,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少年眼瞼低垂,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床上的少女,眼里沒有情緒,不知在想什么。 “時郁?她怎么在這?”梁恬蹙了蹙眉,終于發現了存在感低到離譜的時郁。 梁恬看了看時郁,又看了看荊謂云,似明白了什么,無聲嘆息。 荊謂云未免太可憐了些。 即使她沒有看到荊謂云的表情,也能想象得到,那雙眼眸中定是一片死寂。 人與人之間的排擠是不加掩飾的,更不要說帶頭的是時家大小姐。 除了忍受以外,別無選擇。 荊謂云像是認定了不會有人真的對他好,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充滿惡意的。 梁恬這么想著,剛才被荊謂云拒絕好意的那點不悅,頓時消散了不少。 她之前喂過流浪貓,可愛的貓貓遭受到傷害以后,很難放下戒備。她甚至被抓傷了好幾次,才換來它們的信任。 她想,荊謂云亦是如此。 受過傷害的人,定然會在周身豎起高墻,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梁恬不是什么圣母,她也不會毫無保留的去幫助人。 她只是覺得,在自己力所能及,能看到的地方,能幫一下就幫一下。 梁恬思索片刻,似下定了什么決心,攥攥拳,往前邁了一步,“荊……” 她剛開口,突然“咣”的一聲,瞬間吸引了梁恬的注意力,想要說的話,硬生生卡住了。 只見門口站著火急火燎跑過來的沈尋,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他手里拽著什么東西。 不對,應該說是個人。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雙手撐著膝蓋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系統急了,狂怒。 【這貨來湊什么熱鬧?他來干嘛啊他!】 很快,沈尋就給出了答案,他把白大褂男人用力往前一推。 “老師,你快看看時郁,她就被球砸了一下,結果暈了快半個小時!” 系統:【……】 ——得,來找他家宿主的,他還能說什么。 比起氣質陰冷像條毒蛇的荊謂云,沈尋就像只暴躁的兔子,總是紅著眼罵罵咧咧的,有時又莫名給人一種“傻白帥”的感覺。 時郁表示:【這人呆呆的,好不想理哦!】 聽到時郁兩個字,一直沉默的荊謂云終于動了。 他側目看向門口的沈尋和老師,盡管渾身狼狽,可站在那里,就帶著股不可忽視的鋒芒。 老師也不計較沈尋的粗暴行為,隨便整理了下衣服,朝床上的時郁走過去。 他低頭望向時郁,小姑娘呼吸平穩,面朝天躺得十分安詳,根本不像有事的樣子,反倒像是……睡著了。 睡自然是沒睡著的,系統在時郁腦海里吵得要死,旁邊又站著男女主,氣氛壓抑,她索性一直躺尸。 不過眼下情況都到這了,時郁也沒法繼續裝下去了。 她眼一睜,身一起,手一抬,動作一氣呵成。 “老師,我沒事了。” 然后……時郁在眾目睽睽下,腦袋一沉往旁邊栽過去。 一直看著時郁的荊謂云眼疾手快,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迅速彎腰伸手托住時郁晃悠的腦袋。 【起猛了,差點真暈過去!!】 荊謂云見時郁緩過神來,便收回手,緊抿著唇,往后撤了一步。 他剛才碰到了時郁,還是臉,等下時郁怕是又要找些微不足道的緣由欺辱他,或許連理由都不需要。 剛到時家的時候,他頂著荊這個姓氏,時家傭人以為他是什么大少爺來做客,準備了果盤糕點和水。 結果被正好回來的時郁看到,直接將果盤砸在他身上,指著他尖聲辱罵。 說他臟,質問誰讓他碰這里的東西的。 后來,那個傭人被辭退了,荊謂云也記住了。時郁的東西,無論是什么,沒有允許,絕對不可以碰。 在大小姐眼里,他這種人就該在腐爛發臭的水溝中待著,永遠埋在污泥里。 以前曾因為遭受這種對待而難過,慢慢就習慣到麻木了。 荊謂云知道,沒人會真的接納他,也沒有人愿意靠近他,甚至不允許他的存在。 這個美好的世界,唯獨容不下他。 醫務室氣氛有點尷尬,也就沈尋看不出事來,大咧咧道:“時郁你沒事了啊?” 他撓撓頭,緊接著又道:“沒事就行,下午課別忘了啊,老劉從早上就憋著火呢,你可別連累我。” 他也不在意為啥時郁一會暈一會醒,說到老劉時,還夾雜了一丟丟的委屈,眼神有些哀怨。 要不是時郁忘帶作業,他怎么會被罰站! 聞言,梁恬看向沈尋問道:“怎么回事?” 沈尋無奈地聳聳肩,把時郁在球場的光榮事跡說了一遍。 時郁:“……” 【我不要面子的嗎?】 時郁瞇了瞇眼睛,視線在門口那倆人身上來回轉了一圈。 她怎么覺得,這個暴躁少年在梁恬面前,有點乖? 而此刻,被忽視的荊謂云,正死死盯著時郁,眼底神色隱晦不明。 一旁的老師忽然道: “這位同學,我感覺你傷得更嚴重點啊,要不我先給你處理處理傷?那位女同學,等會我給你貼個邦迪。” 荊謂云沒應,心底莫名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感,連帶著身上的傷都跟著隱隱作痛。 時郁這才注意到荊謂云身上的狼狽。 他好像又挨了打,衣服上多了幾處血漬,像是在雪中恣意生長的紅梅,永不服輸。 【是因為我嗎?】 少女的心聲輕飄飄得很是無力,面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好似并不會釋放展露出什么情緒。 光是活著就已經很累了,時郁并不想牽扯上太多麻煩,可偏偏在這個世界里,荊謂云所遭受的一切傷害,皆因她而起。 時郁沒說話,站起身走了。 擦肩而過時,荊謂云似看到少女本就沒什么光亮的眼眸,一片死氣之相。 他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大小姐不快了。 時郁毫不猶豫的離開,像極了生怕多看荊謂云一眼,都覺得污了眼。 誰也沒敢說話,包括吵鬧的系統。 時郁一個人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 直到視線中出現一顆參天大樹,那樹枝葉繁茂,在地上打下一片陰影,細碎的光影隨風輕微晃動。 時郁背靠著樹,似脫力一般,雙手掩面蹲下身,一動不動。 ——果然是我的錯…… ——我真的能承受得住接下來發生的所有事嗎?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