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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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燕是大魏以南的好地方,與京都山水相連,四季如春,宜居宜家。除卻各個世族中飽私囊下,南燕的翠山綠水滋養了一批又一批美人。 她們溫婉可人,身段柔軟的似上好的月白綢,仿佛一陣穿堂而過的微風就能吹得美人更加婀娜多姿。 美人世出的南燕,這些年來最甚是驚艷的便是出自荀家的嫡女荀雙,她自小被養在深閨,只有正月十五才會在兄長與溫家嫡長子,溫遠陪同下,一同上燕山禮佛。 每當那時,南燕的街頭小巷,皆是聚滿一圈又一圈的人,人頭攢動間,只為見一面這位眉眼如春的荀家嫡女。 張恩佐幾年前曾去過南燕,他見到那場景,一時驚嘆于人們如春潮涌動,就為見她這位南燕第一美人一面。 他自詡為最是自潔,從不把別的女子入目。當時自是也不屑于此等行徑,所以一面都不曾見過,今晨這是初次見面。 流風自他身后的長廊飄向張恩佐手中正持著的茶杯,隨著一道輕柔的女聲掀起點點波瀾,“久等了?!?/br> 張恩佐抬頭見那道聲音的主人,風緩緩越過堂前的青玉石板路,繞著她身上的酚紅羅衣,紛然抖落出盈盈醉人的花香。 這樣曼妙的姿態,是世間少有,的確堪得南燕第一美人。 她停在大堂正中,屏退兩旁的婢女,含著笑沖已經望的呆愣的張恩佐,說道:“我換了一身衣服,張大人就認不出了么?” 張恩佐忙放下茶杯,向她行了一個禮。他差點就把早上那身穿披風,在房前對他頤指氣使的小丫頭忘在腦后。 早上的小丫頭雖是衣衫單薄,容貌是不差,可脾氣也沒見得好。但現在這位是周身做派都是溫柔可人的,實在是想不到一起去。 “張大人想問些什么?”荀雙落座在主位上,提醒他道。 張恩佐畢竟是久經風霜的半百老官,他很快便恢復了神情,他清了清嗓子,正聲道:“江大人昨夜可帶什么人回府,江夫人可知道?” 荀雙搖搖頭,“不知。張大人若是想知道,我夫君帶什么人回府,為何不去問問他?” “江大人現已在大理寺中,交由五品尚書丁陵審問,夫人最好還是不要和我饒這些舌頭,大理寺那種地方,可不是您這等佳人該去的。” 荀雙聞言,冷笑一聲,“我對朝堂中的官位實在是不清楚,大理寺自是有大理寺少卿等一種官職審問,可丁大人乃是文部尚書,居然可以越規矩審問我夫君。這還真是,讓人眼界大開呢。” 張恩佐想再開口,就又被荀雙一句話堵上了,“看來張大人有心瞞我,我自然是無法再想說別的了。” 很好,早上那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一下便和佳人合二為一了。果然換身衣服,伶牙俐齒也變不了。 他也不客氣了,馬上回道:“我問什么,夫人答什么,您若是配合我,我當然不會瞞您的?!?/br> 荀雙在他說話時,一直裝作無聊的樣子,擺弄手上的白玉戒指。待他說完,一雙含情目就盯上了張恩佐豹子似的長吊眼睛,胸有成竹的沖他笑著。好似他張恩佐才是被審問的那一個。 張恩佐被她望得面頰發熱,一把年紀要是在這兒丟人,可真是帶入棺材的糗事了,他忙端起茶杯掩住面容。 “昨夜江大人幾時回的府?” “酉時?!避麟p即刻回答道。 張恩佐當她是乖乖配合,又問:“酉時起,江大人可曾出過府?!?/br> 荀雙卻不再回答,徑自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略略吹過浮起的茶葉,飲下去。 這一刻,她腦子里已經大致浮現出脈絡了,很明顯現在皇帝只是懷疑江俞,大理寺少卿,督查御使哪個不比丁陵資歷深厚,更熟稔這套流程。 他派初出茅廬的丁陵審問江俞,就是沒有十成的把握,若是以后讓別人知道他與江俞離心更是不好,所以才選擇青睞有加的丁陵,他是皇帝的人,不會亂說。 派來錦衣衛,也只是想為皇帝本就坐不實的猜疑尋找蛛絲馬跡。 等看到張恩佐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她才慢悠悠回答,“不曾,所以我夫君犯了什么錯?” “夫人確定江大人......”張恩佐還未說完就被荀雙打斷。 她又問了一遍:“我夫君犯了什么錯?” 咄咄逼人的氣勢從這七個字渾然迸出,荀雙坐直身子,望向張恩佐,她的眼神銳利,絲毫不見妥協,針對張恩佐無視的話語又問一遍。 張恩佐握緊了雙拳,心下一陣憤怒,換作旁人他早就可以下令綁走,管他聽或者不聽??擅媲暗男⊙绢^,身份特殊,饒是有陛下口諭,他也不能輕舉妄動。 動了她,惹怒南燕的世族上書,陛下涼薄的性子是不會留情的。 只看陛下從前如何信任江俞,如今照樣疑心,該抓就抓。若是他日世族怪罪,怕他這條老命也要被推出去,搭在她的手里。 所以他只好賠著笑,回道:“接到探子來報,蠻夷的雅閣君奪位失敗,逃進了南燕,被江大人收留。” 這是通敵叛國的大罪,可現在還沒有定論,張恩佐只好隱下罪名,將緣由挑挑撿撿說給她聽。 其實張恩佐心知肚明,哪有什么探子,不過是細瘦沉一句話,再合上陛下的心思了。 荀雙的手一松,將茶杯當的一聲,重重摔在了桌上, “這是污蔑,我夫君為國立功,戰功累累。滿腹都是陛下與安穩大魏的江山,何曾有過他想?定是有賊人污蔑!” 見她生了好大的氣,張恩佐語氣不快的又道:“如今只有夫人一人能為江大人作證,在下只問最后一句,江夫人可以人頭擔保,江大人不曾收留雅閣君么?” 荀雙唰得一下站了起來,“是,我可給江俞作保!” 她一甩錦袖,背過身向堂外走去,越過他的身邊,她才停住腳步,瞥他一眼,繼續說道:“請張大人回稟陛下,江俞一心為陛下馬首是瞻,決不會做忤逆陛下之事。” 張恩佐也站了起來,他想再說些什么。 卻聽荀雙頭也不回的道:“來人,送張大人出府?!?/br> 不容拒絕的口吻,一點也不給他留有回旋的余地。 荀雙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手,鎮定心神,她好不容易才掩蓋住自己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匆忙走出大堂,一直暗暗罵道:天煞的張恩佐,你敢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