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宵 第40節(jié)
游湉笑了笑,說了句:“真好。” “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有啥心事別都咬牙自己扛,有時候我們這些老人兒,沒你們年輕人想的那么脆弱,記住叔叔一句話,家,是你永遠的港灣。” 游湉鼻子一酸,眼淚不知不覺就滑了出來,她趕緊擦了擦。 馬路兩側的路燈旁已經(jīng)懸掛起了火紅的燈籠,新年就要到了。 前幾天她還給父母打了電話,得知二老最近身體都好,也都定期去醫(yī)院治療,這才稍稍放了心。 但她也知道,自從jiejie去世后,父母整日郁郁寡歡,身體確實一天不如一天了。 今年年假短,也不知道能不能回趟家。 師傅就問:“姑娘你是哪人啊?” “b市的。” “那不遠啊,就在隔壁,看你剛才一定是想家了吧?工作再忙,也要常回家看看,你想老人,老人心里肯定也掛著你呢!” 游湉“嗯”了一聲,想到什么,又說:“其實我不是大學剛畢業(yè),我都工作很久了。” “還真看不出來。”師傅佩服道:“那姑娘你可就更不容易了,一個人離家闖蕩這么多年,受了不少罪吧?哎,現(xiàn)在的公司也是沒人性,怎么能讓一個小姑娘干出差這么累的活呢……” 游湉心不在焉地說:“出差沒事,就是老板難伺候。” …… 過了一會兒,游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居然是蔣湛。 游湉最近兩天比較叛逆,也不知怎的,就有點不太想接蔣湛的電話了。 霍文肖也不想釣了,什么都不想了,一切都愛咋咋地。 或者潛意識里,是因為她又把事情搞砸了,害怕蔣湛這通電話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不知道怎么說,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電話卻一直響,師傅就勸她,“姑娘,有什么事逃避不是辦法,該面對還是得面對。” 游湉也不好解釋什么,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蔣湛的語氣倒還算正常。 “回來了?” 游湉“嗯”了一聲,興致缺缺。 “我都聽說了,多大點事?不至于的。現(xiàn)在來我這,我?guī)闳プ鰏pa,地址發(fā)你了。” 蔣湛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游湉不知道蔣湛到底有多少眼線,只覺得這人真是牛逼,連davies可能都不知道的事,他就已經(jīng)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很快她就見到了蔣湛。 “本來是打算先回趟家放行李的。” 又怕他等不急,所以直接過來了。 蔣湛派人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游湉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 “晚點我派人送你。” 游湉跟著他走了進去,這是家私人養(yǎng)身館,今天大概只服務他們兩位客人。 蔣湛看了她一眼,笑了:“喲,眼睛都哭腫了?” 游湉趕緊揉了揉說:“沒有的事,剛才風大,迷眼了。” 蔣湛也不再逗她,轉身進了更衣室。 很快兩人就換好了浴袍,在水汽裊裊的按摩椅上躺下了。 游湉這一躺,那是真的舒服死了,這兩天每天日均兩萬步,一到晚上腳踝都有些發(fā)漲,做夢都在做按摩。 不得不說,蔣湛是真的了解她。 游湉歪頭看了看他,這一看,簡直沒眼了。 蔣湛身邊圍著三個美女小jiejie,一個揉肩的,一個按腿的,還有個跪在他身邊,一邊給他喂水果,一邊陪他逗樂的。 游湉心想,蔣湛是真的沒把自己當外人。 她也就閉上了眼,舒服的享受著屬于自己的片刻美好時光。 天然花草的熏香和舒緩的療效音樂令她昏昏欲睡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蔣湛聽她泄氣似地哎了一聲。 很輕很輕的。 “我這次是把霍文肖徹底得罪了,他估計是再也不會搭理我了。” 他要是還能主動搭理她,那就不是霍文肖了。 蔣湛揮了揮手,只留下一個妹子,身邊頓時清凈了不少。 “一個陶然然就把你打擊成這樣了?不至于。” “至于。”游湉賭氣的說。 他是不知道陶然然把她折騰成了什么樣。 蔣湛“嘖”了一聲道:“你有時候就是太愛把自己當回事,我要是霍文肖,也不可能為了你去得罪陶然然。” 游湉沒說話。 蔣湛看出來她不樂意了,也沒再說什么,這是讓她自己去琢磨。 倆人做完spa,來到了樓上的私人影院,屏幕巨大,只有一張寬敞舒適的雙人沙發(fā),頂頭是星空屏,蠻有意境的。 不一會兒,就有服務員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蔣湛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看電影,游湉就在一邊吃著飯。 吃著吃著,游湉想起剛剛從包里拿出來的東西,趕緊遞給蔣湛,“給你,你要的。” 蔣湛看到游湉遞過來的紙條,眼睛亮了亮。 “不是說搞不到?” 那天他要她去查幾個電話號碼,就在霍文肖的手機通訊錄里,游湉說他手機有密碼,打不開。 “我看見他解鎖了,”游湉是正巧在他大腿上坐著,摟著他的脖子,霍文肖看手機的時候也沒推開她,這才被她把手機密碼記了去。 “0813。”游湉回憶著說:“什么意思?” 蔣湛把紙條收好,勾了勾唇道:“周曉晚生日。” 游湉聽了,連飯也吃不下去了。 蔣湛笑著把她摟到懷里,游湉是覺得有點別扭,往外坐了坐。 看得出來,這幾個電話號碼讓蔣湛很開心。 “很重要嗎?” “重要,告密的叛徒,我得弄死他。” 游湉臉色變了變。 蔣湛的手已經(jīng)撫上了她的臉,“別怕,你又不會背叛我。” 游湉干巴巴的“嗯”了一聲,可是心里,還是隱隱的有一種未知的不安感。 這時電影里傳來一聲聲纏綿悱惻的叫聲,蔣湛把手松松垮垮地搭在她的肩膀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大屏幕里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游湉就聽他淡淡問道:“霍文肖用過這個姿勢嗎?” 游湉的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不知道,他總蒙我眼。” “你感受不出來?” 游湉不想回答。 她當然知道,霍文肖在床上有多會玩,但是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講這種事,她還沒有修煉到這種本事。 也不知道蔣湛為什么非要在這種問題上咄咄逼人,她正出神,就聽他又忽然來了一句。 “我想睡你。” 游湉沒聽清,或者是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反問一句,“什么?” “我說,”蔣湛吊兒郎當?shù)販惖剿磉叄皇治罩牟弊樱阉念^輕輕扭到自己臉前,幾乎是貼著她的嘴唇說:“我想睡你,給不給?” 第37章 怎么任性怎么來 游湉愣了幾秒, 忽然用力推開他。 “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她很慌,連臉色都有點發(fā)白。 蔣湛看她這副模樣, 不覺幾分失笑。 她卻說:“你總說我愛自作多情, 我確實,有時候也挺愛把自己當回事兒,甚至不要臉的以為, 你對我, 和對你養(yǎng)的那些其他女孩,是不太一樣的。” “我對你, 確實和她們不一樣。”蔣湛皺著眉,不知道她想說什么。 “我以為, 因為我jiejie的關系,你是真心把我當成meimei的。而不是和她們一樣,只想著上'床。” “我也確實把你當meimei。”蔣湛站起身, 把她重新拉回沙發(fā)上,“行了,剛才就當我什么都沒說,看電影吧。” 游湉卻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蔣湛也是心煩。一個電話叫人把電影給關了。 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 甚至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