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宵 第7節
那男人還留了字條。他說,你和這蝴蝶一樣美。 好想做成標本。一定很好看。 游湉立刻報了警,但是警察來了。也無能為力,畢竟這人并沒有給她造成什么實質性傷害。 游湉心說這怎么行?她夸張地哀求警察,她說我覺得這就是□□裸的死亡暗示,我好怕呀!求求您幫幫我吧。 警察也很無奈,說他沒犯法,他們也沒辦法抓人,頂多帶回去批評教育幾句,你們這個網點屬于公共服務場所,開門做生意也不可能不讓人家進門……不然你就自己多注意一下。 游湉慌的一匹。 而壓死駱駝身上最后的一根稻草,還是因為她的錢包被偷了。 那是她第一次見識到這片商區到底有多亂。 從商場出來時,一個孕婦撞到了她。她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扶住了孕婦。 結果就在一轉身,她才意識到自己風衣里的錢夾不見了。 她幾乎下意識過去拉住了那個孕婦,要她還錢。 她肯定就是她偷走了自己的錢夾。 孕婦見她動了手,立刻躺到地上哭嚷起來,周圍人見狀,洪水般圍了過來,有說她推搡孕婦的,有說她辱罵孕婦的,所有人都對她指指點點,沒人聽她解釋。 錢包丟了,臉還差點被人撓破,游湉后來才意識到,孕婦和事先埋伏在周圍的所有人都是一伙的。 如果她沒發現自己的錢包丟了,這么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而如果她發現了,那么孕婦就會借機撒潑,其他人便出來攪局。 在酒吧里,游湉一個人喝著悶酒。 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就恨霍文肖恨得牙癢癢。 也許真的是意念過于強大,就在離她不遠處的吧臺上,她發現了霍文肖。 第7章 綁架 她幾乎有一瞬間的不確定,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發現真的是他。 他居然會出現在這里?而且看起來,喝的有點醉。 整張臉埋在臂彎里,耳朵有些發紅。 游湉走近了打量他,發現在他的面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杯子。 到底是喝了多少? 對面的調酒師好心提她,“這位帥哥脾氣很壞的,剛才很多美女過來愛撫他,都被他給兇走了。” 游湉說:“我認識他。” 調酒師不置可否,認為她就是來撿尸的。 她拍了拍他的胳膊,也沒控制力度,還是有氣在的。 “喂,你還醒著么?” 霍文肖懶懶“嗯”了一聲,顯然沒有醒著。 不然,游湉不會聽到他說出接下來的那句話。 “不要離開我……” 游湉冷笑一聲想,沒想到你這么冷血的人也會為情所困? 到底是哪位女菩薩傷了你,真想給她頒發一個為人民服務的錦旗。 游湉膽子大,此刻有了些什么想法,毫不猶豫就直接做了。 她把霍文肖拖上了出租車。 那一身的酒味重重裹在她的身上,讓她不由自主向外推了推他。 可他太重了,整個身子靠在她的身上,guntang的手心還緊緊掐著他的手腕,生怕她跑了似了。 大概是把她當成心里的女菩薩了,她怕動作太大弄醒他,就忍著疼痛隨他掐了。 游湉用他的信用卡直接開了間五星級酒店的高級大床房,讓服務員幫她把霍文肖拖了進來。 他人又高大,手腳又長,游湉幾乎和服務員兩人合力才把他弄到床上,等服務員走后,游湉摸了把脖頸的細汗,把自己的外套脫了。 她往前挪了挪,跪在霍文肖的腦袋前,看他歪著頭,緊緊閉著眼睛,眉心擰在一起,襯衫凌亂的躺著。 說真的,他長得真好看,還有腹肌,看得出來經常鍛煉,身材也堪稱完美,要不是他先對她不仁,她還真的不一定能對著這樣一張臉干出下面的事兒來。 游湉收回思緒,爬下了床,從包里翻出一個紙袋,袋子里是剛剛出租車路過某品店時,她下去買的東西。 然后把粗麻繩掏了出來。 她把他迅速綁好,綁的結結實實,綁好后,為了給自己壯膽,又打電話叫前臺送來了幾瓶洋酒。 最貴的那種。 她開了一瓶隨意地喝著,歪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四肢大敞的男人,心緒飄遠,眼神里的戾氣一晃而過。 隨后頭有些暈暈的了。 然后她擰開一瓶礦泉水,走到霍文肖面前,一把潑醒了他。 霍文肖濕潤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慢慢睜開眼后,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同時感覺到手腕腳腕傳來的隱隱刺痛。 眼神驟然沉了下來。 那種,黑云過境般的陰沉。 他看見了四肢的束縛。 同時也看見了站在面前的……游湉。 …… “你綁架我?”短暫思考過后,他的聲音幾乎已經聽不出任何語氣。 他太擅長情緒管理了。 游湉冷笑一聲,俯身,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腦門,就像小學班主任在訓斥學生,“我綁架你?呵,你也太把自己當根蔥了,別總把別人想的那么壞,要不是看你喝的沒人要,我才懶得撿你回來呢!” 她說完,又咕咚喝了一大口洋酒,辣得她氣呼呼地把酒瓶子摔在地毯上,呸道:“辣死我了,真難喝。” 霍文肖被綁在床上,此刻只能仰躺著看她發酒瘋。 游湉怎么也沒想到,這還沒談判呢就把自己喝醉了,說的話也開始變得不著四六。 “對了,這個房間可是刷的你的卡。” 挺貴的,但她知道這人不差錢。她點的酒也是最貴的。 “因為我的錢夾被偷了。” 她忽然俯下身子,將雙手撐在他的腦袋兩側,四目倒對,眼神騰地起了怒,她壓低腦袋,幾乎一紙之隔,惡狠狠地盯著他的眼睛控訴道:“你知道嗎,這都是因為你!” 霍文肖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聲音冷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你還說你不知道?” 游湉起身有點猛,身子晃晃悠悠地倒退了兩步,一不小心跌在地板上,摔了個屁股蹲,疼的當場彪了句臟話。 她撐著地板想要站起來,站了幾次都沒站穩,又連摔了兩個大跟頭,摔得簡直氣火攻心。 于是干脆死命拽著霍文肖的襯衣角爬到了床邊,她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氣急敗壞的瞪著他說:“還跟我裝?要不是你把我調走,我會遇到變態嗎?我會遇到小偷嗎?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這都是因為你,是你害的我!” 霍文肖皺了皺眉:“我沒時間去干那種無聊的事。所以你綁架我?” “你還不承認?”游湉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兇道:“我讓你不承認!” 她下手的力道極大,而且毫不留情,霍文肖的側臉很快就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掌印。 霍文肖的腮幫子咬得極緊。 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雙手隨意的放在胸前,解開了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 霍文肖瞳孔劇震:“你別亂來。” “我亂來?你在這跟我裝什么純情?像你這樣的,指不定睡過多少野模明星了,我他媽還沒嫌你臟呢!” 他不說話。 只是腦門上的一根青筋兀自跳動著。 “怎么?默認了?” 霍文肖覺得她瘋了,“有沒有人說過你有病?” “那倒沒有,你是第一個。” 她輕輕巧巧的脫掉襯衫,扔在地毯上,然后她的動作忽然一頓,停了下來。 像是在思考什么,她蹙起眉頭打量他。 眼神里忽而劃過一絲狡黠。 “我不喜歡你穿著衣服一副西裝革履的樣子,看著就討厭,衣冠禽獸假正經。” 她走到紙袋前,胡亂翻了翻,找到一件袒胸露背的女仆裝,是買麻繩的時候隨手買的,還是最大碼。 “換上!” “你敢。” “哦對,我忘了……你手腳不方便……來,我幫你。” 她歪歪扭扭的走到他身前,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他的衣領,游湉雙頰緋紅,滿臉醉態盡顯,說著,就要去解他的紐扣。 “我再警告你一遍,你敢。” 他的臉色依然平淡。 只有眼神像是淬了毒。 “都這樣了,我有什么不敢?你說你又有錢,長得又不差……三十五了還沒結婚,聽說還被人甩了,是不是那兒有問題?來,讓我給你檢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