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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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極其般配,朝中不喜江俞的大有人在,早就聽聞他內宅不寧,還沒看到南燕的一腔禍水東流,卻見他們如膠似漆,有些堵心。 任錦沉著一張臉,手下的酒是一杯續(xù)著一杯,喝得又急又快。 “江大人和妻子的感情真好,在下是羨慕不已啊。來,我敬江大人一杯,恭喜江大人與夫人!”荀雙才注意到坐在他們對面的男子,她定睛一看,這人的樣貌怎么和破廟里的書生一樣。 只見江俞頗為不爽的飲下酒,“多謝丁大人,內人受傷不可飲酒,心領了。” 丁陵此刻早已不同往日在破廟被威脅恫嚇的青衣書生,一改面容高中探花被天子賞識。被封做尚書郎,才干是不置可否的,但為人迂回又比朝堂上的老古板善于諫言,一時風頭正盛。 朝中最受任錦信任的兩位忠臣,就座于高臺左右,杯盞交錯間,江俞已為她頂了數十杯酒。常人都說心懷萬千愁緒才更易喝醉,而他將上好的杜康來者不拒,替她是頂了酒,亦或是埋了愁。 澆愁之人心中苦悶,而偌大的殿堂中,也不止他一個。江俞杯酒下喉嚨,一向自持的臉上也逐漸迷離,面色酡紅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荀雙晃著他的衣袖勸道:“別喝了吧,我們回去吧。” 江俞順著她的動作,把越來越沉的腦袋搭在她的肩上,荀雙推也不成,不推又尤嫌旁人刺眼的目光。 任錦看到此幕,跌跌撞撞的沖下高臺,向她揚了一杯酒,“這杯酒就讓寡人敬江夫人一杯,好有本事的女子啊。哈哈哈!” 他敬酒一杯,旁人就紛紛也附和,荀雙知道自己酒量的深淺,捏著酒杯似燙手一般,偏偏身上的江俞也不老實,一把摟過她的腰像座重山一樣靠在她纖弱的身上。 只好借著大袖擋了半杯酒,“多謝圣上抬愛。” 酒水淌到水紅的裙底,洇濕一片痕跡,落在高臺上的柔儀皇后眉間,她輕蹙娥眉,示意身旁的宮娥將任錦扶上來,柔柔得道:“皇上醉了,快去拿醒酒湯。” 一片體貼讓任錦聽來更覺得諷刺,他一把推開宮娥,指著荀雙醉醺醺的說道:“不要對寡人指手畫腳,寡人沒醉!看看,人家江夫人才是世間女子的典范,皇后你要向她討教才是。” 這話煞的一向溫柔的皇后臉都僵了,他的話一出,絲竹聲霎時停下,荀雙愣在原地,尷尬到無地自容,好像千百雙眼睛都戳著她的脊梁骨,將她高高掛起作為猴戲一樣看著熱鬧。 而江俞酒還沒醒,朦朧中聽到任錦不陰不陽的刁難,開口道:“圣上此言差矣,雙雙怎能為世間女子典范?她是臣的妻子,只能成為臣唯一的妻子典范,不可做天下人之典范。” 荀雙推了他一把,借機向座上的帝后請罪,“請圣上恕罪,臣妾斗膽一言,皇后端莊儀態(tài)大方,天下萬民無不奉您為國母。臣妾能一睹帝后尊容,已是十生積福,感激不盡。臣妾蒲柳,嫁與江大人就滿心歡喜,足矣。” 這一溜話說下來,才讓張柔儀的臉色好上許多,她扶起荀雙,笑道:“真是個妙玉似的人兒,難怪江大人和皇上都稱贊你,日后要多多進宮陪伴我。” 她又吩咐道:“賜江大人醒酒湯。” 荀雙接過宮娥端來的醒酒湯,掐住他的兩腮就強硬的灌了下去,一氣呵成絲毫不帶停頓。 江俞蒙著滿腦袋的疑問,酒醒了一小半。見他身子骨能走了,荀雙向帝后又道:“江大人喝醉了,臣妾失禮先行告退了。” 說了一會兒的荒唐話,她便扯著江俞行過禮,奔著宮門就去了。可她哪識路,拍了拍還在迷糊的江俞,“醒醒吧你,還裝呢!” 江俞一瞬便恢復了往日的精明,“雙雙真是聰明,是何時看出夫裝醉的,真是聰敏,不愧為我江俞的妻子。” 荀雙推了一把他,“哼!你的手不安分,哪里像酒醉的人!” 江俞越貼越近,貪戀著溫香軟玉,扯過她的身子吻上朱唇,將一嘴的酒氣渡的一干二凈。 被酒氣糊的口腔滿滿的,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被奪取了大部分的理智,她被吻的有些暈暈的,倏忽間好像又能聽到庭宴中的歌舞聲,慌亂推開他,“我看你是真的醉了!快些回府吧,我累了。” 江俞看著眼前羞紅了大片面容的嬌美女子,不愿放手,扯著皓腕干脆耍起潑皮的架勢,道:“你不認路?” 荀雙默不作聲,盛著滿眼盈盈的羞憤。 江俞仿佛都要溺在她身上,玩味的說道:“那你親親我,我就帶你出宮。” 羞憤交加下,她踮起繡鞋,攀上他的勁腰,輕輕叩下一個吻。再要離開之時,江俞可不許了,纏過細腰又索了片刻,才算放開氣都渡不勻的荀雙。 他走在荀雙前頭,她的腳都被吻的發(fā)軟,跟在他身后一路走一路暗罵,‘登徒子!浪蕩!無賴!潑皮!’ 剛到宮門,就見江府馬車上的琉璃燈在夜里流光,在此等候許久的晚晚見到二人,行禮道:“奴婢見過少主,少夫人。” 江俞正想扶她,荀雙快他一步,不等扶著就上了馬車,推著江俞不許他登車,“我看你醉得厲害,還是騎馬去醒醒酒吧。” 拽著晚晚,讓她上了車。拍了拍車身,“快走!” 而被擋在馬車外的江俞不急也不惱,向車夫點點頭。馬車才駛離宮口,唯獨留下一個江俞。 坐在馬車里坐立不安的晚晚,向外不停張望,“少夫人,那少主一個人回去是不是太過危險了。” 荀雙哼了一聲:“他一身蠻力,心思又活泛能吃什么虧,讓他上了車吃虧的應該是我!” 馬車不疾不徐的行駛在道上,已漸漸看不到那高墻青瓦,此時未到熄燈就寢的時候,京都兩側卻靜的異常,兩排的民居竟無一戶點起燈。 暗處中,黑衣人拉滿弓弦,一枚冷箭雕翎劃破寒涼的夜里,正向車廂中的荀雙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