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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炸毀的坑里,追問了幾句的陶珩大致明白了一些情形,比如說六宗里可能都藏著不軌之徒,而他的生養(yǎng)地星羅盟邪修窩。 他有些想問解青來昇陽宗是否有什么確切把握,但想起方才的神念又把問題吞了下去,誰知道偷聽之人會不會是有問題的,等離了昇陽宗再問緣由也不遲。 不多時,便有兩名筑基弟子接令匆匆跑下山,恭敬相請。 不同于陸慕青拜入山門時要走萬級階梯,作為客人的解青只需隨著接引弟子,幾步玄妙的陣法便到了昇陽宗主峰的大殿前,簡直可以稱之為縮地成寸。 待在解青隨身洞府的陸慕青瞇了瞇眼,方才微微亮起的陣圖太高深繁復(fù),他也沒完全記住,不過他猜……藏書閣三樓四樓或許有賣。 大概是因為虹源湖那邊的消息陸陸續(xù)續(xù)地傳了過來,前不久才抓了一次「內(nèi)jian」的昇陽宗長老們終于意識了事情的嚴重性,聚集在大殿討論處置事宜。 “若真是涉及六宗之事,或許是該齊聚相商一番。” “屁,不過是一群凡夫俗子的胡言亂語,邪修所行之事,與我等何干?” “不,前不久都有邪修混入我宗,此事不能不引起警惕,要徹查才行。” “安靜。” 就在解青踏進殿內(nèi)之時,陸慕青熟悉的聲音同時響起,“別讓客人看了昇陽宗的笑話。” 如同小孩吵架的長老們漸漸安靜了下來,坐于主位的司徒征開口問她: “敢問道友尊稱?” “解青,一介散修,道號……” 終于想起來這個世界的修士,在結(jié)嬰之后都會取一個道號的解青卡住:她還沒取道號。 陸慕青:救命,真的要不知道取什么名字了,為什么修士還要道號這個東西啊。 眾人見身著月白長裙的女子娥眉微蹙起,頓許久才道:“道號青靈。” 被解青這一出整得同樣有點懵的司徒征點點頭,禮貌地問了一下解青身旁的陶珩。 “這位道友……” 差點兒把自己原本道號說出來的陶珩同樣卡住,解青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就好。 “路上撿的一個病人,諸位無須在意,” 陶珩:行,病人就病人吧,總比真變成病人要好。 司徒征也沒再追問陶珩,讓弟子接引解青兩人入座后,才轉(zhuǎn)而問: “聽青靈仙子所言,似乎知道虹源湖之事?” 坐在解青對面,挺拔如劍的男子好奇問,“仙子可是檀琰所遇的那位醫(yī)修?” “是。” 如此答道的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面露猶豫之色,然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放出來一個人。 被放出來的青年似乎有些茫然,目光巡視一周,發(fā)現(xiàn)主位上的司徒征才不倫不類拱手拜道: “宗主?” 司徒征眉頭一跳,然后聽那位青靈仙子語氣遺憾道: “聽說他是您的弟子,就把他還給您。” 原本等解青說明情況的長老見她突然放出來個人都一臉懵,聽完此言又吵鬧起來,話里話外都是司徒征作為一宗之主收個低品靈根的徒弟太丟臉。 早知此事的杜覓山挑了挑眉,將陸慕青招了過去,司徒征則清了清嗓子,讓眾長老安靜下來,道: “此事暫且按下,容后再議,還請青靈仙子說明虹源湖之事。” 將手搭在膝上的女子從容道:“方才也講了,我不過一介散修,管不了你們六宗之事,所以才順道來了一趟你們昇陽宗。” 說著她瞧了一眼陸慕青,繼續(xù):“一是我在那祭臺之下的地宮見到兩個身穿星羅盟弟子服的修士;二是,地宮的角落里藏著幾個隱蔽的傳送陣法,諸位盡可以順著去查查;三是據(jù)捉到的一個出竅期修士而言……那陣法似乎是拿來召喚所謂魔族的。” 解青感覺到各位長老原本四散游離的目光,在她話音落下之際都死死盯住了她,解青甚至感覺到了,不在此處的幾道目光也「望」向了她,仿佛她說出了何等驚世之言。 “言盡于此,信與不信,全憑諸位。” 直到說完此言的解青露出了不滿之色,他們的視線才慢慢移開。 大概是因為前世看得各類仙俠小說影視劇中都有仙魔之爭,陸慕青倒沒覺得修真界出個魔族是個什么稀奇事,但這些長老看上去……格外驚訝? 他不由得回想起在藏書閣一樓看過的閑書,連妖族都有傳說,而卻似乎好像完全沒提到過,所謂魔族? 作者有話說: 睡覺了!晚安!! 愛你們呀!么么么! 第三十七章 相商 就連司徒征都收斂了一貫像老狐貍般笑瞇瞇的神情,“青靈仙子此話當(dāng)真?魔族可不是什么能拿來開玩笑的話題。” 另一位性急的長老則直接追問:“那個修士何在?你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與魔族有關(guān)?” “我沒證據(jù),不過那個放言該陣與魔族相關(guān)的修士,在我問關(guān)鍵時刻……自爆了。” 解青挑眉, 打量了一眾長老變幻不斷的神色, 想從中分辨出那股若有若無的敵意, 可惜對方隱藏的很好。 便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道:“我也無意證明,這是你們要做的事。” 站在解青身后陶珩小聲幫忙解釋:“你們現(xiàn)在過去便可以看到一個大坑, 在那個祭臺往東八百里, 原本是一個山谷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