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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cao勞君君的事,柳瑟氣色不太好。 她搖搖頭:“我姐的。” 常州又有種幸好還沒有的感慨。 他目光四處晃了一下,在凳子上看到柳瑟畫的半成品。 柳瑟赧然地搶過來:“亂畫的,你可別笑話我。” 不用想也知道常州畢業(yè)后一直在設(shè)計上踽踽獨行,而她那只手不行之后便有些荒廢了。 柳瑟不免懷疑自己。 看出她的意思,常州提議去外面走走說說話。 醫(yī)院隔壁開了家網(wǎng)紅奶茶店,這個光景買奶茶的人不多。 常州問她要喝什么。 柳瑟有些許愣怔。 上大學(xué)的時候柳瑟也經(jīng)常和室友去學(xué)校后街買奶茶喝,當(dāng)時奶茶種類很少,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珍珠奶茶,便宜的只要4元一杯。 但大家喝得都很開心。 嫁給鐘晏后,她的世界封閉起來,滿心滿眼圍著鐘晏轉(zhuǎn),只短短幾年過去,奶茶已更迭換代,新品繁多。 她忽然有種被世界拋棄的悲涼。 店員怪異地看了她幾眼,柳瑟訕訕,點了杯尋常的珍珠奶茶,三分甜,常溫。 柳瑟在設(shè)計上很有天賦,被許多老師當(dāng)作得意弟子,常州不服氣,和她比了好多回,偏偏每次他們參加比賽常州都是第二名。 在學(xué)業(yè)上,常州總是把她當(dāng)作幻想敵人。 兩人一邊喝奶茶,一邊走回醫(yī)院。 常州和她說設(shè)計上遇到的有趣事情,柳瑟看上去很感興趣,一雙黑色的水眸子熱忱又透亮,嘴角掛著和煦笑容,眉眼如彎月。 如果她的手完好如初,如果那時候她沒有嫁給鐘晏。 或許她現(xiàn)在的生活就和常州一樣簡單純粹,整日圍著建筑設(shè)計打轉(zhuǎn)。 即是如此,也該如此。 月色下,她像是只被人折斷了翅膀的雀鳥,幾近透明。 常州忽然一動:“柳瑟,我看你剛才畫的那張稿子還有以前的靈氣,為什么不試試給自己一次機會?” 柳瑟和他說畢業(yè)后就沒再從事過設(shè)計,對于這樣天賦異稟的人才,常州未免有些可惜。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的工作室隨時歡迎你。” “我......” “不用這么快回復(fù)我,你回去好好想想。” 柳瑟試著找過工作,對方都以沒有經(jīng)驗拒絕了她,她現(xiàn)在有點抵觸心理,對自己沒有信心。 但她清楚,如果沒有一技之長,到時候必將粉身碎骨。 “謝謝。”她內(nèi)心銘感萬分。 常州說話爽朗,聊的都是建筑設(shè)計理念,兩人相談盛歡。 柳瑟左手抱在胸前,墨色長發(fā)挽起,鬢邊發(fā)散落,端的是恣意暢快。 談笑間,她偏頭看到了鐘晏。 漆黑夜色下,鐘晏懶洋洋地靠在車門上,指尖的香煙猩紅,快要把夜色燙穿。 停車場附近夜色瞑暝,黃暗的燈光掩映著鐘晏,指尖修長時不時抖落煙灰,他低著頭,抬頭時剎那風(fēng)止云停。 她和常州告別,站在原地看著他,攏在胸前的墨色長發(fā)在微醺的暖風(fēng)中飄揚。 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柳瑟往他那邊走。 鐘晏指尖只是夾著點燃的香煙,并不抽,這幾天連軸轉(zhuǎn)的工作讓他壓力很大。 本來是打算直接回新房的,看到車子后座那黑紅色的飯盒,他還是讓趙平陽把車開到醫(yī)院。 他在車上瞇了會兒,下車點根煙醒醒腦。 誰知道剛下車就看到柳瑟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 他周身圍繞著煙味,柳瑟停在半米處,嫌棄地皺鼻頭。 鐘晏忽然笑起來,眼里盛著醉人的酒,有幾分讀書時候溫柔模樣:“就這么討厭?” 柳瑟不說話。 他今天似乎脾氣特別好,直起身來,四周看了一下,不遠處有個垃圾桶,鐘晏緩步走過去,把香煙掐滅丟進去。 重新站在柳瑟面前時,路燈將他的影子拉成巨山似的黑影,壓在柳瑟身上,她有點惶恐。 他們很久沒見了,上次鬧了不愉快后就沒見過,中間就算柳瑟有心去見他,也總被各種原因擋著。 鐘晏玉色面容略顯疲憊,中午錢媽說他這幾天在公司天天加班,很少回去,睡不好也吃不好。 柳瑟當(dāng)時聽著并沒多大想法,她以為自己并不關(guān)心了,可如今見到心底驀地一勾,稍許心疼。 “你怎么來了?” 這一問在鐘晏聽來,有點防備的冷意,他眉目一凜。 好似他不應(yīng)該來。 目光瞥了一眼柳瑟手上拿的奶茶,他從不喝這種東西,也不認(rèn)識,好像童童挺愛喝的。 剛才他看得清楚,柳瑟扶了那個男人一把,還笑得活潑燦爛,是他從沒見過的。 她在他面前總是像綿羊一樣溫順。 “剛才那人是誰?”他不經(jīng)意地問。 鐘晏離她近了些,柳瑟嗅嗅鼻子聞到點酒味。 她皺眉:“沒誰。你喝酒了?等會兒讓錢媽給你煮碗醒酒湯。” 鐘晏也不糾結(jié)于此,腳尖前有塊小石頭,他踢了踢。 他忽然有種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錯覺。 靜默的空氣里彌漫著夏日暖陽。 鐘晏忽然道:“今晚回新房么?” 難道他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件事? 橘色路燈下,柳瑟腳上的平底皮鞋閃著一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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