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妻綜藝自曝離婚后 第59節
尚幼珊動作一頓,隨后“蹭”的站了起來,看著許綰柚,不好意思似的咬了咬唇,硬邦邦扔下一句“對不起!我會想辦法給你賠禮道歉的”,也不待許綰柚回答,低著頭匆匆跑走了。 許綰柚和晁雅兩個人面面相覷。 默了幾個瞬息,晁雅端著杯子走進來,問:“這怎么還哭上了?” 許綰柚抬手接過她手中的杯子,下巴朝床上的司理一點,哼道:“情債唄!” 作者有話說: 司理:危險危險危險! 第56章 晁雅聽完,面上露出點恍然大悟的神情,道:“難怪呢!我說怎么覺得她那身旗袍看上去怪眼熟的,那不就是你之前拍‘前世今生’宣傳照時穿的那套的翻版么!” 經她一提,許綰柚也想了起來。 除了短袖改長袖,暗紅變墨綠,其余的細節包括款式及紋樣,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若是將兩套旗袍擺在一起,不知道的估計還會以為是同系列姐妹款。 晁雅顯然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不由揚眉諷刺了一句:“這是想跟你做姐妹呢?” “那倒應該也不是……”許綰柚把之前的情況和她簡單說了一遍。 晁雅失笑:“看得出來這姑娘是真的完全不適合吃‘茶藝’這碗飯了,就……居然還挺可愛的。” “是吧?她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在跟我撒謊的時候,聲音一直抖,弄得我都沒敢說重話,結果她自個兒先心里過不去給哭上了。”許綰柚也是哭笑不得。 怎么別人家的情敵個頂個的惡心人,她碰上的卻都怪可愛的?不是一見面就紅著臉改投她這個“敵營”的樂心悠,就是今天這種茶藝不精先自曝的類型。 這時,躺在床上的司理突然不適地發出一聲干嘔。 許綰柚趕緊快步走過去,將蜂蜜水往旁邊床頭柜一擱,伸手托住他的肩膀和腦袋,將人側翻朝外,以免他嘔吐窒息。 等了好一會兒,司理卻只閉著眼睛,在許綰柚手邊挨挨蹭蹭了幾下,低低呢喃了兩聲“又又”,很快便又沒了動靜。 許綰柚擔心他胃里難受,掐著他下巴晃了晃,道:“不想吐了就起來把蜂蜜水喝了。” 司理被晃得不舒服,皺著眉頭睜開眼睛似乎是想罵人,但看清是許綰柚,眼中的厲色和不耐便飛快褪去了,反而浮上一層委屈,只知道傻傻地看著她,小聲開口:“又又,我好暈……” 許綰柚沒好氣:“現在知道暈了,喝酒的時候不知道少喝點?神志不清的被人姑娘送回來,明天我再跟你好好算賬。” 她使了點巧勁將人托到自己大腿上,調整了一下姿勢,接過晁雅默契遞上來的杯子,小口小口喂司理喝下大半杯蜂蜜水。 溫水下肚后,司理整個人明顯舒服了許多,眉間褶皺也跟著松開來,沉沉睡去。 無論是許綰柚送他躺回床上時,不小心把他腦袋在床頭磕了一下,還是后來打水替他擦臉、擦手,他都沒有醒過來。 但這迷惑人的安靜卻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擔心司理半夜有可能會吐,許綰柚即便睡著了也一直吊著一縷心神,睡得很淺。 所以身邊剛有點動靜,她便立刻醒了過來,一眼看到床邊低著腦袋在褲腰上摸索的司理。 許綰柚坐起來,將床頭燈調亮了些,奇怪問他:“你干嘛呢?” 司理遲鈍地抬起頭看向她,臉上露出著急又委屈的神色,指著自己腰間道:“又又,我皮帶不見了……” “我怕你睡的不舒服,給你解下來了啊。”許綰柚莫名其妙:“大半夜起來找皮帶做什么?” 司理說不出原因,只滿臉著急地抓著褲腰,一味地說要皮帶。 許綰柚無法,只好爬起來,從床腳的臟衣簍里將皮帶翻出來,塞他手里:“喏,給你。” 司理驚喜地摸了摸皮帶,卻又“啪”地將其扔到了地上。 許綰柚氣得“嘖”一聲,瞪他:“給你找到了又不要?” 司理茫然地眨眨眼,手搭在褲頭紐扣上,道:“可是上廁所要先解皮帶啊。” 許綰柚:“…………” 她頭疼地閉了閉眼:“還上廁所呢,你現在找得到廁所在哪里嗎?” “啊。”司理仿佛現在想起來這個重要問題,認真求問:“在哪里呢?” 許綰柚彎腰將被司理踢到床底下的拖鞋撿回來,扔到他腳邊,示意他穿上,然后抬手指了下幾米開外的衛生間,道:“那兒呢!去吧。” 司理站在那里半點不晃,除了反應遲鈍些,根本看不出來醉酒,但一走動便露了餡,沒走出兩步,就“哐”的一聲撞上床沿。 只見司理呆愣愣地低下頭,看看床又看看膝蓋,似乎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撞上的。 他皺著眉想了會兒,橫跨一大步和床拉開距離,確認身體和床沿不在一條水平線上,才再度提步朝衛生間走。 “哐。” 這回司理直接一屁股摔坐在了床上。 他摸著自己被撞疼了的膝蓋,擰眉看向許綰柚,委屈告狀:“又又,床,撞我。” 許綰柚“噗哧”笑出聲:“那怎么辦?我也打不過它啊。” 司理眼睛微微睜大,像是對“床比又又更厲害”這個結論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他抿抿唇,收回摸膝蓋的手,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疼,又又不要跟它打。” 一副擔心許綰柚吃虧的模樣。 許綰柚心里受用,嘴里嘀咕著他“喝醉了還不忘賣乖”,任勞任怨走上前去,將司理拉了起來。 扶著人站在馬桶前,許綰柚慢慢松開手,確定他沒有晃悠,才有些不放心地問:“你自己能行吧?” 司理沒有回答,埋頭跟褲子紐扣作斗爭。 許綰柚糾結了兩秒,最終還是沒有走出衛生間,只轉過身背對他。 可是她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身后傳出動靜,不由疑惑道:“你到底上不上啊?” 司理還是沒出聲。 許綰柚咬唇,心道反正以后也是會看見的,就當提前“驗貨”好了! 做好心理建設,她清清嗓子,先揚聲提醒了句“我轉過來了啊”,然后在瞇縫著眼轉過身朝下方看去—— 司理居然還沒解開扣子…… 大概是生理問題很急,他出了一腦門的汗,卻又因為醉酒完全不得其法,已經在那兒紅著眼開始試圖用蠻力扯了。 許綰柚好笑地拍開司理的手,指尖一動,靈巧地替他解開紐扣,問:“接下來總沒問題了吧?” 她稍一頓,緊跟著補充:“有問題我也不會幫你的!要是弄臟了褲子,我就給你拿手機拍下來,然后趕你今晚上自己一個人在床邊打地鋪!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喝這么多酒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威脅”起了作用,接下來司理總歸是正常地上完了廁所。 兩人重新回到床上,許綰柚調按了床頭燈剛躺下,便感覺身邊的床墊一個明顯的起伏,司理又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許綰柚頭疼:“又要干嘛?” 司理舉著雙手,一字一頓地和她說:“剛才,上完廁所,沒洗手。” 許綰柚剛才只想著快點將醉鬼送回床上,倒是把這茬給忘了。但她現在也懶得再折騰了,便道:“沒關系,反正你一身酒味也沒洗澡,手洗不洗都無所謂。” 司理聞言頓了頓,重復道:“要洗手。” 說完,自己晃晃悠悠就要下床。 “哎!”許綰柚趕緊一把拉住他,崩潰道:“行行行,你別著急,我起來帶你去洗好吧?” 然而這時她還不知道,現在其實只是崩潰的開始。 “好了,洗完了,擦干手回去吧。”許綰柚關掉水龍頭,從墻上取下毛巾。 司理并不接,搖搖頭道:“錯了。” 許綰柚:“?什么錯了?” “不是,這么洗的。”司理慢吞吞地開始背起了洗手口訣:“一搓,手掌;二,洗手背;三擦指縫……七轉手,手腕。[1]” 許綰柚:“……” 司理還要扭過頭來問:“記住了,嗎?” 許綰柚無奈點頭:“記住了記住了。” 司理又指著水龍頭,說:“那你,試試。” 許綰柚:“……這就不用了吧?我不用洗手啊。” 司理也不說話,只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許綰柚率先在這場“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中敗下陣來,頗為無語地在一個醉鬼的指導下洗了一遍手,又看著他也重新洗了一次,心累道:“現在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司理又搖頭:“要,洗澡。” 許綰柚簡直快要抓狂:“這么晚了,你又要洗什么澡啊!” “又又說,一身酒味,洗澡。”司理說著,擰眉低下頭去解襯衫扣子。 雖然先前許綰柚替他擦臉時,為了讓他呼吸暢通,特地幫他解開了最上面的三顆扣子,但底下卻還有一長串是扣著的。 一顆褲子紐扣都奈何不了的司理,哪里解得開這些?果然他沒解兩下就不耐煩,直接抓住衣襟,用力往兩邊一扯。 許綰柚只聽到一片“噼里啪啦”的聲音,便見晶瑩的貝母扣掉了一地。 而司理敞著懷,又馬上開始脫起了褲子。 之前上完廁所沒扣的扣子,現在更是方便了他的動作…… 許綰柚終于回過神,趕緊手忙腳亂地按住他拉到一半拉鏈的手,急道:“洗個屁啊你!摔地上不夠疼的是吧?” 司理收著下巴,又睜著他那雙澄清的黑眼睛,抿唇委屈地看著她。 許綰柚:“…………” 她現在是真的后悔,為什么要嘴賤說那么一句。 司理見她沒說話,以為是同意了,抓著拉鏈又要往下。 “別別別。”許綰柚急急道:“不用洗,酒味不難聞,我又不嫌棄。” 其實在簡單的擦洗之后,司理身上的酒味已經淡了許多,合著衣服上殘留的洗衣劑的氣味,反而沉淀出一股醇香。 司理聽了他的話,手上動作停了下來,但臉上仍露出懷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