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的正確姿勢(快穿) 第98節(jié)
“把天坑蓋上,不透進(jìn)一絲一毫的光亮,一個專門馴養(yǎng)的人會在外頭吹哨子,定時定點地吹。” 顧蜜如笑著說:“等上十天左右,再重新打開的時候就會知道有沒有存活下來的。” “如果有的話將存活的那個帶上來,它就會聽哨子的音,只有哨音響起它才會進(jìn)食,只要哨音響起……” “無論在它面前是人是獵物還是猛獸,它都會瘋狂地撕咬,因為不死咬就會死,這是它在黑暗之中刻在骨子里面的東西。” “如果哨音不響,它就算活活餓死,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進(jìn)食。” “而且這樣馴養(yǎng)出來的狼,永遠(yuǎn)沒有辦法再回到狼群,離開馴養(yǎng)的人就會死掉,在死士出任務(wù)的時候特別好用。” “你覺不覺得這種方法其實很殘忍?”顧蜜如問佛蓮。 佛蓮皺起眉,她的手抓緊桌邊,另一只手無意識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顧蜜如繼續(xù)說:“馴養(yǎng)猛禽就不一樣了,猛禽需要和人一起熬著,一直熬到猛禽受不了了,它才會臣服于人。” “可是臣服于人的猛禽也有可能會飛走,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們的翅膀折斷。” “只要折斷過兩次,他們從今以后就算翅膀恢復(fù)了也就不會飛了。” 佛蓮眼中通紅一片,她看向顧蜜如的眼神比剛才可怕多了。 但這一次卻沒有攻擊性,而是滿滿的震驚。 系統(tǒng)這時候在顧蜜如的腦中說:【宿主你不要說了,說好的不動主線劇情呢!】 【我只是在說怎么馴養(yǎng)猛禽和狼,跟主線劇情有什么關(guān)系?】 顧蜜如腦中回著系統(tǒng),面上還對著佛蓮笑,笑得沉靜而溫柔,眼中像一汪湖水。 看上去平靜無波,但只有仔細(xì)看,才會發(fā)現(xiàn)平靜的湖面下都是暗潮和漩渦,跌入其中,就會被瞬間扯碎。 “有時間一定要來天羅山莊做客。” 顧蜜如對佛蓮說:“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王府中那些虎衛(wèi)營的侍衛(wèi)全部都不聽話了。” 顧蜜如看著佛蓮一字一句地說:“他們根本不聽我的安排,他們只認(rèn)你這個頭兒。” “王爺真不應(yīng)該打你,也不應(yīng)該把你遣走。” “我給他們排班他們都特別的不滿意,總是說我不公平,有的時候甚至?xí)毕_€有王府當(dāng)中那些家生的侍衛(wèi),在其中攪渾水實在煩人。” “我也沒有辦法把這種事情告訴王爺,王爺最近焦頭爛額經(jīng)常跑太子府,想必應(yīng)該是朝中有什么事情纏身,半夜三更的也不回來……” “真是讓人發(fā)愁啊。” 顧蜜如松開林鐘的手,手指搓了搓自己的眉心,臉上的笑意始終沒有散過。 佛蓮不再看向顧蜜如,而是垂著視線,把按在肚子上的一只手垂下來,抓在自己的腿上。 她一直在抓,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這腿上有一道傷疤還沒有好,是鞭傷,肅王讓人抽的,這些天每次恢復(fù)一點,佛蓮都會無意識讓傷疤重新血淋淋。 她干渴的一直咽著口水,卻始終沒有動桌子上的那一杯水。 她就這樣坐了好一會兒,整個屋子里面只有林鐘咀嚼吞咽食物的聲音,顧蜜如也沒有再開口。 她言盡于此。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林鐘這種大胃王都要吃飽的時候。 佛蓮才終于抬起手,抓起前面那杯水,湊到嘴邊,一飲而盡。 她抹了抹自己嘴上的水跡,再次側(cè)過頭來看向顧蜜如。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她平時冷漠的樣子。 沒有脆弱,沒有狼狽,也不再饑.渴。 她對顧蜜如啞聲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然后起身迅速離開。 林鐘這個時候也吃飽了,他疑惑地問顧蜜如:“佛蓮謝你什么?” 顧蜜如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條斯理地說:“嗯……可能是謝我請她喝水吧。” 第51章 、小狼狗 佛蓮走后, 沒多久林鐘也吃完了。 顧蜜如帶著林鐘又去聽曲兒、看戲、夜里在街上市集買了燈籠,玩到深夜還吃了夜餐。 又找了空曠的地方交手切磋,燈籠在野外的樹上掛著, 昏暗的光線照亮了樹下的一小塊地方, 和在樹下赤手空□□手的兩個人。 顧蜜如有意教林鐘招式,像個盡職盡責(zé)的師傅一樣, 不光喂招, 時不時還會扯著林鐘的手腕, 帶著他破他自己的招式。 兩個人如同樹下糾纏在一起的翩飛蝴蝶,黑夜之中只聞衣料摩擦的聲音。 城中三更鼓響起,顧蜜如翩然落地, 抓住林鐘對她攻來的拳頭, 被沖得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樹上。 林鐘未曾及時收勢,腳步上前, 險些撞在顧蜜如的身上。 他汗水淋漓,快要進(jìn)入到忘我的狀態(tài)。 他從未曾和誰過招如此酣暢淋漓,也從未體會過這種一天一地一雙人的靜謐契合。 林鐘雙眸映著頭頂燈籠的光, 也盛著今夜月色的亮。 他氣喘吁吁地湊近顧蜜如,俊美的眉目壓近,停在和顧蜜如呼吸可聞的距離。 顧蜜如說:“不打了, 時間差不多了, 要干正事了。” 林鐘“嗯”了一聲卻沒有動,只是看著顧蜜如。 顧蜜如松開他拳頭, 氣息也微微有些亂, 她看著林鐘的雙眼, 問道:“走啊。” 林鐘又“嗯”了一聲, 還是不動反手抓住了顧蜜如的手腕,將她微涼的腕骨,抓在自己炙熱潮濕的手心之中。 整個人又貼近了一些,身上的熱度和氣息全都朝著顧蜜如壓下,但是卻停在不能再近的位置愣住。 系統(tǒng)幽幽的聲音在顧蜜如腦中響起:【孤男,寡女,小樹林。】 顧蜜如無奈抿唇,林鐘傻她又不傻,她能看出林鐘怎么回事兒。 并且在心中將林鐘這種行為,歸結(jié)為吊橋效應(yīng)。 她騙他說跟林鐘一樣,是被劇情禁錮住的人。 林鐘這種狀態(tài),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難保不會生出一些依戀和所謂的情愫。 顧蜜如看得清楚,卻不打算挑破和回應(yīng),吊橋效應(yīng)這東西,下了橋,心跳平復(fù)很快就會消散。 等到林鐘擺脫了劇情,走出了自己的路,就好了。 因此顧蜜如微微偏開頭,轉(zhuǎn)了一下手腕掙脫,然后手掌按在林鐘肩上,帶著些氣力拍了下,把他拍遠(yuǎn)一些,說:“別靠我這么近,我不適應(yīng)。” 林鐘按著肩頭后退兩步,心中像是被拍掉了一塊,問道:“為什么?” “我們切磋的時候經(jīng)常這樣。” “切磋是切磋,平平常常不能這樣。” “為什么?”林鐘不解。 顧蜜如想了想說:“因為這么近,超越了男女之防,我們又不是一對,我愛肅王,你忘了?” “你會跟肅王這樣挨著?”林鐘劍眉微蹙,執(zhí)著地問:“我怎么沒有見過。” “你沒見過的多了,我和他干什么還能告訴你?” 顧蜜如伸手搓了下自己眉心說:“總之以后不許離我這么近,否則我就不跟你切磋,也不教你武功了。” 林鐘沒吭聲。 他劍眉皺得更深,可是眼中卻是一片迷茫。 他還想問為什么,他覺得這樣很好。 但是顧蜜如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林鐘只好跟在她的身后,提起兔子燈,也跟著她走。 他們在夜里城中的屋脊之上飛檐走壁,林鐘的輕功及不上顧蜜如,追逐得有些吃力。 但是他這樣的人非常倔強(qiáng),越是追不上,越是要咬著牙追。 很快到了正街后面的一條巷子,顧蜜如停下,林鐘也停下。 他手中的兔子燈已經(jīng)吹滅了,但是他還好好的拿著。 顧蜜如轉(zhuǎn)頭看到有些無語:“你拿著那玩意做什么?你喜歡?” 林鐘垂頭看了一眼,這是顧蜜如猜謎猜到給他的。 他從來不在乎除了刀之外的身外之物,卻想要將這個拿回去。 這應(yīng)該是喜歡吧。 林鐘點了點頭。 顧蜜如神色復(fù)雜,想不到林鐘性子和長相都像狼,卻有一顆少女心。 兔子燈做得不精細(xì),很糙,還是水粉色。 但是狼會喜歡兔子應(yīng)該也合情合理? 顧蜜如說:“你喜歡就好。” “不過你潛入人家的宅子,不能拿著這燈去吧?” 顧蜜如把名單拿出來,說:“今晚我們要把這些家都找一下,重點是書房和床榻之側(cè),暗格之類的,死士訓(xùn)練的時候都教過,全都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嗯。”林鐘看了一眼,應(yīng)聲。 接過了名單。將兔子燈遞給了顧蜜如。 “你拿著,我去。” “你……自己去?”顧蜜如有些驚訝地問。 “我去。”林鐘從懷中掏出布巾把臉遮蓋住。 只露出一雙銳利的鷹目,他看了顧蜜如一眼,說:“我自己就可以,你在房頂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