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點頭示意，這樣也算打過招呼，“姑娘近來不甚方便出府，特意托了奴婢過來取，姑娘重視特要奴婢確認無誤再帶回去！”

    宋意芝將玉佩遞還給了鐘靈，“這是你家姑娘的玉佩？”

    “正是。”鐘靈收好玉佩，也不多過問別的。

    “去將我的錦盒取來。”

    紗帽墜得極長，雖看不清面容鐘靈卻能感覺到她忽而輕快的語調，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高興的事，她對著掌柜吩咐完又朝著鐘靈笑了笑。

    等了半晌，鐘靈也沒有見到掌柜，，宋意芝歉意一笑，“久等了，我這邊去看下，許是東西放的隱蔽，下人們找不到了。”

    她回來的很快，一個不算大的錦盒便被取了過來，她把盒子打開，露出團扇的全部面貌，“你家姑娘的緙絲團扇，你確認下，沒有問題就可以帶走的。”

    扇面上是兩朵挨著半開的曇花，翠綠的葉片垂下，花苞隱在后頭，半開未開連那未干涸的露珠都還立在花瓣之上，曇花躍然于面上，似乎是剛采摘下來的模樣。

    緙絲并非刺繡，整個面加上里頭的圖案都是有不同顏色的線織成的，鐘靈不是世家小姐，對于這個沒有多大了解，只曉得姑娘喜歡、重視，她便好生對待。

    團扇的模樣精巧，頗有一種富貴之感，確認好沒有問題便帶著錦盒跟眾人告退離去了。

    見到鐘靈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再也看不到一點影子的時候宋意芝才沉下臉，“這幾日我就不見客了，沒有要緊事別來找我。”未了她不了一句，“有那家小姐的消息再來。”

    ……

    回了府邸，鐘靈將錦盒遞給素妍。

    素妍只淡淡瞧了眼，并無多大歡喜，似只是個平常物件，“先擺著罷。”

    鐘靈應聲，尋了位置收著，又聽得素妍道：“再幫我去御街末那處的真絲染坊給我挑幾匹緞子可好？”

    頓了一會，像是鐘靈也沒反應過來她會這么說，思考了會才應下此事。

    多跑一趟就多跑一趟，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素妍笑著，似乎這是件最為平常的事，像是她還在素府，依舊是那個素家人人艷羨的嫡女。

    只是她始終抿唇，似乎是心情不太好，眉目間有淡淡的愁緒，她很快似又想起什么，接著道，“勞煩了。還有東邊那處的珠寶閣也還有副頭面需要取……”

    鐘靈沒有接話，素妍知道她很為難，只能再退一步，“你去幫我問下你們的國師大人，我是否可以出府。”

    “是。”鐘靈接過話離去了。

    想來是去蘇廖那了。

    能不能出府就靠著一次了，她曾想過靠著府中門衛換崗的空隙去翻國師府的墻，看了幾日此法也行不通的。

    還是需得出府，出了府蘇廖的人不可能一刻不停的看著她，總能找到松懈的時候，想辦法跟外面的人聯絡上！

    念極此事，素妍又去開了鐘靈剛帶回來的錦盒，她往外邊瞧了瞧，算著鐘靈回來的時辰。

    是那把緙絲團扇，是紫竹手柄，下頭還墜著流蘇，對于上面是個什么圖樣她并不關心。

    她拿著輕輕扇了幾下，有股子涼風飄來，素妍停了手里的動作。

    握著手柄的手倒是未歇，不一會紫竹柄便被轉了下來，中間是中空的。

    素顏不自覺放低了呼吸，接下去的動作都開始遲疑起來，紫竹柄被倒了過來，堪堪露出一點苗頭，她忽而舒展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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