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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冤家(女尊) 第59節

    第五十章

    看著黎初嚴肅的表情, 楚堯也有些提心吊膽的,四雙眼睛就這么盯著姚太醫。

    不過到底是在宮里任職的,饒是這樣面上也沒有半點變化, 過了一會兒她才將手收了回來, 不等楚堯說呢,坐在他身后的黎初就問道:“姚太醫, 怎么樣,可有什么異常么?”

    姚太醫搖了搖頭后說道:“縣君只是有些氣血不足,其它并沒有什么不妥, 若是擔心,我可以回去開一些補氣血的藥,喝兩天就沒事兒了。”

    “我就說嘛,我能有什么事兒, 每天能跑能跳的, 就你這么擔心,也不知在擔心什么, 難不成是怕我吃撐了不成?”

    一聽太醫這么說后,楚堯心里就松了口氣, 小嘴叭叭叭的。

    只是黎初并沒有放松心情, 安撫的在楚堯頭上摸了摸后, 沖著太醫說道:“我送姚太醫出去吧。”

    隨后又端出一盤各種堅果放在桌上,叮囑了一聲后就跟著姚太醫出去了。

    長廊上,姚太醫看著身側的黎初問道:“喬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問么?”

    黎初點了點頭, 將這幾日楚堯身上的事情都和姚太醫說了一下,姚太醫聽了以后只道:“興許是近日天氣有些炎熱, 縣君身子不利爽就會想要睡覺, 若是喬大人不放心的話, 我可以每隔三天為縣君診脈。”

    “多謝姚太醫。”

    黎初取出一片金葉子放在姚太醫的手上,對于這姚太醫并沒有拒絕,而是將金葉子收下了,心中感嘆道,看來怕是要有喜事兒了。

    黎初重新回到屋里后,小桌上已經擺了一堆的瓜子殼了,他看到黎初進來后,立馬沖著她招了招手:“黎初jiejie快來,你看這些都是我給你剝的哦~”

    黎初走了過去,小郎君就跟獻寶似的將一用小碟子裝起來的瓜子仁遞給她,眉眼彎彎,乖乖巧巧的樣子,真是招人稀罕得很。

    黎初一臉受寵若驚的說道:“今天的阿堯怎么這么乖,還給我剝瓜子。”

    “你給我做飯,我當然也要疼疼你呀~”

    *

    另一邊,驛館內,容冬兒先是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了換了一身衣服后才去了容傲玉臨時的書房里,剛剛推門就看到里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帶著面具的人,顯然是在說事情,不過容冬兒卻沒有離開,而是徑直走了進去,坐在另外一個椅子上。

    那個面具人就像是沒有看到容冬兒一般,說著在阜國那邊探查到的事,簡單的說了以后,面具人就直接離開了,容傲玉看著容冬兒問道:“你怎么過來了?不是沿途都在說自己困么?”

    容冬兒笑瞇瞇的說道:“這不是昨晚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兒想要來和皇姐分享么,不過這件事兒皇姐可要用東西來交換呢,河定縣茶園不如皇姐就送給我怎么樣?”

    容冬兒口中說的河定縣是大苑國的一個地方,專門生產茶的地方,皇室的茶幾乎也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只是那個地方自從容傲玉當上太女后,父后就將那個茶園送給了她,容冬兒一直想要,無非是那里面有一個他十分感興趣的人而已。

    “且不說你這消息值不值得那個茶園了,就說你要留在梁國的,還惦記著那個茶園?”容傲玉合上手中的折子看著容冬兒,對于容冬兒那點心思,別說她了,就連父后也是一清二楚,所以當初不管容冬兒怎么說都沒有將那兒給他,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到現在還惦記著,不過……

    容冬兒卻道:“自然會很值得的,至于皇姐說的,我自然有辦法,只是不知皇姐愿不愿意換呢?”

    容傲玉點了點頭:“你這消息要是值得那個地方,要換也不是不行。”

    “真的?你不騙我?”

    容冬兒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詫異的看著容傲玉,怪不得他這么驚訝,主要是那個茶園他不知用了多少法子,只是容傲玉一直都不松口,如今卻突然同意了,容冬兒瞇著眼睛看著自家皇姐:“你不會是想要騙我,或者到時候耍詐吧?”

    “我像是這樣的人么?”

    容冬兒很想點頭的,但茶園還在自家皇姐手中捏著,容冬兒也不能太得罪人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等他拿到那個茶園后,派人去想要將那個人接過來卻得到的消息是茶園所有的人都在,唯獨那個人不在的時候,差點沒忍住沖回大苑國將他皇姐暴打一頓了。

    如今容冬兒得了茶園,心情非常好,直接說道:“那個封惜被人嚇了蠱蟲,不過他自己不知道而已,但是具體是什么蠱,我暫時還不知道。”

    這確實挺有意思的,倒是值那么一個茶園。

    “你要是能查到是誰下的蠱,到時候我還可以送你一個銀礦。”

    “這么大方?”

    容冬兒更加意外的了。

    “要還是不要?”

    “要!”

    *

    楚堯在東宮待了許久,幾乎快落鑰了,黎初才將楚堯送出了宮,宮門那兒早已有馬車等候,黎初和楚堯一同上了馬車將他送回了南安王府,不過楚堯不知的是在他回到院子洗漱的時候,黎初已經從楚鈺的書房暗門又進來了。

    書房內。

    南安王,江墨傾和楚鈺都在,顯然都是在等著黎初這邊的消息,書房內蔓延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等黎初將姚太醫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說出來后,那股緊張的氣氛并沒有因此散去,江墨傾的臉色也沒有半點緩和。

    南安王率先說道:“我說你們是不是有點太過緊張了,不是太醫都說了阿堯,嘶……”

    只可惜這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江墨傾伸手揪住了耳朵:“你怎么這么心大!”

    原本還想著附和娘親這話的楚鈺立馬將話給咽了回去,隨后說道:“爹爹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們再找別的大夫來看看?”

    “果然,還沒有鈺兒靠譜。”江墨傾將手松開后,又瞪了眼南安王。

    委委屈屈的南安王幽幽的看了眼楚鈺,楚鈺立馬假裝咳嗽了一聲挪開了視線,一旁的黎初說道:“我可以派人去尋,不管是不是身子有問題,總要先看看再說。”

    “嗯,也好。”到底是自己的崽兒,平日里有什么變化,江墨傾最是清楚,如今楚堯這樣顯然是有些不對經的。

    拾念院內。

    被幾人擔憂著的楚堯已經沐浴后趴在了床上,面前放著的正是那本《大將軍的俏夫郎》,看得津津有味的,手中拿著白玉扇子扇風,一雙白嫩的小腳丫在后面上下晃動著,可以說十分悠閑了。

    只是不知為何,楚堯還沒看一兩頁呢,就覺得十分的困,最后只能將話本合上,小心翼翼的藏在枕頭下面,順手將扇子也放在旁邊,然后倒床就睡了。

    這次朝盛節倒是沒有出什么事兒,第六天的時候,那些來使們也都順順利利的離開了不過容冬兒卻留了下來,心中還暗暗的松了口氣。

    楚堯也知道了之前萬侍郎說要將自己送去和親的事情,如今容冬兒留了下來,顯然那大苑國是想要容冬兒在這邊選擇一位妻主嫁了,不過這嫁給誰就有得考量了,雖說如今梁國和大苑國面上維持著和平,但是一般和親的,都不會嫁給朝中重臣亦或是家中長女,若是要嫁,那那人若是在朝中任職,皇上就會免了她的職位封哥閑散的爵位保一生平安衣食無憂,若是家中長女,那是不能繼承家業亦或是入仕了。

    大家都知道,這樣無非就是為了以防那個人被前來和親的人所迷惑然后出賣了消息。

    所以楚堯現在也不擔心那個容冬兒會進南安王府,畢竟不管是皇上那邊還是王府,都需要jiejie。

    想到這兒,楚堯的步伐又輕快了許多,導致他即將要出門的時候,阿竹說道:“公子,放假之前夫子曾布置了課業,您似乎還沒有完成,明日就要重新上學了。”

    楚堯:?

    只可惜這件事兒就算他再怎么接受不了最后只能被推回書房去寫課業了,楚堯恨不得將那些或許都已經離開京城的來使們統統都抓回來一直待到過年才能離開!

    他楚阿堯怎么能受這么個委屈呢!

    就這么一直在書房呆了整整一個下午,期間楚堯不知打了多少個哈欠,但是為了明日不被夫子打手心,只能生生的挺了過來,濃茶涼茶都不知喝了多少,等他再次出門后天都已經黑了,阿汀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路來到已經生無可戀的楚阿堯面前,跟著他一起蹲在地上然后說道:“公子,您知道么,就是之前那位自縊了的德君妃的家里人今日說是已經審判下來了,皇上親自下旨將德君妃娘親的官職免了,驅逐出了京城,而德君妃的父親在知道自己兒子自縊后一病不起,在牢里就沒了,還有德君妃他那位jiejie日后都不能參加科舉了。”

    楚堯皺眉看著阿汀:“什么,怎么會這么嚴重?”

    阿汀搖了搖頭:“奴也不過是聽到的消息,可能是因為宮里已經許久沒有新生孩子了,這次皇上十分重視,如今出了事兒應該很生氣吧?”

    直覺告訴楚堯這絕對不是這樣的,可是這件事兒都已經判了,除了那位德君妃和他的父親沒了,至少家中還有人活著。

    “好了,不說這件事兒了,我要沐浴,明日上學,還是早早休息吧。”

    “諾”

    不過睡前,楚堯還是沒忍住,又將枕頭底下的那本話本翻出來看了幾頁,停在了那位大將軍打仗歸來,向皇上求娶那位小公子那兒,楚堯打了個小哈欠后又忍不住往后面翻了一頁。

    “沒想到這么快的么,就開始大婚了。”

    話本上,那大將軍和小公子穿著一身喜服拜堂,只是后面的劇情,楚堯看了一眼后,小臉唰的一下就變得通紅,整個人都精神了,他猛地將書合上丟到一邊。

    掀起被子將自己藏到里面,想到剛剛那個畫面,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楚堯立馬搖了搖頭。

    不,不能想!

    這是什么不正經的書,原來京城中那些小公子們愛看的都是這種么!

    慢慢的楚堯睡著了。

    不過這一晚他卻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他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面上還化了精美的妝容,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情況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楚堯猛地攥緊衣裙,頭上的喜帕被人掀開,女人穿著同樣的喜服背著光站在他的面前,依舊是那張熟悉的俊臉,只是那道視線卻看得楚堯渾身發熱,甚至都還沒做什么呢,就已經開始發軟了,然后他就聽到自己軟聲叫了一聲:“妻主。”

    雖然楚堯這聲老早就想叫出來了,但是沒想到他第一次叫人居然是再夢里,顧不得害羞,楚堯整個人猝不及防的往后倒去,然后他的妻主俯身過來,一手支撐在他的耳邊,屈膝壓了過來,另一只手則是慢慢的在他的腰上,腰帶一松。

    楚堯:!!!!

    可憐兮兮的小公子立馬伸手想要去抓自己的腰帶,結果衣服被人輕輕一撥,就散開了,顧得了腰帶,顧不了衣服,偏生壓在他身上的人還惡劣得很,捏住他的下巴,輕輕地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楚堯:“嚶!”

    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雙唇就被那人狠狠地吻住,不似以前任何一次的溫柔纏綿,反而帶著暴風驟雨的激烈,仿佛要將楚堯整個生吞了一般。

    一直到后來……

    “公子,您該起床了,不然到時候上學就要遲到了,今天可是那位馮夫子的課。”

    若是平日里,楚堯就算再怎么想要賴床,聽到這個名字怕是也已經從床上蹦起來了,但是今天。

    阿竹眼睜睜的看著小公子小臉紅撲撲的,一雙修長勻稱的腿夾住被子往床里面滾了去,囈語道:“妻主,別鬧~”

    阿竹:?!

    不用想都知道公子這是在做什么夢,他從善如流的單膝跪在床上,湊到睡得香甜的小郎君耳邊低語道:“公子,黎將軍來了!”

    說完后他反應迅速的往后退去,馬上就看到剛剛還睡得香甜的楚堯立馬從床上起來,眼睛都還沒睜開呢,就先問道:“黎初jiejie在哪兒!”

    等徹底醒神后,楚堯惱羞成怒的看著阿竹:“你又逗我!”

    阿竹習以為常的將床幔綁好,說道:“公子,今日第一節 早課是馮夫子的,您還是快起床吧,不然到時候您就得站在門口背書了。”

    此時的楚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畢竟那位馮夫子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對象。

    她是學堂里面最嚴厲的老師,平日里學子們都叫她夫子,但其實她應該是司正,不管是誰,家世多好,在她面前那都乖得跟鵪鶉似的,因為此人以前也教導過當今皇上,所以也是最受尊敬的,自然也是眼中最容不得沙子的人。

    楚堯有一次遲到了,正好撞到了她的早課,生生的被罰著在門口站了整整一節的早課,還被罰著抄寫了一遍禮記,那本書簡直是厚得不得了,從那以后楚阿堯在馮夫子面前就特別規規矩矩的。

    本來就皮了一會兒了,楚堯甚至連早膳都顧不得吃,直接穿好衣服拿上小書包后,就坐著馬車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分神去想想昨晚那個讓人面紅耳赤的夢。

    踩著點堪堪在馮夫子來之前進去了,坐在他旁邊的李文康松了口氣,從包包里面拿出一塊桂花糕放在楚堯的抽屜里面:“剛剛我可嚇死了,我還以為你要遲到呢,這是給你帶的,我爹爹親手做的呢!”

    “謝謝啦!”

    出門的時候害怕來不及,什么都沒吃的楚堯聞著桂花的香味后,肚子就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他看著馮夫子還沒進來,拿起桂花糕就咬了一口。

    這桂花糕還是熱乎乎的,吃進嘴里,楚堯滿足得瞇起眼睛,本想再來第二口的,結果還沒來得及吃第二口呢,身邊李文康就撞了撞他的肩膀:“夫子來了趕緊收下去。”

    *

    現在越來越熱,沈書易看著在院中玩兒得滿頭大汗的沈苗兒,伸手沖著他招了招手,沈苗兒乖乖的跑了過來:“哥哥,怎么啦?”

    “我帶你出去買幾身衣服怎么樣?”

    “耶!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