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辣媽養萌娃[六零] 第79節
包子對面的季春明先意識到,“他,他和你是一對?” 以前只在書上看到過,這種斷袖愛。 沒想到,在大學見到活的了。 季春明盯著包子看,這時才想起來,雷廷坤傳聞中的那個對象,和這位外號叫包子的這位男同學有五成像。 啊,替身愛,掩護,禁忌,不倫,兄妹搶一個男人。 季春明腦袋里轉的,也是圍觀群眾正在腦補的。 雷子看到周圍一圈譴責的眼神,就知道包子的演技有進了一步,連舍友何磊都在用眼神詢問他是不是真的。 雷子直接給包子后背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這是現實,不是舞臺。 雷子打下這一巴掌,周圍群眾的眼神里已經有人在冒火,要不是讀書人的體面禁錮了暴力,雷子覺得,會有無數的拳頭朝他腦袋砸。 包子還想接著演,但他不小心用余光看到食堂門口進來一個人,趕緊做個標準的謝幕,說剛才是玩笑,他馬上要藝考,試試在人群前表演會不會緊張。 第80章 當眾告白 被包子帶動情緒的圍觀群眾, 接二連三地哎,還以為能看到什么勁爆的感情, 原來不是真的, 沒勁。 剛想走,劇本里的隱形女主角到了。 圍觀群眾離開的腳步變得遲疑,慢吞吞地等著后續。 饅頭不知道前因, 看包子在這, 以為包子是簡單來蹭飯的,就問了句,“看著他, 沒多吃吧。” 雷子趕緊點頭。 包子也跟著點頭。 饅頭還是察覺出不對勁, 他們這桌吃個飯,怎么這么多人圍著。 饅頭注意到包子對面的女同學, 用紅綢綁了兩個大長辮,白色襯衣粉裙子,在這灰撲撲主色調的人群里, 真打眼, 這衣服羊城買的吧, 之前去羊城玩見過類似的, 穿這么洋氣,長得卻婉約。 饅頭把眼神射向雷子,雷子趕緊搖頭, “不是找我的。” 包子看火馬上要燒到他身上, 也趕緊往外推,“是找他的。” 包子堅決地指向何磊, “是他想和她談對象, 但她不想和她談對象。” 包子覺得自己總結的沒錯。 饅頭迅速接話, “那她是想和誰談對象?” “我哪知道。” 包子話音剛落,季春明接上,“我想和你談對象。” 包子趕緊把何磊拉過來,“是他想和你談對象。”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季春明不覺得這有什么因果。 “那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包子反問回去。 圍觀的人笑了,這邏輯沒錯。 單向的我愿意,和對方又有什么關系呢。 包子已經后悔來蹭飯了,覺得越蹭越虧,還是得賺回來。 包子想撤了,臨走前,還不忘和雷子約下次,“我藝考完了,你要請我吃烤鴨。” 雷子納悶,憑什么是我? 但看到饅頭,可以是我。 包子看到雷子點頭,滿意地走了,戲癮過了,真爽。 圍觀的人漸漸散去,饅頭把翻譯好的資料遞給雷子也想走。 但季春明擋在饅頭前面,想打聽包子的事。 饅頭非常樂意解答,“我哥呢,愛吃愛喝不愛動,還愛不分場合發神經,可男可女,演東西沒忌諱。以后我哥穿什么演戲都有可能,也可能不穿。你要是這些都能接受,就今年下半年多去戲劇學院逛逛,那能找到我哥。” 饅頭把丑話說在前頭,關于包子的具體個人信息,其實啥都沒說。 雷子和饅頭并排出去,站在原地愣神的季春明后知后覺,她還是不知道怎么找到他啊,戲劇學院那么大,饅頭不說,就剛剛包子說自己要藝考,季春明也知道他可能上什么大學啊。 季春明轉頭看何磊還沒走,“你幫我打聽包子的事,包子肯定是小名,誰大名叫個吃的?” “我憑什么幫你打聽,我是覺得你還不錯,但我也不差,我憑什么卑微。”何磊還真不干這給別人做嫁衣的活,他很閑嗎?這條路堵死了,他換一個樹告白不就行了。 總會有一棵樹,看到他寶貴多才的內在,喜歡和他并排站立,誰長得高點就替另一棵遮陽,互為靠山,又相互獨立。 季春明沒想到何磊這么硬氣,張愛玲不是說過,喜歡一個人會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何磊是蜜蜂啊,這朵不開花,就找下一朵,就不能花時間等等花開啊? 何磊和季春明一言不合,分頭走,各自都不愿意和對方一個門出去。 已經提前送饅頭出去的雷子,正在感謝饅頭幫他翻譯資料,他是真的有點來不及,醫學英語和日常英語不一樣,饅頭幫他弄這點東西,一定抱著字典查了很久。 雷子既心疼饅頭,又偷著高興,饅頭是心疼他才會幫他,饅頭心里應該有他吧。 這已經成了雷子每日一猜。饅頭的態度成了他情緒的晴雨表。 雷子想的這些,饅頭都沒想。 她就當幫鄰居哥哥一個忙,沒那么彎彎繞繞,想幫就幫了。 饅頭在想,大學果然和娘說的一樣,人的思想果然在經過十年壓抑后,被春風一吹,就肆意生長,當眾告白這事,饅頭只在小說和話本里看過,沒想到,今天會發生在大哥身上。 以前湯冰冰那么纏著大舅,也不敢當眾說談對象,最多對著兩家人表達意愿。 饅頭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要是有一天,有個人當著很多人的面,說喜歡她,她是跑,還是打那個人一頓。 那個人的臉漸漸變得清晰,怎么那么像在她眼前晃的這個。 “月月,你怎么了?” 饅頭聽見雷子在叫她,趕緊揮手和雷子告別,“我先回去了,再見,不對,是最好少見,我答應爺爺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雷子還想追上去,但饅頭已經跑沒影了。 和他見面會影響學習嗎?他學習也不差。 倉皇跑走的饅頭只覺得心慌,這一定是她的錯覺,是賀同瞎叫姐夫,是爺爺瞎誤會造成的心里暗示。 饅頭長出一口氣,她和他依舊是從小長大的兄弟,是會講義氣的兄弟,所以之前那些擔心,都是因為義氣。 饅頭想通了,覺得就是這樣,傻大個和包子賀同大鵝在她這沒什么區別。 想到大鵝,饅頭覺得應該抽個時間去看看弟弟,給他帶點好吃的,饅頭提前去四合院搜羅了一些爺爺買回來的點心餅干,包子減肥期不能吃的,打算合理利用。 剛到四合院,饅頭就接到娘的電話。 周淼聽到是饅頭接的電話,就正好囑咐她,“包子藝考,我就不過去了,你跟賀同看誰那天下午沒課,就陪包子一塊去。” 饅頭覺得這不是大事,爺爺也能陪著,但娘的語氣不對。 “娘,家里是來客人了嗎?” 周淼沒想到饅頭會聽出來,“是姥姥過來住段時間。” “哦。娘,我們幾個在北城都挺好的,小叔也經常打電話回來,他在天城也挺好的,爺爺看著我們呢,我們沒啥事,你和爹別擔心我們。” “娘知道,娘還要出去買rou,晚上給你爹做好吃的,先掛了啊。” 饅頭聽著嘟嘟聲,還是覺得奇怪,以前娘每次來電話都會嘮叨他們不要覺得有爺爺寵著,就亂花錢,不要總朝爺爺要東西,爺爺的錢也是刀口上添血,戰場上拼槍,存下來的。 還總會說,有時間要多去看看鄰居奶奶爺爺們,他們中有的是被自己兒女舉報的,早就和兒女不來往了,人老了,就算骨子里要強,可身體不允許。 但這回,娘一句沒提。 電話這頭的周淼,是很想多嘮叨幾句,但家里除了錢小花,還有兩位周淼根本不想搭理的親戚。 本來今個打算去杭城買火車票,過幾天北上盯著包子藝考別處岔子。 但剛到碼頭就聽到有人喊她堂妹。 這稱呼真陌生,也真見外。 會喊她堂妹的女同志,只可能是周紅梅。 周淼再次見到周紅梅的第一眼,只覺得恍如隔世,當初她和賀建軍相親時,堂姐要插一腿的事,遙遠到,周淼要使勁想。 堂姐還是那么愛穿紅色,但臉色卻灰蒙蒙的,身邊站的那個男人,周淼根本不認識,應該也不是之前錢小花說過的尿失禁的堂姐夫,這那個男人一看就是城府深的,還假裝斯文地抬抬眼鏡,周淼看到他小手指留那么長的指甲,就產生某種不適,不是心理上的,純生理上的討厭。 怎么說都是親戚,已經相互認出來了,還能怎么辦呢,往家里迎吧。 進了家門,周紅梅一句正事都沒說,就拉著周淼話家常,說東河村的變化,說這十幾年的想念。 周紅梅不止一次地說擔心周淼在海島吃不好住不習慣啊,怎么這些年也不多回去看看啊,好幾次都回老家了,怎么也不來找她呀。 周淼只想喊,你會擔心我才怪,會想我倒是真的,想我最好別過得比你好。 周紅梅帶來的男人,確實是堂姐夫,至于前面那個堂姐夫怎么成了前任,周淼沒問,他們的事,周淼根本不想管。 周紅梅拖拖拉拉不說來干嘛?周淼也不問,就當親戚來探親。 中午賀建軍回來吃飯,看到周紅梅的第一眼,沒想起來是誰,周淼提醒,賀建軍才哦了一聲,叫了聲堂姐。 周淼看周紅梅因為這句堂姐,臉上露著尷尬,就把賀建軍拉到一邊,讓他吃飯的時候少說話。 賀建軍非常樂意,吃飯就只吃飯,吃完飯就上去睡午覺。 睡醒了,下樓上班出門時,一開門,岳母正要敲門。 賀建軍上樓把正在午睡的周淼叫醒,說娘來了。 周淼一聽錢小花來了,就知道事不會小,要不然這個月份,正是給小麥澆灌漿水的時候,村里正忙,好掙工分。 周淼下樓,讓賀建軍先去上班,堂堂師長,要做表率,別遲到。 錢小花也推著賀建軍快去忙,什么事都不能耽誤了女婿的前程。 賀建軍走了,錢小花才把周淼拉到院子最角落說話。 錢小花先問:“他們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