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穿書] 第6節
第5章 時郁眼皮微抬轉過頭看了暴躁男生一眼,隨后別開眼,也不說話,就那么陰側側地站了幾秒。 全班瞬間安靜下來,除了個別幾個不參加熱鬧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不等時郁開口說話,恰在此時一個女生走進教室。 只見她環顧四周皺了皺眉,輕聲道:“時郁,沈尋你們能不能消停點?” 女生圓眼鵝蛋臉,身型纖弱,看起來是個人畜無害的柔弱少女。 和時郁那種帶著攻擊性的美不同。她周身有種柔和的氣息,聲音也軟軟的,說起話來像是撒嬌似得抱怨,直叫人心底一軟。 剛剛還滿臉不耐煩的沈尋瞬間綻開笑容,隨意擺擺手,“沒事沒事,鬧著玩呢!” 只有時郁充耳不聞,不知在想什么。 下一秒,就見女生走到荊謂云旁邊,遞給他一包紙巾,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荊謂云沒動,如同雕塑一般毫無反應。 女生也不在意,將紙巾放在荊謂云課桌邊上,再轉過頭時,臉上浮現出溫怒,“你們未免太過分了!” 幾個始作俑者暗戳戳看了時郁幾眼。兩頭都得罪不起,到底是沒敢吭聲,低頭做鴕鳥狀。 荊謂云為什么會遭遇這些,不言而喻。 時郁本人倒是無所謂,好似女生口中“過分”的不是自己一樣,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發過分。 她直接無視女生,目光落在荊謂云一片猩紅的手上,定睛看了兩秒后,慢悠悠地朝那邊走過去。 女生當即警惕地盯著時郁,一副護犢子的架勢,完全沒發現自己嬌小的身軀根本擋不住后面的荊謂云。 她甚至比時郁還要矮一些。 “時郁你……” 女生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時郁脫下外套,隨手扔到荊謂云的桌子上,面無表情道:“洗干凈。” 眾人不明所以。 荊謂云終于有了反應,低頭看向大小姐扔過來的衣服。 外套是時郁早上才穿的,定然不會臟,細看之下才發現衣角處有個米粒大小的褐紅色痕跡。 大抵是荊謂云路過時郁時,不小心將血珠甩到了上面一點。 氣氛沉默壓抑,各種看好戲的視線在幾人身上來回掃著。 荊謂云默了默,站起身,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拿起時郁的外套。 另一只手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身上的傷也疼,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不適,耳朵里充斥著各種滿含惡意的話語。 有時,能聽到人的真心話,也不是什么好事。 雜種,廢物,畜生,時家的狗…… 諸如此類的話一遍又一遍在耳中重復,聽得荊謂云有些麻木,甚至沒有精力去分辨混雜在其中微小可憐的同情和善意。 宛如深陷名為惡意的泥潭,放棄掙扎,被徹底淹沒。 突然,時郁帶著些許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荊謂云如果不知道趁現在去處理一下傷,那他就是個大傻x!】 荊謂云:“……” 與此同時,那人畜無害的女生,正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時郁。 “時郁,他已經很可憐了,你……” 時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你幫他洗?” 女生:“……” 眾人:“嘶——” 女生被時郁噎了一下,眼眸中滿含委屈,小心地看向身旁的荊謂云,似在糾結。 時郁啥也不管,就那么面無表情地盯著荊謂云看,那架勢仿佛在說,‘敢不聽話,沒你好果子吃!’,威脅意味十足。 荊謂云不語,聽話地疊好時郁的外套,裝進不知從哪拿出來的袋子里,正準備逃課去給時郁洗衣服。 不曾想,那道頗為慵懶的少女音還不放過他,又開始陰陽怪氣。 【怎么像條死魚一樣,扒拉一下動一下?】 荊謂云:“……” ———— 待荊謂云走后,時郁便不再理會眼前還在發呆的女生,回座位上繼續跟周公下棋。 整天都生活在系統的科普之下,時郁自然知道這個女生是誰。 這本書里的女主角——梁恬。 梁恬從小順風順水,沒受過挫折,性格溫柔開朗,是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 她就像個小太陽,溫暖救贖著身邊每一個人。似乎所有事,遇上她都可以輕輕松松化解。 后面梁恬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幫助受盡挫折的荊謂云,拉他走出黑暗。而原主時郁,就是這條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梁恬從小被教育要溫柔待人,理性處事。也正因如此,大多時候,她會顧及的多一些,再加上荊謂云性子孤僻,兩人真真是糾纏了好長一段時間。 不過,這些都與時郁無關,她不在乎女主和男主有多虐戀情深,只想早早完成她的任務。 至于別的?愛咋咋地。 ———— 在時郁快要睡著時,恍惚間,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時郁想起,曾經,她也遇到過小太陽類型的人,那人傻乎乎的,對誰都掏心掏肺的好…… 算了,睡覺吧。 睡著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這么想著,時郁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得更理所當然了。 時間久了,胳膊發麻,時郁每隔一會就會換胳膊枕著。從左胳膊換到右胳膊,又從右胳膊換到左胳膊,睡得倒也算舒坦。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在睡夢中的時郁聽見有人喊自己。 “時郁,時郁醒醒,別特么睡了……” 說話的人音量不大,像是磨牙一樣一直在旁邊吵人,見時郁沒反應,居然還伸手拍了拍她肩膀。 “時郁,昨天卷子呢,快點,不然一會老劉又要罵。” 聽到這,時郁坐直上身,睡意散了一半。 卷子? 什么卷子? 不等她捋順思路,剛一抬頭,就對上好幾雙期待的眼睛,七八個人圍了過來,活脫脫一副等著大老爺發米粥的難民模樣。 這下時郁徹底清醒了。 她先是眨了眨眼,然后掃了一圈“難民”,臉上還掛著幾分茫然。 好像…… 是有卷子這么一回事來著。 可是,卷子在做任務的時候撕了啊! 時郁沉默了。 沈尋見時郁不說話,把手攤開往她面前伸了伸,催促道:“快點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劉事逼,天天都要查……” 時郁抿了抿嘴,面對著這些對她十分信任,滿懷期待的少年,莫名有了那么一丁點小愧疚。 嗯,就一點點! “忘帶了……” 沈尋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徹底急了,抓著時郁肩膀用力搖。 “祖宗誒,你咋不把自己忘家里呢!” 時郁:呵,我倒是想。 “對了,荊謂云不是在外面,讓他回去拿一下!”沈尋為自己的機智鼓掌,結果發現時郁的表情更頹了。 時郁:真不如昨天讓荊謂云把卷子裱起來了,好歹卷子死還能見個尸和老師狡辯一下。 時郁無奈扶額。 那些被撕的卷子,這會估計已經在垃圾場和垃圾肩并肩了,別說卷子,邊角料都找不到半點。 于是乎,荊謂云回來時,就看見走廊上站了一排欲哭無淚的人。 為首的是時郁,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站的位置光線最好,陽光在身上暈染出金色的光暈,猶如唯美的畫卷在眼前展開,讓人移不開眼。 時郁本人沒有半點罰站的自覺,背靠著墻,正悠哉悠哉地曬太陽。 然后,荊謂云因遲到一小時,連班級門都沒進去,就被攆出去罰站了。 高一(七)班的門口頭一回這么熱鬧。 作者有話說: 系統:你還有臉說人家像死魚?我扒拉你你也不動啊! 第6章 荊謂云自覺地站在離人群稍遠一些的地方。 周遭的一切好似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