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書迷正在閱讀:武林美婦香質錄、催眠助理、女白領蘇蔓被調教為sao貨母狗、妻子的心牢、mama,姑姑與我的故事、我的yin蕩女神女友、我被惡魔扶她meimei變身了、閃之軌跡 終章 決戰前夜-雙飛魔女姐妹們、風情譜之為人師婊短篇故事集、yin亂熟母陳素純的性事
他遲緩地走下樓,摸到大門,大門依舊反鎖著,一如昨日。 程小天怔怔地摩挲了門把手片刻,才收回手。 他花了半個小時從臥室抽屜的犄角旮旯兒里翻出一本電話簿來,尋到那一行淺藍色墨水寫的數字,然后撥了過去。 對方接通電話,明顯很是意外:“小天?” “雖然很抱歉,”程小天有些艱澀地開口,“李叔叔,您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會計的工作機會?” 第27章 程小天從角落里翻出灰撲撲的會計教材,被居彬看見了。 程小天知道瞞不住,本來也沒想能瞞住他,老老實實地說:“我問李叔,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李叔并沒有說死,沒說用他或者不用他,只說可以讓他試試,先在會計室實習幾天看看長進。 現在不比從前,一切都從頭再來,甚至比原先更為艱辛困難。但這些怪不了別人,只能怪他自己,所以也沒什么好抱怨的。 居彬聽說,驚喜之余也有些微的困惑。程小天知道他大概快要起疑了,為了避免居彬逼問,他主動地摟了上去,把自己的身體全部依附上去,粉紅軟嫩的舌尖往居彬口里送。 這些日子,并不像居彬所說“事情就快解決了”。居彬依舊長久地呆在公司里,只在深夜回家。新聞上說居彬公司的資金鏈出了問題,似乎是伴隨著以前那位秘書的離開和抄襲案的曝光而同時爆發的。程小天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看見偷拍的照片里,安晨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大樓的門口、窗邊,出現在白天黑夜以及曖昧的黃昏,所有的人言之鑿鑿地斷定他們的戀情在這場商業戰爭中摩擦出越來越強烈的火花。有人推測安晨的身價在國內起碼業界前五,如果有安晨的幫助,JWU或許可以背水一戰。 高挑漂亮,知情識趣,說話做事都優雅得體,又能在事業上有所幫助的戀人,每個人大概都希望能擁有這樣完美的伴侶。 程小天越來越沉默,他用大把大把的白天來練習做那一道蟹黃豆腐。從前居彬為了防止他海鮮過于頻繁吃壞了肚子,總是用這道菜來安慰他的味蕾。 他翻菜譜,這才知道所謂的“蟹黃豆腐”事實上并沒有用到蟹黃,而是用了咸蛋黃充作蟹黃的口感。這或許是居彬有意為之,但程小天心中突然顫了一下,他覺得這樣的“贗品”有些可笑,自己活在自己編造的夢境中,自以為是而不自知,最終是會被人狠狠打醒的。 他切細滑的豆腐塊,把大塊的豆腐切成指頭大小的豆腐丁,在橫切的時候沒防備切到了手,瞬間鮮紅的血珠子滾了出來,染到嫩白的豆腐丁上,像極了傷口腐爛下凝結的血塊。 程小天退后了一步,捂住胸口,用力地喘息了幾下,才按捺下強烈的心悸的感覺。 一周后他終于學會了做完一道完整的蟹黃豆腐。居彬拿起筷子卻又放下了,遲疑地看著程小天。 程小天知道他在想什么,平靜地說:“你工作很忙,就照顧工作,我一個人在家看書,過幾天去李叔那里上班,你不要擔心。” 事實上真正等到程小天去上班了,居彬才放下心來,與此同時的禁足也不得不解除。 雖然上班第一天,居彬就頗為緊張地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試探地問他有沒有被什么人造訪。 程小天不知道這個“朋友”是指安晨還是誰,他覺得有點好笑。居彬對他的保護更多地出于習慣而非愛情,即便是打定主意分手,大概也不會清晰殘忍地通知他。他早該明白的,可惜居彬這樣聰明的人卻不明白,才弄到今天這樣大家都尷尬不已的地步。 李叔很欣慰于他的發憤圖強,特意給他許諾了獎金以作鼓勵。他在廠子里越呆越晚,接到居彬的電話就推脫加班搪塞過去。后來可能是李叔對居彬說了什么,居彬的電話也漸漸打得少了。他在深夜自虐般地搜刮翻找各大門戶網站上關于居彬和安晨的新聞,對著陰影里那個人的面龐描摹五官。他曾經以為自己熟悉那個人的每一個眼神動作,昏暗光線下的居彬卻真切地讓他覺得陌生。 在有意對居彬躲避不見一段日子后,先找上門來的,居然是陳錦征。 他看上去對一切都了然于心,所以一句也沒有問,帶了兩條中華煙來,笑嘻嘻地在工廠門口等他下班。 李叔與陳家做過生意,因此痛快地給程小天放了假。其實程小天不太想出去,長久的龜縮在會計室里的生活讓他更加木訥呆板,出門就感覺是被扒光了衣服游街,可是陳錦征不由分說就拉他上了車,讓他連討價還價的余地都沒有。 陳錦征先是拉著他去了以前去過的溜冰場,程小天推辭不掉,玩了幾圈,還是提不起精神來,愣愣地發呆。 陳錦征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又帶他去粥店喝粥。 兩碗雪白的大米粥端上來,配上精致的小菜,看著就令人食欲大動。 陳錦征東拉西扯地和他閑聊:“你怎么又辭職了?” “我不能一輩子端盤子,想找一份正經工作,就辭職了。” 陳錦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居彬也同意?” 程小天避開他的眼神:“你怎么知道我在李叔的服裝廠的。” 陳錦征曖昧地說:“你干什么我不知道啊,要是你愿意,想進娛樂圈當明星也是一句話的事兒,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這話說得奇怪,沒頭沒尾的,程小天說:“你想跟我說什么?” 陳錦征也不廢話,開車把他拉到一處商業街,指著對面氣勢恢宏的大廈外掛的巨大廣告看板給他看。 程小天認出看板上身著銀色修身長衣的模特是安晨,似乎是最近挺有名 的一個洗發水的廣告。眼睛像被刺傷了一樣,瞟了一眼就飛快地收了回來。 “那個,”陳錦征悠閑地說,“我哥剛給安晨的,算是之前的報酬。” 程小天說:“什么報酬。” “還能是什么報酬,”陳錦征挑眉道,“你以為之前的主秀為什么會也安排給他。我哥可從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程小天的肚子猛地抽痛了一下:“你哥哥喜歡安晨?” “不喜歡也不會容忍他指著自己鼻子跟自己對著干了吧,”陳錦征聳聳肩,“你忘了你去居彬工作室那次了?” 程小天頓時身上一震。仔細回憶那次經歷,記起那個氣勢極強、高大英俊的男人在看見安晨從居彬辦公室出來后緊縮的瞳孔和瞬間僵硬的神情。 “可是……” 陳錦征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說,別看他長得那么漂亮,其實沒什么節cao底線,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當初乖巧聽話得什么樣啊,好處拿到手就立馬翻臉了。這圈子都這樣,從根子上就爛了。” 陳錦征一邊說一邊試探地看他的臉色,似乎在視情況而定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程小天聽懂了,臉色有些僵硬的難看:“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 陳錦征愣了一下。 程小天小聲說:“我以為你帶我出來只是玩,如果不是的話我要回去了,我今天的工作還沒做完。” 陳錦征干脆跟他說明白:“你不想知道居彬為什么跟安晨交往?” 真的從別人口中聽到事實,給自己帶來的沖擊力遠遠不能與自己心中知道相提并論。 程小天臉色蒼白地說:“我要回去了。” 說他裝鴕鳥也好,自欺欺人也好,他只是想安安靜靜地度過最后一段可以以“居彬的戀人”自居的日子,其他什么都不想知道。然后兩人的關系慢慢淡掉,斷掉,這樣就夠了。 可是陳錦征不放過他,抓緊他的肩膀道:“三年前你父親的公司出事,你還記得嗎?還有有一次我帶你去吃飯,給你看的報紙上關于原先屬于程氏集團的那一塊地地價飛漲的新聞……” 程小天拼命扭動門把手想要下車。 “不要再自己騙自己了,居彬根本就不愛你!三年前他欺騙了你的父親,說能夠通過他的人脈關系幫你父親作保,使得你們不至于背上巨額債務,其實他跟對方根本是一伙的!那塊地后來轉賣給他大學時相交甚好的同學,連你也只是那批抵押物中的一個罷了!他跟安晨都是一路貨色,下半身從來沒有什么節cao可言,你住在他家的這幾年,他從來沒有斷過男友,只不過最近的事情,他也急需安晨的幫助,才被他擺了一道而已!你清醒一點!” 程小天哆嗦著嘴唇,掰動車把手的手停住了。 陳錦征抓緊時機高聲道:“從前他或許是心中有愧,所以一直忍著耐心養著你,現在厭倦了就把你一腳踢開,你還要相信他到什么時候!” 程小天轉過身來,臉色慘白,臉色像是病入膏肓的絕癥病人。 “有一點你說錯了,”良久才開口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第28章 陳錦征帶程小天去以前去過的粵菜館,興許是把長久憋在心里的話終于說出口了的緣故,程小天忽然感覺身上輕了,像是長久背負在身上的枷鎖被人砍斷,沉悶深重地掉落在地。盡管心中依舊盛滿悲哀,反而更有了破罐子破摔的無畏感。 他叫來服務生:“要六瓶啤酒。” 陳錦征說:“兩瓶。” 程小天瞪他,陳錦征只好折中妥協:“三瓶。” 程小天不說話了,大口往嘴巴里倒花生米,豪邁得如同干完工活的粗壯民工,然而嘴巴根本包不住,花生米從嘴角噼里啪啦地掉下來,散了一桌子,引得旁邊桌子的客人紛紛側目。 陳錦征剛想叫他別吃了,就看見對面的實木桌面上啪嗒啪嗒地出現了一個個小小的深色圓坑,起先是一兩個,后來迅速地失控了,匯聚成一片深色的絕望。 陳錦征心中嘆氣,抽了幾張面巾紙,沉默地遞過去。 程小天沒接,用毛衣袖口把臉頰上的淚水胡亂擦拭干凈,眼睛通紅,像只受盡欺負的兔子。 陳錦征看得心癢癢的,又不好直接上手,看見服務生用托盤盛著四瓶啤酒過來,連忙站起來,親自給程小天倒酒。 程小天不作聲,張大了嘴巴一口接一口地悶,看上去他其實并不擅長喝酒,咽下酒水時被啤酒古怪的味道刺激得眉頭緊皺,眼角更紅了幾分,溢出不少生理淚水。像是自殘,又像是賭氣給誰看。 嘴角白色的泡沫,更有種清純而無意識的誘惑。 陳錦征假模假樣地勸:“少喝點,不然等會兒回家居彬又要說你了。” 程小天一聽,更加拼命地咽酒水。 陳錦征在他對面瞧著,一小口一小口悠閑地抿酒,看程小天的臉蛋由白皙漸漸粉紅,眼角慢慢有了血絲,鼻尖通紅,不知道是哭的還是因為酒水刺激。 陳錦征看差不多了,坐到他旁邊去,手搭在他肩頭,低頭親密得道:“別喝了,嗯?不然等會兒胃里要難受的。” 程小天說:“不要……你管……” 陳錦征看他眼睛通紅還拼命逞強的模樣,對他又憐又愛,恨不得立刻把他扒光然后壓在身下。 想著就把他扶起來了,手臂半摟著他細瘦的腰身:“我們回家,好不好?” 程小天頭暈暈沉沉,輕微地掙扎:“你是……誰……” 陳錦征說:“你覺得呢?” 程小天身體軟趴趴地往座椅軟墊上倒,臉頰紅撲撲地,掙扎著仰頭看陳錦征。 陳錦征站在座椅旁 ,微微彎腰,低下頭,擋住了程小天頭頂的全部燈光。陳錦征的身體在他臉上投下一層被保護般的、讓人極有舒適安全感的巨大陰影。 程小天躺得舒服了,睜眼怔怔地看著陳錦征,忽然莞爾一笑。 陳錦征大腦頓時半邊都麻痹了,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嘴巴朝程小天色澤鮮艷、形狀姣好的嘴唇湊上去。 觸感是柔軟的,帶著糖果的甜蜜香氣。陳錦征幾乎可以想象出幾小時前,程小天把飯后清口的薄荷糖在唇齒間吮舔時,無意識地舔舔嘴唇的可愛情狀。 程小天迷迷糊糊地掙了掙,無力地推拒俯身下來的男人。 陳錦征哪有可能放過他,加大了力氣按住他扭動的肩膀,沒客氣地咬了上去,攻城略地一般強勢地反復吮吻著程小天guntang的嘴唇、赤列、躲閃的舌尖,以及…… 砰! 陳錦征的頭被狠厲地猛砸,砸得偏向了一邊。痛覺來得遠比撞擊遲緩,等到濃稠的鮮血從額前流下時,頭頂劇烈的撕裂感才驟然爆發 “啊——!” 大堂經理驚詫地從大廳另一頭趕來,看見方才還瀟灑愜意地喝著酒的客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滾,雙手抱頭,鮮血從指縫間汩汩地流了出來,地上是碎了一地的啤酒瓶碎渣。 大堂經理立刻扭頭對呆若木雞的服務生厲聲喊道:“叫救護車!” 兇手是個相貌俊美的男人,毫無怯意地站在痛苦翻滾的客人身旁,眼神漠然而冰冷。 男人背起半躺在座椅上的醉醺醺的男孩子,抬腳就要向門口走。 經理立刻攔在他們面前,吞了口唾沫:“不,不可以走!事情是你做的,你要負責任!” 男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從口袋里抽出身份證和錢包,扔在了桌子上。 經理眼睜睜地看著男人背著人揚長而去。 “經,經理……” 經理對小服務生破口大罵:“就知道站在旁邊,跟個死豬一樣!他打人你不知道攔著?!” “經,經理……”小服務生戰戰兢兢地指著桌面上被隨意丟棄下的身份證,“你看,剛才那個男人……是不是昨天電視新聞上那個服裝設計師居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