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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初南搖頭,黯然道:“我不確定,但他們之間或許,我太沒用了師兄……連跟著我身后的小師弟都保不住……我也去周圍找找看,小師弟或許已經逃出來了。” 杜夜白往后縮了縮:現在就是非常心虛。 隨即小聲道:“我也去……幫忙找找。” 半雪看了他一眼,猜他少年心性一直跟著自己站在這里,估計也是覺得無聊了,思及附近多是凡人的村鎮,來了一堆修士,邪修也都不敢在此停留了,應當沒什么大礙。 不過她還是橫眉警告道:“不許再動手,否則以后三年不許你出水月宗。” “好。”杜夜白乖乖應下。 杜夜白跟著陳初南一起往外走,兩人干巴巴交換了姓名,然后就馬不停蹄地開始尋人。 他知道陳初南師兄是真心實意地在關心他,可惜陸慕青卻不能告訴他太多東西,甚至不能說他已經跑了。 不然到時候宗主長老等人問為何不與檀琰真人會面之事,就是一個大問題。 如果是解青帶本體過去,還可以說對陸慕青被打暈了,留下來是因為對他的體質感興趣云云。 是的,陸慕青想接解青醫修之口把自己突然出現的靈根合理化,以免引得他人覬覦。 正好有這個身份,而解青腦子里稀奇古怪的病例也有此一例,便可以拿來做解釋了。 是以,陸慕青只能以杜夜白的身份只能以愧疚的心態陪著陳初南找人。 另一處,早在水月宗和昇陽宗人到來之前,莫奕先帶著收服的手下走了。 慣會躲藏的邪修猶如狡兔,總會給自己多留幾個窩點,莫奕隨意一問便有邪修上言: “屬下有一處隱蔽洞府可供停留,只不過在荒郊野外,略有些簡陋,怕配不上主上。” 莫奕搖搖頭,“無妨。” 轉而對其余十來個邪修跟著他逃走的邪修道:“各自隱蔽好,別去碰那些凡人,現在周圍到處都是調查的修士,若是被發現了本座不會讓你們有透露一絲消息的機會。” 這便是如果被抓就一定會死的意思了。 本就算是劫后余生的邪修們聽出這層含義,齊齊打了一個顫,忙低頭應是,還有人拍馬屁: “主上英明,預料到了修士們會來破壞我們的計劃,早早帶小的們離開。” “主上英明!!” “不……” 惡魔聞言輕笑,眉頭挑起,暗紅眸子是挑唆的笑意,“那個獻祭陣法,獻祭得不只是凡人,還有你們。” “什么?!” 被烙是惡魔契印的邪修們對他們主上的話毫無懷疑,頓時炸開了鍋。 “我們用了這么多次,竟也沒發現那個獻祭陣法有問題?” “難怪他們自己都不用那勞什子陣法,原來最后在這兒等著我們!” “哼!我看他們就是正道的修士吧?都做出拿凡人祭陣之舉了,難怪藏頭露尾。” “這些道貌岸然之輩,最不可信!” “還是主上高瞻遠矚,早發現這些修士的陰謀。” 一人開了頭,一堆人又齊齊開始了對莫奕的溜須拍馬。 “不愧是主上,目光如炬明察秋毫!” “主上英明,一眼識破了修士們的算計” 吵吵嚷嚷聽得頭疼的莫奕抬手示意他們停下,“行了。” “本座還有繼續與他們「合作」,陣法之事是你們自己推出來的,知道嗎?” “是!” “謹遵主上之令!” 在讓這群義憤填膺的邪修散去之后,莫奕留下幾人帶路,不多時便到了那處在荒郊野外的洞府,大概是因為此處靈氣還算濃郁,所以被這個邪修看上了,在此修了一座洞府。 屏退剩余幾人,莫奕調出了卡池頁面。 其他馬甲那邊都有外人在,不太方便,莫奕還有一份清閑可享——至少在謝詡那邊的人沒找上門算賬之前是清閑的。 所以這個時間段正好就可以拿來抽個卡,看看惡魔的手氣如何,好歹本身也是金卡,運氣總不至于比杜夜白還差吧。 性格高傲地惡魔不屑做那些亂七八糟的抽卡儀式,直接便開始了抽卡。 做工古樸的銅鼎抖了抖,吐出了十一張卡牌。 惡魔用極好的視力一一掃過十一張看卡牌,視線最后停在了唯一的一張紫色卡牌上。 “很好。” 莫奕磨了磨尖牙,看也沒看紫卡是什么,直接把所有卡牌收歸倉庫,不信邪地再次打開了抽卡頁面,同時不屑地用惡魔自帶的地獄火點燃了上次杜夜白沒用完的三柱香,狠狠地把三柱香插在洞府里的木桌上。 真入木三分的三炷香顫了顫,燃出的白煙彎彎曲曲的升起,彌散的白煙之后是惡魔臭著的臉。 再抽一次! 默念開始抽卡的莫奕盯著銅鼎,看著它再次吐出十一張卡牌,而這里面…… ——只有一片藍天白云。 甚至連一抹紫光都沒有。 轟!! 才被他們主上趕出洞府的三個邪修回頭便看見坍塌的洞府,雖然面面相覷,臉上皆是一片茫然之色。 “你的洞府也太差勁了吧?” “不,我覺得可能是主上知道它會塌,所以提前讓我等出去,主上果然英明神武,高瞻遠矚!” 身為洞府原本主人的邪修默默舉手,小聲道:“有沒有可能……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主上把它弄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