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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道侶只是欲迎還拒在線閱讀 - 第346頁

第346頁

    那肩頭落滿了紫色花瓣,是許久未動的模樣。

    他倏然意識到,歲歲對他的死亡如此傷心,更逞論清宴……清宴該有多難受?

    他輕輕放下歲歲,心臟頃刻被填滿酸脹苦澀,眼里只有那一道背影,忙倉惶走了過去。

    *

    清宴膝頭橫放著瀲光,以及一枚戒面猩紅的影戒。

    本該將門派信物歸還霄山,但這兩件物品留有夏歧僅剩的氣息。

    不知時光流逝,不知身在何方,他的手指不曾離開瀲光,貪戀著那越來越淡的稀薄氣息,思緒再無其他。

    從烈烈魔焰中渡給夏歧的妖丹,并未消失。

    沒有被使用……那便是沒有機會用上。

    他不曾后悔剝離妖丹,只恨沒有為夏歧爭來一絲生機。

    如今神魂灼燒,內息盡亂,道心崩裂……他都知曉。

    但早已失去了所有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察覺有人焦急喚著他,又緊緊抱住他。聲音猶如隔著一層朦朧,失了真切,如幻影再現。

    他被迫抬眼,是熟悉的面容。

    清宴眸光一動不動,面上不見喜色。

    早在進入芥子時,這片幻境便因他無法控制的瘋魔執念,幻出過無數次歸來的夏歧。

    起初,他以為是奇跡發生,那人回來踐行“待會兒再見”的諾言。

    然而人影一觸就碎,他魔障一般擁抱了百次,每次只能眼看人影碎在懷中,也一次次提醒他回憶著,對方早已躍入魔焰,神魂俱滅……

    上百次的希望幻滅,他心尖泣血,肝膽俱裂,不敢再妄動。

    此刻只是緊緊盯著眼前人,雙眼染上沉郁而幾近瘋魔的紅。

    芥子幻境太討好主人,心念一動便幻化成象,他平生清醒克制,卻無法拒絕飲鴆止渴。

    然而過了片刻,眼前人影似乎與之前出現的不太一樣,沒有笑意盈盈,也沒有乖順安靜,反而面色焦急,眼眶通紅,落在耳邊的喋喋不休沾染了哭意……

    而握著他的那雙手溫暖而顫抖。

    他向來擔憂自己的道侶情緒不穩,芥子既想安撫他,怎會幻出這副模樣的夏歧?

    他慢慢蹙眉,目光緩緩聚焦在對方面上。

    那人欺身上來,捧起他的臉,顫抖而柔軟的親吻落在他的唇上,還強迫他回神一般,輕輕咬了咬,那溫熱呼吸萬分熟悉……

    他倏然睜大眼。

    他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生怕碰碎夢境一般,克制而緩慢地觸上對方的臉頰。

    人影沒有消失,指尖觸上的溫度是真實的。

    剎那間,死灰復燃的心臟恢復跳動,卻聲勢浩大,震得他胸膛生疼。

    他驀地跌回人間。

    *

    夏歧急得手腳無措,無論他如何喚清宴,對方只是緊緊看著他,一言不發。

    昔日蔚藍分明的眼眸蒙上一層灰敗失神,像是與整個世間完全隔絕開,卻又偏執陰沉。

    仿佛面對求而不得之物。

    他無措極了,只能萬分心疼地抱住自家道侶,細細親吻著。

    然而不知觸到何處,忽然驚醒了眼前之人,清宴立即把他緊緊擁進懷里,以絕對占有,不容逃離的姿態抱著,又埋首在他的側頸間。

    急促呼吸盡數落在側頸上,而擁著他的軀體正不住發顫,雙臂禁錮緊得幾乎有些疼。

    心里的酸澀止不住蔓延,擁著對方的手臂不由緊了緊,他闔眼輕聲道歉:“柏瀾,對不起……我回來了。”

    清宴沒有說話。

    他輕輕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溫柔拍著清宴的后背,臉頰蹭著對方的鬢角,聲音低柔,“柏瀾,柏瀾……我好想你……你怎么把妖丹給我了,我……”

    話語戛然而止,他倏然睜大眼,呼吸倉促斷了,仿佛稍一出氣便會天崩地裂——

    他的側頸沾染上溫熱的濕潤。

    第164章 斬惡潮

    側頸沾染的濕潤輕薄,卻燙得夏歧識海倏然空白,又慌亂無比,六神無主。

    落在耳廓的呼吸帶著無法克制的顫意,頃刻在他心間掀起海嘯巨浪,把想要分享劫后余生喜悅的意圖沖擊得七零八落,一點不剩。

    他渾身僵得不敢妄動,連輕撫對方后背的手也當即凍住。

    情緒失控至此的人……是向來持重沉穩的清掌門,也是最不惹凡塵的萬妖王……

    耳邊的沉重呼吸像是一浪大過一浪的海潮,將他緩慢而嚴密地包圍起來。

    他忽然明白,他的死亡給清宴帶來的,是幾乎毀滅性的崩潰。身處失去他的每一刻,對清宴來說是難以負荷的煎熬。

    在他想象中,會為他無恙歸來而狂喜激動的人,是他的朋友,親人,同門……

    卻不會是清宴。

    清宴已然身陷無法逃離的夢魘,越墜越深,全軍覆滅。此刻從夢魘中驀地驚醒……卻又在懷疑眼前事物是另一個夢魘。

    不難猜測,在那些夢魘中,妄念遂愿呈現,又殘忍破碎,但因為能短暫看到他的身影,清宴甘愿陷入無限的痛苦循環。

    夏歧心疼得眼眶酸澀,呼吸艱澀,背脊也僵硬住,他無措捧著清宴的臉,輕柔親吻像是對待易碎之物,珍之重之地落在對方的眼睛上,細細拭去濕潤。

    清宴始終沒有回應他,與他交錯的呼吸卻漸漸重了。細致安撫并未平息其中顫意,反而有瀕臨崩塌的危險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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