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的正確姿勢(快穿) 第22節
“是我送的。”顧蜜如語出驚人。 徐攬翠一愣,就連顧余娘也是一愣,而后顧余娘頓時哼了一聲,對著徐攬翠的方向一揚下巴,“你聽到了吧?是這小sao蹄子自己……” “是我送的但是我送的不算數啊。”顧蜜如說:“當時我可能忘了告訴姑姑你,這房子的地契在我夫君那兒,我把鋪子轉贈給你的手續,沒有他簽字畫押是不好使的。” 顧余娘頓時就像一個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雞,嗓子里發出一些尖銳的聲音,卻好半晌都沒有形成一句話。 一股巨大的恐懼彌漫了顧余娘的全身,這件事情她是真不知道!她以為,逼著顧蜜如做完了手續這鋪子就是他們的了! “你少放屁!”顧余娘尾音都撕裂了,尖銳道:“鋪子給了我們就是我們的!你跟那司家的少爺已經成了夫妻,他的不就是你的嗎?你少想蒙我!” 顧蜜如緩緩搖頭:“國家律法,就算是已經成婚的夫妻,鋪子在誰的名下就是誰的。” 顧蜜如說著,還從自己的袖口里面掏出了一張地契,有各種正經章程的,蓋著公章的那種。 一看就比她們粗制濫造的手續,不知道正經了多少倍。 顧余娘一看這地契,眼睛都直了,表情霎時間就一片空白。 不過很快她的眼珠子一轉,抬手就來撕扯這張地契。 “誰知道這是不是什么你偽造的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呀!” 顧蜜如已經料到了她會這樣,直接一抬手,地契高高揚了起來,顧余娘蹦了一下都沒能夠得到。 顧蜜如又把這個地契收進了懷中,對顧余娘說:“當初我自愿給我表哥,現在我必須得要回來了,我們之間的手續也根本就不作數。” “現在我家夫君開始詢問這間鋪子的事兒,他讓我把這間鋪子要回去,你們就必須給我倒地方了。” “你放屁你放屁!你這小蹄子我撕爛你的嘴!”顧余娘從小到大跟原角色動手已經習慣了,撲上前來就要撕扯顧蜜如。 徐攬翠見狀立刻又把菜刀抽出來要沖上來,結果顧蜜如朝著旁邊靈巧地一閃,她的身體幾乎傾倒到一種難以思議的弧度,像一張弓。 但是閃過了撲向她的顧余娘之后,顧蜜如又像是有一條線拉著一樣,直接直立回來了。 顧余娘撲了一個空,跌跌撞撞扶住了柜臺。 外面的人群頓時響起一陣哄笑聲,顧余娘面紅耳赤,抓著柜臺上面的玉器就朝著顧蜜如扔過去—— 人群中又響起驚呼聲。 顧余娘一連扔了好幾個擺件,反正這些也都是假玉石,成本非常的便宜她一點也不心疼。 徐攬翠立刻爆呵了一聲,但是徐攬翠沖上來的速度沒有擺件扔出去的速度快。 不過很快人群中又傳來一陣驚呼聲,因為這些擺件一個都沒有砸到顧蜜如的身上。 甚至一個都沒有落在地上。 顧蜜如用手接住了兩個,有一個用胸腔撞了一下,然后直接用腳背接住了。 這一番cao作簡直像耍雜技一樣,看的外面看熱鬧的人一陣叫好。 徐攬翠甚至腳底一滑,站定之后,也跟著叫了一聲好。 顧蜜如這一手,把顧余娘也給看呆了,不過顧余娘很快又尖叫一聲,再度說道:“要鋪子沒有要命一條!” 顧蜜如不是裝,但她是故意的。 表演給外面那些看戲的人看,既然是看戲就要有一點出彩的地方才好談論呢。 她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她來要這個鋪子了,很快這個鋪子就會回到她的手上。 今天傳出去所有神乎其神的談論,都會變成對她鋪子的免費宣傳。 至于原角色給她帶來的那些惡名,顧蜜如根本就不在意,她準備在這里開店,天長地久見人心,早晚那些謠言會不攻自破。 顧蜜如把這三個擺件,全部放回身后的柜臺上面,這才對顧余娘說:“不交鋪子,我就要報官了。” 她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狀紙,刷的一下打開,對著外面看熱鬧的那群人展示了一下。 顧蜜如又對顧余娘說:“我如果去報官的話,就不只是要這個鋪子這么簡單了。” “這上面仔仔細細地寫了你從小到大是怎么虐待我的,你以前居住的那個地方,左鄰右舍老人都還活著呢,他們都能夠為我作證,你從小就虐待我。” “長大了以后將我賣給了司家,如果驚動了官府,司家就算為了自清,肯定也會出來作證你當初是什么嘴臉。” “這里面密密麻麻罄竹難書,都是你虐待我和把我賣掉,甚至強占我家產的證據。” 顧蜜如嘩啦啦地甩了一下紙張,對著顧余娘說:“姑姑,你做的所有事情我的表哥都是幫兇,你要是被關進了大牢沒關系,我表哥如果被關進去了……他還有偷東西的案底吧?” “鄉親們,你們有沒有人被許林成給偷過呀?” 這實在是像唱戲的,要底下看客搭戲呢。 這些看客們也非常給面子,畢竟這一場大戲可比戲園子的那些演了八百遍的戲好看多了。 雖然沒有人往屋里扔銅板,但是很快就有人搭話道:“有的有的!許林成偷過我們家的幾個醬塊子!” “偷過我們家的獨輪車呢!” “偷過我們家姑娘的肚兜……” 人群突然間發出了一陣哄笑聲,連徐攬翠都哈哈笑開了花。 第16章 、小奶狗 顧余娘的面色青青白白紅紅紫紫,顧蜜如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對她近距離展示了一下那張狀紙。 然后在顧余娘哆哆嗦嗦伸手要撕的時候,顧蜜如把這張狀紙給收了起來。 顧蜜如說:“姑姑你就算是撕了也沒有用,這些事情都在我腦子里面記著呢,都在那些鄉親們的腦子里面記著呢。” “你撕掉了一張,我能重新寫無數張,難道你還能將我,將那些知道真相的鄉親們全部都殺掉不成?” 顧蜜如說到殺掉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顧余娘瞬間就哆嗦了一下,接著渾身泛起了一陣惡寒。 顧蜜如最后輕飄飄的,湊到了顧余娘的耳邊,放下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當年……我姑父死的時候,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可記得清清楚楚。” 顧余娘命也稀巴爛,嫁了一個夫君整天就知道打她和孩子。又爛賭又喝大酒,然后在有一次喝完酒之后,他又打他們娘倆,甚至連當時被當成童養媳養著的顧蜜如一起打。 當時已經有十一二歲的許林成,對著他醉酒的父親狠狠一推,他的父親頭就撞在了石桌上面。 就是那么撞死的。 他確實死有余辜,這件事情一直埋在原角色的記憶當中,現在被顧蜜如挖出來稍微利用一下。 顧蜜如并沒有告發這件事情的意圖,那跟她沒關系。 顧蜜如只是要把被這一家子給占的鋪子要回來。 這件事情是顧余娘的死xue,顧蜜如這輕飄飄的耳語,比剛才的地契和狀紙,要重過千斤。 這壓倒駱駝的稻草,直接壓彎了顧余娘的脊梁和精神。 當初她的丈夫死的時候許家就已經懷疑了,這么多年都在懷疑,而且和他們娘倆斷絕了來往。 不過顧余娘這么多年一直都一口咬定,她的丈夫是醉酒之后自己失足撞死的。 因為這件事情一旦揭露,他們娘倆就徹底完了。 顧余娘顫抖著流淚,她彌漫著血色的眼珠子轉了轉,瞪向了顧蜜如。 那眼中全是恨和怨,簡直要化為實質將顧蜜如千刀萬剮。 這件鋪子她是絕對不會讓的,如果沒了這間鋪子……他們娘倆也完了。 現在許林成越來越像顧余娘死去的死鬼丈夫,說來何其的悲哀,可是來自父母的負面言傳身教,就是這種刻在骨血當中也挖不出去的腐爛膿瘡。 顧余娘被顧蜜如給弄得涕泗橫流,像被逼到絕路的老鴉,突然沖著里屋的方向,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兒啊!娘就算是死,也要保住你的產業!” 然后雙眼赤紅的就要朝著柜臺的玻璃上面撞去—— 這一下如果讓顧余娘撞到,或者是撞死了,那這個鋪子的事說不定還真就黃了。 畢竟死者為大,人命為天,顧蜜如就算是告了官也不一定能夠告贏,說不定還要背負一個逼死姑姑的罪。 外面的人群又是一陣驚呼聲,但是顧蜜如怎么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呢? 想要一死了之,用命換來一間鋪子,然后留下一個賭鬼兒子繼續霸占別人的家產嗎? 這世上哪有那種好事? 顧蜜如在眾人驚呼出聲的時候,就直接抬手成刀,一下子砍在了顧余娘的脖子上面。 顧蜜如拿捏著力度,這一下砍上去沒有讓顧余娘馬上就昏過去,而是讓她眼前一黑,短暫的恢復過后,她又神情茫然的看向了顧蜜如。 顧蜜如對她笑了笑,用只有屋子里面的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要是死了,我保證把你兒子送進大牢。” 然后顧蜜如又伸手在她的脖子上捏了一下,顧余娘驚恐的神色停留在了臉上,而后她徹底昏死過去。 人群一見顧蜜如竟然把人給控制住了,給弄昏過去了,發出一陣驚呼之后,竟然還有人鼓掌,像看好戲一樣喊了一聲好。 然后叫好的聲音就開始此起彼伏地傳了過去,這一條正街之上,本來沒過來的人,來來往往的人都開始駐足朝這邊看。 場面越來越熱鬧,正是顧蜜如想要的效果。 這個時候因為顧余娘剛才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又因為外面的人一直在吵吵鬧鬧。屋子里面的爛酒鬼許林成,終于被吵醒了。 許林成的衣衫半敞著,披頭散發地從屋子里面揉著眼睛出來,語氣還非常不耐煩地說:“娘你又在鬼叫什么?” 然后他揉了揉眼睛,就看到了屋子里站著的一群人,還有外面里三層外三層圍著的人。 眾人一看到許林成出來了,連忙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議論。 “這顧蜜如見了許林成可是就會沒魂兒了,我看今天這鋪子呀,怕是要不成了!” “我之前竟是沒有發現。這顧蜜如模樣身段還是真的不錯呀……怪不得那么多相好的,許林成算個什么東西?” “你別管人家算什么東西,那可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呢,許家之前不是一直都把顧蜜如當成童養媳嗎……” “說不定兩個人之間早就有茍且,你看許林成雖然是一個爛賭鬼,可是他的模樣還不錯呀。” “跟春玉堂的白切雞似的,哪里不錯了?” “你就覺得屋子里面那些膀大腰圓的爺們兒壯實,那有的人就喜歡小雞體格呢……” 顧蜜如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原角色非常喜歡,喜歡到不惜為了他嫁給了別人的表哥許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