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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儲物戒指里還有很多,給。”,刑律修立馬取出一瓶獻上。 顏靡也不接,反而十分不滿地撅起了嘴巴,“我明擺著是想整你,怎么樣?少給我裝蒜,快去!” “顏靡修為不高,蘇裕你先幫我照看一下。”,刑律修交代完,就火燎火燎地走了。 蘇裕喜歡懸壺濟世,刑律修則愛匡扶正義,兩個人簡直相見恨晚,才沒幾天就變得跟老朋友似的了。 米元一臉興奮,躍躍欲試,“大人,你是想躲起來讓他找嗎?我是捉迷藏的高手,我來幫你吧。” “別胡鬧。”,顏靡橫了米元一眼,隨即對蘇裕綻開一個溫和的笑,“這附近風景不錯,我想四處轉轉,蘇裕你有興趣嗎?” “好提議,走吧。”,蘇裕抬步就走。 小螞蟻蘇曉儀嘲笑米元,“要你作妖,被你家大人訓了吧~” “要你管,我一腳就能將你踩扁,你說話給我小心點。”,米元很不服氣,包子臉氣鼓鼓。 “誒喲,我好怕,有種你來呀!” 兩只小妖精嘰嘰喳喳地拌嘴,蘇裕跟顏靡對視一眼,無奈地笑開了。 顏靡一行人走著走著,正好碰上了霍雷,當真是冤家路窄。霍雷是一個人路過,秦驚羽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霍雷的心情顯然不太好,見刑律修不在就逮著顏靡撒氣,“我還以為會在剛才的比斗上看見你呢,原來你那么廢物。不過有這張臉就夠了,刑律修厭倦之前還是會對你愛如珍寶的。” “沒辦法,萬妖盟素來不參加這場比斗。我要是上臺,于理不合。”,顏靡知道自己實力不濟,但也敢睜著眼睛說瞎話。反正知道他實力的也就是刑律修一個,他用不著害怕有人揭穿。 “是嗎?真是遺憾,不能親自上場跟你切磋切磋,我多想看看你的真正實力。” “親自上場?你一個金丹竟然弱到要跟筑基期打才不怕輸的地步了嗎,我沒有越級戰斗的能力,只能給你認輸了。”,顏靡躬身認輸,臉上卻盡是嘲諷之意。 霍雷本來是想嘲諷顏靡不過是筑基卻敢跟他一個金丹作對,真是不知死活。卻不料被顏靡抓住漏洞,罵他恃強凌弱。 霍雷臉色陰沉,“我有個跟你實力相當的族弟,你可敢與他一較高下?” “沒興趣。” “原來不過是空口說白話,我還以為你真有多厲害呢。看來,你的實力遠遠比不上你這張嘴皮子啊。”,霍雷終于扳回一城,十分得意。 “得了吧,那么霍家的名聲可不大好。我聽說之前有人在宗門大比上贏了霍家人,后來嘛……”,顏靡故意說一半剩一半,引起豎起耳朵的路人的無限遐想。 顏靡施施然走了,留下霍雷一張臉皮漲成了青紫色。許久,他從牙縫了狠狠地擠出一句話,“顏靡,你好樣的!” 顏靡離開后不久,鄙夷霍雷的路人中出現了一個異類。 “唉,那個叫顏靡的真是壞透了,公子你還好吧。”一個貌美女修走到霍雷的面前,一臉憤慨,“只可惜我修為低微,不能幫到公子。顏靡有刑律修護著,我們根本動不得他。” “姑娘……”,霍雷十分感動,仿佛看到眼前的女修身上散發出了圣潔的光芒。 刑律修直接對秦家跟霍家下手,顏靡后來更是敗壞兩家的名聲,霍雷頭一回踢到了鐵板,心里十分憤懣。以往護著他的父親,千里傳音來罵他,讓他怎么甘心?方才看到罪魁禍首有說有笑地在身邊經過,他又怎么鎮定得下來? 周圍的人都鄙視地看著他,開始孤立他,讓他的心猶如針扎。所幸,還是有人認同他的…… --- 顏靡跟蘇裕繞著這邊走了一圈,然后就回到比斗會場上坐著,等待比斗開始。刑律修回來后就開始找顏靡,他們四個人扎堆在一起,辨識度很大。結果,刑律修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靈機一動回到會場了,終于發現了正在給蘇曉儀扎辮子的顏靡。 “顏靡,你要的東西。”,刑律修在顏靡身旁的空位坐下。 “嗯。”,顏靡輕哼了一聲,給蘇曉儀弄好辮子才接過了刑律修手里的瓊漿玉露,“行了,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聽著這話,刑律修頓時有一種蒙冤的感覺。他要的比賽顏靡的原諒,而是要顏靡知道,自己對林燁真的沒有別的心思。 “顏靡,其實我純粹是在關系昔日的好友,沒有半點兒女私情。”,刑律修豎起手掌,就要指天發誓了。 “我知道。”,顏靡微笑,“可我就是不開心。” 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樣? 刑律修一愣,哭笑不得地說:“是我的錯,我日后一定不再惹你生氣。” “你知道就好。”,顏靡是典型的得寸進尺的小壞妖精,順著桿子就往上爬。 比賽第一天,筑基初期的修士都已經決出前十名了。等過幾天決賽的時候,他們就會再次上臺,爭奪冠軍寶座。現在的他們大多慘兮兮的,都需要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呢。 顏靡看得出來,刑律修跟林燁之前并無私情,于是晚上也沒有作妖。打算早早睡覺的顏靡還懶得聽刑律修曾經的故事,直接就躺下睡了。 任刑律修醞釀了一整天,結果根本沒排上用場。 --- 翌日,筑基中期的修士開始比賽。一身紅衣的柳萱萱拿著皮鞭,站在臺上,十分美麗。 顏靡饒有興致地盯著柳萱萱,一雙丹鳳眼閃爍著暗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刑律修眼中帶著幾分憐憫,“柳萱萱的實力不錯,在這場比賽中實力處于中游地帶,只可惜她一開場就遇到了強敵。這一場她必輸無疑,估計排名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 “哦?”,顏靡興趣更濃了。 果不其然,倒霉的柳萱萱一開場就被壓著打,勉強接了十來招后,上元宗的那個男修就將他打了下場。柳萱萱十分狼狽,披頭散發的、小臉也被劃傷,一個美女頓時不已落魄。 柳萱萱的那個多寶閣未婚夫上前接人,臉色不渝。他走得極快,似乎是覺得未婚妻實力不濟輸得太慘,連帶著他自己也跟著丟人。 “嘖嘖,難怪有人說上元宗的男修大多是披著頭發的和尚,就沖他們與女修對打專挑弱點臉蛋出手的狠勁,要想不孤獨終老還挺難的。”,顏靡戲謔地說。 刑律修也是個修煉狂,內心對上元宗還挺向往的,“大約是心中除了大道再無他物,這樣專心修煉的人還是很受我輩欽佩的。” 對于他們來說,外貌根本無足輕重。所以,他們在攻擊女修的時候,發現對方分外愛惜美貌,很多都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若是沒有美貌,這些女修說不定就會把全副身心都放在大道上了,他們這么做也能幫她們消除雜念,算是行善積德的一種。 當然,那些女修恨不得搞死這堆賤男人,畢竟不愛美的女修不多,就算對方不愛美也不代表她想毀容啊。況且,臉是長在頭上的,頭這樣重要的部位,能任由別人攻擊嗎?! “嗯,猜也猜得出。”,顏靡抱著竹筒,喝了一口清甜的花露,“不過,他們能得罪的都得罪光了吧。之前看到有些修士專供上元宗修士的褲襠,我還覺得納悶了,如今看來,真的死的不冤啊。” 那么不是只愛修煉、不稀罕有可能拖后腿的道侶嗎,想來某個部位也用不上了,我們也來幫幫忙,替你消除雜念吧~ 第26章 弟弟律行 顏靡跟刑律行坐在高處, 視野十分開闊。昨天看了一整天, 今天又連續看了幾場比賽,顏靡不免有些厭倦了。他的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開始關注臺下眾人的反應。 臺下的觀眾很多,大多都專心致志地看著比賽, 一臉激動。當然, 也有不少向像顏靡這樣百無聊賴的人,他們都有各自的事情在做, 有的看書, 有的聊天,有的…… 顏靡的目光頓住, 眨了眨眼睛, 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我去, 還真的是他。” 霍雷坐在座位上侃侃而談,他的身邊坐著一個長相溫柔可人的妹子, 妹子捂嘴輕笑, 甚是嬌俏動人。 顏靡又在霍雷的身邊瞅了瞅,卻始終沒有發現秦驚羽的身影。秦驚羽那女人跑哪兒了, 她頭上的綠帽都要發光了。 顏靡突然對秦驚羽有一絲的同情, 但很快就消散了。思來想去, 她發現自己還真的是挺討厭這個女人的, 那一點同情竟然很快就演變成幸災樂禍了。 “霍雷?”, 刑律修順著顏靡的視線望過去, 隨后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厭惡,“不要看了,免得臟了眼。” “你是在為秦驚羽鳴不平?”,顏靡挑眉,表情十分微妙。 刑律修坦坦蕩蕩地承認了,“我對事不對人,這事霍雷確實不對。我總不能因為不喜秦驚羽,就為霍雷說好話吧。我對秦驚羽絕對沒有半點想法。” 因著顏靡之前吃醋搞事,刑律修心有余悸,故意添了一句。 顏靡顯然也領會到了刑律修的用意,笑個不停,“你這傻子,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大醋缸。我之前也抱著跟你差不多的想法,但我想了想,以秦驚羽的手段,現在的場面……真的太不應該了。” 之前自己明明都在眾人面前挑破秦驚羽利用霍雷沖鋒陷陣,哪怕是頭豬都該有反應了。但是事后霍雷愣是被秦驚羽籠絡回去了,依舊跟這個女人如膠似漆,還不依不饒地找自己的麻煩。由此可見,霍雷本身智商不高,且秦驚羽手段驚人。 刑律修對后宮內院用的手段還是不太了解的,但顏靡在這方面可謂是無師自通,在狐族里呆了沒多久就成了一心機小妖精了。 顏靡一副高人模樣,為刑律修指點迷津,“霍雷夠蠢容易擺布,但秦驚羽也有可能會被他這頭豬連帶著坑死。作為一枚棄子,霍雷唯一的價值就是給她留下個好名聲了。現在霍雷跟那個女的還沒有真正勾搭在一起,估計秦驚羽會為了即將到來的比賽,而一直忙于修煉吧。” “當然,霍雷也不全完無辜就對了。如果他沒有那個苗頭,秦驚羽也不會采取偽裝成忙的得不沾腳的行動。” 刑律修感覺腦袋都要炸掉了,“多大仇,好聚好散不行嗎?” 顏靡笑而不語。 --- 第三天,刑律修等人依舊在現在看比賽。顏靡沒看幾場就覺得膩了,雙手托腮,魂游天外。 米元等人認真觀賽,突然興奮地喊道,“快看,律行大人上場了。” 刑律行與刑律修長相相似,但氣場卻是截然不同。刑律修是嚴肅認真的人,繃著一張臉的他常常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而刑律行則是笑臉朝天,與人親和,比刑律修要受歡迎多了。 刑律行實力不錯,穩打穩扎的。刑律行現在是筑基后期,與他一組的人之中有的是筑基巔峰的修士,他面臨的挑戰不小。第一場,刑律行的運氣不錯,抽到的對手與他修為相當。 刑律行也不托大,幾番試探后確定了對手的實力,才發起看猛攻。對方猝不及防,猛得被他打到了臺下。 “承讓了。”,刑律行拱手道,俊逸瀟灑的他微笑著,讓臺下的女修春心也開始蠢蠢欲動。 此后的幾場比賽,刑律行雖然遇到了強敵,但依舊十分冷靜,讓許多質疑他的人刮目相看。蘇裕也對刑律行贊不絕口,還說改天上門拜訪,好好認識一下。 刑律 修也替自己的兄弟感到高興,嘴巴卻是挺倔的,“還行。” “律修,你真嚴厲。依我看,律行以前估計沒少被你調、教吧。”,蘇裕笑笑道。 刑律修的表情分外嚴肅,“玉不琢不成器,我也是為他好。” “這混蛋,可狠了。”,顏靡想起自己曾經的遭遇,瞪了刑律修一眼,“當初他逼著我苦練,我感覺我都快要被他磋磨死了。” 刑律修頓時汗如雨下,趕緊解釋道:“顏靡,我對你真的很寬松了。不信你改天你看看我給律行定制的特訓計劃……” “好,我相信你。”,顏靡一想到有人比自己還慘,就覺得十分爽,“律行什么時候特訓,我去鼓勵鼓勵他。” 刑律修溫柔地注視著顏靡,將自己的弟弟賣了個底朝天,“那小子混了這么久都沒有達到筑基巔峰,我早看不下去了。等過了各宗大比讓他歇個幾天,我就督促他刻苦修煉。” 坐在一旁的蘇裕幾人不知作何感想,在心底里默默給倒霉的刑律行燃了一根香。 刑律修跟刑律行是孿生兄弟,修煉狂刑律修的修為比刑律行高了不少,常常想著要怎么拉自己不長進的弟弟一把,于是給他制定各種地獄式特別訓練。 刑律行心里也是一把辛酸淚,在同齡人之中,刑律行也是比較勤快好學的修士了。但跟某些修煉狂相比,肯定是不夠看的。他哥以那樣嚴苛的標準要求他,讓刑律行叫苦不迭。 此時,正在等待下一場比賽的刑律行正在擦拭自己的寶劍,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他能有今天,他的兄長功不可沒。他的心里十分感激他,往日里的辛苦似乎都變成了甜蜜的蜂蜜,記憶中的苦訓都似乎變得有趣起來。 “阿嚏!”,刑律行猛得打了一個噴嚏。 沒多久,刑律行的一個好友找上了他,“律行,我有朋友坐你哥哥附近,剛才你贏的時候,你哥雖然嘴硬說還行,但傻子都看得出他心里很高興。恭喜你。對了,我朋友還聽到你哥打算在比賽后給你安排特訓……” 聽到“特訓”二字,刑律行腦子都不利索了,整個人呆在了原地,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