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嫡女在五零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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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絲絲吊起了書袋,劉老太被說的云里霧里,找不著方向,差點兒忘了自己問的是啥。結巴了半天才回歸正題。“這是啥意思,跟我兒媳婦懷不懷孩子有啥關系?” “怎么沒關系。我不是說了嘛,天葵至,任脈通,太沖脈盛,只有符合這些條件女性才會懷孕。” “那、那咋才能符合這些條件?” “一年后,孩子斷奶。” 得,說了等于沒說,還是得等一年。劉老太嘆口氣,說出的話讓趙家人全都不愛聽。 “生這些丫頭片子啥用沒有,還耽誤懷孕生兒子。不如扔了死丫頭片子,這會兒說不準早懷上了。” “自家閨女活生生的扔了是造孽,別說生兒子,這種就該斷子絕孫閨女都懷不上。” 絲絲出口不留情,氣的起身回臥室。想要兒子能理解,她自己喜歡閨女,也不干涉旁人家喜歡小子。可生的是啥就是啥,怎么能說出如此無情的話。自己的親孫女說扔就扔啊。哪怕是開玩笑隨口說,她也不喜歡。 絲絲甩手走了,劉老太被少了面子尷尬的很。看著人家消失在臥室門口,訕訕的跟趙老太解釋。 “我就是隨口一說。這自家的孩子,又不是缺吃少喝的,我哪兒能給扔了。我就是急著抱孫子,沒別的。老妹子,你家這閨女脾氣真大,一點兒情面都不講啊?” 趙老太心想:我閨女都給留面子了。不然就該說你娘當年扔了你,哪還有你在這兒胡說八道。 “正懷著孩子呢,火氣大,你別招惹她。” “不是。老妹子你可是當娘的,就這么慣著孩子啊。起床給倒水,在家給做飯。還有你家女婿,俺看見經常出去倒垃圾。大男人家的,你們就讓干這些?你們這么弄,不怕你女婿哪天生氣了發火?人家可是一家之主。” “解放跟絲絲一起長大的,自小我看著跟我兒子一樣。他的性子我了解,你這都白cao心。” “那……難不成你閨女是童養媳?兩家離的近……” “你才是童養媳呢。”趙老太一貫溫和的,今兒忍不住發了火。“各人自掃門前雪,管好自己就得了。” 劉老太被轟出去了,站在門口沒想到趙家人這么剛,對鄰居一點兒情面都不留。 回家仔細想想自己哪兒不對,反省半天明白了。這事情的關鍵點在趙絲絲,這媳婦,如今是這家的寶啊,誰說都不行。 “那么頂我不讓我說生兒子,估計知道自己生閨女。哼,生個閨女而已,有啥好得意的。” 知道了人家的逆鱗,她也就不再去觸霉頭。晚上跟自己兒子嘮叨幾句,結果又被兒子頂嗆。 “我老了有養老金,郭嘉會管的。別再這么說男娃男娃了,讓人聽見笑話。男孩女孩都是我的骨血,生了好好養。” 她兒子多年在外,早已不是自小他們那地方教的那老思想。劉老太捂著胸口去睡覺,之后不提趕快生男娃的事兒。怕媳婦背后告狀,她又得被兒子一通數落。 年三十,于解放提回兩大塊兒豬rou。趙青青稀罕的不得了,拿著左瞧右瞧。 “你們發這么多rou啊?這rou可真好,上好的五花三層,最香的那位置。可以再包點兒餃子,留一些做紅燒rou。今年開始實施票制,我們單位才分了那么一點兒,就夠過年娘兒倆包個餃子的。還是你們好,發了一回又一回。” 于解放脫掉外頭換了鞋,準備到衛生間去洗手。“想啥美事兒呢。今年誰能有這么多rou啊。沒看這是凍rou嘛,隔壁老李說家里爺倆吃食堂不開伙,所以把這rou給咱們了。” 趙老太放下針線,瞧瞧那rou發表意見。“這稀罕東西不能要人家的吧?這爺倆也是可憐,媳婦不在家,連口順口的飯都吃不上。李成風這小子咋飯都不會做,媳婦一走就完犢子。這樣吧,咱給剁了餡兒包餃子,過年叫他們爺倆來家吃。” 于解放洗了手出來。“我就這么打算的。我去撈酸菜,咱剁餡兒包餃子。” 這時期沒絞rou機都是人工剁餡兒,樓房里剁rou動靜大,隔壁劉家又有小娃娃,所以趙老太到隔壁敲門,先告知人家一聲,讓人有個準備,別驚嚇到孩子。 “家里要剁餡兒,給孩子耳朵里塞點兒棉花,別嚇著孩子。” 之前的不愉快好像不存在,劉老太呵呵笑著點頭。讓老姐妹進屋喝茶,倆老人家客氣一番,劉嫂子抱著閨女在門口跟大娘打招呼。 “沒事,你們盡管剁。俺家妮兒膽兒可大了,嚇不著。” “還是小心些,別大意,孩子畢竟小。” “哎,知道了。” 告知了鄰居,老太太回來看女婿拿了塊兒墊子墊在案板底下,這樣剁餡兒聲音更小。 “想的比我還周到。” 于解放拿刀,趙青青剝蔥,聞言笑著回母親。“絲絲自小就不愛動靜大。她小時候木蹲哥以為她是膽小害怕,每次一聽見咱家剁餡兒就來抱著她躲出去。” “為這個他娘沒少削他,說他躲懶兒。” “對啊,木墩哥好冤枉。” 于解放聽著岳母和大姨子說他以前的事兒,嘴角噙著笑心情很好。小時候他最皮,挨打是常事。削一頓而已,這都不算事兒。 “我想吃蘿卜豆腐餡兒的。” 絲絲出來站門口提要求,廚房仨人齊齊點頭。不就是蘿卜豆腐嘛,這玩意冬天不缺。 “白蘿卜還是胡蘿卜,還是兩樣都放?” “白蘿卜、不要胡蘿卜。豆腐用油煎一下,放幾根大蔥。要花椒粉,其余的不要。” “行,知道了。” 老太太拍拍手站起來,“我去拿菜。” 趙青青拉住母親。“我去就好。” 客廳的白芷放下素描筆站起來:“鑰匙給我,我去。” 祖孫三代,一代一代往下傳。白芷接過鑰匙和籃子提著下了樓,趙青青給meimei將化好的凍梨拿出來放她面前。 “正好吃,涼涼的可舒服。” “我正想吃這個呢。家里太干燥了,熱的人就想吃涼的。我都想晚上放外頭凍幾根涼水冰棍,白天可以吃。” “那太涼了,怕你懷著孩子受不了。熱了就吃凍梨凍柿子吧,涼水一泡沒冰棍那么冰。” 絲絲咬一口凍梨,清涼入口十分舒爽。“嗯,好吃。我就是那么一想,懷孕的人腸胃還是弱,不敢那么吃。你們要是熱的燥的慌,倒是可以考慮凍冰疙瘩吃。” 趙青青笑笑,“外頭敲了兩根冰柱,我早偷偷吃了。” “怕我看到饞啊,不敢拿回家來?” “小時候咱們到水缸里撈冰,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挑回家的水得趕快撈,不然沒一陣就化了。那會兒大家老搶,為這個也會干架。娘每次看到就拿著笤帚疙瘩過來,我一喊大家四散逃跑。” “還有夏天下水撈魚。你別說,咱屯子附近,木墩哥水性最好。在水底憋氣能憋好幾分鐘,我小時候想他長大了也許能當魚把頭。” “我也覺得。誰知道他后來當兵去了,沒當成魚把頭。” 姐倆開心的說小時候的快樂,于解放出來給媳婦送水將他媳婦最后這一句聽了個一清二楚。 “和著在你眼里,我就是當魚把頭的料?” 趙絲絲笑道“魚把頭多好。一年四季吃不完的魚。咱這里以前可是漁獵民族的地盤,魚把頭日子都過的不賴。” 說完回頭瞅瞅jiejie:“對吧姐?” “嗯吶。” 一家人笑笑鬧鬧的剁了餃子餡兒,包了一下午的餃子。趙老太今年特意做了幾個長方形的篦子,專門用來往外窗臺凍餃子。 包了十幾個素餡兒的先給絲絲煮了幾個嘗嘗,她說味道正合適大家就繼續包。rou餡兒的包成普通的樣子,素餡兒的包成麥穗模樣。一眼就能區分。 趙老太拿著到臥室去凍,一開窗正好碰到隔壁劉老太也探出腦袋凍餃子。倆老太太互相打招呼樂呵呵的笑,底下鄰居聽到也探出腦袋,仨人齊齊開口。 “過年了,凍餃子了。” 過年了,歡天喜地過年了。雖說物資不豐富,百姓缺衣少吃的,可壓在頭上的大山沒了,自己當家做主了。吃什么喝什么都是高興的。 北方人過年必然是餃子,rou不多有個rou味那也香的不行。傍晚趙青青到隔壁將李成風父子倆喊來,大家圍坐一起吃團圓飯。 泡菜切一盤,花生米、綠油油的蒜苗,絲絲坐那兒回頭看窗臺,三盆蒜苗剪了個光禿禿。 于解放摸摸媳婦頭發,過去將剪掉的換進臥室,將臥室里長的郁郁蔥蔥的搬出來客廳。這回飯桌上有吃的,窗臺上有瞧的。媳婦給他一個燦爛的笑。 除夕夜的飯桌,餃子是主角兒。酒菜是配角兒。李成風平時不怎么喝酒,于解放酒量倒是不小。可今兒因為媳婦大著肚子,所以也只倒了一杯。 可酒這玩意,它一喝就容易多。一杯下去又一杯,于解放三杯下去啥事沒有,李成風喝多了。幾次伸手去拉絲絲,幾次被于解放伸手隔開。 “兄弟,兄弟,有話跟哥說啊。” “老于、你小子別小氣吧啦的。絲絲那是我妹子,當年我躺在石頭邊,看著自己那血,以為這輩子要完。要不是絲絲,我今兒哪兒還能坐這兒。” “知道,知道。我媳婦嘛,那多能耐。” “是、”李成風望著絲絲給她豎大拇指,“妹子行醫是真牛。我這么說我家那口子就跟我干仗,兄弟你說我哪兒說錯了?” “你沒錯,沒錯。” 趙絲絲姐倆互望一眼,均在對方眼眸中看到了無奈。男人都這么直嗎?當著媳婦面夸別的女人,那不是等干仗嘛。難怪絲絲跟洪敏的關系那是每況愈下,從剛見面互相不服氣,到后來簡直仇人一樣,科室里的人都知道她倆不合。 絲絲又夾一個餃子,白蘿卜用水焯過后去除了苦澀味,跟大蔥豆腐搭配清甜美味。今兒那么大的餃子吃了十幾個,離桌前再來一個。像極了貪吃的小娃娃,跟白芷簡直一模一樣。 吃飽了,外頭的炮聲依舊稀稀拉拉的不斷。門外劉家倆閨女來找白芷出去放炮,趙青青給孩子們一人兩顆糖。讓帶著李勝利一起玩。 趙老太有些困,歪在沙發上打盹。絲絲扶著肚子來回走消食,于解放要起來陪她,被她擺手拒絕了。倆男人在桌上喝高了還不過癮,提留著酒瓶子出去找老劉。 趙青青收拾桌子,聽到外頭動靜跟絲絲笑道:“聽著沒,人越拉越多。除了值班的,估計在家的都得聚一起。” “過年高興,讓他們喝吧。” “你渴了?娘去給你倒水。” “哈哈、”姐倆被老娘這耳岔笑彎了腰,趙青青指指沙發讓老娘繼續瞌睡。“人說城門上有個樓子,你說驢垮上有只猴子。” 趙絲絲在餐桌前坐下,幫jiejie收拾碗筷。“人老了耳聾眼花,我們老了也一樣。記得鄰居家奶奶看著自家老大叫老三,瞧著老四叫老五。說完了哈哈笑,拿自己無奈的很。” “是這樣。”趙青青回頭看看打瞌睡的老娘,暗暗嘆口氣:“咱娘現在看著還好,就是躺下睡不好,坐著又打瞌睡。” “趕明兒我給她開些調理睡眠的藥。人老了睡眠不好的很多。” “嗯。我現在都覺得沒以前睡眠好,當姑娘那會兒躺下就著。” “心理壓力大。小時候只要父母在身邊,不冷不餓就感覺有了全世界。多大的風雪也有父母頂在前頭。如今咱們自己成人了,上有老下有小,cao心多了睡眠自然就差。” 說完絲絲仔細瞅瞅jiejie的面色:“氣血還可以,姐你別給自己那么大心理壓力。你帶著白芷這輩子盡管跟著我們住,我巴不得呢。我們搬哪兒你跟哪兒,以于解放的級別,房子絕對住得下。” 趙青青笑笑,感嘆自己好命。“知道,知道。有你們兩口子,我沒啥擔心的。” jiejie去洗碗收拾了,絲絲坐在那里看著她后背默默不語。趙青青就是心思太重了,嘴上這么說,心里還是覺得占了他們的便宜。 之前自己開始掙錢就將于解放的津貼全攢起來,回來后交給了絲絲。平時買菜買米都搶著,今年實行票制后也每次都將自己娘倆戶口本上的糧油全買回家。 吃多了不舒服,站起來來回的又走了幾圈。晚上沒什么娛樂活動,絲絲等jiejie收拾完,姐倆坐下開始下棋。 象棋,趙青青學會沒多久。絲絲也是新學。倆人邊下棋邊閑嘮嗑,十一點的時候于解放回來了。 “給他沖杯蜂蜜水解解酒。” “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