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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講經論道的太后/潤無聲在線閱讀 - 第9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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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母后此時還在宮里躺著昏迷不醒,你當真是要氣死朕么?

    皇帝連罵了許多,鄭燦一句不吭。

    皇帝最后罵的累了,癱坐在椅子上喘著氣兒。良久才道既如此,你上北疆待著去吧,瞧瞧那里的百姓是怎么過日子的。

    仿佛是一陣夾雜著黃沙的狂風呼嘯而過,入眼皆是無邊無際的大漠,不見寸草。

    迷迷蒙蒙的景象里,遠處走來一行人,他們全都是身披毛氈的胡人裝扮。

    為首的那一人頭戴鷹頂金冠,眼神異常犀利。

    他望著遠處竟緩緩舉起一架弓弩來。

    待箭矢放定,一轉眼我竟瞧見,那箭矢正對著的,是穿著大紅嫁衣的阿爍。

    她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弩箭便射中了胸口,阿爍無助的倒在地上,嘴里吐著大口大口的鮮血。

    我痛苦至極,大叫,阿爍,阿爍!

    母親,母親醒醒!

    我仿佛聽見有人在叫,這才猛然睜開眼,看見鄭燦握著我的手正跪在床邊。

    燦兒,你meimei呢?你meimei被漠北的人殺了,是么……

    母親,你做噩夢了,阿爍一切都好,早前還派人送信了,只是母親昏迷著……說著,他將信拿來給我。

    阿爍在信里說,路上一切都好,如今已快到奉元了,她七叔和舅舅將她照應的很妥當,漠北的人也很尊敬她。

    又在信里說了些不曾見過的奇聞異事,估摸著心情不錯。

    我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一轉眼又瞧見了跪在床邊的鄭燦,這才想起上次母子相見的不愉快來。

    我道,燦兒,你父皇解了你的禁足令了么?你……你不怪我了嗎?

    他臉色灰敗,伏在地上朝著我磕了個頭道,母親原本一心為了兒子,兒子卻對母親那般不孝,兒子當真是罪該萬死。

    我握著他的手緩緩道,母親不怪你,情是這天底下最磨人的東西,我知道你不好過。可是沒法子,你們倆有緣無分吶,別想著她了,往后好好過日子,啊。

    他靜靜的聽著,不語。

    我又道,如今你meimei走了,嫁到了那么遠的地兒,人家對她好不好,我也不能知道。想來,我這有生之年,是再難見她一面了吧……

    我身邊只有你了呀,燦兒,你好好兒的,別叫娘擔心,成不成?我的語氣近乎哀求。

    他別過臉道,適才,太醫剛熬好了藥送過來,怕涼了,我伺候母親喝藥吧。

    他取過碗來,攪動湯匙吹了吹才喂到我唇邊來。

    待喝完了,他才捧著碗擱在床邊的小幾上,重又跪下,重重的磕了個頭。

    母親,兒子不孝,犯下大錯。前日里阿爍出城的時候,兒子一時想不通,帶兵攔截了和親隊伍。父皇震怒,當日便下令要流放兒臣到北疆,發配充軍。

    我震驚至極,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低頭接著道,原該立時去往北疆的,只是母親昏迷不醒,兒子心中不安,因此求了父皇,等母親醒了兒子再走。如今兒子伺候母親喝了藥,便要同大軍一道,前往北疆戍邊了。

    我的眼淚簌簌而下,抓著他的衣袖不肯撒手,只哭著道,我這就去求了你父皇不讓你走成不成?你才剛回來呀,你知道你這幾年在外頭母親是怎么為你擔心的么?母親只有你了呀!

    鄭燦動容,哽咽道,母親,父皇震怒至極,恐不能了,兒子此一去怕是不能再見母親了。

    兒子別無他求,只求母親保重身體,莫要再掛念我這個不孝子。

    權當……權當母親當日不曾養過我罷!

    說完,他掙開我的手,又跪在我身邊重重的磕了幾個頭,便站起來出了外殿,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自己躺在床上,大淚如傾,一時哭個不住。

    都說讓我當不曾生養過你們,若能重回當年,我是真不該生養你們才是。

    這許多年,我是怎樣將你們當心肝rou一般的疼寵,又是怎樣延請名師,悉心教養。

    如今落到這般地步,女兒被和親,兒子被流放。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第十五章 夢里無歡

    阿爍在馬車上斜躺著睡了會兒,才迷迷糊糊醒轉過來,撩簾子一看,竟然已近黃昏了。

    一旁的侍女見狀忙從壺里倒了杯水遞上來道,殿下剛醒,喝些熱水暖暖吧。越往北邊越冷。所幸前頭國舅爺傳了話,說到晚上能趕到奉元,到時殿下便可沐浴更衣,晚上也可睡得自在些。

    阿爍接了水方點點頭道,咱們如今在車里坐著都嫌冷,外頭跟著的士兵們焉知又是什么樣子的……

    阿爍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她這十幾年,生的是天潢貴胄,端的是金尊玉貴,父母疼愛,恣意任性。

    年少的愛情經歷過,人間的疾苦也見識過。

    到頭來,走的也不過是一條金戈鐵馬,青冢黃昏路。

    一路顛簸,到了奉元城時,已是萬籟俱寂了。

    所幸郡守早幾日前便得了消息,領著官府眾人候在城外。

    先將阿爍同她近旁的侍衛宮人們安置到郡守大人的宅邸里頭,又將其余的人安置進了驛館。

    阿爍沐浴更衣完了坐在塌上望著天上薄薄的月亮發呆,明日出了奉元便到漠北境內了。

    也許這是她此生在自己家鄉睡的最后一個晚上了。

    正是悲傷的時候,門外的內侍進來稟報道,殿下,國舅爺說有要事同殿下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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