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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鵝飛走了。不遠(yuǎn)處的少女回去了。石慕問:“哈薩克,叫名字?”我附和:“嗯,叫自己的民族怪怪的。我也沒見過旁人叫自己:‘漢人!漢人!’” “哈哈哈哈……”姚道富笑出聲,“哈薩克是白天鵝的意思。傳說漢人第一次見著哈薩克人,他們就在追逐白天鵝,口中呼喊著哈薩克,于是漢人就叫他們哈薩克人。不過這叫法也沒有錯,他們自認(rèn)為是白天鵝的后人。”我說:“祖先是白天鵝?”姚道富說:“嗯,在哈薩克人的故事里,從前驍勇善戰(zhàn)的男子可以娶很多位娘子。在保護(hù)領(lǐng)地的戰(zhàn)爭中,有一位年輕的首領(lǐng)負(fù)了傷。因為傷口、炎熱和口渴,他奄奄一息。這時一只白天鵝從天而降,帶來了傷藥和雨水,變成一位美麗的少女救了他。首領(lǐng)愛上了她,但白天鵝說:‘你們要娶很多娘子,我雖然喜歡你,但更不愿意和別人分享你。’于是首領(lǐng)下令,從今往后男子只可以娶一名女子。之后,白天鵝留下,與他成了婚。他們給長子取的名字也為哈薩克。”石慕說:“故事,在夏天。”姚道富說:“啊,炎熱,那是該在夏季了。我還從來沒想到過。” 第74章 標(biāo)題:酒神徐衡 概要:無論是甜蜜抑或痛苦,總沒有幾個人情愿忘記傾心所愛的 第二日,我與石慕一早出發(fā),在湖邊逮住氈房出來的牧人。我們連比帶劃,塞他一角碎銀后,他帶我們?nèi)チ速惿袆e集市。途中吃了他兩個烤餅。 我們?nèi)胍共诺饺袆e集市,牧人揮手道別,集市不再叫賣。集市是二十來座沿河而建的方形平頂屋,以土塊和石頭作墻。每座屋旁都有和氈房相似的圓頂房。哈薩克人在我們身旁來來往往。無論男女,服飾上都綴滿金、銀、珊瑚、珍珠等,在各戶房中透出的火光下亮晶晶的。有小孩湊過來看我們。石慕在空曠處放了一枚掌心雷,小孩們紛紛拍手,叫嚷著哈薩克語。 我跟石慕說:“酒神不知是何模樣,但至少不是哈薩克人。你教色神曾說過他是漢人。”石慕說:“認(rèn)識,譚青?”我說:“嗯。” 過一會兒,有個女子從平頂屋中跑來。她雖然還是哈薩克人的異域長相,但打扮與其他哈薩克女子不同。頭上披白天鵝毛皮,脖子上系各色布條,執(zhí)一根手杖。她問:“哪位是教主?”漢話流利,只是平仄奇怪。 石慕說:“我。”我說:“我叫李平。”那女子一笑:“我的名字是阿依曼。我是徐衡的情人。徐衡在做飯,我領(lǐng)你們走吧。”有路過的哈薩克人行禮:“胡西那西!”我與石慕跟她走,我說:“啊,原來你是胡西那西。”阿依曼說:“是啊,我們胡西那西通常云游四方占卜問卦。為了等你們,我與徐衡在賽尚別集市住半年了。我看了好多好多羊糞蛋。”她推開平頂屋的門。屋內(nèi)右角落里有一酒壇,大肚小底圓口,通體施黑釉。釉色勻凈,沉郁肅穆,氣勢偉岸,在一室器物中氣魄奪人。石慕問:“羊糞蛋?”阿依曼說:“我們占卜是看羊糞蛋的。” 阿依曼從平頂屋的左面推開那圓頂房的門,說:“阿衡,你們教主和李平到了。”按譚青曾說,今年二十五歲的徐衡正在用羊油炸面團(tuán)。立柱上掛著冬宰rou。徐衡高挑纖細(xì),回頭一笑:“徐衡參見教主。”她天姿靈秀,浩氣清英,右頰紋有一朵八瓣紅花,平添魅惑。 是她,不是他。 炊煙從圓頂屋的頂圈中飄出去。阿依曼說:“立柱上的rou熏制好了,明日切來請你們吃。” 徐衡說:“李平,你為何驚訝?”身旁石慕也該有點驚訝,只是他向來沒表情,看不出來罷了。阿依曼說:“難道你們教中有人講過阿衡是男子嗎?” “沒。”石慕說。我說:“譚青、三閻羅、十閻羅,的確沒有一個人說過酒神徐衡是男子。只是我先入為主了。” 徐衡將面團(tuán)盛入盤中:“去屋中吃飯吧,吃酒么?”我擺手:“剛戒酒癮,不敢喝。” 我們四人在平頂屋中圍坐吃飯。面前空碗,桌上烤餅、羊油炸面團(tuán)還有一樣認(rèn)不得。阿依慕說:“面條上蓋有小塊羊rou的吃食叫那仁,抓著吃的。”她抓在手中,送入口中。石慕照學(xué),我猶豫。“這是我用過的筷子,將就一下。”徐衡遞過來一雙筷子。我接下,邊夾面條邊說:“多謝。”徐衡站起來:“不吃酒的話,我來沖哈薩克的奶茶吧。”我驚訝:“茶里添奶么?”徐衡去圓頂屋中舀大瓢奶出來倒入四人碗中:“嗯,先放熟奶。”再拿大茶壺將茶倒進(jìn)去:“這是用磚茶煎好的濃茶。”最后她往碗中撒鹽:“嘗嘗看。”石慕一口氣喝光說:“再來。”我嘗一口說:“馥郁芬芳啊。”阿依慕又去圓頂屋拿回來一物:“天冷,我要加白胡椒面。你們加么?”我們?nèi)藫u頭,徐衡擋住茶碗:“雖然白胡椒面驅(qū)寒,但還是不加了。”阿依慕在她頸上一啄:“不加就不加。”徐衡面上滲出微紅。我咳了一聲,問:“過來瞧見哈薩克人都穿得好鮮艷。” 阿依慕說:“因為快到那吾魯孜節(jié)了。”我說:“那吾魯孜是什么節(jié)日?”徐衡解釋:“‘那吾魯孜’是哈薩克語,有辭舊迎新之意。那吾魯孜節(jié)就是哈薩克的新年,要過三天的。明早吃那吾魯孜飯。”石慕問:“好吃?”徐衡笑:“教主吃了就知道了。”角落的黑酒壇散著陳釀瓊液的香氣,始終吸引著我。我忍不住問:“我長安家中的小酒神像抱著一個小酒缸。酒神,酒神令是那個黑酒壇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