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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夫妻綜藝自曝離婚后 第89節(jié)

    最氣人是,就連家里的電動打蛋器都好像在跟她作對,用到中途竟然壞了!

    “露露,你幫我去樓上房間取一下粉色的那支電動牙刷,我綁著手動打蛋器現(xiàn)做一個來用。”

    許綰柚冷著臉擼袖子叉腰,她今天還非得把這個蛋糕做出來不可了!

    之前已經(jīng)悄悄提醒過她兩次可以結(jié)束直播了的露露好笑地?fù)u搖頭,知道現(xiàn)在這會也勸不動她,只好認(rèn)命地上樓去取牙刷。

    司理到家后先習(xí)慣性掃了一圈客廳,沒有看到想看的身影。

    因為開一天會而發(fā)脹的腦袋又沉了兩分。

    他揉著太陽xue換好鞋,準(zhǔn)備先去冰箱里取瓶冰水,走到近前卻看到了正背對著自己站在廚房里的許綰柚。

    許綰柚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露露取電動牙刷回來了。

    因為在看彈幕,她沒回頭,直接往后伸出一只手去接。

    司理見狀有些困惑地挑了下眉,正要開口詢問,便見許綰柚催促似的晃了晃手。

    他忽然間福至心靈,想起一個有段時間在短視頻平臺很火的段子。

    于是乎,直播間里的觀眾便看見一米九的高大男人薄唇微抿,大跨步走進鏡頭里,英俊的臉上帶著些許赧然,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了許綰柚的手心。

    許綰柚摸到意料之外的、溫?zé)岬钠つw觸感,詫異地回過頭,對上了司理看過來的、亮著光的黑眼睛。

    與此同時,廚房外傳來露露的聲音:“柚柚,沒看到你說的粉色的呀,我拿了黑色的那支哦。”

    司理這時也看到了架在流理臺上正在直播的手機:“…………”

    他無語地看著滿屏已經(jīng)快刷出虛影的“哈哈哈哈”,繃著臉要直起身。

    許綰柚卻笑瞇瞇地收攏手指在他下巴rou上撓了幾下,調(diào)侃道:“我們家司小狗好乖啊~”

    司理動作稍頓,過了好幾秒才重新站直。

    ——所以請問這個品種的狗勾到底在哪里買?主播你倒是快點上小黃車啊![doge]

    ——前一秒:天涼了,某些直播平臺該破產(chǎn)了;后一秒:嗷嗚嗚老婆摸摸(修狗翻肚皮)

    ——歡迎欣賞司總為我們帶來的著名國粹藝術(shù)——變臉[鼓掌][鼓掌][鼓掌]

    ——哈哈哈哈山上的筍被你們奪完了

    ……

    “快快,你快看看。我要烤幾個這樣子的小蛋糕,你來幫我做。”許綰柚拿起平板給司理看教程。

    ——???不是才說的自己動手嗎?柚柚你這是作弊噢!

    許綰柚掃了眼彈幕,立即揚起下巴得意道:“這怎么能算作弊呢?夫妻一體呀懂不懂?司理做和我做有區(qū)別嗎?當(dāng)然沒有!”

    ——嗯嗯嗯?做?天都還沒黑呢,就要聊這么刺激的話題了嗎?(蒼蠅搓手)

    許綰柚:“嘖,這位叫‘我在東宮夫婦床底’的姐妹,穿條苦茶籽吧你。”

    ……

    雖然是第一次嘗試,但司理做出來的成品非常完美。

    香甜蓬松、軟糯可口,最后點綴上奶油和水果,妥妥的高顏值,完全可以拿去店里賣了。

    導(dǎo)致許綰柚在和粉絲們嘚瑟完之后成功地吃多了,這天晚上臨近深夜都撐得睡不著。

    司理用溫?zé)岬恼菩穆従彽亟o她揉肚子,無奈道:“所以你為什么非得趁著我去洗澡的時候,又去偷吃了一個?”

    許綰柚嚼著健胃消食片哼哼唧唧,整個就是大寫的后悔。

    但嘴上還是歪理一堆:“越禁止就越誘惑啊,如果你沒有說不準(zhǔn),我可能就也不會去偷摸吃了。”

    話音剛落,司理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便震動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prof.wayne,但接通后說話的卻是樂慕青。

    “很抱歉這么晚還打擾你休息,luther。”她聲線疲憊,但語速卻十分急切:“edith現(xiàn)在在首都西城區(qū)派出所,我和wayne之前在飛機上沒能接到電話,現(xiàn)在從機場過去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而她已經(jīng)在派出所待了兩個多小時了,警察還說她受了點傷……我們聽后實在著急,麻煩你先去接一下她可以嗎?”

    事情緊急,司理自然立即應(yīng)下。

    他掛斷電話,十秒鐘之前躺在身邊的人已經(jīng)下床在往衣帽間走了。

    聽到他說再見,許綰柚還回過頭來催道:“你動作快點呀!”

    兩人壓著超速線,在二十分鐘之內(nèi)趕到了派出所。

    和大廳值班的民警說清來意,后者便起身帶他們往里走,“青春期嘛,想法確實會多一些,但你們這些做家長的要跟孩子好好溝通嘛!大晚上的,還是一未成年,在外頭喝得爛醉,這多危險啊!”

    “是是是。”許綰柚連聲應(yīng)著,問:“我聽說怎么還受傷了?”

    “膝蓋兒上蹭破點皮,不嚴(yán)重,已經(jīng)給她消過毒了。”民警說完,才接著解釋道:“小姑娘也是見義勇為……”

    原來,樂心悠在酒吧門口看到一個年輕女孩被一個男的拽著走,踉踉蹌蹌地喊救命。

    她自己喝多了上頭,沒多思考,掄著手里的包就沖上去了,把拉扯的那個男人腦袋都砸破了。

    派出所接到報警過去將人帶回一問,才知道那兩人其實是情侶,喝多了酒在那兒鬧分手。

    “那倆呢,沒過多久就醒了酒,知道是誤會,見只是腦袋破了點皮,也不想追究,就先走了。你們家姑娘就不知道怎么回事,醒酒藥也喂了,反倒是越來越迷糊。”

    說著,民警抬手往前一指,道:“喏,還擱那兒發(fā)呆呢!誰說話都不理。”

    許綰柚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抱著膝蓋坐在矮沙發(fā)上,眼睛發(fā)直的樂心悠。

    只見她衣服褲子都臟兮兮的,像是在地上打過幾個滾,透過牛仔褲上的破洞,隱約能看到黃色的碘伏痕跡。

    許綰柚剛走到近前,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不由皺起眉,“樂心悠。”

    樂心悠慢一拍地抬起頭,目光茫然地看過來。

    許綰柚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眼睛紅通通的,眼皮也有點腫,像是哭過。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想起來自己還戴著口罩,正抬手要去摘。

    不成想醉懵了的樂心悠居然直接將她認(rèn)了出來。

    “jiejie。”

    小姑娘張開手環(huán)住了許綰柚的腰,腦袋輕輕貼在她腹部蹭了蹭,無比依賴地喚了一聲。

    許綰柚心一下子就軟了。

    頓在半空的手落下去,蓋在樂心悠亂糟糟的腦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她順毛……

    辦理好手續(xù)回到家,時間已經(jīng)近凌晨一點,室外突然下起了雨,“噼噼啪啪”打在窗上。

    樂心悠吐過一回后人清醒了許多,洗過澡穿上許綰柚的睡衣,又恢復(fù)了從前那副撒嬌耍癡的樣子。

    抱著許綰柚的胳膊不撒手,纏著非要她晚上和自己一起睡,

    司理得了許綰柚的命令,在廚房給胃里空蕩蕩的樂心悠煮面,見狀簡直氣得牙根發(fā)癢。

    面吃到一半的時候,樂慕青夫婦緊趕慢趕,終于也趕到了。

    樂心悠見到父母,前一秒還笑嘻嘻的臉立刻冷了下去。

    她把手里筷子一擱,起身就要回房去。

    樂慕青厲聲喝道:“你給我站住!”

    樂心悠停住腳步,挑釁地回視她,譏誚一笑:“你去找你那個女兒就好了,還管我做什么?我是死是活,你真的關(guān)心嗎?”

    “啪!”

    樂心悠的臉應(yīng)聲轉(zhuǎn)向一旁,又不敢置信地回過頭來。

    她捂著臉恨聲道:“我也并不想要你這個mama,你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按照計劃不要把我給生下來!”

    “你怎么知……”樂慕青瞳孔驟然一縮,嘴唇動了動還想再說什么,但卻啞在了喉嚨里。

    樂心悠哭著轉(zhuǎn)頭跑回了房里,“砰”地將門甩上。

    wayne走過來攬住妻子的肩膀,正欲開口卻先狠狠咳嗽了幾聲,才道:“親愛的,愛的表現(xiàn)方式有很多種,我們不能偏偏去選擇那個錯誤的。”

    “抱歉。”樂慕青長長吐出一口氣,用手背在他額頭探了探,蹙眉道:“溫度更高了。”

    “我沒事,我去看看edi……”話沒說完,wayne又重重地咳起來。

    許綰柚讓司理先去取溫度計,提議道:“還是我去吧,我想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氣頭上,或許不太想……”

    樂慕青憂郁地垂下眼,顯而易見的憔悴。

    她想了想,點頭低聲道:“謝謝,那就麻煩你了,許小姐。”

    許綰柚花了很大功夫,才從被窩里把哭得要斷氣的樂心悠給挖出來。

    仔細(xì)檢查過后,她發(fā)現(xiàn)樂慕青動手的時候應(yīng)該是刻意收了力,樂心悠臉上只有一點點并不明顯的指印。

    但被嬌寵長大的小丫頭著實是被這一巴掌傷透了心,又抱著許綰柚哭了許久,最后才在醉酒和體力消耗殆盡的雙重作用下睡過去。

    許綰柚輕輕帶上房門,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司理和wayne都不在,只有樂慕青一個人抱著手臂,寥落地站在落地窗邊抽煙。

    “wayne高燒,司理開車送他去醫(yī)院了。”

    許綰柚點點頭,往后指了指,輕聲說:“哭累了,睡著了。”

    樂慕青又啞著嗓和她道了一聲謝。

    許綰柚的視線落在她被雨淋濕的頭發(fā)和外套上,掉轉(zhuǎn)腳步去衛(wèi)生間取來一塊干凈的毛巾,遞過去:“要先去沖個澡嗎?”

    樂慕青用夾著煙的那只手去接,灰色的煙霧像浸入水中的墨一樣,在她們中間散開。

    她垂眸看到許綰柚右手手腕上那塊淺淡的疤,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幾年前的畫面,濕潤的睫毛簌簌抖動。

    “我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母親?”

    樂慕青苦笑一聲,接過毛巾時啞著嗓子問了句。

    許綰柚想了想,最后道:“心悠她很愛你。”

    因為才聽樂心悠顛三倒四地痛哭一場,她內(nèi)心里也難免對小丫頭有所偏袒,這話說出來,語氣便隱隱帶上了一絲責(zé)怪。

    樂慕青聞言很淺地笑了下,轉(zhuǎn)眼看向雨痕斑駁窗戶,說:“我也愛她,勝過自己的生命。”

    許綰柚本就不喜歡交淺言深,更何況這還是別人的家事。

    她不打算再發(fā)表其他看法,只說一樓客房里有干凈的換洗衣物,便準(zhǔn)備暫時離開,把這一隅留給這位情緒低落的母親。

    樂慕青將纖細(xì)的女士香煙送到唇邊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煙便隨著她說話而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