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歡，因為愛，因為一切豐滿的情緒。

    而且，白晗相信李淮夜不會傷害自己，特別是在這個時候。

    李淮夜湊上來，吻了吻白晗的雙唇。

    “別……”李淮夜輕聲道，“萬一……畢竟我才找到寒器……”

    “淮夜……”白晗忍不住嘆氣，“就是因為這個時候……才能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完全正常。如果你……在這個時候都不會傷害我，這樣不就能完全確定，你現(xiàn)在恢復(fù)的狀態(tài)嗎……”

    李淮夜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可他們在荒郊野外，又沒有外人。李淮夜非常擔(dān)心，要是自己真的失控，白晗要怎么辦？沒有人能幫他，而自己……

    白晗沒想到李淮夜為了保護他，竟然還要繼續(xù)忍著嗎？明明……

    他垂下眼簾，往下看了眼。

    白晗嘆氣，要是他們倆還這么磨磨蹭蹭，怕真是一整天都進不了正題。

    別等貓貓回來了他都結(jié)束不了。

    白晗也不說話，直接轉(zhuǎn)過身去，抬起腳來，腳趾在李淮夜的手臂上蹭了蹭，仿佛是邀請。

    他抱著枕頭，扭過頭來：“快點，別讓我等。”

    李淮夜稍稍對白晗的直接感到驚訝。

    他也確實有點忍不下去了。

    他抓住白晗的雙臂……這雙手臂那么纖細，他一只手都握得過來。

    好像也沒少給他吃東西，但也不見白晗長rou。

    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眼前白晗觸碰之下，還是如此冰冷，即使自己緊抱著他。

    但是沒關(guān)系……李淮夜本來就不討厭冰冷的白晗，從第一天認識他開始，就不討厭。

    李淮夜吻著白晗的耳尖，想著還是得慢慢來，他早就這么想好的。

    可是，白晗突然說“再這么拖拉下去，說不定貓貓都要回來了。”

    李淮夜的神經(jīng)突然像是繃起，激起不少斗志，他決定不再拖拉，直接進入正題。

    ——

    白晗感覺很奇妙，如果剛才李淮夜仔仔細細地呵護，已經(jīng)讓他會無意識地顫動，而此刻他竟頭一回有些失去神識那樣，不知自己在何處，在做什么，只有一股奇妙的感覺縈繞在身體里，讓他感覺無比舒服，不想停下來。

    白晗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神明，當(dāng)?shù)煤芷婀帧?/br>
    明明凌駕眾生，卻還要來到終生之中。

    可他就是喜歡人類。

    作為神明，白晗從出生開，睜開眼只會做一件事，就是服從命令。

    到了冬天，需要他出現(xiàn)之地，他就必須準(zhǔn)時準(zhǔn)點出現(xiàn)，帶著狂風(fēng)暴雪，席卷各地。

    他知道，很多人類都不喜歡他。

    哪怕他現(xiàn)在變得和人類無異，樣貌甚至是人類喜歡的類型，可人類一碰到他冰冷的體溫，還是那么討厭他，躲避他。

    所以他現(xiàn)在遇到李淮夜，才那么不愿意放手，那么不顧一切地……非要把神力留在李淮夜的身上。

    白晗就像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突然見到一朵從石縫中長出來的野花，花瓣如此單薄，看起來再多吹一口氣就要凋零。但野花依然倔強地生長在冰天雪地中，任由風(fēng)雪對它，也充滿了生命力。

    白晗不會奇怪天寒地凍下怎么會長出野花，他甚至?xí)胪低得⑿』ㄖ車Τ鲆粔K干凈空地來，從此不再這一小塊地上落下雪雨。

    看起來就是很偏心的做法，然而白晗在漫長的歲月中，他真做過這種事。

    現(xiàn)在他對李淮夜更是偏愛，哪怕看起來與眾神之主有些對著干。

    他愛著李淮夜，愛這個小心翼翼保護自己的男人。

    白晗緊抱著枕頭，好幾次都會忍不住發(fā)出叫喊。

    好似是有點疼，但又不至于讓他受不了。

    他的叫喊，全然來自于這陌生的感覺。

    他以前沒有嘗試后，第一回，新鮮，刺激，時時刻刻讓他感到興奮。

    而且這次李淮夜對他做了全套，等白晗回過神來，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天。

    他們從中午開始，此刻太陽快要落到西山后。

    白晗看向帳篷一角，浮在半空的陣法依然穩(wěn)定，光源沒有減弱過。

    李淮夜醒著，瞧見白晗的目光，笑著抬手摟住白晗的肩膀。

    空氣中多了一絲黏膩，就連開口說話都聽起來充滿甜蜜。

    李淮夜：“陣法……全程都沒有消失過。”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還顯出一點得意來。

    白晗驚嘆了聲，轉(zhuǎn)過靠在李淮夜的肩頭。

    他笑了下：“你之前那么磨蹭，不會是因為想維持陣法吧？”

    李淮夜吻他，“這種簡單的陣法，我就是睡覺也能維持……只不過剛才也不是簡單的睡覺。小晗，你現(xiàn)在怎么樣？痛不痛？難不難受？腰酸不酸——”

    白晗抬手捂住了李淮夜的嘴。

    白晗笑了：“我都說我不怕疼，而且我哪有那么脆弱啊！你小看我。”

    李淮夜連忙搖頭，一雙眼睛無辜地眨了眨。

    白晗松開手，又問：“那你呢……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應(yīng)該不會再失控了吧？”

    李淮夜抱著白晗的肩頭，“沒感覺……啊我是說，沒有靈氣的感覺。就算是剛才，最激烈的時候都沒有可能會失控的感覺，我想……這可以確定是沒事了吧……”

    白晗笑了笑，手輕輕搭在李淮夜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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