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辣媽養萌娃[六零] 第72節
“以后萬一出了什么事,就當你今天沒來過,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事,明白嗎?” 周淼趕緊點頭。 心想,就算你不這么說,以后也會這么做。 周淼就沒打算讓漁民村的磚走出海島。 勞改所里基本什么家都有,學建筑的,動化學的,懂物理的,會機械的,全了。 沒干活的強壯勞動力? 想要課本的高中生,想住磚房的漁民村村民。 勞改所的房子,借期到期。 用磚頭換長期借約。 第74章 恢復高考 時間輪轉, 娃娃們跑著笑著就長大了,周淼和賀建軍吵著鬧著, 就步入了中年。 時間推著歷史向前, 從77年春開始,勞改所的老教授們就陸陸續續回城。 房子一間間空了,告別成了這一年的家常便飯。 老教授們走時, 賀家的五個娃娃都會送行。 賀璧也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 和北城的爺爺奶奶們揮手告別,說著北城再見。 島上的孩子知道賀璧是北城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后,對賀璧還是該損就損, 該打就打。 賀建軍前年升了師長, 湯團長和趙營長早幾年就申請了轉業。 賀奶奶去年走的,走得很安詳, 臨終前,賀建軍告訴了賀奶奶真相。 賀奶奶笑著點頭,“我一直都知道。” 賀建軍握住賀奶奶的手, “您永遠是我奶奶。” 賀奶奶笑著離開。 家里的娃娃們都讀完了高中, 他們畢業時, 已經不流行下鄉。 周淼就讓他們待在家里復習, 越扎實越好。 77年的深秋,傳來要恢復高考的消息。 第一屆在冬天進行的高考,已經打響。 從島上出去的高中生們, 每個人都帶著全套的高中課本出去, 在這時,成為了每一個知青點的香餑餑。 下鄉到西南的雷子, 睡覺前又看了一遍書, 其實早就爛熟于心, 卻還是想更保險,再保險一點。 71年下鄉后,每個月給饅頭寫信,從未間斷,卻沒有收到一封回信。 雷子給賀同寫信確認過,那些信一封不少,全被饅頭藏在了床底下。 她看了,卻沒回。 雷子想著明天一定要寫信給賀同,讓賀同幫他問饅頭要報考哪所學校。 這時,外間有人進來,說有人找他。 雷子隱約知道是誰,都拒絕多少遍了,還是沒死心。 雷子站在知青點的門外,距離她五米遠。 她向前,雷子后退。 “別再過來了,對我名聲不好。”雷子沒說錯,他強調的是自己的名聲,之前好言好語,勸她為自己名聲著想,根本沒用,拿就上自私這套吧。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知道你想考哪所大學了,我會努力去你的城市,我相信,我們有緣。”女知青急匆匆地說完,等雷子給她一個確定。 雷子聽了很納悶,我都不知道我考那?你怎么知道的。 雷子想起來叫他的那位男知青,他好像對這位有意思,那就不奇怪了。 別人的你追我趕,設計和陰謀,雷子沒興趣參與,“我更相信有緣無份。” 女知青不放棄,“我覺得你和那個你每個月給她寫信的那個,才有緣無份,人家都不搭理你,你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她從小就冷,不像我,只對你冷。”雷子說完,轉身就走,不想和她多糾纏。 回了屋,雷子滿臉陰霾地跟那位叫他出去的男知青說,“以后再到處亂說我的事,我就把你那些爛事全抖落出來,一件不留。” 同一輪明月,饅頭在海島也還沒睡。 娘說,恢復高考后的第一屆,報考的人多,錄取的人少,別覺得在島上算聰明的,就掉以輕心。 饅頭又把課本翻了一遍,她不能考得比那個傻大個差。 每次寫信都問她考多少分,不就是為了嘲笑嗎? 她就不告訴他,讓他想炫耀自己上學時多聰明,沒地炫。 他還在信里寫知青每天都干啥,村里人的雞毛蒜皮,他每一次傷風發燒、拉肚子都寫進信里。 他離島好幾年,這幾年怎么過的,饅頭比雷子的爹娘都清楚。 他為什么總陰魂不散,小時候是,長大了是,好像她的生活,他一定要擠進來。 饅頭甩甩頭,怎么又想起他。 饅頭隔壁的包子,早就呼呼大睡。 今年的高考他參加就是走個過場,根本沒打算填志愿。 因為他想考的戲劇學校,明年才招生。 白天家里,學習氛圍濃厚到,你不看書就是叛徒。 到了晚上,吃了晚飯包子就往樓上跑。 我是藝術生,考太高才叫吃虧。 還在點燈熬油看書的大鵝,聽著大哥的呼嚕聲,長嘆,“天啊,請把我三哥的腦袋給我吧。” 閣樓的賀同,正在輔導同屋的賀璧。 在講了三遍,賀璧還沒聽明白的時候,賀同放棄了。 “二哥,最后一道數學大題你放棄吧,你的腦子不適合。” “別忘了,我可是交了二十塊錢輔導費的,教不會我,就還我。”賀璧這幾天都快被數學題逼瘋了,賀璧還對他長吁短嘆,他要發泄,他想打人。 賀璧真的動手了,拳頭朝著賀同肚子向前沖。 賀同根本不相信,賀璧會打他,再賀璧揮第二次拳頭時,賀同趕緊推開門,往下跑。 “娘啊,二哥瘋了,學瘋了一個。” 賀同到了二樓就往爹娘的臥室沖。 在賀建軍懷里睡得正甜的周淼聽見聲音,一睜眼,就看到已經跳上床的賀同。 周淼還沒說話,賀建軍就站起來,拎著賀同就下床。 “你幾歲了,和哥哥打架,還往爹娘床上跑。” 周淼聽見這句,趕緊看自己,立馬把被子往上拉,幸好幸好。 追到門口,聽到這句的賀璧,趕緊往回跑。 “都給我在門口站著去。” 賀建軍放開賀同,讓他出去。 賀同早就想出去了,他跳上床的那刻,就看到娘的肩膀是rou色的,娘沒穿睡衣。 心里剛喊糟了,就被爹拎下來了。 現在爹一發話,賀同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往外沖,然后站在門口的賀璧,撞個正著。 賀同肚子疼,脖子疼,現在腦袋也疼。 把他撞傻了,就沒人給家里爭光了啊。 賀同低著頭,在心里求親爹饒過。 但站在賀同對面的賀建軍明顯不會。 “賀同,你先說。” “爹,我就是腦袋一熱,覺得還沒熄燈,以為你和娘還沒睡,所以才求救的。我怎么知道咱們家鎖這么不結實,我使勁一推,它就壞了,所以我才以為爹娘沒睡,你們沒鎖門。” 賀同覺得自己有錯,但不全錯。 “那修鎖的錢,就你出。全家的門鎖都好幾年沒換了,全換了吧,這些年你也存了不少錢,我相信你有。” 賀建軍語氣輕松地,宣告對賀同的懲罰。 賀同申請換一個。 賀建軍駁回,申請無效。 賀建軍右邊挪一步,站在賀璧面前,“你說,為什么打賀同。” “學不會數學題,想打拳了,正好看見賀同的肚子,就打出去了。” 賀同聽完這理由服了,“那怪我咯,是我的肚子太圓,挨著你眼了?” 賀璧不反駁,不抗爭,乖乖認錯,“爹,沒有下次了。” 賀建軍看賀璧認錯良好,擺擺手,讓他回去睡覺。 賀同不服,“爹,他就是個人精,知道說學不會數學心急,你就心軟。” “那你怎么就不知道進門前敲門。”賀建軍不搭理賀同的抗議。 進屋關門,睡覺。 賀同面對這扇根本沒鎖的門,不敢推,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