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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冤家(女尊) 第33節(jié)

    侍人話還沒有說完,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巴掌,萬白楓目光陰冷的看著他:“被抓到了又怎樣,本公子從頭到尾又沒有出過面,與我何干,而這次那位大人應該感謝我才是,為了一個男子居然鬧得滿城風雨的,哼,這個太女怕不是成了南安王府的傀儡了吧。”

    可萬白楓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上次他排出去的兩個人至今沒有回來,這事兒他還瞞著沒敢讓那位大人知道,要是這次……

    *

    被誤以為是傀儡的某位太女殿下還帶著自己的暗衛(wèi)和剛剛從宮里出來被皇上派來的崔青還在城里到處尋人。

    在知道楚堯出來的那一刻,黎初也有些不放心的將人接到自己的身邊。

    只是在看到被人包圍在里面的那位安小姐,楚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后他就看到一個長得跟殿中省似的人走到那位安小姐身邊,態(tài)度恭恭敬敬的。

    瞬間反應過來的楚堯,小手用力,在黎初的腰上擰了一把。

    “騙子!”

    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成了騙子的黎初一臉無辜的看著楚堯:“我何時又騙過阿堯了?”

    “那位什么安小姐,怕不是姓安而是姓封吧,南下來的,只怕是某位從未在外面露過面的太女殿下吧,你說這是不是騙子!聽白不是她的玩物,這件事情等找到了聽白我再和你細細算賬!”

    莫名被記了一筆的黎初:……

    楚鈺帶著一個老百姓走到封簫吟的面前,不過余光看到站在黎初旁邊的表情不太妙的自家弟弟,楚鈺眼底閃了閃,隨后她強行鎮(zhèn)定的說道:“殿下,這位老伯說他看到過一輛馬車從豐食樓那邊過去一路去了北街。”

    “北街?帶人去搜。”

    “諾”

    不過這一次是封簫吟帶著人一起去的,至于那位老伯,有人守著。

    而此時北街的一處破廟里,韓聽白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看著周圍亂七八糟的環(huán)境,立馬明白自己是被綁架了,手腳都被束縛了的韓聽白開始冷靜下來,他仔細的打量著周圍。

    就在這時破爛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從里面走進來,在看到韓聽白已經(jīng)醒來后的她一把先開頭上的兜帽:“喲,我的夫郎終于醒了,今天可是你我的好日子,要是你再醒不過來我都在想要怎么把你弄醒了。”

    “是你!你不是已經(jīng)被趕出京城了么,怎么還能進得來?”韓聽白沒想到綁架自己的會是本來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耿容。

    看著步步緊逼的耿容,韓聽白心中升起一股絕望。

    耿容猙獰的笑了笑,一雙渾濁的眼睛從頭到腳細細的打量著韓聽白,她蹲在韓聽白跟前,抬手一巴掌就打在韓聽白的臉上,粗暴的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看著他白皙的小臉上露出的五個巴掌印,耿容暢快的笑了笑:“你這個小賤人,那天居然敢這么侮辱老子,現(xiàn)如今還不是落在老子手中,等今天成了好事兒老子就到你家提親,我倒要看看你那當侯爺?shù)哪镉H會不會再拒絕。”

    “畢竟那個時候的你就是一個破鞋了,被老子上過的破鞋,哈哈哈哈哈!”

    耿容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去解韓聽白的衣服,韓聽白掙扎著躲閃,腳上的繩子沒有綁緊,一心想要脫衣服的耿容一個不察覺被韓聽白一腳踹開:“你今日要是敢動我,我娘親一定會殺了你!”

    “你這個小賤人,等老子爽了老子就將你賣去西坊,到時候老子看你還不是一個給錢就能睡的爛貨,賤貨!”

    被激怒的耿容上前抓住韓聽白的下巴再次給了他兩巴掌,嘴角都出血了,韓聽白還想去踹耿容,這一次被她躲了過去。

    已經(jīng)沒有耐心的耿容直接抓住韓聽白的衣服,只聽見撕拉一聲,韓聽白的衣服被暴力扯開了,露出里面月白色的里衣。

    “嘖嘖嘖,不愧是金尊玉貴的小公子,瞧瞧這身形,也不知到時候會在那邊掛什么樣的牌子,雖然不是初夜,不過就沖著這張臉,大小也應該算個小花魁吧。”

    “耿容你敢!我要殺了你!”

    第三十二章

    北街整個一條街從頭到腳都被封了起來, 楚鈺帶著人一處一處的尋找。

    北街楚堯也不是沒有來過,這邊白日基本都是一些菜農(nóng)賣菜的,夜里沒有什么人, 但是北街有一座破廟。

    “去破廟, 聽白很有可能在里面。”

    說著楚堯自己就往破廟的方向跑去,封簫吟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 一群人很快就將破廟給包圍了起來,楚堯就這么看到三道身影直接踩著墻頭飛了進去。

    剛剛落地的封簫吟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暯^望的聲音,來不及細想, 她就直接沖進去,很快里面?zhèn)鱽硪宦暩鼮槠鄳K的叫聲。

    封簫吟看著躺在地上衣服已經(jīng)被撕壞了,臉上紅腫嘴角還有血跡狼狽得很幾乎都沒有一點生氣的韓聽白,封簫吟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他的身上, 小心翼翼的將人抱在懷中。

    她眼神陰戾的看向倒在地上蜷縮在一起的耿容, 她上前一腳踩在她的手背上用力的碾壓,聽到她的慘叫聲, 此刻的封簫吟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你放心, 孤不會就這么輕易的讓你死的。”

    說完后就抱著韓聽白出去了, 楚鈺見人出來后親自進去將人拖了出來:“殿下這個人是交給我來審問么?”

    “孤要你親自來審問, 還有封鎖今晚的消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聽白的失蹤是被綁架了。”

    “諾”

    原本有些不安的楚堯看到封簫吟從里面出來,懷中還抱著一個人的時候, 他連忙沖了過去,看到被傷成這樣的韓聽白, 楚堯看了眼封簫吟, 咬牙說道:“太女殿下, 聽白是個男子,還是將他交給我吧,他需要我。”

    今夜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楚堯怎么都不放心任何人,尤其是眼前這位,他從來都不相信什么皇家人會有心,在她們眼中有的只是權(quán)力的爭奪,雖然他能理解,可是他不愿意自己的好友被迫陷入那種糾紛當中。

    “聽白心思單純,殿下若只是想要找個玩物不應該來找聽白。”

    “阿堯!”

    剛剛出來的楚鈺和黎初聽到楚堯這么說,臉色都變了,兩個人想要上前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黎初連忙走到楚堯身邊,將人護在身后:“殿下,阿堯只是很擔心韓小公子,一時間口不擇言,還請殿下贖罪。”

    封簫吟只是看了眼黎初,隨后將目光落在一直盯著她懷中人兒身上的楚堯:“孤不至于為了這種事情為難一個小郎君,只是聽白不能讓你帶走,你放心孤不會對他做什么,只是他現(xiàn)在的樣子孤不放心,等太醫(yī)看過以后再說。”

    “那我要跟著殿下一起。”說白了現(xiàn)在的楚堯?qū)Ψ夂嵰魇前朦c信任都沒有。

    “好。”

    人找到了以后,京城的戒備也就散了,封簫吟帶著楚堯和黎初一同回了東宮,至于楚鈺,則是將半死不活的耿容帶走了。

    *

    東宮內(nèi)。

    太醫(yī)早已在那兒等著了,是太醫(yī)署的院判,這個人為人圓滑,向來知道什么應該說什么不應該說,而且醫(yī)術(shù)也是太醫(yī)院頂好的。

    等封簫吟將韓聽白放在床榻上后,院判就目不斜視的打開藥箱,從里面取了一個小藥枕和一方絲帕,小藥枕墊在韓聽白的手腕下,絲帕則是放在上面就開始診脈。

    得了消息的昌侯妻夫也趕了過來,但是兩人一直都待在主殿的外面,翹首盼望的看著里面,昌侯主君眼眶紅腫,顯然是又哭了一回,不過這次昌侯臉上還帶著幾分慶幸,幸好聽白被找了回來,不然她都不知要是聽白出了點什么事情,她和夫郎日后應該怎么辦了,她們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了。

    “回殿下,小公子收到一些驚嚇,現(xiàn)如今陷入了昏迷,夜里恐會發(fā)熱,臉上的這些傷痕臣取一些凝脂露來,每日睡前涂抹,不過三天紅腫就會消失不見。”

    聽到韓聽白沒事兒,楚堯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氣,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他走到床邊,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去碰,卻怎么都不敢。

    “多謝,凝脂露孤會派人去取的,院判今日就住在東宮吧,萬一夜里發(fā)熱了,到時候你也能及時過來。”

    “諾”

    等院判走了后,昌侯妻夫進來看了眼韓聽白,看著躺在床上明明白日里還活蹦亂跳的兒子現(xiàn)如今臉色蒼白甚至還受了傷躺在床上,心中怎么都不是滋味。

    尤其是昌侯,心里更是有些后悔,她不應該在聽了兒子的話后沒有更加的認真派人去查,更不應該在危險沒查出來之前想著帶著他出去吃飯了,這些都是她的錯。

    一把年紀的昌侯眼眶也紅了,可是她不能哭,她還要哄夫郎,她怕夫郎出了什么事情。

    妻夫倆被封蕭吟安排在了東宮的偏殿休息,屋內(nèi)就只有楚堯一個人陪著。

    *

    對于封簫吟今夜這么大動干戈的去找一個臣子的兒子,后宮中蘭貴君簡直沒能壓抑住心中的喜悅:“本宮一直都在想應該用什么法子將那個野種拉下去,現(xiàn)在好了,她居然主動被本宮遞了一把刀過來。”

    蘭貴君身邊的貼身總管立馬諂媚的說道:“恭喜貴君,這次就算是皇上想要袒護那太女,只怕諸位大臣都會不答應的。”

    蘭貴君冷笑了一下:“太女之位,只能是本宮女兒的,她一個死了爹的有什么資格,這次本宮一定要將她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

    *

    整整一夜,楚堯都守在韓聽白的身邊,而封簫吟在知道韓聽白沒有什么大礙后就直接去了偏殿。

    深夜,正如院判所言,韓聽白確實發(fā)熱了,緊緊拽住被子,腦袋不停的動,楚堯端著藥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喂。

    封簫吟從外面進來,她的身上依舊穿的是之前去尋人的那件衣服,楚堯目光微閃,她徑直走過去坐在床邊,動作輕柔的將韓聽白從床上撈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強硬的用一只手將他的雙手按住,另一只手則是伸向楚堯。

    楚堯抿著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將碗遞給封簫吟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門外,黎初靜靜的守在那兒,看到楚堯出來后,想到小郎君還在生氣,沒有上去,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

    過了半晌,楚堯才開口問道:“殿下為什么要隱瞞身份接近聽白?”

    “阿堯難道還沒有看出來么?”

    楚堯眨了眨眼睛,他當然看出來了,可是他寧愿自己沒有看出來,聽白那性子怎么可能會愿意去和別的男子爭搶一個妻主呢。

    他想到他成年禮的那日,送走了賓客后,聽白在他的院子喝醉了,整個人抱著那壺酒蹲在地上,眼眶紅紅的,他抬起頭來看著另外一邊說道:“阿堯,我,我以后一定要找一個一心一意只有我一個人的妻主,我不想和別人分享妻主,因為那個人只能屬于我,阿堯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善妒?”

    昌侯很愛自己的主君,可就算是這樣,她的后院也有過一個侍君,雖然納那個人并不是她的本意,不過是因為一次醉酒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抬進府后,昌侯就一次都沒有去過他的院子。

    后來那個侍君嫉妒主君,給他下毒企圖將他殺了,萬一自己就有機會成為主君呢。

    可沒想到這毒藥沒能將主君害死,反而害得他流了產(chǎn),三個月的孩子說沒就沒了,而那以后主君的身子就一直都在調(diào)整,這兩年要好很多了,那個侍君則是直接被昌侯給殺了。

    當時朝中還有人借此機會彈劾昌侯,昌侯在朝中直接將那個人的遮羞布給扯了下來,最后被皇上罷官趕出了京城,只是從那以后,韓聽白就一直有這個想法。

    他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然他寧愿一輩子也不嫁人。

    楚堯想他那個時候怎么回答的,他的回答是,他也是這樣,善妒就善妒吧,總比假裝大度苦了自己,甚至還會害了自己。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太女殿下能給他的。

    黎初不知什么時候走到楚堯身邊,她伸手握住楚堯的小手。

    明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月了,可他的手卻是冰冰涼涼的,黎初將他的雙手都握住,小心翼翼的幫他將雙手暖和起來,然后溫和的說道:“殿下不是那種多情之人,她若是想想要娶韓公子,必然會做足準備的,阿堯不妨相信一次?”

    “可婚姻大事不就只有一次的機會么,一輩子這么長,萬一呢?”

    楚堯知道自己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來說這樣的話,今天他能出現(xiàn)在這東宮,能守在聽白的身邊已經(jīng)是太女殿下開恩了,只是韓聽白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他不想自己的好友出事情,但他也知,就像是今天這種事,只有堂堂的太女殿下才能辦到。

    若不是太女,他都不敢去想聽白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郎君的貞cao是多么的重要。

    “啊!你,你放開我!”

    屋內(nèi)突然傳出一聲尖叫伴隨著一聲東西被打碎的聲音,楚堯立馬轉(zhuǎn)身推開門就沖了進去。

    韓聽白臉色蒼白,整個人蜷縮在被子里面渾身都在發(fā)抖,目光驚恐的看著封簫吟,而此刻的封簫吟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狼狽,身上頭發(fā)上甚至床上都是湯藥,而她的腳邊則是藥碗的碎片。

    顯然應該是韓聽白突然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一個女人的懷中,驚嚇過度的韓聽白意外將藥碗給打碎了。

    封簫吟只是默默地將臉上的湯藥擦去,隨后對著楚堯說道:“他現(xiàn)在應該暫時不想看見我,你好好照顧他,多謝。”

    “聽白是我的好友,殿下這句話客氣了。”

    說完楚堯就走到床邊。

    一直到封簫吟出去,房門關(guān)上后,剛剛還十分害怕的韓聽白直接撲到楚堯的懷中,緊緊抱著他,哭得撕心裂肺。

    “阿堯,阿堯,我好害怕!”

    韓聽白整個身子都在發(fā)抖,這一刻,害怕的感覺鋪天蓋地的涌來,仿佛眼前的楚堯就是他唯一的稻草一般。

    楚堯也只能將他抱住,努力的安撫,他雖然沒有跟進去,可他看到韓聽白的樣子,他就下定決心怎么都要跟進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