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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蔚然諷刺一笑道:“什么公爵?地位再高也不過是仰人鼻息的金絲雀,還不如跟你一起過日子比較舒服!” 說完,莊蔚然又反問俞揚道:“你呢?放棄在盛夏的地位和名聲,有沒有覺得可惜?” 俞揚兩手搭在后腦勺,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算了吧!待在國內老是被人算計來算計去的,也挺煩的!” 他說著突然戲謔一笑:“況且,哥雖然不在江湖了,但是江湖上處處都有哥的傳說——從這點上,我不虧的!” 只要夏旋復沒有神經錯亂,他就不會對外宣布俞揚叛逃了,那樣他寫書的版權費收入、申請的專利獲得的紅利,還會繼續源源不斷涌入他的小金庫。 而對身為一條咸魚的俞揚來說,沒有比這更快樂的事了! 兩人走進艙房里,俞揚突然發現房間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和莊蔚然掐的你死我活的嚴謹正坐在書桌后面,一副主人的自在模樣。 俞揚看著他低頭取隱形眼鏡,正猶豫著不知說什么,對方突然抬頭看了過來。 看見嚴謹靈體的真面目,俞揚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帥哥你誰? 只見對方長眉入鬢、目若朗星,眼角一顆血色的小痣被白皙的膚色一襯,顯得越發的鮮艷奪目。貨真價實的古風美男一枚。 原來嚴謹居然是這個級別的帥哥嗎?俞揚的三觀在崩潰的邊緣垂死掙扎。 俞揚這邊還在發呆,莊蔚然已經走過去,恭敬地打招呼:“姨夫,好久不見!” 俞揚:“姨…姨夫!” 嚴謹,或者說駱星洲眼角都不瞥莊蔚然一下,語氣不善道:“哼,免了不敢當!你這做外甥的就沒尊敬過我這個長輩。” 對于駱星洲的抱怨,莊蔚然的態度很端正,乖乖認錯:“姨夫教訓的是,都是我的錯。外甥這里給您賠罪了!” 駱星洲卻沒理他,他饒有興趣地盯著還沒緩過神來的俞揚,態度居然很溫和:“莊蔚然沒跟你提過我的事吧?呵呵,這種不坦誠的男人,你真的不考慮換個好的?” 俞揚有些哭笑不得:您老還沒放棄拆散我們啊? 俞揚還沒說話,駱星洲似乎來了興致,繼續慫恿道:“你看!你為了他連事業都放棄了,只能逃亡海外,這種戀愛談的有什么意思?反正他現在落魄了,你干脆的一腳把他蹬了,姨夫這里還有的是人選……” 對于駱星洲的提議,俞揚只能報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自從知道了嚴謹的真實身份后,俞揚在他面前就不敢再像以前一樣放肆了。 “咳!”莊蔚然終于聽不下去了,轉移話題道:“對了姨夫,我們打算先去長山島住一段時間,您要不要一起去見見父親?” 果然,駱星洲一聽這話,臉上立刻露出牙疼的表情,意興闌珊道:“我就不見他了,替我向你母親問聲好!” 他說著站起身來,幾步走到窗口,頭也不回地交代道:“我走了。見到夏陸英給我帶句話,就說答應他的事我都做到了,以后沒事別來煩我!” 扒著舷窗正要往下跳,駱星洲突然頓住,額角暴起一根青筋,沒忍住終于還是回頭罵了句:“還有……再讓我看見他,老子見一次打一次!” 被迫困在一具油膩臃腫的寄靈里扮丑賣蠢,這對于本性sao包愛美的某人簡直是無法忍受的酷刑! 駱星洲說完,毫不猶豫地跳進了蔚藍幽深的大海中。與此同時,一只巨大的藍鯨從海水中一躍而起,將駱星洲吞下后再次潛入海中,不見了蹤影。 即使早就在駱林身上見識過了,駱家的御獸之術仍然讓俞揚覺得嘆為觀止。 震驚過后,俞揚想到剛剛得到的信息,頓時又緊張起來:“你不是父母雙亡嗎?怎么,叔叔阿姨現在還在世?” 對于俞揚的后知后覺,莊蔚然有些無奈:“我不是跟你說了要帶你去見他們?” 俞揚有些崩潰:“我以為是到墳墓前去拜祭,誰能想到他們是死遁啊?” “啊啊啊…現在怎么辦?初次見面我什么禮物都沒準備,真是太失禮了!” “沒事,我都準備好了。別緊張!” “怎么可能不緊張?” ****** 盛夏帝國國都。 “陛下,全城都搜過了,沒有發現對方的任何蹤跡!”忙活了一晚上一無所獲后,憲兵隊隊長惶恐不安地過來匯報。 “算了……”皇帝靠在躺椅上,無力地擺擺手:“把通緝令撤銷,由他去吧!” 就算把人抓回來又能怎樣?還能殺了他嗎?如果李斯特真的死在了自己手上,他和莊蔚然就永遠也無法和解了。 與此同時,距離皇城千里之外的某處監獄遭到不明人士攻擊,好在除了逃走一名普通囚犯,并未有更多的損失。 典獄長將事情上報后,上面不痛不癢的發了個通緝,便將此事放下了。 “哥,不是說好了坐幾年牢洗白身份嗎,你咋又把我劫出來了?”崔明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 李斯特正一手把著方向盤懶洋洋地開車,聞言隨口道:“我突然覺得,盛夏帝國的牢房,不坐也罷。” 崔明立刻一拍大腿,深表認同:“哥咱們真是心有靈犀啊,我也是這么想的!別的不說,光那牢飯就夠嗆能吃!” 崔明說完,又忍不住開始暢想未來:“對了哥,咱以后干嘛呢?我聽說南柯大陸那邊挺多海盜的,不如咱也去組建個船隊,你當老大,我還做你的副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