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冤家(女尊)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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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快走吧!” 這可是皇家設(shè)宴,這要是出了什么事兒,負責(zé)這次安排的楚堯jiejie怕是逃脫不了干系。 兩人幾乎是用跑的來到河邊,不過周圍還有別人,楚堯怕惹了是非,他拉了拉韓聽白的衣袖,然后噘著嘴跑過去:“姐!這風(fēng)箏我和聽白飛不上去,你幫幫我們嘛!” “那兒不是還有聽瀾么。” 方才楚堯和韓聽白離開,就只剩下她和宋均言,兩人聊了一會兒,她發(fā)現(xiàn)這位宋家公子真是博覽群書,文采出眾,現(xiàn)如今身子又大好,日后只怕要在京城獨占一份兒了。 “不,我就要你!” “好好好,我的祖宗。” 對于自家弟弟,楚鈺還是有求必應(yīng)的,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她還是將手中的魚竿交給了后面的聽瀾,沖著宋均言歉意的點了點頭后就帶著自家弟弟離開。 “你不是要放風(fēng)箏么,這兒樹這么高,你就不怕掛上去?” 楚堯卻讓韓聽白去守著,將自己剛剛在馬車那兒看到的情況給楚鈺說了一下,楚鈺臉色凝重起來,她道:“你和韓公子都去河邊,那兒有人,聽瀾也在就算出了事兒也會護住你,我去看看。” “你小心一點啊?!?/br> “嗯?!?/br> 解決完事情后,兩個小郎君就跟只蝴蝶似的一路跑到宋均言身邊,兩人圍著他身邊的竹簍:“哇,均言哥哥,你好厲害,竹簍里面好多魚,我jiejie就不行,釣了這么久才這么兩條?!?/br> 宋均言聽了以后,臉上沒忍住染上一抹粉紅,一旁的聽瀾和阿竹沒敢道出真相。 宋公子確實厲害,可也架不住有人自以為是悄悄咪咪給人家塞魚,還是那種又大又肥美的。 “阿堯,聽白,等一下你們帶些回去吧?!?/br> “那謝謝均言哥哥了!” “謝謝均言哥哥!” 看著兩個小郎君沒有再說什么,宋均言暗暗壓下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 “誒,你們聽說了么,萬家今年要回京城了,我聽我娘親說萬家那位好像是得了調(diào)令,據(jù)說是要去京兆府?!?/br> “萬家?她家公子可是那位萬白楓的那個萬家?” “就是他家,聽說那萬公子心中有人,這些年一直都在等著呢,也不知是誰家的小姐,竟然忍心讓人家小郎君等到現(xiàn)在?!?/br> “不得不說這位萬公子還真是個癡心人啊?!?/br> …… 幾位小公子在樹下閑聊,聲音不大,但是楚堯他們在下面剛好聽得真切。 一聽到萬白楓的名字,楚堯小臉都垮了下來,一旁的韓聽白和宋均言擔(dān)憂的看著他。 對于這個萬白楓他們都是知道的,因為之前萬家就是黎家對面的,兩家也經(jīng)常會碰到,那個萬白楓從小就說要嫁給黎初,不過后來萬家因為得罪了人,被調(diào)遣出了京城,這些年都沒了聲響,可沒想到如今居然又出現(xiàn)了,而且…… 韓聽白默默握住楚堯的手,語氣堅定的說道:“阿堯,我和均言哥哥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要是那個黎初敢負了你,我一定帶著人將她打暈套麻袋然后送到你面前!” 看著韓聽白如臨大敵的樣子,楚堯心中得郁氣頓時沒了,他笑著說道:“不過就是個舊人而已,我不會放在心上的?!?/br> * 另一邊,楚鈺帶著人從楚堯指的路一路過去,卻沒有看到什么,她先在莊子后面的山腳下,抬頭看著山上,一旁的下屬上前詢問:“副都統(tǒng),咱們要不上去搜山?” 楚鈺點了點頭:“你帶隊去,記得若是有情況及時告訴我?!?/br> “諾” 很快就有一隊人上了山,楚鈺讓剩下的人都在這邊隱藏蹲守,她則是輕車熟路的回到了之前那片竹林,一路來到竹林的深處,那兒有這和梨樹林里一樣的亭子,不過坐著的人卻是一直沒有在前面露面的封蕭吟,而她對面坐著的是黎初,兩人正在下棋。 “誒誒誒,不行不行,這是孤要下的地方!” 說著,某太女理不直氣也壯的將放在那個位置上的白子剝開,然后將一旁的黑子推了過來安插在上面。 目睹這一切的楚鈺:…… 沒想到太女殿下也是一個喜歡悔棋的人,莫名的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殿下?!?/br> 楚鈺邁步走進亭子里面拱手見禮。 正在思考準(zhǔn)備下一步悔,哦,不對應(yīng)該是下一步下哪兒的封蕭吟捏著棋子抬頭看著楚鈺:“你不是去陪楚小公子他們了么,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兒了?” 楚鈺將剛剛楚堯告訴她的又轉(zhuǎn)述了一遍。 封蕭吟沒想到好不容易有個空閑時間居然又要發(fā)生事情,心情一下變得不太美妙,她隨手將棋子丟進棋簍里面,拿著扇子起身:“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也去瞧瞧熱鬧吧,在這兒坐著,孤都感覺能長蘑菇了,還是竹子味兒的?!?/br> 其實她也不是不能出去,但是一想到楚家公子身邊那個小郎君,不知為何突然起了想要逗他一下的感覺,這才憋著身份不說,也就憋屈的在這竹林里面和黎初進行棋盤上的友好交流。 黎初友不友好她不知道,但是她挺友好的。 雖然連下了四局,四局都輸了! 想到這兒封蕭吟還是沒忍住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眼黎初,這才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從竹林后面穿出去也是后山,楚鈺和黎初一前一后的將封蕭吟夾在中間,一同上山。 這山上應(yīng)該是許久都沒有人來了,雜草叢生,楚鈺一邊開路,一邊往山上走去足足走了有半個時辰左右楚鈺才看到之前那隊人留下的暗號。 有先鋒開路,后面的路就要好走許多,等走到最后一處暗號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樹上下來:“副統(tǒng)領(lǐng),屬下們一路尋著痕跡只找到了這里,前面是一處山崖,周圍屬下也都帶著人找遍了,沒有人?!?/br> “難不成那些人上山來就是為了組隊跳崖?” 封蕭吟走到懸崖邊上往下看,看到的只是煙霧繚繞,還有就是懸崖峭壁上那些長得歪曲的樹。 黎初走到封蕭吟身邊,跟著往下看了眼:“殿下,要不我下去看看?” 封蕭吟卻搖了搖頭:“算了,讓人在這兒盯著就是,既然有人上來,這山上必然藏著點什么,不過不要驚了這莊子的主人?!?/br> “諾” * 一直快到申時的時候,莊子的總管帶著人將今日前來的所有小姐公子都請往后院,而封沐早已盛裝打扮在那兒等著了。 有人注意到封沐的后面還有一處用屏風(fēng)單獨隔開的地方,不難想到那位剛回京城,幾乎都沒有怎么在外面露面的太女殿下。 知曉如今太女殿下正君還未定,不少郎君都開始小心翼翼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企圖能被里面那位太女殿下多看一眼。 不過這其中也有例外,楚堯和韓聽白還有宋均言小聲的說著話,余光都沒有分一點給那扇屏風(fēng)。 封惜挨著封予棠,他側(cè)目看了眼封沐身后的屏風(fēng):“皇姐,那屏風(fēng)后面真的是太女?她今日不是沒來么?” 封予棠淡然道:“她來了,不過一直都沒有出面而已,對了,今日你怎么又去招惹那楚堯了,還被封沐給看到,你是想被他抓到把柄以后去母皇那兒告你一狀么?” 一提到楚堯,封惜就覺得心中煩悶:“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而已,就算他不過是一個臣子的兒子而已,憑什么能得到母皇和那個男人的喜歡,現(xiàn)如今還被封為了縣君,他有什么資格!” “他有沒有資格是母皇說了算,你若是再這樣失去理智我就將你送去護國寺靜修一個月。” “皇姐!” 只可惜封予棠已經(jīng)不在理他了,封惜只能哼了一聲,獨自轉(zhuǎn)過頭去生悶氣。 為了將身上的衣服穿得好看,楚堯今天都得有怎么吃東西,哪怕是路上楚鈺給的點心,楚堯也只是吃了那么一兩塊,墊墊肚子,如今餓得前胸貼后背的。 楚堯夾了一塊梨花酥放在嘴里,入口香甜,糕點甜而不膩,眼瞧著他不知不覺的就要吃完了,一旁的宋均言連忙阻止:“阿堯,這還未用膳呢,你這就吃飽了,等一下怎么辦?” “我餓了嘛~” 小郎君委屈巴巴的嘟著嘴,兩頰還鼓鼓的,怎么看都像是只正在吃東西的小松鼠,一旁的韓聽白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結(jié)果得到楚堯一爪子。 院子里響起絲竹之聲,顯然是宴席開始了。 不知是誰提出說這踏青宴若不作詩豈不可惜,不少人紛紛附和。 今日前來的世家女當(dāng)中,就有京城有名的才女,大學(xué)士家中次女崔溶,她雖未入仕,也未參加科舉,可她寫出來的文章卻大受學(xué)子們的喜愛和推崇。 其次就是宋均言這位才子,他因為身子不怎么出門,可他的才情,只要知道的就沒有不稱贊一句好的,甚至那些人中還有人惋惜,若宋均言是個女人就好,日后必然封侯拜相。 在場的雖然身份有高低,可都是一些同輩,也并不拘束,有人就開始起哄,給崔溶高帽,你一言我一句的。 不過崔溶也是個性子歡脫的,她當(dāng)下就端了一杯酒站起身來,笑得爽朗的說道:“你們這樣,我還挺不好意思的,指教不敢,不如圖一樂呵?!?/br> 一旁的宮侍拿了筆墨紙硯放在院子中間的桌上,崔溶上前提筆寫字,行云流水,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寫好了。 宮侍將紙箋收上去交給封沐。 封沐嘆服的說道:“‘梨花如雪落白頭,門前苦等故人歸。’不過兩句,仿佛都能看到詩中人那期盼的心了,不虧是崔二小姐。” 崔溶忙拱手道:“二殿下過譽,這不過是在下在云游之時遇到的一位郎君,當(dāng)下有感而發(fā)罷了?!?/br> “哦?莫不是崔二小姐的心上人不成?” 一聽崔溶說的,周圍不少人開始猜測,有些郎君心中很不是滋味,到底是誰有這么好的運氣,居然能入得崔二小姐的詩里! 不知為何,楚堯眉心一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崔溶又道:“你們可莫要誤會,那位郎君已經(jīng)有位喜歡的人了,這么多年一直都在等著?!?/br> 原本坐在崔溶身邊的女人起身說道:“崔二小姐這么說,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萬家那位小公子萬白楓,他不就是多年苦等一人么。” “要我說,萬小公子真能算得上一句癡情,要是那人尚有良心,就該上門迎親才是,莫要讓人家郎君一直苦等?!?/br> 楚堯:…… 韓聽白忍不住站起來說道:“你這話說得好笑,那人可說過要他等了?他一廂情愿,你還說讓人家上門迎親,萬一人家自己也有心上人呢,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br> “韓小公子怎能這么說,你不是萬小公子,也不是萬小公子的心上人,你又怎知人家就不喜歡萬小公子呢?”說話的是之前仗著封惜撐腰,想要為難楚堯的郎君。 “我倒是聽說過,萬家那位小郎君喜歡的是黎家的那位,雖然黎家當(dāng)年做出那樣的事情,可那個黎初如今卻能在西州嶄露頭角,屢立奇功,皇上特封她為將軍,統(tǒng)領(lǐng)西州軍?!?/br> “沒想到居然是那個黎初,她家當(dāng)初做了那樣的事情,還能有人這么多年喜歡她,她難道不應(yīng)該感激涕零然后將人家萬小公子娶回去么?” 封惜冷笑著看著對面的楚堯,他道:“本殿下倒是也記得一件事兒,不是說樂安縣君當(dāng)年也和黎初走得近么,不知你可知道這件事情?” 楚堯沒想到這話題居然將黎初牽扯出來,那些人還這般說話,他的臉色微冷:“回四殿下,我倒是從未聽黎初提過什么萬白楓,此事還是莫要再說,不然到時候毀了那萬公子的名聲可就不好了?!?/br> 一旁的宋均言也道:“這件事情的兩位當(dāng)事人也不在,若是傳了出去怕是也影響不好,還是莫要再說了。” 封沐也出來說話,不過這場宴席最終還是在一股奇怪的氛圍當(dāng)中散了。 回去的路上,楚堯一直都沉著臉,他拿著扇子不停的扇風(fēng),宋均言給他倒了一盞茶后說道:“這件事情我覺得有古怪,就算萬公子心悅黎將軍,可他都沒回來,這事兒怎么就突然被人提起,還剛好就在今日這么說?!?/br> 韓聽白啐了一口后說道:“我看就是那個崔溶和萬白楓聯(lián)合,想要給阿堯添堵,自詡什么癡情之人,當(dāng)初黎家出事兒怎么沒見他們?nèi)f家出來說過一句話,現(xiàn)如今看著黎家隱隱有回到當(dāng)年的樣子,又想要將自己和黎家綁在一起,真是不要臉!” “阿堯,若此事真是那萬白楓做的,只怕不會這么輕易就結(jié)束了,你最好要有準(zhǔn)備,今天你也聽到了,萬家怕是馬上就要回來了?!?/br> “均言哥哥,你放心,我才不會讓那個萬白楓掀起什么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