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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媽問了福叔發生了什么。 福叔無奈地搖搖頭,他在酒吧外安排趙平陽回去就沒見到鐘先生和鐘太太了。 錢媽嘆了口氣,也只好這樣,催促著他快回家。 錢媽端了碗醒酒湯上樓,果然在客房見到了剛洗完澡的鐘晏。 她端給鐘晏:“太太去接你之前讓我準備的,快喝了吧。” 鐘晏未曾料到,拿在手上的醒酒湯燙到了他手心。 “她人呢?” 來客房之前,錢媽先去了主臥,主臥已經關了燈。 “應該睡著了,太太今天下午去接童童,回來的時候我就瞧著她挺累。” 鐘晏喝著醒酒湯,棕褐色的湯汁順流而下,舌苔發苦。 主臥里開了一臺床頭燈,昏暗的房間里有了螢火的光輝。 柳瑟側躺著身子已經睡著了,額間冒了點細密的汗。明明這么熱了,她還把自己裹成一條小蟲子,看著有點可憐。 鐘晏起身,在墻壁上找到家裝智能控制臺,調低了點溫度。 他又坐了回去,床榻陷進去一塊。 鐘晏在被子里把她的手拉出來,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柳瑟的手。 柳瑟睡死過去,渾然不覺。 一雙白玉般細膩的手上分散著不大不小的傷口,雖然不至于讓人可怖,但也破壞了美感。 鐘晏捉著她的手在燈下仔細看著,在右手虎口處找了他要找的。 彎月似的一勾,已經被歲月蹉跎淺淡。 這只手曾經創作了出讓他心馳神往的設計,現在卻也廢了。 他忽然有點惋惜,這樣異樣的情緒連他也沒有發覺。 雙眼深邃無底,鐘晏看了一會兒,翻開了放在床頭柜上的醫藥香,開始仔細給她涂抹傷口。 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泛苦的藥香。 鐘晏身側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拱著他,他垂著眼看去。 落眼處,柳瑟兩只手臂環在他腰上,毛茸茸的腦袋也快拱到了他腿上,闔著雙眼,唇瓣絲粉絲薔薇。 怪沒有睡相的。 他剛洗完澡,身上還帶有沐浴完的清新柑橘香味,想來是柳瑟貪圖他身子涼爽。 她只穿了件淡粉色的真絲睡衣,胸口處裸露著大片雪白的肌膚,散亂著黑色長發。 昏暗下,鐘晏仍然覺得那胸口白得晃眼,時不時有股馨香味在誘他深入。 他刻意別開眼去,臉陷在陰影里,光線惑人,他竟有點不真實的飄忽感。 手下的動作慢了不少。 好像微微側過點目光,他又能看到。 下一秒,在他還未想清之前,兩指落在柳瑟胸口處,他微微按了按,指腹下的肌膚彈軟,隱隱有著暗光。 鐘晏面如玉色圣潔,仿若真如不動情|色的僧侶,只是暗色燈光下,深邃無波的眼眸泛起了漣漪。 第15章 火葬場預備營第十四天 柳瑟醒來的時候聞到房間里透著淡淡的藥香。 微苦中泛著回甘。 窗外和煦的陽光透過素白的紗簾,明亮亮的晃眼。 她好像做夢夢到自己環著鐘晏的腰睡覺,他的體溫比一般人都要低一些,昨晚有些熱,抱著他正合適。 只是鐘晏向來不睡在主臥里。 柳瑟是在掀開被子的時候看到右手上淡紫色的藥水,有些地方還貼了創口貼。 大概是錢媽弄的,她想道。 白天吃飯的時候錢媽看到心疼得不行,本來是要等柳瑟晚上洗完澡幫她涂藥水,誰知道被鐘晏一個電話叫了過去。 她看了一會,洗漱下樓吃飯。 甫一到餐廳,鐘晏正在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飯,柳瑟腳步忽然一滯。 拖鞋在光潔的地板上擦出難聽的聲音。 按照以往這個時候鐘晏已經上班去了。 鐘晏的眼睛從財經報道上移到她臉上,柳瑟心底淡淡的。 他既沒有解釋昨天的事,柳瑟也不想給予期待。 以為鐘晏又會像以前那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哪知道他溫和笑道:“昨天睡得還好么?” 她又想起做夢的場景,雖然談不上多么香艷,還是蠻難為情的,更何況對面坐著的人是正主。 不過好在她和鐘晏這么長時間,學會了他那一套處事不驚。 她拉開凳子,“睡得挺不錯。” 這是實話,昨晚上她回家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覺,睡到現在也挺長時間了。 鐘晏今天是個體貼的紳士,遞給她一杯牛奶,在看著柳瑟喝了一口時,不咸不淡說話:“昨晚我被你抱著睡得不太好。” 金絲邊眼鏡在陽光下閃過一絲精光,他說這話時仿佛是在和大學教授討論相對論一樣正直自然。 柳瑟差點被牛奶噎住,偏過頭咳了幾聲,粉桃似的雙頰在鐘晏的目光下染上艷麗的鮮艷。 那居然不是夢。 她昨晚真的實實在在的抱著鐘晏睡了一晚上。 柳瑟轉頭看了他一眼,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錢媽從廚房給她拿了份新做的煎蛋,芳芳好像做錯事,她教訓芳芳:“......每個人都有頭一回,習慣了就好。” 亮敞的房間,錢媽寬厚的聲音很快傳開,偏偏最后一句回音似的傳蕩在餐廳里。 “習—慣—了—就—好。” 明明兩件不相關的事,好像是在回應之前鐘晏說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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